第二天,心事重重地上了一天班,我如約來到公司樓下的茶館。古香古色的茶館內,傳來陣陣茶的幽香,一瞬間各種緊繃的情緒仿若煙消云散。
走進茶館,老人家已在座位坐著,面前的茶早已沒有任何溫度的氣息,想必老人家在這里等候許久了。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念~思思,你來了,快坐快坐”在老人家的招呼下,我緩緩坐了下來,頭腦中思索著,要怎么和老人家說清楚,正猶豫間,老人家主動說了起來。
“思思,你如果喜歡現在的名字,我就叫你思思,雖然我不知道你這四年經歷了什么,不過你的變化真的很大,以前很愛惜自己頭發的,別人碰一下都不行,現在竟然剪了短發,還有你真的不記得南起了嗎?
“其實我今天來,也是想問您,為什么知道南起這個名字”
“對吧,你忘記了爸爸和媽媽,你卻沒有忘記南起,你說你怎么不是我的女兒呢?”
我今天來是想給你一本日記的,這個是以前你寫的日記,里面有你和南起發生的一些事情,爸爸想你看一下,也許你看過了后就會想起來以前的事情。
“我和南起?”翻開日記,看到了那曾經出現在夢中的熟悉畫面。
——
2003年8月31日星期日天氣:晴
我終于如愿走進了這個心儀了十年的大學——同華大學,這里和我想象的一樣漂亮和神秘,有綠樹成蔭的板油馬路、有花香四溢的木板棧道、有鵝卵石布滿的羊腸小道,總之美到我忘乎所以。
在那條鋪滿鵝卵石的小路上,趁著無人的光景,我脫了鞋子和襪子,想釋放一下這雙疲憊不已的腳,在我悶著頭,提著鞋,享受鵝卵石帶來的刺痛、涼意、舒適時,同時口中不時發出“疼~疼~疼”的聲音時,我發現前方小路也有一個和我一樣的人,光著腳提著鞋,不過因為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以至于我快撞到他了,我才發現他,有點小小的尷尬。
抬頭間,一個穿著熒光綠色的T恤+黑色運動褲的陽光男孩出現在眼前,我對視上了那雙深邃的雙眼略帶憂郁的雙眼,透過樹蔭的陽光正好灑落在他黑色系的發梢上,就像舞臺的王者一樣擁有獨一無二的光束般,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太熱,還是他真的足夠耀眼,一時間我竟有些失神,臉頰傳來陣陣發燙,我發誓真的是因為天氣太熱。
在我失神間,他說了句:“同學,你要過去嗎?我想過去”聽到他說的話,我回過神來,立馬從石子路上跳了下來,顧不上草坪帶來的瘙癢感,趕緊坐下來穿襪子和鞋子。正低頭穿著鞋,想火速離開這個尷尬到有個地縫可以鉆進去的地方,遠處有人叫了一句:“南起”,他聽到后應了一聲,穿上鞋子跑向了遠方。
“南起”,好吧,我記住你了,希望在今后的校園生活中,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四年前,我的夢中就是從這里開始的,那個散發著光的南起,那個被發現后慌亂的女孩,一瞬間全對上號了,但我確信,我不是那個女孩,也在這一刻,我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和我有著同樣面孔的女孩——老人家口中的“念念”,難道會是她?可是我的夢中為什么會出現她和南起的身影。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老人家,我實話和您說,南起是四年來一直出現在我夢中的人,而且您和我的父親以及照片中那位額頭上長了一顆痣的阿姨,也和我媽媽非常相似,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所以今天我才來找到您,想解開這些疑惑?!?/p>
“一模一樣?”老人家聽到我的一番話語,非常吃驚地看向我。說著從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來,問到我:“你爸爸是不是叫呂志鵬,你媽媽是不是叫夏雪珍”。
看到老人家這么吃驚的樣子,我的猜測已經被印證了一大半。
“是的,所以你和我爸爸是雙胞胎,我媽媽和照片上的阿姨也是雙胞胎,按照輩分上,我還得管您叫一聲大伯,我這樣猜測對嗎”雖然只是猜測,但急于想尋求真相的我,還是一股腦兒地把我的猜測說了出來。
他聽了我的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緩緩地又再次坐了下去。
我接著說到“那既然這樣,我的父母為什么從來沒有提過你們?”
大伯掩著面,艱難地從口中說出:“因為我和你阿姨一起做了非常對不起你爸爸和媽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