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已經能自己賺錢了,不信,你瞧瞧。”羅熹說罷,掏出手機,打開收賬記錄,在岑塵面前晃了晃。
“我看看!”岑塵一把奪過羅熹的手機,閉上眼睛,掐指一算。
“一共4725元,遭了,你命里有破財,這些錢你不能要了!”岑塵臉色很是嚴肅。
“叮~到賬4000元。乖徒弟,這些錢我幫你拿去花了,就當破財消災了。”岑塵放下羅熹的手機,頭也不回了跑出門去了。
“師傅!!!”羅熹氣得想要掀開桌子。
“真是見了鬼了!”
“誰說,想見我的?”一個聲音冷不丁零的冒了出來。
“惹。。。。。。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鬼差大人,我錯了錯了。”羅熹急忙求饒。
“哎。。。。。。”
“鬼差大人、鬼差大人?”羅熹四處張望,似在尋找。
“每次都是這樣,能聽到說話,卻看不到型。”羅熹真的是泄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修煉得不夠,只能聞其聲,不見其影。
“你師傅她不會回來了。”
“我知道,師傅出去吃燒烤,一時半會回不來的。”
“不是。。。。。。算了。”
聽那聲音中氣不足,羅熹忍不住問:“大哥,你生前是不是失血過多,而導致的氣血不足?說話不夠洪亮啊。”
其實,羅熹也能鏈接魂魄的,只是能聽見,卻不能夠看見。
“我。。。。。。你還是別管我了。你師傅真的不回來了。”那聲音輕飄飄的。
“你也別管我了,信你個鬼話!”
羅熹輕“哼”一聲,連滾帶爬的上床休息。
也不知道為什么,羅熹自己都覺得自己睡覺不安穩。
半夜,涼風襲來,“師傅,我冷,別搶我被子。”羅熹嘟囔著。
羅熹迷迷糊糊、摸摸找找半天,愣是沒抓到被子。
“師傅?”這時候,羅熹終于清醒了。她大聲叫喚著,但是沒有人回應。
這時候,羅熹徹底清醒了。她拿上外套,急急忙忙的沖去岑塵經常去的那家燒烤店。
“師傅?”羅熹來到了燒烤店門前,叫了一聲。
“欸,小姑娘,想吃什么?”燒烤店老板熱情的招待著羅熹。
“不是,我。。。。。。”
“講這么多廢話!小姑娘一看就是餓醒的,來上烤肉就對了。”老板娘沖羅熹擠眉弄眼。
羅熹還在奇怪,老板娘的眼力見可真好,怎么知道自己是想要找師傅,讓她請自己吃燒烤的。
羅熹摸了摸臉,摸到嘴角時,感受到一股摩擦勁。
這。。。。。。不就是口水么?
難怪了。
可是,比起吃燒烤,還是找師傅要緊。
“誰是羅熹?誰是羅熹?”遠處,有一位婆婆大聲叫喚著。
“我是!我就是羅熹!”羅熹從原地蹦起。
“你就是羅熹?有一個自稱是塵大師的女子,讓我遞一封信給你。”婆婆將那封信遞到羅熹的手里。
吾的徒弟:
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為師已經踏上了回師門的路上了。雖說不知道何時再能相見,但是,緣分到了,人自會出現。余下的日子,擔心你孤獨,我已經命一位阿飄跟隨你,防止你上吊想不開之類的。啊~日子過得真快,轉眼間,你都長大成人了。都說栽培一棵樹最好的時間是十年之前,其次是現在。十年之前,我將你從福利院領出,教你知識技能。現在,你得靠著你自己披荊斬棘。都說與戴皇冠,什么來著。哎,大致意思就是,想要成就一件事,就要承受它的磨難。好了,不許哭哦。我只是回師門,又不是上天,不許哭喪著個臉。
盡管師傅在信中強調不許哭,羅熹還是沒忍住的嚎啕大哭,“師傅,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啊。我怎么放心讓你走啊。你迷路了怎么辦?就這樣丟下我!”
“老公,那兒的小姑娘哭的真慘,要不,我們的燒烤便宜賣給她吧。”燒烤店老板娘于心不忍。
“我看行。”
正當燒烤店老板娘走向前,想要告訴羅熹,給她一個優惠。
“姑娘,看你一個人半夜來吃燒烤,精神可嘉,我們啊,打算給你一個優惠。”老板娘露出善意的微笑。
“我們是兩個人,另一個是阿飄。”羅熹哭哭啼啼的說著。
“我沒有孤單一個人。”
“我不是孤單一個人!”
羅熹瞪著哭紅的眼睛,彷佛要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并不孤單。
“行行行,那你的阿飄朋友呢?”老板娘依舊笑瞇瞇的說道。
“老婆,快回來!”老板大叫。
“小姑娘,你看有什么想吃的就拿,你的阿飄朋友是不是還沒到?沒見影呢?”
“老婆,快回來!”老板又大叫。
“催什么催?趕著投胎呢。”老板娘對羅熹投去一個微笑,隨即跑了過去。
“聽見沒?人家說你趕著投胎呢!”羅熹對著身旁的空氣說著。
“唉。。。。。。”一聲輕飄飄的嘆息,從身后傳來。
“老婆,人家都說有阿飄咯,你怎么還招待她?指不定,她是陰陽師呢?”
“真的有鬼?我以為她說的阿飄,是她朋友的外號呢!”
燒烤店那邊,老板和老板娘邊說,邊起雞皮疙瘩。
“這大半夜的,真是可怕。要不老婆,我們收攤吧!”
“好好,下次別來這旮旯巷子了。”
正當羅熹走過去,燒烤店老板娘立馬換了一張臉,“我們要收攤了,你去別家。”
羅熹正感嘆生不逢時,燒烤店竟然關門了。
“回去吧,你師傅留了好東西給你。”耳邊傳來輕飄飄的聲音。
“阿飄。你為何名?”
“閣下錦兀。”
“錦兀你長什么樣?”羅熹好奇的問道。
“你總會知道的。”錦兀沒有正面回答羅熹的問題。
“算了,既然師傅執意要走,誰都攔不住的。愛離開就離開吧。”羅熹將眼淚擦干。
“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有倆個和尚,一個大和尚,一個小和尚。大和尚說走就走,小和尚獨守空廟。。。。。。”
“啦啦啦。。。。。。”伴隨著涼爽的晚風,羅熹踏上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