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那沉不住氣的舅舅?”
相柳點點頭。
"什么時候?在哪里?”
"下個月初六,在始冉府第。”
"看來哥哥的回歸讓他們不安了,這么快就坐不住了?!毙∝侧托σ宦?。
"你有什么計劃?”
"還能有什么計劃?防風邶必須受傷?!毕嗔灰詾槿坏卣f道。
"你不會真的弄傷你自己吧!”
"要不然呢?”
"不行,我不想你受傷,我來想辦法。”
"你說如果防風邶受傷,誰會頂上?”小夭看向相柳。
"防風意映。”
兩人對視,異口同聲。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p>
九繇閣。小夭斜靠在塌上,翻閱著一份卷宗。芍藥站在一旁。
"人在哪?”
"正在大廳等候夫人?!鄙炙幷f道。
"什么來歷?”
"應該是倉玹身邊的得力干將,金萱?!?/p>
小夭合上卷宗,摸了摸下巴,
"不會是為了始冉的那場宴會吧!走吧,去瞧瞧?!?/p>
小天放下卷宗,戴上帷帽,走出門去,芍藥跟上。
一個身著紫色窄袖口勁裝,容貌艷麗但干練的女子正坐在大廳里氣定神閑地喝著茶。女子膚白貌美,面容沉著,即使小夭讓她等了約摸一盞茶的時間,她也面色如常,并無怒色。
"金萱姑娘,讓你久等了。”小夭施施然坐上主位。
"閣主日理萬機,等等是應該的?!边@金萱倒也沉得住氣。
"金萱姑娘今日來所為何事?”小夭客套說道。
"不知閣主是否聽說了五王之子始冉設宴款待軒猿王子倉玹殿下的事?”
"哦,這是好事呀,不知金萱姑娘想問何事?”小夭開始打太極。
"我想知道此行是否妥當?”
"你想知道殿下此行是否安全?”
"想必閣主已有答案?!?/p>
"此行兇險,需妥善安排,但并無性命之憂?!毙∝补首魃衩?。
"如此便謝過閣主了。”
金萱起身欲行禮道謝,突然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飛身躍起,伸出右手,變掌為瓜,一股強勁的靈力撲向小夭。小天似沒看見般紋絲不動,一邊的芍藥一瞬間閃身移至小夭身前,幻出冰刀對著金萱,強大的靈力對碰,令到帷帽的簾子拋起一角,金萱想細看,卻什么也沒看到,只隱隱看到擦著口脂的嘴角。
"金萱姑娘這是什么意思?是你家主子叫你這么做的嗎?”小夭冷冷說道。
"是金萱魯莽了,閣主請見涼,是我好奇閣主芳容,與殿下無關。為表歉意,金萱愿付雙倍,還請閣主大量。”
小夭故意沉思片刻,說道:“既然金萱姑娘這么有誠意,那我再送你一個消息?!毙∝膊痪o不慢地說道:“禺疆此人,需要多加查探?!?/p>
"閣主是說禺疆會對殿下不利?”金萱面色一緊。
"我什么都沒說過?!毙∝猜柭柤?。
"如此謝過閣主?!苯疠婀笆值绖e。
軒轅山,倉玹住處。
"屬下無能,金萱沒看到那豆豆姑娘真容?!?/p>
"她說了什么?你仔仔細細說與我聽。”
金萱便將當日談話一字不漏地告訴倉玹。
"禺疆你查過嗎?”
"這禺疆有一哥哥,當年是殿下下令斬殺了的。”
說罷,金萱將當年之事詳細說來。禺疆來自高辛羲和部,母親曾為西陵珩的陪嫁侍女,因不滿她夫君批評王姬而和離,并將長子玄庭帶回軒轅撫養。禺疆本來叫玄冥,是玄庭的弟弟,因父母和離而分隔兩地,父親死后由祖父撫養及改名,哥哥玄庭因任職期間冤枉過多無辜百姓致死,被玱玹按律處死,禺疆刺殺玱玹是為了給哥哥報仇。
倉玹低頭沉思,揮手示意金萱退下。倉玹沉思許久,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取出一物件,打開后是一條毛茸茸的狐貍尾巴。倉玹愛惜地撫摸著,口中喃喃自語:
"小夭,會是你嗎?如果是你,你為何不認哥哥呢?”
始冉府。宴會進行的熱鬧而流俗,絲竹之聲不絕于耳,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
蒼玹和禺彊在門口道別,禺彊突然跳起,舉拳猛擊倉玹面部,倉玹險險避過,召喚出冰劍,用靈力硬生生接下。禺彊繼續攻擊,倉玹漸落下風,侍衛們卻被禁制隔開,不能入內。正兇險間,赤水獻持雙劍跳入戰局,攻向禺疆。
黑暗的長街另一邊,相柳和小夭己隱藏身形等候多時,黑衣黑面,夜風中能見幾縷銀發隨風飄動。小夭不忍相柳負傷,設計了一種特殊的毒藥,給防風邶下毒。眾人皆以為防風邶為女人爭風吃醋,被人暗中教訓,五王雖生氣但也無可奈何,覺得防風邶不堪大用,拂袖而去。
防風意映搭好箭,眼神銳利,審視獵物般地??準前方,就在箭要離弦的那一瞬間,小夭揚鞭打向防風意映的手臂,防風意映吃痛,手稍稍抖了一下,箭己射出但微微轉換了角度,直直地射到倉玹左肩,倉玹悶哼一聲,踉蹌兩步,硬生生站穩腳跟,雙目圓瞪,指向前方:
"在那邊,抓住他?!?/p>
侍衛得令,全部向小夭處撲過來。防風意映心道不好,轉身想轍。無奈侍衛速度太快,跑在前面的侍衛已伸出五瓜抓向她右肩,想把她生生扳回來。相柳和小夭已經乘天馬欲離開,見情況危急,相柳騰空躍起,銀發飄飄,喚出冰藍彎刀,狠狠往下一劈,美得象雪花飄舞一樣,巨大的靈力如一層厚重的海浪般震得侍衛們全部四下彈開,小夭趁機躍起,側腰揮鞭纏住防風意映的腰,生生將她扯回,一個手刀將防風意映打昏,橫置于意映栓在一邊的天馬上,自己也翻身上馬,斬斷馬繩,并灑下迷藥,夾緊馬肚,和相柳一起速速離開。
蒼玹回到軒轅山,立刻有醫師過來查看,所幸只是皮外傷,傷口雖深但所幸沒有淬毒,醫師清理上藥,包扎完畢后離開,屋子里只剩下倉玹和瀟瀟。
"防風氏!”倉玹眼露狠戾:“倒是把他們給忘了。瀟瀟忙道:“是屬下失職。”倉玹手指敲了敲額頭,突然定神一震:以防風氏的修為,不應該會失手才對?倉玹看向往瀟瀟,瀟瀟驚慌道:“當時確實蹊蹺,似乎有…九命相柳在場?!?/p>
"九命相柳?”倉玹大惑不己,自己和九命相柳毫無交情,就算有,那也是仇…倉玹想到上次清水鎮兩人交手自己險些喪命,幸有小六…,小六…倉玹收回心神,沉聲問道:“還有什么?”,
“似乎還有一女子,當時情況緊急,看不真切?!?/p>
"一女子?“倉玹越發迷惑,完全想不出個頭緒。倉??想想只好擺頭作罷,放下不提。
陰沉的暗室里,防風意映踡坐在在墻角,盡量擺著一副即使被人所制,也堅決不從的傲骨之態:“你們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想劫個色?!毙∝舱J真說道。
相柳楞了一下,甩給小夭一個冷嗖嗖的眼神,小夭吐吐舌頭。
防風意映輕蔑地看了一眼小夭,突然看到銀發黑面的相柳,驚訝道:“你是相柳?”相柳冷冷地看著她,不置可否。
"你們想告訴倉玹是我刺殺他就盡管去,我不怕?!狈里L意映知道倉玹八成已經知道是她,但沒抓到她,倉玹沒有證據,自己用的也是普通弓箭,到時大可抵賴;而相柳和小夭的身份特殊,防風意映知道他們定不會去找倉玹。
"我知道你不怕,但這個呢?”小夭取出猩猩鏡,用靈力打開,鏡頭跳出防風意映和涂山篌海邊難舍難分,糾纏在一起的畫面。防風意映黑了臉,眼神凌厲,
"你卑鄙!”
“我卑鄙?怎么你們偷人的人不覺得自己卑鄙,老覺得別人卑鄙呢?”小夭無奈地看向相柳,防風意映冷哼一聲,并不作聲。
“你最好看清楚目前的情況,你,在我手里。”小夭彎下腰,盯著防風意映的眼睛,拍了拍她的臉"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乖乖聽話,你想不想試試?”經過十幾年的歷煉,小夭眼神開始有了作為殺手的殺氣和狠戾,
“你說如果涂山太夫人看到這個,你這個涂山族長夫人還做不做得成?”
防風意映不由得心下一驚:
"你想干什么?”
"做我的人,聽我差譴。”小夭說完,愣了下神,感覺到這話似乎有人說過,抬眼看向相柳,相柳正低著頭笑。
"你想要我做什么?”防風意映問道。
"很簡單,幫我做事三十年,三十年后,你可以離開,我還會給你一筆錢。在這期間,你得聽我的?!?/p>
三十年對于神族而言并不長,防風意映思索片刻,咬牙說道:“好,我答應你。”
鬼方氏在軒轅城有處宅子,辦完防風意映的事后兩人回到宅子歇息,小夭攤坐在紅木寬椅里。相柳彎下腰,托起小夭的下巴:“剛剛你想劫個色?想怎么劫?“小夭吞吞吐吐:“這不是嚇唬她一下嘛!”
相柳貼近小夭的耳朵:“可現下,我想劫個色。”小夭還沒反應過來,相柳已打了響指,小夭頓覺動彈不得。
"你想干什么?”
相柳慢條斯里地盯著小夭,就象蛇盯著獵物一般,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停留在頸動脈上摩挲,感受了下脈膊的跳動,然后一點一點下滑,順著衣襟往下。小夭急了:
“相柳,大白天的,晚上好不好?”
相柳不理他,手指繼續在衣襟處扒弄,不知不覺間,小夭已衣襟大開,露出肚兜。相柳慢條斯里地解開肚兜,小只覺胸口一涼……相柳低下頭...,雖然已經夫妻多年,小夭還是不由地紅了臉,感覺頭無處安放,最后只能仰起頭然后不由自主地呻吟扭動。相柳抬起頭,眼眸中染上春色,嘶啞著聲音:“還胡說八道嗎?”小夭搖搖頭。相柳攔腰抱起小夭,邊吻邊走邊走向床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