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紫色的夢

日，神侯府邸。

我從修煉中清醒過來，陽光灑在窗臺上。

我打開了房間的門，只見一人，身穿白衣，手里端著一碗看起來黑乎乎的東西，還冒著熱氣，我嗅了嗅，一股子中藥味，我最害怕喝藥了，我不斷的往后退，本想要關上房間的門，可是房間的門被一只手攔住了。

我訕笑:“呵呵，師兄，你看，今天的天氣真好哈”。

葉問舟(淺笑，溫柔)道：“是啊，今天的天氣真好，所以，你還是先把這碗藥喝了吧”！

我道:“看來今天是躲不掉了，那好吧”！

葉問舟將那碗藥放在桌子上。

葉問舟(淺笑，溫柔)道：“你看，這是什么”？

我抬頭一看，我道:“葡萄，師兄，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葡萄”?

葉問舟(淺笑，溫柔的聲音)道：“你的喜好，我怎么會不記得”。

聽到他這么說，我的眼眶有一些泛紅了，鼻子也酸酸的。

他似乎想起什么，娓娓道來:“還記得我第一次下山的時候，雖然只是去桃溪村那么近的地方，你呀，死活不讓我走”。

此刻，我的腦海中浮現原主的記憶。

三清山上，杜鵑園群芳園內，花架下。

少年葉問舟:“我就去一趟桃溪村，很快就回來了”。

少女：“你走了，有人欺負我怎么辦，我一個人怎么練劍，師兄，你不要走……師兄”。

少年葉問舟:“是師父讓我去辦事，又不是去玩”。

少女:“我不管”少女坐在地上哭著。

少年葉問舟:“哎，你別哭呀”。

少年葉問舟只見少女的哭聲越哭越大，少年葉問舟，有半晌愣在那里，他環顧四處，發現了一處葡萄架，隨手用法術摘下一串葡萄。

少年葉問舟:“那，這串葡萄給你，等你吃完了，師兄就回來了”。

師兄見我呆愣在那里，半天不說話。

葉問舟(試探性)問道：“你……不記得了”?

還沒等我從神游中抽離，他繼續道:“不記得也沒有關系，我會一一誰給你聽”。

我道:“你不是說“等我吃完了，師兄就回來了”結果我把群芳園里面所有的葡萄都吃光了你還是沒有回來”。

葉問舟（高興的笑容）道:“原來你記得啊，其實，當時，我只是不想要你難過，但是，一串葡萄吃得再慢，也趕不上我辦完事情回來的速度，結果你就埋怨上我了，說我說話不算數”。

我的腦海浮現，少女自己墊起腳尖，伸手去摘下葡萄，又夠不到，之后只好用法術摘下葡萄吃了好幾串。

葉問舟（深情）道:“是啊，就連還沒成熟的，酸的掉牙的那種也被你摘下來吃掉了，后來被師父發現了，師父問你為什么這么做，你也不說，還被師父罰去風雷塔面壁思過五個時辰，后來打雷下雨了，好大的雨，你也不敢離開，再后來，你就病了一場，這其中的原由只有我知道”。

葉問舟(淺笑，溫柔)道：“并州來的新鮮葡萄，等你喝完了藥，就可以吃了”。

我心想著:“并州……，并州位于內蒙古的河套，山西太原、大同和河北保定一帶，所以師兄說的并州應該是山西太原、大同畢竟在后世也是出紫葡萄的大省”。

我坐在凳子上，端起那碗藥喝了下去。

我一邊喝藥，一邊聽著師兄在耳邊說著話:“師父派我第一次獨自汴京的時候，本來應該很興奮的，但是不知道為何，從下山開始便已歸心似箭，開始已經是想家了，后來才知道，只是因為想念一個人，就是因為那一次，我才懂得什么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所以，下山以后，沒過多久，我也買了葡萄，原本只是說來安慰你的話，不知為何，竟然連我自己也相信了，真的很希望每吃掉一顆葡萄，我就能離歸期更進一點我想告訴你，當你在想我的時候，我也一樣在想著你”。

師兄不知道的是我能聽見他的心聲，他沒說的話我全部都聽見了:“你知道嗎，后來，所有的葡萄都成了我的思念，而它們的藤，就握在你的手里”。

葉問舟(回憶)道：“還記得，小時候，你也是害怕喝藥，居然把藥倒掉的事情嗎”?

此刻，記憶在我的腦海中浮現。

三清山，房間內。

我趁師兄不在，趁機將那碗藥，倒在了我屋子后面的水中，做戲也要做全套，我還特意喝了一口，讓身上沾染中藥味，然后打開房門，只見師兄就站在門口。

少年葉問舟（直直的帶著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師妹，你真的把藥喝了”？

少女:“是啊，真的喝完了，不相信，你看，一滴都不剩呢”！

我不敢看他的眼神，低下頭去，一只手正在扣另外一只手的手指甲，葉問舟看了看我的手，瞬間明白了。

少年葉問舟（有一些生氣，但還是強壓制住了自己的怒氣，語重心長的）道:“師妹，你可知道，為了這一碗藥，是多少的人心血，賴神醫為了這一藥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面，翻閱了無數的醫學古籍古方，足足想了三天三夜，我也是多次進山采藥，你雪青師姐也是冒著大雨下山為你抓藥，來來回回走了十幾里路，啞叔他自己都還在咳嗽呢，不辭辛勞的為你煎藥，就連構兒，小小年紀，人那么小，連斧頭都沒有多少力氣拿起來，都在幫忙劈柴火……”。

當然，少年沒有把自己進山采藥，不惜被蛇蟲咬傷，幸得樵夫所救的事情說出來。

少女被他說的哭了起來。

記憶，轉場。

少年葉問舟:“師妹，怎么躲在樹后面，快過來喝藥了，我都熱了三遍了，溫溫的沒那么苦了”。

少女:“師兄，你騙人，你端來的藥那一次不是苦的”。

少年葉問舟:“良藥苦口嗎，乖，喝完了就有桂花糖吃了”。

少女伸出一只手來，少年將拿出一個兔子形狀的桂花糖放在少女的手掌心。

少女:“是，小兔子”？

少年葉問舟(淺笑，溫柔)道：“是啊，上次你不是說喜歡玉臺的兔子，所以，我就把桂花糖捏成了一個小兔子的形狀，怎么樣，喜歡嗎”?

少女:“嗯，可是師兄，小兔子怎么可愛，我都有點舍不得吃了”。

少年葉問舟(淺笑，溫柔，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道：“只要你乖乖喝藥，等你吃完了，我再做給你就是了，你要想多少，就有多少”。

少女:“那我還喜歡小松鼠，還喜歡無情師兄，喜歡師兄師姐，你會不會做”?

少年葉問舟(淺笑，溫柔，撒嬌)道：“會啊，不過，前提是你得乖乖的把你的藥喝了，我就馬上做一個松鼠桂花糖給你”。

少女低下頭去:“可是，師兄，我真的不想喝藥”。

少年葉問舟(一臉認真，擔心)道：“你要是不喝藥啊，待會睡著了，可是又要做噩夢了”。

“噩夢”？

是夜，星月相伴。

祥和，安靜的村子，突然我從睡夢中被驚醒，耳畔傳來婦女的哭泣聲音，嬰孩的啼哭聲，刀劍相撞的聲音，木質結構的房屋燃燒倒塌的聲音……。

從此，無論多苦的藥，我都會咬牙喝下去，因為成長，不僅是更加勇敢和堅強，而是要學會尊重他人的付出。

三清山，杜鵑園內，群芳園，風雨亭內。

這里是三清山靈氣匯聚之地，走在山林之間，花鳥蟲蝶都是與別處所不同，因為他們都是神獸，是可以化為人形的。

我看這正在葡萄架下打瞌睡的師兄。

我心想著:“誒，師兄怎么會在這里睡覺啊，哼，叫你平日欺負我，捉弄我，此仇不報，更待何時”?

我隨手摘下幾根狗尾巴草，在師兄的肩膀和鼻子處騷擾，師兄突然睜開了雙眼，嚇我一跳。

葉問舟道：“哈哈哈……”。

“師兄你怎么這樣，突然出聲，嚇死我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葉問舟（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誰讓你先“心懷不軌”我這叫“先發制人”，有來有往”。

我叉腰道:“那，誰讓你在這兒睡覺的，我可沒有見過專門跑到葡萄架下睡覺的”。

葉問舟（笑）道：“誒，那你今天就見到了，俗話說得好，綠蔭底下好乘涼，更何況，我還夢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夢”。

我(好奇）問道:“什么夢”?

葉問舟（唉聲嘆氣）道：“夢到我種了滿山的葡萄沒人吃，愁的頭發都白了好幾根”。師兄撫摸著自己的額頭，嘆氣道。

我(好奇）問道:“那后來呢”？

后來，來有一只小饞貓，三兩口就把問題全部解決了，吃完了葡萄還不算，還一個勁的撓我，非得要我再多種一些”聽到這里我就知道師兄是拐著在說我呢。

師兄看了我看的臉色不對，突然停了下來，不說話了。

“怎么不繼續說了”?我叉腰問道。

葉問舟:“然后我就被小饞貓給撓醒了啊”！

我(噘嘴、叉腰）道:“哼，我那有這么能吃啊”！

葉問舟（笑）道：“咱們三清山最愛吃葡萄的人可不就是你嗎”？

師兄轉過身，摘下一串葡萄，遞給我。

葉問舟（笑）道：“也幸好，你回來的正是時候，趕上了今年最后一批葡萄的收成，來，快嘗嘗看”。

我接過葡萄，撥開了葡萄皮，吃了起來。

“嗯，真好吃，果然還是師兄種的葡萄最好吃，和山下的那些葡萄不一樣”。

我一連吃了好幾顆。

葉問舟（笑）道：“那是自然，山下那些普通葡萄哪能跟用咱們三清山靈氣孕養出來的葡萄相比”。

“是是是，師兄最好了”。

葉問舟（笑）道：“現在知道跟我說好話了，我看哪，某人就吃人嘴短”。

(努力掩飾)：“我說的可是真的，今年的葡萄格外甜”。

葉問舟（一臉認真）問道：“那你說說除了甜之外，還有什么與往年不同”？

我從旁邊的葡萄藤蔓上又摘下一串葡萄仔細觀察:“一串葡萄果子特別多，而且紫色的葡萄好像紫玉一樣晶瑩剔透，看著特別好看”。

師兄點點頭，道

葉問舟（笑）道：“也對，昨天我已經送了一些給師父，和門內的師兄師姐師弟們，還有山下桃溪村的鄉親們，今天這些是專門留給你的”。

我看了看，震驚到了，傻眼了。

我道：“啊，這么多，就算吃上三天三夜也吃不完吧”?

我突然想起后世的葡萄酒。

我道:“師兄，那啥，我在汴京看到有商販再賣一種西域的美酒，叫做葡萄釀，味道很是特別”。

葉問舟（笑）道：“這有奈何難，包在我身上”。

片刻，葉問舟(想了想)道：“這釀造上的事情要數桃溪村的桃婆婆最拿手了，她應該會愿意指點我一二的”。

我道:“那我們這就去，等等，等我再吃兩串就去”。

葉問舟（笑）道：“還說不是小饞貓，行行，等你吃夠了，我們再走”！

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串，突然就聽到師兄的聲音。

葉問舟（擔心、無奈）道：“行了，這都幾串了，別吃了，當心吃壞了肚子”。

我和師兄一起下山，我們乘坐仙鶴下山。

下了山，便看到一對母子，小男孩，似乎有一些肚子疼，仔細詢問之后，我被師兄拉到一旁。

我問道:“師兄，他怎么了”。

葉問舟（擔心、無奈）道：“是中毒了，我已經給了藥方，明日我再來看看情況，師妹，有一件事情你是不是忘記了”?

我問道:“什么事情啊”?

葉問舟（故作神秘的樣子）道：“等你想起來，太陽都要下山了，黃花菜都要涼了，桃婆婆都要收攤了”。

“葡萄釀”我發那個恍然大悟。

葉問舟（故作神秘的樣子）道：“方子我已經討到了，就在這兒，走，我們回去吧”！

師兄拿著方子在我眼前晃動。

我伸手就要去搶那方子。

葉問舟（故作壞笑的樣子）道：“怎么，還怕我獨吞了”?

當然不是啦，我是怕你一個人釀造太累了，我幫你嘛，你應該是打理群芳園太累了，所以才會在葡萄架下打瞌睡的要不你先回房休息，釀造的事情就交給我”!

葉問舟（笑)道：“真的嗎，你不會炸了廚房，把我的葡萄架掀了”?

“當然不會啦”！我朝師兄吐舌頭做鬼臉。

葉問舟（笑)道：“好，那就聽你的”！

回到三清山，

我回憶著后世釀造葡萄酒的方法釀造。

第1步準備原料:葡萄和冰糖。

第2步挑選：將不能入口的葡萄剔除。

第3步、淋洗：用飲用水沖淋葡萄表面。

第4步、浸洗：水中浸泡、涮洗、沖淋。

第5步、瀝水：瀝去葡萄表面水。

第6步、捏裂、裝瓶：將葡萄捏裂、裝瓶。

第7步、加糖、發酵：發酵21天。

第8步、靜置，發酵后渣液分離，靜置四周，也就是一個月以上，吸上清液裝瓶可飲。

忙碌大半天，終于釀了幾壇葡萄釀，我將來裝好的葡萄釀放置冰窖中窖藏，又拿了兩壇葡萄釀埋在一個桃花樹下。

我心想著:“真是沒想到那么多葡萄，只夠釀造幾小壇葡萄釀，真是不容易”。

剛埋藏好，就從背后傳來了師兄的是聲音:“小饞貓辛苦了，有沒有偷吃啊”?

我回頭一看，是師兄來了，我上面跳下來，飛奔過去。

“當然沒有，師兄等著看吧”！

話音未落下，肚子開始作響了。

（尷尬）“呃……”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葉問舟（笑)道：“就知道小饞貓餓壞了，跟我來”。

杜鵑園，涼亭內。

我道:“哇，好香的棗糕啊，師兄你從哪里變出來的啊”！？

我看著師兄從盤子里面拿起一塊棗糕，正準備吃，看得我吃流口水。

葉問舟（笑)道：“哪里是我變出來的，是我剛做的，還熱乎著呢，還加了點去年的葡萄干，來，嘗嘗合不不合你的口味”。

我坐在師兄的身邊，從師兄手中接過棗糕，咬了一口。

“嗯，好吃，這葡萄干也好久沒吃到了”我繼續吃著。

葉問舟（看著我笑著搖頭)道：“你怎么這么喜歡吃葡萄啊?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每年都蹲在葡萄架下，天天期盼著葡萄快點成熟，吃藥能吃到葡萄，就連喝藥的速度都變快了許多，這嗮葡萄干的法子，也是為了讓你老實喝藥才想出來的”。

聽到師兄這么一說，我的內心又是一陣感動，一股暖流。

“那還不是因為葡萄是師兄種的嘛”。我低下頭繼續吃著棗糕，不敢看的師兄的眼神，那樣溫柔的眼神，那樣溫柔的聲音，那樣溫柔的一個人，仿佛多言一眼，便會使人沉醉，無法自拔。

我的腦海突然響起一陣歌聲:“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最怕朋友突然的關心

最怕回憶突然翻滾絞痛著不平息

最怕突然聽到你的消息

想念如果會有聲音

不愿那是悲傷的哭泣

事到如今終于讓自己屬于我自己

只剩眼淚還騙不過自己

突然好想你你會在哪里

過得快樂或委屈

突然好想你突然鋒利的回憶

突然模糊的眼睛

我們像一首最美麗的歌曲

變成兩部悲傷的電影

為什么你帶我走過最難忘的旅行

然后留下最痛的紀念品

我們那么甜那么美那么相信

那么瘋那么熱烈的曾經

為何我們還是要奔向

各自的幸福和遺憾中老去

突然好想你你會在哪里

過得快樂或委屈

突然好想你突然鋒利的回憶

突然模糊的眼睛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最怕朋友突然的關心

最怕回憶突然翻滾絞痛著不平息

最怕突然聽到你的消息

最怕此生已經決心自己過沒有你

卻又突然聽到你的消息”。

過了好半晌，才又聽到師兄的聲音:“如果不是因為你愛吃，我又豈會年年種”?

聽到師兄的話我更加不敢抬頭了，我把頭低得更低了，我感覺有液體從我的眼眶流出，低落在我手中的棗糕上，我低頭繼續吃著棗糕，默不作聲。

我心想:“有一些話忙不說出來才是最好的，沒辦法，在我心中終是月牙兒最重要，此生恐怕是要辜負師兄的一片真心了”。

等風吹干了眼淚，過了好半晌，收拾好心情，我才抬起頭，師兄并未揭穿剛哭過的我。

我(笑臉相迎，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問道：“師兄，你怎么什么都會啊”？

葉問舟（一臉懵逼)道：“嗯?怎么突然問這個”？

像是種葡萄，醫術，廚藝，吹笛子，畫畫

武藝，做燈……這些毫不相干的事情，你卻樣樣精通”。

我看著師兄被我問找得，臉色通紅。

葉問舟（深情的看著我)道：“怎么會是毫不相干的事情呢，我一向信奉行事憑自在心意，想做這些，也無非就是心之所向，道之所至，如此而已，所以，哪里毫不相干了”。

我看了看師兄，終于明白了，不再問，為了緩解尷尬，我拿了一塊棗糕給師兄，師兄接過我遞過去的棗糕，觸碰到了彼此的指尖，我佯裝犯困的樣子，打哈欠。

葉問舟（關切）問道：“你困了”?

我用手撐著額頭，閉上眼睛，趴在石頭桌子上。

葉問舟（溫柔的聲音）道：“困了就睡吧，晚飯的時候我叫你”。

迷迷糊糊的，我真的犯困了，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一雙溫暖的手，抱著我。

我迷迷糊糊的說著:“師兄，謝謝你，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

葉問舟內心（溫柔的聲音）道：“傻丫頭，你我之間，

不用道謝，無論什么事，只要全心全意付出，耐心等待，就會有收獲，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房間的。

是夜，神侯府邸，我的房間內，我醒來，看到一人。

“師兄”?

只見那人，輪椅轉動，我看到了來人是無情。

我道:“月牙兒”?

無情:“怎么，你好像不太歡迎我的樣子，看來問舟在你心里很重要，就連睡覺做夢都在喊他，我以為你喊的師兄是我”?

我跳下床，沒有穿鞋，打赤腳，走到了他跟前。

我道:“在三清山一同長大，有感情很正常，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當他是哥哥，而你不是，你是……是……”我一時間語塞。

無情問道:“是什么”?

我看抓耳撓腮，我看著月光照射進來:“你是……

你是我的月牙兒，獨一無二的月牙兒”。

無情看著我，目光有一絲閃躲，輕輕的別過了頭。

無情溫聲道:“抱歉”。

我正愣在原地，不知道他為何要道歉。

“抱歉”？我大大的眼睛望著他，想要知道他的解釋。

無情道:“我們長大了，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下移，發現我是光著腳丫子站在木地板上，讓我想起了之前在看電視劇《甄嬛傳》時候，甄嬛脫掉鞋襪玩水被果郡王看到了，一樣的尷尬。

我低著頭，道:“呃，那個……是我忘記穿鞋了，你不必在意，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轉身回到床前穿鞋，偷偷瞄了一眼無情，他人仍然是避開了我的視線，面上還有一些潮紅。

我重新走到了他跟前，望著他問道:“小時候……那樣”？

原主的記憶在我的腦海浮現：“余崖哥哥”。

少年無情伸出手。

少年無情:“你怎么又光著小腳丫，還有，是崖余哥哥，你怎么又念錯了”。

“崖余……哥哥”。

少年無情(笑):“無牙的是你呀”!

少年無情“咯，你掉下來的這顆牙齒，我幫你放在屋頂上了”。

我氣呼呼的，叉腰:“你的名字太難念了，你欺負人……”。

他站屋頂上，身后一輪彎彎的月亮，他的眼睛笑起來，如彎月。

少年無情:“名字只是稱呼而已，那你取一個，你對我特別的稱呼，只許你一人念的名字”。

此刻，一陣頭痛，耳邊響起哭聲，房屋倒塌聲，刀劍聲，尖銳的笑聲，衣裳被撕碎的聲音……我在快倒下的時候，模糊的視線中，仿佛看見一個白衣少年，

一個溫暖的懷抱，一陣梅花香，我瘋狂的吸收著這股香，抓住他。

他害怕我摔倒，伸手將我抓住，隨后我整個人跌坐在他的身上，此時，只是差一點便吻上他的唇，我睜大了雙眼，心跳加快，我感覺自己的臉已經好像那爐子上的茶壺，很熱，很燙，我看著他的臉也是如此，我低著頭。

他咳嗽了幾聲，再次抬起頭，他臉上的潮紅已經消失了，他目光如冷月。

“你的病已經這樣嚴重了嗎”?他問道。

我道:“我沒事”。

“你放心，那些追殺你的人，我會去查的，讓銀兒留來下照顧你，金兒和我一起去，明日我會在酉時回來”。

“酉時”？

古代的時間我真是懶得換算。

他看我一臉不解，解釋道:“就是華燈初上時，怎么，連這個都能忘”?

無情溫聲:“你以前在信中總是說想看汴京的虹橋盛景，晚上，我陪你”。

我看他欲走樣子。

“等等”。

兩次見他，都是這么匆忙，我心中還有很多疑問未解。

他停下來，靜靜看著我，似乎再等我說些什么，看我不說話。

無情溫聲問道：“怎么了”？

“我……余……崖……，不對……”我低頭嘆氣。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溫柔、寵溺）笑道：“名字只是稱呼而已，叫什么隨你心意罷”。

“余崖……哥哥”。

他嗯了一聲。

半晌，他道：“師妹，等我”。

無情走后，我獨自一人再房間發呆。

我起身，推開門，只見金劍在院子里面揮舞著劍。

天色漸暗，月華初上。

是先天月靈體修煉最佳的時刻，我退回了房間，盤腿打坐，五星朝天，我用神識查看著賴神醫留下的秘籍，果然漏氣的問題解決了，在月色中修行速度加快了，我感覺我的身體有一股子壓制不住的力量，從指尖到全身，最后沖破了我的顱頂，我滿眼都是星光彩蝶環繞，隨后，我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