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油手搓著掌,男人貪婪的盯著床上的人,像餓狼注視自己口下的獵物般靠近周筱笙。
看來這次自己不僅有床睡,還可以……
想到這,他那被污穢染黑的臉上,嘴角的弧度更加肆意,看周筱笙的眼光侵占出更濃烈的欲念。
他奸笑地將手伸向纖細(xì)的雙腿上,細(xì)膩溫?zé)岬挠|感,讓他不由輕撫摸上這美好的身軀。
周筱笙不舒服的哼鳴了幾聲,抖動了下腿,想將不適感驅(qū)趕走,可不適感不但沒有消失,更往深處傳去。
她蹙眉想掙開眼卻覺全身陷入一處旋渦,動彈不得連眼皮都撐不開,越掙扎越往深處陷。
9月低早已沒了夏日的炎熱,但也也沒有冷到穿大衣,她為了方便就穿著一件長裙,和好友喝酒她就沒有換衣服。
男人的手欲要撩開裙角,下一秒?yún)s被人揪著拖出房。
來人邁出門時,回頭望了眼陷入沉睡的人,鉛灰色的鳳眸劃過一絲的心疼,帶上門將手邊的男人提下樓。
“你誰——啊!”邋遢男人剛觸地,罵罵咧咧的話還沒有吐完迎面就挨了一記撕咬,緊接又是一口,咬力狠勁卻避開要害,他被疼得只能一個勁去抓撓自己。
墨淵放下他,看了眼剛剛觸碰的手,青眉一蹙,眸色凝深,一團(tuán)幽火在掌中升起。
“咬狠一點,聒噪?!?/p>
話音落下,男人在空氣中折騰得更加猛烈,開合著嘴卻沒有任何動靜叫出。
秋風(fēng),摻著涼意襲入屋內(nèi),拂去剛剛發(fā)生的痕跡。
墨淵坐在周筱笙白日里坐過的位置,看著她,鳳眸里凝色散去,手不由撫向那愈發(fā)熟悉的眉眼。
紫魅,你是不是覺醒就想起我……
鉛灰色的眸子渙散回那段時光。
“嗯……”周筱笙慵懶地?fù)纹鹱约河行┧嵬吹纳碜?,看著早已被陽光侵占完的屋子,伸手揉開了昨夜的酒意。
拂手點開一旁的手機,她被十幾通肖蕓姝的電話驚著了。
“喂——”
“你沒事吧!昨晚有沒有怎么樣?報警了嗎?”沒等她問為什么那么多電話,肖蕓姝就一窩蜂地丟出自己的話。
周筱笙有些懵,捏揉著泛脹的眉心,“什么怎么了?我不是喝酒睡著了嗎?”
“昨天有人偷進(jìn)你家了!我怎么叫你都不醒!你是不是被——”
“什么?!”周筱笙有些驚恐地看向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衣服完好如初后,又踉蹌起身看向四周。
沒有少東西,自己也沒有受傷害。
“沒有發(fā)生什么,你是不是喝醉出現(xiàn)幻覺了?”她撫著還在抽疼的頭,走向衛(wèi)生間。
“不可能,我還打電話——”欲出口的名字頓時卡在肖蕓姝嘴邊。
那個人是她的痛楚,反正也沒有打通,就不要提這件事了。
周筱笙停下手中的動作,不解的“嗯”了聲。
“算了,沒有發(fā)生什么就好,不過我覺你應(yīng)該換一個安保好的地方?!毙な|姝不放心的說著好友。
“嗯,我知道了,時間還早,你快去好好休息吧?!?/p>
“姐,你要不要看看時間,已經(jīng)下午1點多了,等一下,你不會剛剛醒吧?”
下午1點了?
她拿下手機,刺眼的頁面上靜靜停著13:14。
“不聊了,我先掛了,晚些說,拜拜?!彼艁y的掛掉電話,匆匆整理好自己去到俱樂部。
“月經(jīng)理。”周筱笙換好衣服來到月蘭辦公室面前。
月蘭只覺耳熟,揉著因挨了一上午罵而脹疼的太陽穴,“進(jìn)。”
見到上午指名說的人推門進(jìn)來,手撫處更加脹痛,她朝一旁翻了個白眼,起身走向周筱笙,“你叫周筱笙對吧?!?/p>
周筱笙點了點頭,心里已然有了推判,“韓總有什么事交代嗎?”
月蘭嗤笑地?fù)嶂募绨蚶@了一圈,貼著她的耳說道,“周小姐這么好的背景,怎么能待在暗里?!?/p>
幽幽迷香繞入鼻尖,周筱笙不由向前移出自己的身子,“月經(jīng)理,有什么事可以直說?!?/p>
昨天的事,想必吳怡繁已經(jīng)得手了,而他又怎么會放過自己。
一切東西有得就有得到它的代價。
周筱笙,你還不明白嗎?
“東西在桌上,換好跟我走。”月蘭也沒有惱怒她的做法,慵懶地倚在辦公桌邊,細(xì)數(shù)著自己手上的細(xì)紋,“哎,人真得服老啊。”
周筱笙看向她身旁,確有一疊衣物,光線晦暗她看不清具體。
見月蘭沒有理她的意思,周筱笙清楚了自己的處境,她必須穿!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將桌上的衣物拾起向外走去。
“換衣間在這里?!痹绿m打斷了她的腳步,微笑地朝身后翻去一根手指。
周筱笙脫下衣服,拿起那套衣服時,面上的鎮(zhèn)定出現(xiàn)了一絲龜裂。
輕薄似無的觸感,讓她鼻尖的呼吸驀然一促,手顫抖地展開那垂在一起的面料。
黑色的面料泛出的光澤刺進(jìn)那淺灰的眸子,扎的她生疼。
衣物滑落在地,與亮白的地面形成濃烈的色彩沖擊。
淚,狠狠地砸進(jìn)那件僅能遮住深處的下擺。
他,究竟想要自己怎么樣,才能讓她可以平凡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