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筱笙最終沒有穿上那套衣服,望著已有斑斑皺痕的衣裙,她咽下泛起的不甘,推開門。
“月經理,沒有什么事我就先去做自己的事了。”
她沒有去理會月蘭是否同意,徑直離開了辦公室。
月蘭嗤笑地看著她離去,慵懶地拾起吧臺上的電話,朱唇輕輕波動開,“把周筱笙調進公關部?!?/p>
周筱笙剛將那身衣服放進衣柜走出換衣間,就被人拉住,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已處在一個燈光四溢,刺鼻的酒精像洶涌的海水直往她鼻間灌,嗆得她掙扎地手腕處的困束,淚水趁機侵蝕著她的面頰。
“我找到人了,你們剛剛說是什么動作?!蹦笞∷p手的男人,見她不老實,將她的手舉上頭頂,全身欺上將她困在自己的范圍里,頭抵在她那薄弱的肩上朝里面的人說道,聲音尖銳刺耳。
周筱笙身子一震,她掙扎的幅度愈發大起,“這位先生,我是這里的清潔工,不是——”她驚恐地注視著自己唇邊的粗手。
里面原本熱鬧嗨舞的人安靜下來,一個寸頭男捏著酒杯,推開前面的人,離她幾步遠停下,戲謔地抿了下酒杯,“破了她怎么樣?就手指戳進——”作勢他將捏著酒杯的手指探向周筱笙腰間。
被捂住嘴的周筱笙,瞳孔布滿了恐懼,擒淚的眸子里酒杯已抵住她的腰,冰冷的觸感刺激著她閉緊眼,混著淚珠她咬住唇間的手,抬腳踩住身后人的腳。
男人吃痛地將她甩向一邊。
周筱笙像掙脫線頭的風箏,摔在地上,失慌的手觸著地毯,磨出一道道深紅的於痕。
她眉頭只皺了一下,眼下的情景不容她去理會手中的痛,她本想起身跑出去,可剛起身頭皮處傳來一陣刺痛,她捂住被人扯住的頭發,她噙著淚,兇狠地看向緊拽自己頭發的人,那個人手握著酒杯,輕蔑地轉動著指尖的秀發。
“我讓你走了嗎?”說著他手上的力度驀然加重,周筱笙疼地眼淚直往外落,無路可走的她忍著那股鉆心的痛走向他。
寸頭男一把捏住她的臉,殘酷地抬起她的臉,狹目微瞇地打量著她,這時他才注意到她的面容。
那是一雙怎樣清秀的眉目,雖噙滿了淚珠,但讓看的人生出一股清澈水流洗禮的意境。
失神一瞬,捏住周筱笙下巴的手微微松開,男人蹙眉將她抵入墻面,“沒想到還能遇到這樣的小妞,你們好好玩,我去跟這個清潔工好好玩玩。”
周筱笙暗驚不好,她掙扎地低下頭朝唇邊的手咬去,見男人微微松開,她不顧一切的朝外跑去,卻在門口被他攔腰扛起。
“這么喜歡咬,那一會好好給我咬住啊?!贝珙^男扛著她踢開門朝樓上走去,留下一群起哄的人。
周筱笙在這里做了一個多月也深知上面的樓層是什么,除了幾件特殊的房間,其他房間只有娛樂配置,沒有單獨的包間,而樓上則是供留客的。
這里面留客……想都不用想是因為什么而留客。
突然腦海里閃出那雙鉛灰的眸子,“你知道墨淵嗎?我勸你最好把我放了?!?/p>
自己前些天的假是他向幽蘭說的,看來地位不低。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看新聞,男人抗著她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邁進電梯后,他也不見將她放下來,“我勸你最好不要再掙扎了,一會有你需要力氣的時候。”
周筱笙見威脅不起作用,知道硬碰硬沒有什么用,于是沒有在掙扎,微微偏過頭看向他,“我知道一個特別不錯的地方,你先放我下來,我不喜歡人聽著。”
她忍住心里翻涌的惡心,撫手朝他腰間探去,“其實我也喜歡你,但是人家想要和你單獨一起做那些事情。”
探下的手微微顫抖著,她咬著牙努力不讓男人看出異樣,觸到褲沿的時候,電梯“叮”的打開了。
她暗暗嘆了一口氣,手無力的垂在空中。
但男人并沒有聽進她的把,放下她,卻一把她撲向墻面,“不需要,我覺得我還是喜歡速戰速決?!?/p>
昏暗的燈光,落在她腳邊,染上幾分靡亂的氣息。
她咬著唇,用盡傾盡全身力氣將身上的男人撐出自己的呼吸里,突然脖子間襲來一陣刺痛,欲拖口的名字消散在嘴邊。
那雙鉛灰色的眸子……
女孩不再掙扎地跌入自己懷里,寸頭男收回手,嘴角是壓不住的邪笑,眼底的欲念也肆意傾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