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掌心脆弱的替身,卻也是他焚心蝕骨也戒不掉的毒!
蘇晚晴,清貧如洗的女大學生,為救重病母親,被迫踏入紙醉金迷的深淵。一次狼狽的沖撞,那雙清澈如小鹿、酷似他亡故摯愛的眼眸,瞬間點燃了頂級財閥顧承燁眼中偏執(zhí)的火焰。
他如掌控生死的帝王,以金錢為枷鎖,以母親的生命為要挾,冷酷地將她囚于金絲牢籠,‘簽了它,做她的影子。’他擲下契約,宣告她淪為替身的命運。華服美鉆掩蓋不了靈魂的屈辱,模仿逝者的一顰一笑,是她每日的酷刑。顧承燁的溫柔,只給記憶中的幻影;留給她的,唯有刻骨的冰冷與無情的占有。
噩夢遠不止于此。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林薇薇,美艷如蛇蝎,視她為必須鏟除的絆腳石。栽贓、陷害、挑撥離間,手段狠毒無所不用其極。當顧承燁因誤會將她打入更深的冰獄,當她腹中悄然孕育的小生命因一場‘意外’化作血水......所有的隱忍與希望,在那一刻徹底崩塌。
心如死灰,她拖著殘破的身軀決然逃離,只留下刻骨的恨意。而那個曾睥睨一切的男人,卻在失去她的空洞中第一次嘗到噬心的恐慌。當陰謀的真相血淋淋地揭開,當‘白月光’的幻影轟然破碎,顧承燁才驚覺,他早已淪陷于這朵倔強小白花蝕骨的芬芳。
昔日他強取豪奪,囚她身;今朝他放下驕傲,焚心追妻。
一場由替身開始的蝕骨危情,一段用血淚鋪就的救贖之路。
他能否跨越仇恨的深淵,求得她的回眸?而他,又能否掙脫夢魘,接受這份遲來的、焚盡一切的熾愛?
經(jīng)典虐戀·極致狗血·強取豪奪·替身契約·惡毒女配·流產(chǎn)之痛·追妻火葬場·HE結局”
——《蝕骨危情:總裁的替身囚籠》,一本情節(jié)跌宕起伏,沖突激烈,虐身虐心的霸總小說。盡管虐待死去活來,最終依舊是圓滿結局喲!
“圓滿個鬼啊!”一睜開眼,陳麗雅便猛地從豪華柔軟的大床上坐起來,對著空氣,向這傻逼小說表達了自己的強烈不滿。
臟話罵出來了,心里才能干凈。陳麗雅貫徹著她不知道怎么總結出來的歪理,心安理得地罵了足足五分鐘還不帶重樣。
另一邊,張聆音睜開眼的第一反應是:這簡介好多字!
她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自己所處的地方是一個金碧輝煌的......衛(wèi)生間,洗手臺、馬桶、鏡子的邊緣看上去都鑲了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到這,她有些想笑,公共廁所鑲金是什么傻逼的猜想。但轉念一想,這可是霸總小說,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我這是在想什么鬼東西......她使勁搖搖頭,似乎是想把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去。
巨大的鏡子里倒映出屬于“蘇晚晴”的容貌,就像絕大多數(shù)霸總小說一樣,小白花的相貌清麗脫俗,不施粉黛也惹人憐愛,尤其是一雙清澈如小鹿一般的眼睛,好像能夠直直望進人的心里。
如果說“納蘭冰蝶”是公認的大美女,那“蘇晚晴”的容貌就很看個人審美了,有的人就好這一口,而有的人會覺得寡淡。
現(xiàn)下,她身上穿著一套工作服。說是工作服,可用料和設計都不俗。再加上這豪華大廁所,張聆音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現(xiàn)在是在“夜色”,即小白花打工賣酒的那一家頂級會所。
相關劇情她已知悉,因此在出去之前,她在腦海里聯(lián)系老師,倒不是想要詢問自己該怎么做,而是想和老師交換一下雙方目前的情況。
“我?我這邊你不擔心,‘追妻火葬場’之前,惡毒女配能有什么危險,頂多就是和你雌竟的時候吃點虧,丟點面子,直到故事的尾聲才有報應。”
作為林氏集團的千金,兼顧承燁現(xiàn)任正牌未婚妻,“林薇薇”從小便是個虛榮、善妒、心機深沉、手段狠毒的女人。
陳麗雅不擔心張聆音扮演不好小白花的形象,畢竟小白花特有的善良、天真、單純、倔強......等一系列被陳麗雅統(tǒng)稱為“蠢”的特質,張聆音哪一條沒有?
她直接本色出演就OK了好嗎?
但陳麗雅自己卻心里發(fā)虛,沒辦法,活了三十多年,她雖然多多少少打拼出了不錯的成績,但到底是沒有大富大貴,加上從小家里條件就沒有很好,千金大小姐這樣的形象,她可沒有信心能夠完美地裝出來。
不過她并沒有告訴張聆音這些,她只是無奈地打開手機,了解惡毒女配平日的穿搭、交際圈以及興趣愛好等信息,。
想起那一柜子她連牌子都分辨不出來的奢侈品,她就覺得頭大。
另一邊,張聆音已經(jīng)離開了衛(wèi)生間。“蘇晚晴”是第一天來這里打工,因此她找不到路,也不會顯得奇怪。
“既然來工作,就別老想著偷懶。”一個妝化得有些濃的女人翻了個白眼,她同樣穿著工作制服,看起來是個小管理。張聆音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托盤,女人繼續(xù)說道:“408包間,那可都是有錢的公子哥,可別說Tina姐不照顧你。能賺多少,看你自己的本事。”
“想想你媽的病。”
Tina顯然是個嘴硬心軟的主。可殊不知,這便是小白花墮入深淵的開始。
張聆音向Tina道過謝,走向408房。饒是她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在這種地方,終歸是害怕的。
深呼吸,然后,推開包間的大門。
里面那些男男女女衣衫不整橫七豎八的辣眼場景,讓小孩有點想自戳雙目。
“各位先生,打擾一下,請允許我介紹這款......”
“小妹妹,沒看到我們在干什么嗎,這你也敢打擾?”一個穿著豹紋襯衣的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打斷了她的話。
“啊,對不起。”張聆音確實被嚇到了,她慌忙向豹紋道歉,隨后想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可對方顯然并不打算放過她。
一旁那個把頭發(fā)剃成莫西干的男人抬起腿,攔住了張聆音想要離開的路。豹紋不緊不慢走來,捉住張聆音的手腕,“你打擾了我們的興致,作為賠罪,來和我們一起玩玩啊?”
手上的托盤落在地上,紅酒瓶被摔碎,猩紅的酒液流淌在地板上。
莫西干大笑著,也站了起來,和豹紋一起將張聆音按在門板上,而屋里那些奇形怪狀的紈绔們也紛紛圍了過來。
真的有富家少爺會把自己打扮得這么,額,有創(chuàng)意嗎?害怕之余,張聆音居然依舊沒忘記吐槽。“請......請不要這樣。”她聲音有些顫抖,伸手去推開豹紋壓過來的上身。
只是根本推不動。
這軟弱無力的反抗讓那群奇形怪狀的男人更加興奮了,他們發(fā)出了反派的奸笑聲,惡意如潮水一般,向張聆音涌了過來。
“砰!”
一聲巨響,豹紋和莫西干只感受到一股巨力將他們推開,隨后門被打開,剛剛還怕得要死的女人,一溜煙地跑了!
“追。”豹紋咬牙切齒,“把那個女人捉回來,讓她嘗嘗得罪我們的下場!”
不知是為了營造氛圍,還是劇情為了妨礙張聆音逃跑,此時高檔會所的走廊烏漆嘛黑,一盞燈都沒開。
張聆音不熟悉這里的路,只能憑感覺逃跑,一邊還要努力去聽那些紈绔的動向,有兩次都險些被發(fā)現(xiàn)。這時黑黢黢的走廊反倒幫張聆音隱匿了身形,她連呼吸都放輕了,腦中飛快地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
方才她假意裝作無力反抗,實則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按住了門把手。那些紈绔放松警惕的時候,一舉發(fā)力,為自己策劃了一場還算成功的逃生。
我真棒。張聆音在意識到自己也有了解決危機的能力時,心頭涌上淡淡的喜悅。
可接下來要怎么找到霸總所在的包間呢?
她正想著,走廊的燈卻突然亮了起來。隨后她聽見了紈绔們的動向,她必須轉移位置了。可她跑了一會,卻發(fā)現(xiàn)對方竟是直直朝著她的方向追來,想是在監(jiān)控里看到了她的動向。張聆音也顧不得其它了,幾乎是慌不擇路地狂奔,最后跑進了死胡同。
心一橫,她拉開走廊盡頭的那扇門,躲了進去。
屋里沒有開燈,但今夜的月亮格外的亮,透過大落地窗,照亮了半間屋子。她靠在門板上,沐浴著月光,小聲喘著氣。
渾然不知房間內(nèi)還有一個男人,正隱于黑暗之中,死死盯著她的眼睛。
是的,這里正是顧承燁的私人包間,誤打誤撞之下,還真讓張聆音跑對了地方。
此時她還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找到了正確地點,心里盤算著要怎么脫身,可下一秒,門被用力推開,靠在門板上的張聆音被掀了出去,摔在地板上。
好幾雙手抓住她的身體,試圖將她拖出這個房間。她方才摔到了頭,此時她聽不清周圍的聲音,走廊的光照了進來,打在那些奇形怪狀的紈绔臉上,恍惚中張聆音看到他們的嘴一張一合,明明笑著,卻在下一秒露出恐懼的神色。
作為頂級財閥的繼承者,顧氏集團的掌舵人,顧承燁冷酷、強勢、手段狠厲、說一不二。
他正在自己房中歇息,卻有人闖進了自己的私人包間。他本想著把人趕走,可那雙眼睛讓他呆愣在了原地。
“白婉?”他錯愕地在心里念出這個名字。
就是這一愣,讓他看到了接下來的這一幕。一群不知道哪里來的阿貓阿狗,也闖進了包間,他們淫笑著,拉扯著倒在地上的,擁有著白婉眼睛的女人。
他鮮少這么沖動,等回過神,那些阿貓阿狗在一旁瑟瑟發(fā)抖,而那個幾乎失去意識的女人,正躺在自己懷中,雙眼半闔。
走廊的燈光照清了她的臉。
不是白婉。顧承燁失望地將她放在地上。
“對不起,顧總,咱也不知道這女人進的是您的包間。”豹紋訕訕的笑著,但眼神卻出賣了他心中的恐懼。
“滾!”
紈绔們滾了。
張聆音清醒后看到的第一個人是Tina。Tina遞給她一杯水,“我讓你把握機會,你倒好,差點把自己都搭進去!”
“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張聆音小口喝著水,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脫身的了,只希望劇情沒有被她擾亂得太嚴重。
Tina卻有些疑惑,“我沒干什么,倒是你,什么時候搭上顧總了?”
“顧總?”
“顧承燁啊,顧氏集團的總裁。”Tina也覺得張聆音不像是能攀上高枝的,但顧承燁也不是什么善茬,不會無緣無故的突然出手給一個普普通通的服務員解圍。“他把你送過來的,還把那些公子哥全攆走了,你有什么頭緒嗎?”
張聆音此時卻是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劇情居然順利地進行下去了。
她裝作什么都不清楚的樣子,把問題糊弄了過去。Tina沒有繼續(xù)追問,只說發(fā)生了這種事,讓她回去好好休息一天。
于是,踏著夜色,張聆音離開了“夜色”。
顧承燁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
他本無意理會那群雜魚,也毫不在乎他們干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在霸總小說的世界里,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
是那雙眼睛,他想,那雙和白婉如出一轍的眼睛。他不允許任何人褻瀆白婉,哪怕只是有著白婉眼睛的女人,也不行。
回過神后,他讓助理去查了那個女人的身份。
張聆音一路摸索,終于找到了“蘇晚晴”讀的大學,她的頭依舊隱隱作痛,可她現(xiàn)在是大學生,第二天還要去上課的,她現(xiàn)在必須回去休息了。
好不容易才走到學校大門口,一輛她并不認識,但一看就賊貴的豪車,停在了她面前。
一個帶著眼鏡的斯文男人下了車,“蘇晚晴小姐,是嗎?”見張聆音點頭,他拉開車門,做出一個“請”的動作。“我們老板想請你上車一敘。”
張聆音后退了幾步,連連搖頭,“不,我不太......”見她不配合,車上下來兩個保鏢,將她塞進了車里。
她迷迷糊糊坐進了車里,一眼就找到了正主,無他,只有他一個人身上散發(fā)著“王霸之氣”。
男人的臉英俊得極具侵略性,五官深邃,眼神銳利如鷹隼,挺拔完美的身材被高定西裝一絲不茍地包裹著,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進”的強大氣場。
“蘇晚晴?”顧承燁打量著張聆音那張貌不驚人的臉,“還記得今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嗎?”
見張聆音搖頭,那個戴眼鏡的斯文男人,也就是顧承燁的助理,立馬開口,告知張聆音她昏迷時發(fā)生的事。
所以為什么你在包間里不開燈啊,不開燈也就算了,還不鎖門,頂級會所的私人包間是個人都能隨便闖進去啊!張聆音在心中吐槽,面上卻是怯生生的,“多謝顧總救我。”
顧承燁看到她窩窩囊囊的樣子有些火大。白婉是個明媚大方的女人,她的眼睛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眼神。一時間顧承燁有些煩躁,連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些火氣。
“我找你,不是為了聽你說謝謝的。”
助理拿出一份早已擬定好的契約,遞給張聆音,顧承燁說話的速度不太快,但每一個字都讓人感受到了它的重量。“做我的情人。”
“蘇小姐別急著拒絕。”助理彎下腰,指著上面的條款,“據(jù)我所知,蘇小姐沒有父親,母親身患重病,每個月的醫(yī)藥費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只要你簽下這份契約,你母親的醫(yī)藥費,由我們總裁支付。”
答應是肯定要答應的,畢竟不答應劇情進行不下去,但也不能就這么輕易的答應。張聆音回想起上一個世界里,老師就是這樣告訴她的,然后敲了侯府一大筆錢走了。
張聆音細細看著契約的每一項條款,指著其中一條。“為什么還要我退學?”
顧承燁嗤笑一聲,“你當我是做慈善的?做我的情人,你需要學的東西可不少,難不成你還想繼續(xù)去學校?”
張聆音知道他喜歡自己的眼睛,故意直勾勾看著他,饒是顧承燁,也有點遭不住被白婉的眼睛這樣看著。
“我可以辦理休學,但是不會退學。”張聆音不愧是小白花本花,她努力挺直自己纖弱的脊背,倔強地討價還價。
“休學就休學,你簽不簽?”顧承燁有些火大,但還是做出了妥協(xié)。
張聆音見目的達成,輕聲問助理要了筆,簽下了這份契約。
見她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顧承燁語氣稍緩,“休學的事和你的兼職,我讓助理替你辦好,你今天就住到我那里吧。”
“可是我宿舍里......”
“你那些破爛助理會處理的。”顧承燁仰起頭,拿鼻孔看著張聆音,“從你簽下那份契約開始,你就已經(jīng)是我的情人了,我要你做什么,你就乖乖聽話。”
張聆音咬著嘴唇,緩緩低下頭。她本來還在想要不要流幾滴眼淚出來,但顧承燁已經(jīng)有點不耐煩了,惹他發(fā)火不是什么明智的行為。
她終究是沒能進學校,那輛她不認識但看起來賊貴的豪車,載著她駛向那一片灰暗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