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閆云瀚這次是真生氣了,平常那個口舌靈活的他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憤怒的靈魂。
閆云瀚你了半天都沒你出個什么來,最終放棄了,狠狠地瞪了崔雨凝一眼,繼續(xù)寫作業(yè)。
……結(jié)果因為太生氣,剛下筆就寫錯了,周圍再次傳來一陣哄笑。
……
這幾天,總有一些同崔雨凝一樣見過閆云瀚另一種面目的女生來跟她慶祝。
聞名于全校的超級暴力女溫玉寧在一個大課間排隊時笑著說:“這招厲害,夠狠!”
閆云瀚第一任同桌林琴雯高興地說:“我早就想整一整他了!”
“下次怎么整他?”王雨衡的思維總是發(fā)展到事情前面。
……
不久以后——
“別生氣~如果真的生氣了就需要冷靜冷靜~”崔雨凝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微笑,按在閆云瀚頭頂?shù)氖质箘乓晦簟?/p>
“嗷!”閆云瀚整個人連著椅子一起翻倒,摔在桌子底下,費(fèi)了好大勁才爬起來。
等他爬起來的時候也是真的冷靜了。
……冷靜到生氣。
……
“看!張可晴!我找到了個好玩的東西!”溫玉寧手里拿的東西引起了全班同學(xué)的注意。
……是閆云瀚連著鑰匙與門卡的鑰匙扣,溫玉寧輕輕甩動它上面系得那條淺藍(lán)色繩子,繩子連著鑰匙扣飛快旋轉(zhuǎn),然后——
溫玉寧松手。
被閆云瀚每天戴著的鑰匙扣就這么飛了出去,落在教室外面,在地上打了個轉(zhuǎn)后狠狠的撞在了轉(zhuǎn)角處……還好沒有碎。
……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去看一看你的筆袋。”崔雨凝高傲地說。
閆云瀚心中暗道不妙,打開筆袋,里面的筆全部都換了一個排法,零零散散地躺在筆袋里,這對有著強(qiáng)迫癥的閆云瀚來說簡直是折磨,他用最快的速度把這些筆的排法都換了回來,才松了口氣,拿出一支來準(zhǔn)備寫作業(yè)。
……然后就發(fā)現(xiàn)這支筆地按動鍵是松的,也就是說——
閆云瀚試探性地拆開這支筆,筆殼里面空空如也,他打開所有的筆,發(fā)現(xiàn)里面的筆芯全都不翼而飛。
“嘖嘖……在我這兒。”林琴雯攤開手掌,一大摞筆芯從她的掌心滑落,全都撒在了地上。
“可惡可惡可惡!!!”閆云瀚憤憤地蹲下?lián)旃P芯,發(fā)誓以后再也不能帶那么多筆了!
……
最近王雨衡在桌子邊圍了很多人。
原來王雨衡作為研究涂改帶方面的專家,決定開展活動,電話手表五積分修涂改帶!
因為涂改帶確實很容易壞,所以每天王雨衡的座位旁都圍了很多人,全都是要修涂改帶的。
王雨衡甚至在她的桌子旁立了一塊牌子,每逢課間就展示出來,那上面寫著:
五積分修涂改帶!
專業(yè)負(fù)責(zé),保證修好!
(只對人保證)
閆云瀚在明白了這句話的內(nèi)涵之后差點氣瘋,不過礙于之前就已經(jīng)氣瘋過,瘋不了了。
用崔雨凝的話說,就是差點沒頭的尼克真實版。
哈迷一個。
……
無論是崔雨凝、溫玉寧、林琴雯還是王雨衡,都讓閆云瀚這幾天沒怎么好過?
可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頭。
那天,崔雨凝被調(diào)位了。
她的朋友張瑾若微笑著向閆云瀚遞了一張紙。
閆云瀚一看,上面寫著:
有那么一天,閆云瀚用筆袋打吳芊憶的計劃被我阻止了,我反而打了他,后來我又用各種招式欺負(fù),可我思來想去,覺得這不太公平,所以就想出了一個公平的方式,你可以來打我,我敢對所有人保證絕對不會還手。所以不知道在閆云瀚同學(xué)在看到這封信之后會不會過來呢?
畢竟大家都知道——林老師說過,如果有人打了你,你就毫不留情地打回去,千萬不要做那個被欺負(fù)的。林老師說的一定是對的,你說是不是啊?閆云瀚~?
佚名
閆云瀚又雙叒叕被氣瘋了。
他拽著那張紙就往崔雨凝的坐位沖。
“崔!雨!凝!你想讓我打你是吧!”
崔雨凝微微一笑,“我對所有人保證不還手。”
“我又不是人!等等,我是人!”閆云瀚說完才發(fā)現(xiàn)說錯的話。
“喏,你不是說你是人嗎?”崔雨凝臉上掛著輕松的笑容。
閆云瀚做了幾個深呼吸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然后就手上用力,把那張“戰(zhàn)書”捏碎了,他把紙片扔進(jìn)垃圾桶,大踏步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