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沐予立馬動身,去找沈諦閑平日里交好的姐妹,可挨個找過去都沒有沈諦閑的消息,初沐予皺著眉頭去往最后一家,忽然,一只箭凌空射了過來,身邊的護衛一刀把箭砍成兩段
隨著斷箭落地的還有一張白紙,上邊潦草寫著:要想要人,城南來換——初沐予
初沐予捏緊手中的紙,命人調頭,分為兩隊,一隊去相府,一隊去通知沈知行,而她帶著幾個護衛往城南去了
“你過來,其他人退后”蒙著面的黑衣人刀架在沈諦閑脖子上,逼著初沐予自己上前
“你先把人放了,我知道你們要的是什么”
黑衣人把刀往前遞了遞,一抹血絲出現在沈諦閑脖子上“少廢話,你沒跟我談條件的資格”
初沐予手腕一轉,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稍稍使力,血立馬順著刀面往下流“這樣呢?”
黑衣人嚇了一跳,在兩人身后又走出一個人,他低聲道“上邊的人說了,不能傷她”
黑衣人最終妥協,在與沈諦閑擦肩而過的時候,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去找你哥”
初沐予被蒙上眼睛帶走,不知過了多久,初沐予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一股淡淡的香味傳入鼻子,初沐予警惕的屏住呼吸,可對方卻沒有動靜了,忽然臉上傳來溫熱的觸感,一只手肆無忌憚的撫摸著她的臉
初沐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終于,那只手停留在初沐予的眼睛那里,眼睛上綁的黑布緩緩掉落,初沐予終于看清眼前的人是誰
“皖貴妃”
皖貴妃輕笑“好久不見,啊不對,你可能對我沒什么印象,不過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
初沐予動了動手,手被綁的結結實實“不知娘娘這是?”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我總是請不到你,這好不容易請到你了,我不得謹慎一些嗎?”
“我未曾得罪過娘娘,甚至連照面都沒打過幾次,我實在不知道為何對我的朋友下手”
皖貴妃笑得更開朗了“冤枉啊,你朋友不是我綁的,你身上這個也不是我綁的”
初沐予覺著眼前的人有病,她自己摸索著想把繩子解開
“你小心點啊,別把手上的皮膚蹭破了,等等”這女人的神情突然嚴肅“你脖子上的傷誰弄的?”
初沐予莫名,不是她們找人綁的她么,真是一個白癡的問題
“你脖子上的傷誰弄的?”女人聲音變得尖銳“誰干的?我不是說了不能傷她,是誰?都給我出來”
“是你?還是你?”女人問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忽然調轉了方向“你為什么不能好好保護自己?你為什么要受傷?我不是說了你不能受傷嗎!”
“呃”初沐予被掐著脖子,這次她真確信這個女人有病
在初沐予差點窒息時門被人踹開了“把她拉開”
幾人把發瘋的皖貴妃拉開,皖貴妃一會笑一會哭,神情悲愴的看著初沐予,然后被人帶走了
初沐予緩了緩,才抬頭看向走進來的人,權傾朝野只手遮天的輔國公
“一點小插曲,初小姐不要在意”當然初沐予在不在意不重要“我們怎么說算是老朋友了,這些年你躲在宮中被層層保護著,回到府中更是守衛森嚴,我沒辦法,只好請你的朋友來一趟,不然怎么才能把你請過來”
“呵”
“說吧,東西在哪?”
初沐予沉默
“不說?那個女的我不介意再抓一次”
初沐予繼續沉默
“唉”輔國公突然嘆口氣“初華生真是培養一個好女兒,像他那么圓滑的人,真是難得”
“唔”皮膚傳來燒焦的味道,初沐予痛的面容扭曲
“我沒耐心陪你玩了,你再不說,我把這個東西放你嘴里,你以后也不必說了”輔國公舉著火紅的烙鐵,眼看著越來越近,初沐予咬緊牙關
“爹”輔國公一個哆嗦,初沐予恨不得雙手捧著他的手,這一個哆嗦,差點讓她毀容
“爹爹,女兒來看你了,你在這里面嗎?”門外傳來疑惑的聲音,輔國公沉著臉,但還是開門出去了
“茜茜,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我聽聞姑姑今天回府,就過來看看,剛好碰到姑姑從這邊走,爹爹,你好久沒回家了,茜茜好想你~你陪我去吃飯吧”
“好”
腳步聲漸行漸遠,等到周圍安靜了下來,初沐予嘗試著解開手上的繩子,可一動,胸口的傷就疼的她呲牙咧嘴,初沐予嘴一扁,眼淚就想往下落
終于,她慢慢解開了手上的繩子,又低頭把腳上的解開,整個過程她小心翼翼的,她透過門縫往外看,幾個侍衛分別守在不同地方,她簡直無處可逃,初沐予無法,只好靠墻先坐著
天色漸漸暗沉,屋內僅靠著月光撐起一點亮度,初沐予渾身滾燙,她張張嘴,發出來的都是氣聲,她被嚇的一激靈,她不能說話了?輔國公什么時候把烙鐵放她嘴里了?由于慌張,初沐予一個沒忍住被自己嗆到了,然后,她發現自己只是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