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束帶下貼著一塊膏藥,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玄朔一把撕下,露出了下面黑色的妖冶魔花。
他撫了上去,細細的用手指描繪著繁復的花瓣。
“一般魔修沒有資格見到這花,你竟然還蓋起來,不識貨。”
羽清翹睫輕顫,無知無覺。
玄朔很快就覺得無趣,提了被子隨手蓋了上去便起身離開了。
鴉羽顫得更劇烈了,羽清感覺身體里有一把火在燃燒,燒得她唇干口渴。
胸口隱約殘留著特殊的觸感,此時對她來說卻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非常的,渴望,被觸碰……
她在躺在床上不安分的亂踢亂扭,把被褥搞得一團亂,露出了一節瑩白的纖腰。
身體越蹭越偏,很快“咚”的一聲羽清跌落在地,讓玄朔收回了踏出門檻的腳步。
他轉身,冷眼看著羽清裹著被子在地上胡亂地踢踹。
“你這是做什么。”
他走進了,單膝跪地,捏起她的下巴,露出了一張雙眼緊閉,粉腮掛淚的清麗小臉。
“吃了什么,反應這么大。”
羽清遲鈍的大腦無法思考,只是下巴上的觸感讓她好受了些,仿佛嗓子冒煙的人喝到了一小捧水。
但更濃重的干渴與不滿足瞬間將她淹沒,她順勢而上,自己用臉去尋找水源。
玄朔愣了一下,看著小貓一樣蹭著他的手的羽清,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很快,他嘴角勾起邪笑,故意不回應她,等著看她的反應。
這一捧比剛剛稍多些,但還是不夠,遠遠不夠,羽清一時找不到更多清涼的水,急得要哭了。
她閉眼蹭著玄朔的手腕,眼尾的紅暈漸漸蔓延,在嬌唇不小心蹭到手心時,她發出細微的嚶嚀。
“嗯……”
玄朔一僵,像忽然被雷劫擊中,渾身一激靈。
“該死的……”感受著身體的變化,他咬牙暗罵。他竟不知道他如此容易被刺激。
“你不是說要和我一拍兩散的嗎?”
玄朔捧著她的臉,幾乎貼著她的瓊鼻狠聲質問。
羽清聽不懂,她只知道有滾燙的氣息打在她的脖子、鎖骨,讓那把火燒得更加猛烈,燙得她更加敏感。
水源近在眼前,她遵循直覺仰著臉湊上前,精準的對準某處,張嘴——
“砰”
羽清又被放倒在地。
玄朔猛地站了起來,眼神閃爍,胸膛起伏。
差一點就能得到解放,水源再次消失無蹤,但火越燒越旺,燒得她要化為一堆灰燼,羽清蜷縮在地難受地嗚嗚哭起來。
玄朔不為所動,抬腳就要離開,走到門前才想起來羽清是目前對她唯一有效的“藥”。
剛打上了精神烙印,甚至祭出了一縷神魂的那種。
他輕嘆一口氣,還是返回了羽清身邊。
被褥凌亂,他探進去擒住她的手腕,拉著她摸上了胸口的那朵黑色的花。
“這是魔花,只有魔宮之主才能用,換言之,你打上了我的烙印。以后不管你跑去哪兒,我都能找到你。”
“唔嗯……”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玄朔卸下外袍將她包住,下一秒憑空消失了。
……
匯報時尊上目光一凜,突然消失,再回來時懷里就抱了個人,目測是女子。
被尊上抱在懷里也不老實,動來動去的,但尊上竟然沒有將她炸成血霧,反而還無奈地笑了下。
笑?
宮一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再看,自己將眼珠子挖出來。”陰森的話冷得宮一打了個寒顫,立刻請罪不敢再看。
“去準備冷水浴,越快越好。”
“遵命。”
他連忙退了出去,聽到身后隱隱的哭腔,腳步更快了。
羽清不屈不撓地貼上去,她幾乎已經忍到極限了,長頸近在眼前,她大著膽子將滾動的喉結輕輕含住。
玄朔像是被含住了命脈,一瞬間微微仰頭,陌生的刺激爽得他頭皮發麻。
他吐出一口濁氣,眼疾手快地撫上眼前的玉頸將她掐離,在她委屈地哼唧前俯身咬住了她水潤飽滿的下唇。
不是你來我往,而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性的掠奪。
等結束時,羽清累得乖乖趴在他胸前,他一側臉就能蹭到她光潔的額頭。
“嗤,老實了吧。”
“尊上,冷水浴已準備好。”宮一去而復返。
玄朔頷首,抱著羽清前往湯池隔間。
老實了沒一會兒,懷里人又開始亂動亂蹭,這次他沒縱著,直接松手將她扔進浴桶里。
“咳咳咳……”
溺水的窒息感逼出了些許理智,羽清撲騰了一通后趴在浴桶邊拼命地咳。
她這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身上除了一件寬大的黑色外袍,便只有……一件已經被撕開的薄衫。
薄衫本來就微透,遇了水更是幾近透明,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胸前的束帶,胸口的魔花,還有誘人的曲線,全部一覽無余。
她雙手捂住胸口失控地尖叫。
“啊——!”
玄朔在浴桶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反正是捂哪里都遮不住,羽清干脆將黑袍拽過來將自己裹住,潮濕又冰冷,她渾身一顫,怒瞪旁邊看熱鬧的人。
“喂!魔宮的待客之道便是這樣的嗎?若是我因此染上風寒了,我定不會放過你!”
玄朔一挑眉,帶著一股子邪佞之氣,“一拍兩散,回歸各自的身份,這不是你說的嗎?待客之道嘛……進了我魔宮的人都是橫著出去的,怎么,你也想體驗一把?”
羽清抖了抖,以玄朔的兇名,她絲毫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她語氣軟了下來:“魔尊真會開玩笑,哈、哈、哈。我的意思是說你可以另辟蹊徑,用隱秘溫柔一點的方法,這樣我回去后尚可隱藏,若是我熱季忽然得了風寒就太引人懷疑了。”
“這樣嗎。”
羽清立即點頭,“嗯嗯嗯。”
玄朔略一思忖,剛剛確實還有另一種辦法,隱秘好藏,不過溫不溫柔就不好說了。
他恍然,將羽清從冷水里掐腰拎出來按在懷里,吸滿了水的黑色外袍被摘了下去,一半露在浴桶外,往下滴著水。
“你想再欠我一個人情嗎?好啊,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