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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一個人與一群人的故事

第31章恢復記憶

當大地變成麥黃色,默默也已經收拾好行李箱準備上學。

白松一路與默默做伴,但需要坐車的時候,白松就不得不與默默告別。

白松說:“你知道兩個月前我為什么會跟你打招呼嗎?”

默默假裝想了一陣,然后說:“因為我漂亮。”

白松搖了搖頭,默默說:“那就是因為我年輕。”

白松又搖了搖頭,他的眼睛變的很憂愁,他說:

“你很像我曾經第一任女朋友,但我失去她了。失去她以后,我又把什么都失去了。”

默默坐上了公交,白松追了好大一陣,追不上。于是他回到村里觀察蓓蓓的動態,他怕蓓蓓自殺。當然從他們坐著牛車回村以后,白松就一直都在觀察她。

蓓蓓該吃吃,該喝喝,雞叫就起,日落就睡。白松實在看不出有什么異樣,家里人給她介紹了一門親事,她眼皮都沒眨就同意了。

白松看了看她家的大黃牛,心想,我跟他們借他們肯定不會給。他狠了狠心,在一個很黑的夜晚悄悄的偷走了。

他騎著牛找到了鑫鑫所在的城市。

當他把這一切全部告訴鑫鑫他們的時候,鑫鑫捏著拳頭,耿直不停的咒罵著我。

他們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我的身上,那一刻我在他們的心目中就是一個徹頭徹底的混蛋。

鑫鑫請假,帶著耿直出現在蓓蓓村里。他們看到蓓蓓正蹲在地上看螞蟻。

鑫鑫走過去,說:

“南憂不像是那樣的人。”

蓓蓓數著地上的螞蟻,低估道:

“你們看,這里有很多的螞蟻,我就快數完了,可是你打斷了。”

耿直說:“我看他就是那種人。當初冬香,圖圖,哪一個不是愛他愛的死心塌地,最后都死了。蓓蓓你算幸運的,他至少沒讓你死。”

鑫鑫怒斥著耿直,讓她不要說下去。

耿直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也沒說話。

鑫鑫緊了緊西褲上的名牌皮帶,從車上拿下一把傘,遮住蓓蓓頭頂的日頭。他說:

“沒有數完,代表對這段感情的不甘心。”

蓓蓓站起身來笑了笑,熟練地從水缸里舀出一瓢水,澆在游戲里種的蔬菜上。一邊忙碌,一邊說:

“反正,我就要嫁人了。好像是一個煤礦工人,我見過他幾次,還……還不錯。”

蓓蓓說著說著把自己說哭了,她用手指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然后堅定地說:

“還不錯!”

鑫鑫說:

“你真的確定他故意裝聾作啞,以此來拒絕你嗎?”

沒等蓓蓓說話,他們身后突然發出一個聲音:

“確定!”

他們向門口看去,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騎在牛上,臉上露出不羈的笑容。

“當時我在場。”

白松說罷,從牛上跳下來,說了一句:

“還給你們了啊,到時候別說我是偷雞摸狗之輩。”

白松的背影每一次都是走向天邊,好像每一次他面對著的方向,都是一片沒有障礙物的天。

“嘿,他倒挺自由自在的。”

鑫鑫笑著調侃了一句,然后跟蓓蓓說:

“等我們確定了他是真的這樣想的,你再嫁人,可以嗎?你振作起來。一路走來你們經歷了那么多的考驗,這一次你要像之前一樣,永不放棄。”

他們沒有和蓓蓓多說,而是在白松的帶路下找到了我家。

白松坐在車里,念叨著:“五年沒坐過這玩意了,嘿,還挺軟。”

鑫鑫一本正經的說:

“聽說你為了蓓蓓的事沒少操心,說明你人不壞。我告訴你啊,該自首的時候自首,我有舉報你的權利。”

鑫鑫,耿直,白松三個人敲我家門的時候,是我的媽媽去開門的。

我媽媽在看到我身上因為被電擊而起的水泡時,頓時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她質問白胡子,是不是對我進行了體罰。

白胡子東一勾西一扯,搪塞不過。然后我媽媽當場就把他們送進了局子。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我不用每天都在醫院里了。我開始和我媽媽住一起。我還經常見到一個中年男人來我家,我媽媽說那是我爸爸。我爸爸總戴一個眼鏡,但是很少回家。

回到家之后,我爸爸就和我媽媽吵架。他質問我媽媽,為什么要采取這么極端的方法,有問題可以溝通,把我搞失憶是一件很嚴重的問題。他還說失憶并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

我媽媽說:

“如果他不忘記一切,他還能這樣老老實實在家嗎?他還會認我嗎?他至少不會像現在一樣叫我媽媽,叫你爸爸。”

我爸爸被氣的在客廳走來走去,他說:

“你說的,我聽著不像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只會叫你媽媽叫我爸爸的機器人!”

他們吵完架可以彼此不說話很久,他們給我介紹了很多“門當戶對”的女朋友,她們見我一面就再也不會見我,因此我媽媽常常用擔心的眼睛看我。

我媽媽推開門,看到了兩男一女。他們跟我媽媽說:

“阿姨,南憂在家嗎?”

我媽媽很不耐煩地說:“不在!你們走吧。”

我媽媽正要關門,我爸爸一個箭步沖到他們面前,他狠狠瞪了我媽媽一眼,然后對他們說:

“南憂在家,你們可以和他聊一聊。”

我看到這三個年輕人異常開心,穿西裝的那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男人朝我走來,他說:

“南憂,你吃什么藥了?”

我一臉迷茫的看著他,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行了,好哥們之間就不用裝了。”

我依舊木木的看著他們。

他們和我爸爸說,要帶我去玩。我媽媽極力阻止,我爸爸情急之下扇了我媽媽一巴掌,然后跟他們說:“我兒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們還愿意帶著他玩,這種友誼我很感動。”

然后他看向我媽媽,說:

“聽見了嗎?這就是讓他走的理由!我們要讓他重新融入社會,我們不能養他一輩子!”

我和這三個人上了車,我望著車窗外不停向后移動的景色,不知為何,我感覺這很熟悉。

鑫鑫給蓓蓓打電話,沒有人接。后來他們把我帶到蓓蓓的村子。

我們幾個走進村子,走進蓓蓓家的院子,蓓蓓爸爸在抽著旱煙,媽媽在院子里的廚房做飯。青磚房里傳出來裊裊的炊煙。

“哎呀,老頭子,糊了。”

蓓蓓爸爸說:“叫你操心你不操心”,說著,他就看到了我。

他拿著煙袋就沖到我面前,一下一下的打在我身上。鑫鑫護著我,跟我說:

“你傻啊?不會躲躲。”

耿直率先問道:

“大叔,蓓蓓呢?”

蓓蓓爸爸只顧抽煙,沒搭理蓓蓓。

鑫鑫追問了一遍,蓓蓓爸爸拿出一張紙條。

鑫鑫念道:

“四年前南憂去寺院領我下山的時候,說淚從何來,就往何去。還說我們要下山就是來還債,不管南憂是不是真的傻了,我與他的債已還清。我應該履行我與方丈的承諾了。”

耿直沖蓓蓓爸爸吼道:

“為什么不阻止她?她還是你親閨女嗎?”

蓓蓓媽媽從廚房走出來,說:

“閨女大了,我們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她一個不說話,就把我們制住了。唉。”

他們二人的眼神充滿了無可奈何。

耿直扯著鑫鑫的衣角說:

“我們馬上上山!”

鑫鑫愣在原地不動,耿直大聲說:

“快點啊!你難道想讓她當尼姑?”

鑫鑫搖了搖頭,說:

“耿直,上一次就是南憂叫她下來的。這一次還讓南憂去。我們先幫助他恢復記憶,他去叫比我們去更容易。”

白松蹲在地上,抽著煙,說:

“要想恢復記憶,就重復之前令他印象深刻的事兒。院子里有個狗圈,你們快去過家家吧。”

鑫鑫和耿直帶著我走到狗圈面前,耿直指著那些狗,然后看著我的臉說:

“南憂,四年前,你和一個女孩子,養了一群小狗崽。你還記得嗎?現在這些狗崽,都已經成老狗了。”

我看著這些小狗,我覺得這只是普通的狗。所以沒做任何反應。

鑫鑫扯著我的衣領說:“這是你們兩個人一起養的,你他媽給我記起來!”

白松哈哈的笑著,說:“印象最深刻的,應該就是我干掉圖圖的場景吧?”

鑫鑫大呼:“這樣一定能把他刺激醒!白松,你真有才。”

耿直連連搖頭,說:“不行,我沒圖圖可愛。”

白松噗嗤一聲笑了,說:“光是可愛的事么?”

氣的耿直在他的光頭上給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白松沒有生氣,他說,他認識一個女孩子,神態性格和圖圖很相似。

他們一行人開車來到當初的舊廠房,白松把默默約出來,告訴她需要讓她演一個人,幫他朋友恢復記憶,然后便走了。

這一次,同樣是走到了天邊。

問及原因,他說這個壞人讓鑫鑫演吧,他在這個地方不安全。

鑫鑫把默默捆起來,然后拿出一把伸縮刀和拍戲用的血袋。計劃著讓我站在鑫鑫的身后,一切都在還原當初的站位。然后再安排林旭拿著玩具槍從廠房外闖進。

當一切安排妥當,他們把我帶進舊廠房。他們把我捆起來,我的對面捆著一個小姑娘。

我的第一反應是他們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們千里迢迢把我帶進這里來,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個叫鑫鑫的,拿著刀逼我殺掉我面前的小姑娘。他遞給了我一把手槍,我對小姑娘說:

“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不會殺你。”

鑫鑫不停的逼我開槍,小姑娘跟我說:

“我現在都成這個樣子了,就是死也沒什么。南憂你要活下來。”

聽到這句話,我的腦海里突然不停的浮現出同樣的話,我不知道這個聲音從哪里來,但它突然就出現了。我努力的去想,卻什么也想不起來。突然我頭痛欲裂,抱著腦袋坐在了地上。

鑫鑫和耿直他們,還有被綁著的小姑娘都圍在我身邊,他們滿臉期待的問我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說,我想起一個聲音,但是我不知道是誰跟我說的。我總覺得在我身上應該發生過很多事,但除了這樣的聲音,我什么都想不起來。

鑫鑫拍著我的肩膀說:“這也是一大進步。”

就在這時,一個腦門上套著絲襪,手里拿著玩具槍的男人沖進來對著我們一陣“掃射”。

見我們都沒有反應,他費勁的把絲襪從頭上摘下來,說道:

“演啊!怎么不配合我?”

鑫鑫和耿直站起來,看了林旭那么一會,然后都彎下腰笑了。

在一個多月的時間里,他們帶我去了很多地方。這些地方一度讓我很熟悉,但他們好像要的就是我的熟悉感。

鑫鑫拿著一把刀毀了默默的臉,我抱著默默哭,我把這一切都當真。每一次都是他們跟我笑的時候我才知道是演戲,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想不起來。

當所有人都離開的時候,我和默默在大街上逛了逛。我問她:

“你也是我曾經所有記憶里的一環嗎?”

默默低著頭說,她不是,但是她很羨慕我。有很多的人為我著想。

我們看著霓虹燈,我突然跟默默說:

“我覺得我的過去一定很有意思,雖然這只是我的感覺。如果有一天我可以恢復記憶,我想把它寫成書。”

默默開心的說:“好啊,那我一定是你的忠實讀者。”

默默離開我之后,在返校途中遇到了白松。

白松說:“你可不可以,陪伴在南憂的身邊。我曾經在他身上犯了很多的錯。我希望你替我祈求他的原諒,也替我說聲對不起。”

默默看著白松的樣子,不由得想起前段時間在學校流鼻血,后來確診白血病的事情。

那一刻她想的是,如果她可以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她一定要讓我和白松這對不知道有多少淵源的男人化干戈為玉帛。

后來默默出現在了我的生命中,而鑫鑫耿直為了我的恢復記憶的計劃也從沒停止過。

白松說:

“我看到電視上說,如果一個人受到重擊,是有可能恢復記憶的。”

鑫鑫和耿直犯了難,他們覺得這種事很危險。

后來他們開車帶我去了一個陌生的城市,我們看到一家已經倒閉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我除了一種莫名的熟悉之外,還是什么都記不起。

我的腦子就好像是被放置了很多年,等它成為古董后,再重新拿出來。那些陳舊的歲月也隨之忘卻的一干二凈。

除了各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還有我每天晚上都會做的一個夢,漆黑的夜晚,女人的聲音:哭什么哭!下次不許哭了!

距離我從家里被這些人帶出來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里,鑫鑫一直都是讓我住酒店,但他來找我的次數越來越少。

他們再一次把我叫出去的時候,鑫鑫像是下了某種決心,拿起磚頭,砸向我的頭。

劇烈的疼痛讓我閉上眼睛擠出幾滴眼淚。

然后耿直以超高的分貝喉嚨一句:

“你有什么資格哭?大家為了你,為了蓓蓓付出多少努力?你哭什么哭?”

突然我的大腦轟的一聲,過去的種種像放電影一樣出現在我面前。我終于想起來那個經常出現在我夢里的那個聲音是誰。我的記憶從我小時候開始,再到我和小A,蓓蓓上高中,再到小柳,冬香,胡志,圖圖,還有最重要的蓓蓓。以及我和蓓蓓最后見面的那一次,蓓蓓跟我說,不能完全信任我,然后我就跑出來。

耿直和鑫鑫看著正發呆的我,小心翼翼的拍著我的肩膀,說:

“不會打傻了吧?”

我說:“鑫鑫,那天晚上我走了以后,蓓蓓一定很著急,她是不是還在找我?”

鑫鑫很爽朗的笑了,他和耿直對視了一眼,然后又大笑起來。似乎是為自己的努力終于有了成果而開心。

他們笑罷,鑫鑫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然后對我說:

“事不宜遲,我已經叫我的司機開車過來。我們馬上去那個破廟接蓓蓓下山。你們還有希望,南哥。”

花心憶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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