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根月她們去田里干活的時候,楊朋飛已經把飯做好了,楊雙年回到家,她正在收拾換洗的衣服去小河里面洗。
楊雙年是又累又餓,沒心思和二姐多說什么,就忙著拿碗去盛稀飯。
“大姐咋沒回來?”
“她還……在田里干活呢,說要把什么弄完再回來。”
“那你咋回來了?”
“我累死了……還餓……就先回來。”
楊雙年只顧著往嘴里扒稀飯,應付著二姐,說話也不利索,楊朋飛搖搖頭挎著籃子走了。而楊雙年在家里就著咸菜,沒兩分鐘的就喝了兩大碗。
等到楊朋飛把衣服洗好晾在外面的竹竿子上,楊根月也回來了。
“大姐,快來吃飯,稀飯現在已經是涼涼的了。”
“好的,我馬上來。”
楊根月把鐮刀掛在架子上,幾個小時的高強度勞動,讓她握著刀把子的手掌都僵硬的一時間難以打開。
“大姐,你手上的水泡都破了。”
“農民苦吧?”
“嗯!”
“所以你要好好讀書,爭取將來離開這農村。”
草草的吃了早飯,楊根月沒休息,就又往田里去。這時候的外面的已經是驕陽似火,掛在樹枝上的葉子蔫著一動不動,還沒有走出門,熱浪就已經翻滾著卷到臉上。
“雙年,要不你幫二姐在家弄飯吧。馬上到中午,外面熱的很,你就不要下田了。”
“大姐,還是讓雙年一個人在家做飯吧,就我們三個人吃飯,也沒什么講究的,煮熟了就行。”
“我也要去,大不了我提前回來煮飯就是。”
三姐妹就這樣,一人帶著一個草帽,提著一把鐮刀出了門。
有了楊朋飛的加入,這干活的進度果然快了不少,楊根月看著一排排倒著鋪在田里還連著稻草的水稻,表面的一層都已經曬的焦干,心里盤算著,按照這個進度,等吃了中午飯,應該就可以直接抬打稻機進來打稻了。
割稻子其實不算累,打稻才是硬活。
那打稻機轉動全靠腳踩,沒有一把子韌勁,踩不到十下就得累抽筋,同時手上還要抱著滿懷的稻梗子架在轉動的飛輪上壓著,這樣才能把水稻粒剝離下來。
很多人家的小孩子在田里干不了其他的活,就站在旁邊幫忙踩打稻機的踏板,讓大人省力不少。
“大姐。”
正在彎腰割稻的楊根月,聽到有很喊,抬頭一看,來的是楊煙飛,手里還提著一個大肚子茶壺。
“煙飛,你咋來了?”
“我來給你們送水呢!”
“你們都跑來了,媽在家不會發火吧?”
“她發她的火,誰當一回事呢?”
楊煙飛提了一大茶壺的茶水,正好大家也都累的直喘氣,楊根月就招呼幾個妹妹到樹蔭下歇息。
四姐妹坐在田埂上,幾個人迫不及待的灌了兩大杯涼茶,這舒坦勁好比是吃了紅燒肉和在墻角用碳火煨出來的老母雞。
喝完水,又休息了一會,這肚子也快餓了。
楊根月打發楊雙年和楊煙飛回去做飯,她和楊朋飛繼續留下來忙田里的活。
等到楊雙年來喊,楊根月二人才回家吃午飯。
飯后,楊根月和楊朋飛沒敢耽擱久,踏著涼鞋幫子又出發了。
另她們意外的是,大概是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許望妮、戴援朝合著其他的七八個鄰居都來幫忙了。
“你們都放著自己家的事情不做來幫我,我這過意不去啊!”
“根月,你可別說這些沒用的。”
“是啊!哪家沒有困難的時候?假如有一天我需要你幫助了,你楊根月還能不幫?”
“那怎么會呢?”
“這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