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根月和楊朋飛二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三妹家的,當他們進得三妹家門之后,只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雙腳完全失去了知覺。
是累,也是嚇。
“大姐,二姐,你們這是怎么搞的?”
楊煙飛披著衣服開門,見兩個姐姐這副模樣,連忙將二人扶到椅子上坐下,接著從水瓶了倒了兩杯開水分別放在二人面前。
緩了好一會,楊朋飛才翻著白眼說道:
“我們遇到鬼了。”
“遇到鬼?”
“鬼幫我們撐竹排過得河。”
楊煙飛看著兩個姐姐,那表情似乎不是在開玩笑,也被帶得緊張起來。
聽著楊朋飛把整個事情說完,楊煙飛心里既感到又覺得好笑,把水杯子往兩個姐姐面前推了推道:
“快喝點水,順順心,別怕了,你們這是自己嚇自己。”
“咋個自己嚇自己,那黑衣人不是鬼?”
“鬼哪有那么好心?不害人就不錯了,還會幫你們撐竹排?”
“三妹,到底咋回事?你仔細說說。”
“這事也沒有什么復雜的,那黑衣人就是撐竹排的老頭。”
“要是那老頭,他怎么也不跟我們說話?”
“他不是說了兩句話嗎?你們又沒有接話,他咋個還往下說?”
“也對,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他沒事弄個黑袍子罩著干什么?我還感覺他眼睛紅紅的。”
“年齡大了,晚上風又大,他不罩個袍子咋受得了?還有,任誰半夜睡的好好的被弄醒,眼睛都會是紅的吧?”
“原來是這么回事,可把我和大姐嚇死了,連馬燈都丟了。”
楊朋飛長長的舒了口氣,不過她還是感覺到不對勁。
“那老頭如何知道我們要過河的?”
“那撐竹排的老頭就住在河邊不遠,床腳的窗戶正好對著他竹排的位置,睡在床上就能看到竹排。他這么做一方面是為了知道有人要過河及時趕過去,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看竹排別被人偷了。你們打著馬燈,舉得高高的,他看不見才怪。”
“感情他是把我們當成偷竹排的了,怪不得兇巴巴的。”
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楊根月和楊朋飛二人懸著的心終于是能徹底放下來。
這才想起來半夜來三妹家的目的。
“小云呢?”
提起小云,楊煙飛的笑容斂去,眉頭又皺了起來。
“瘋了一天,這會累的睡著了。”
一夜無話,三姐妹簡單的聊了幾句,從水缸里舀了一盆水,把腳上的泥巴洗干凈就擠在一起睡下了。
第二天.
姐妹三人是被一聲巨響驚醒的。
當三個人沖出房間一看,只見小云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昏死過去,額頭上正在咕咕的冒著血,門框上被撞得憋下去一大塊,破碎的木屑上還沾著血印子。
“朋飛,我們倆把小云抬到床上。”
“三子,你去把你們大隊的赤腳醫生找過來。”
楊煙飛早已是見怪不怪,不過聽到大姐叫她去請醫生,她也不敢怠慢急忙穿著鞋子就去請赤腳醫生了,只是在出門的時候,嘴里邊嘀咕著說:
“要真是一下子就這么撞死了,到也省心。”
“三子,你說什么胡話呢?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