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我的孩子,你到底是怎么啦!”
“老天爺,你放過孩子啊,要折磨就折磨我這個娘吧!”
這三天,楊根月就是一動不動的盯著黑伢子,頭發散亂的掛在臉頰兩邊,有些粗糙的手掌手一會兒輕輕的撫摸著孩子的額頭一會兒探探孩子的鼻息,嘴里還時不時機械的念叨著。
“根月,你還是吃點飯吧!”
許清山把飯端到楊根月的面前。
“我吃不下?!?/p>
楊根月眼里噙著淚,她已經沒有力氣說任何話,現在只有一個心思:孩子活,她就活,孩子死,她就陪著。
在這三天里,鐘玉糧來過幾次,但都看不出任何問題,只得一籌莫展的離開。
今天早上,鐘玉糧又來了,依然查不出個所以然。
“根月,我都仔細看過了,從醫生的角度來說,這孩子健康的很,沒有什么問題。當然也有可能是我醫術不行,要不你們送市里面的大醫院看看?不過我們這山里要想去市里面不容易,幾天才有一班車,只怕孩子等不及到車子來了?!?/p>
“孩舅爹,要是這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他一起去?!?/p>
“你說的這是啥胡話?丫頭你不要了,清山你也不要了?”
楊根月沒有再理會鐘玉糧,只顧自的盯著睡桶里的黑伢子。
“我倒是有個死馬當活馬醫的法子,只是這是封建迷信的行為,你們可別告訴人是我說的。”
“孩舅爹,現在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會去做,你能指條路,我感激還來不及,哪里會去亂嚼舌根子?”
“這個法子很簡單,在我們農村自古都有個說法,求醫若是不行,就去求神?!?/p>
鐘玉糧丟下一句話,嘆了口氣背著藥箱子就推門走了。
經過鐘玉糧這么一提醒,楊根月像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催促許清山:
“清山,你去找我娘家的三爺,他會測字,你先讓他測個字,看看我們這孩子是什么毛病,要是不能看出毛病,指個方向也行?!?/p>
“行,我這就去。”
許清山說著就出了門。
來到三爺家,許清山也沒有時間客套,連忙說出了黑伢子的情況。
“來,你在這紙上先寫個字?!?/p>
三爺也知道事情緊急,連忙丟下手里正在做的事情,將許清山帶到桌子旁坐下,順手拿出一套紙筆放在他的面前。
寫個什么字呢?
許清山提筆卻不知道寫什么字好了,此時他心里想,黑伢子現在的問題是一直在困覺不知道原因,索性就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困”字。
“困”
三爺看著這個字思索了一會,眉頭緊皺,道:
“清山,我從你這個字上看不出具體的東西,只知道這孩子似乎是被什么東西囚禁在那里,你看這‘困’字外面有框,是不是像個囚籠鎖住了里面的木?而這個木屬東方,你若想要弄清楚問題,怕是還要去東方求醫求神?!?/p>
去東方求醫求神?
許清山離開了三爺家,走在路上心里就盤算,在自己家方位的東方醫生就是鐘玉糧,鐘玉糧束手無策,看來只能想著在這個方向求神。
“東方哪里有拜神的地方?”
許清山在心里把自家周邊都想了一遍,發現在東方根本就沒有可以求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