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有來得及問具體的情況,但看到楊雙年臉上的神情,楊根月知道應(yīng)該沒有她擔(dān)心的那種情況,心里頓時放松了不少。
“大姐,你趕緊來吹吹電風(fēng)扇。”
楊雙年拉著楊根月坐下,把電風(fēng)扇對著開到了最大檔。
“雙年,你把那袋子打開,看看菜可壞了,曬了一上午,豇豆應(yīng)該沒事,莧菜估計都悶化了。”
楊雙年把菜拎到廚房,全部打開了攤放在地上。
“大姐,沒壞,都還能吃呢!”
把早上來不及洗的衣服從沙發(fā)上、地上撿起來歸攏著放到屋后小院子里的澡盆里,再把水壺灌上水放液化氣灶上燒著,楊雙年這才來陪楊根月。
“大姐,我們中午出去吃啊!”
“浪費那錢干嘛?知道你懶,我來燒。”
“別,主要是我在家吃沒胃口,你賠我到外面吃點口味重的。”
雖然中午在學(xué)校食堂已經(jīng)吃過,但是食堂拿飯菜的口味早就吃膩了,對付著也沒吃飽,若是大姐不來,她也就算了等到晚飯再說,現(xiàn)在大姐來了,正好解解饞。
她現(xiàn)在就想吃辣的,越辣越好。
“我記得一直口味都淺,咋個突然要吃口味重的?”
楊根月上下打量著楊雙年,若有所思。
“你有了?”
楊雙年點點頭。
“多久了?”
“兩個多月了。”
楊根月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大喜。
“怪不得看你氣色紅潤潤的。”
說著,楊根月就迫不及待要傳授妹妹懷孕的經(jīng)驗,什么東西不能吃,什么東西不能碰,做事性子不能急等等。
說著說著,楊根月突然意識到那件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問清楚,也是她今天突然跑過來的原因,但是此時看到妹妹懷孕,心情也不錯,也不知道要不要開口。
楊根月沒有主動去問,楊雙年卻主動說了。
究其原因,還是楊雙年心里沒底。
“上次從你家回來,我就是奔著離婚去的。”
“大姐,你知道我的,我有潔癖。”
“那天晚上,我安排好學(xué)校里的事情早早就回家等,爾詩下班回家,我啥也沒說,就說要離婚。”
“你不知道,爾詩那虛偽的樣子,他還和我裝樣。”
“我看著就惡心。”
盡管楊雙年說起這個事情來,對爾詩是咬牙切齒的,但是楊根月明顯的感覺到她情緒完全不似三個月前那么的激動。
“當(dāng)時我的態(tài)度很決絕,要他第二天就和我去民政局。”
“沒想到這個東西就是躲著,拖著,早上眼一睜人就沒了,晚上等我睡著了才回來。”
“就這么的,大概過了半個月吧,我有了反應(yīng),到醫(yī)院一查,懷孕了。”
“當(dāng)時我是不準(zhǔn)備告訴他的,沒想到他們單位的同事告訴他了。”
“就在我檢查完那天晚上回來,他對我又是賭咒又是發(fā)誓,哭得眼淚鼻涕的說自己就是被誘惑了,沒把持住。”
“還寫了保證書,保證以后再也不會發(fā)生。”
“那一夜,我想了很多。”
“唉,我也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電風(fēng)扇站在旁邊嗡嗡的吹著風(fēng),那看不見的、摸不著的風(fēng)確確實實的帶走了煩躁,汗干了,皮膚收縮的讓人感覺癢癢的。不似腳氣癢得鉆心,這癢似有若無的,若說就為了這癢掀翻了天一切推到重來,那代價實在太大。
工作、房子和孩子。
哪一個也經(jīng)不起折騰。
“妹妹,人生哪有完完美美。”
“能跌跌撞撞永遠不倒的過下去才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