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的房間里漸漸恢復了平靜。
蔡富男依偎在爾詩的懷里,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圈。
“黑皮不會發現我們的事情吧?”
等了一會,沒有聽到回應,爾詩用手指勾起蔡富男的下巴在她嘴巴親了一口,道:
“你怎么不說話?”
又等了一會,才聽到蔡富男重重的吸了一口氣。
“假如我告訴你,我們的事情,黑皮一早就知道,你信嗎?”
蔡富男的這句話丟到爾詩的心里無疑是一顆炸彈,他嚇得連忙推開對方,像一條被踩了尾巴的狼狗一樣從床上跳了下來。
“你們做局害我?”
不同于爾詩這么的激動,蔡富男只是不緊不慢的拉了拉蓋在身上的被子,用一種看不懂的眼神看著爾詩。
“我們害你了么?”
“不是一直都是你在害我?你看我被你弄得現在還隱隱做痛。”
此時爾詩的腦子里嗡嗡的,說好的個人魅力和被贊不絕口的能力突然變成了陰謀,這讓他難以接受。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原本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現在變成了還有他知。
如此他變成了別人手上的提線木偶,一個只能予取予求的木偶。
“你們到底有什么要求?”
爾詩的語氣也冷了下來。
“你這個樣子,很讓人寒心呢!假如我再告訴你,我也是因為喜歡你,你信嗎?”
從床頭到床尾,爾詩不停的踱步。蔡富男的眼睛隨著他來回移動而移動,她猜不出來他心里想了哪些問題,但是她不著急,等他冷靜下來自然會來和自己討論往后是否要一拍兩散。
“我明天安排黑皮哥到另外一個廠子里做供銷,只要他有能力,后面我也會一直關照他。”
“那嫂嫂太感謝你了,你也知道,他若是沒有個事情做,早晚胡思亂想的,遲早要鬧出亂子。”
“以后我們就不要見面了吧!”
“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這露水夫妻就不配有恩情了?”
停下了腳步,爾詩很認真的看著蔡富男,他想知道她的哪句話是真的。不過話的真假本身對他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安安全全的回到自己生活中去。
“現在你們也都得償所愿了,我們斷了是最好的選擇了吧?”
“我們從來都沒有連在一起過,除了剛剛在床上。”
蔡富男妖媚的一笑,伸手拉著爾詩坐到床上,接著說道:
“既然都沒有連過,談什么斷了呢?”
蔡富男從始至終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而且不時挑逗言語更是讓爾詩狠不下心來,此時他的心里又開始說服自己不要那么的絕情。
“我們還有在一起的可能?”
從爾詩軟下來的話里,蔡富男聽出了不舍。
“這幾天我一個人住在這廠子里的宿舍,夜里醒來,也不知道為什么冒在腦子里的是你的樣子,而不是黑皮。爾詩,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壞女人?”
“這事情都辦妥了,黑皮怕是不會允許你再見我的吧?”
“你把他安排在另一個廠子,我和他是分開的。”蔡富男立起身子在后面抱著爾詩,臉埋在他的背上,說:“就像今天這樣,我們偶爾上一面,他怎么會知道呢?”
爾詩轉過來,看著蔡富男,她那身上的被子輕輕滑落,他又情難自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