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將的四人,看麻將的一圈。
幾圈城墻砌下來,氣氛融洽,彼此不分,互相丟姓喚名,哥姐弟妹,此處更顯血濃于水,彼時有怨早化風。
楊根月在廚房里忙著飯菜,聽著隔壁和牌的噼里啪啦和眾人互相說笑的聲音,心里很是高興,這么多年像這樣一個不少的聚在一起,這是第一次。
“爾詩,你不打牌?”
“一家一個,我家的就讓雙年上場了。”
爾詩和楊根月打了個招呼,就出了廚房的偏門往外去了。
“吃飯還有一會,那你就在外面隨便轉轉,等飯好了,我喊你。”
“好嘞!”
不一會兒,蔡富男也從那個偏門出去了,楊根月看到也沒有多心,想必是看打麻將累了,出去轉轉。
由于是知道今天有人來,楊根月很多能提前準備的菜都提前摘好了,此時只要炒一下就能上桌。他們的牌局打了不到三圈,楊根月就喊他們收拾桌子準備吃飯。
“大姐,你就不能忙慢一點嗎?”
楊雙年很明顯是意猶未盡。
“看來你贏了,不然怕早就嚷嚷著不玩。”
“大姐,雙年不愧是讀書的,腦子好用,我們都打不過她。”
“二姐,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我贏得錢可不會還你。”
就在這個時候,爾詩和蔡富男也一前一后從門外進來。
“爾詩,富男,正好你們回來,省得我去喊,趕緊上桌子吃飯。”
爾詩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聽到楊根月說話,低著頭就去來飯廳,蔡富男則笑著和楊根月說了聲辛苦。
“說啥辛苦呢?你們能來,即便是天天忙我都高興。”
眾人你一手我一手的把桌上散亂的麻將裝到袋子里,很快一桌子菜就從廚房搬到了飯廳,滿屋子飄滿的飯香讓眾人食欲大增。
“大姐夫,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怎么樣也要喝點白酒。”
許清山連連擺手。
“我可是整個中國出了名的滴酒不沾,沾之必醉。”
“反正今天也沒啥事,醉就醉一場吧,我們陪你一起醉。”
“是啊,今天這么高興,不喝酒可不圓滿。”
“我是真喝不了,別說一杯酒,就是半杯也能要半條命。”
“大姐夫,你說得這么夸張,可是真的?”
大家伙起哄,許清山卻咋說也不端酒杯子,楊根月看著眾人興致這么高,連忙端起酒杯,道:
“你們大姐夫是真不能喝,這樣,大姐陪你喝。”
“誰不知道大姐能喝啊?大姐只要端了酒杯,我們這里人今天可都走不成了。”
“走不成今天就不走了,晚飯大姐也管。”
說說笑笑中,眾人落了座,行酒運菜,好不融洽。
在大桌子邊上是一個小桌子,孩子們都端著飯,菜堆在飯頭上,安靜的圍在一起往嘴里直塞,弄得是滿嘴油光。
許清山是今日的主角,大家都紛紛向讓敬酒,他沒有端酒杯,這些酒自然都是由楊根月來代,一人一杯,前面一個人才喝完,后面一個就跟了過來,一頓飯楊根月的屁股都沒有落凳子。
有人敬酒就得回敬,這兩圈子酒水下來,楊根月已經是兩眼朦朧面色緋紅。
“來,這杯酒我一起敬一下所有人。”
楊根月站起來,端著酒杯,環視了一下所有人,她的腿有些站不穩,酒杯里的酒水也灑了一些出來。
“根月,你喝多了。”
“不,我沒多。”
和所有喝多了的人一樣,此時楊根月的舌頭有些大,話也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