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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把男主送給女主后我翻車了!

第8章試探

1

松濤琴橫陳于案,林絮兒指尖輕撥,弦音清越如泉。自那日從琴坊歸來,她便著了魔似的對著這張古琴苦練。竟不覺時間流逝,連案上的茶涼了又換,換了又涼,都未曾察覺。

后花園里,琴音裊裊,如清溪流淌,又似松風拂過山澗。林絮兒垂眸凝神,指尖在弦上翻飛,渾然不覺有人靠近。

“蘇公子,小姐正在后花園練琴,請隨奴婢來。”翠兒輕聲引路。

蘇明遠駐足園門處,遠遠望見林絮兒端坐琴前,一襲素衣,發間只簪一支銀簪,襯得她眉目如畫。琴聲清越,似有松風入耳,又似流水潺潺,正是《廣陵散》的起調。

他靜靜聽了一會兒,唇角微揚,卻并未上前打擾,只是從袖中取出一本藍布包裹的冊子,遞給翠兒。

“不必了。”他聲音極輕,像是怕驚擾了琴音,“請把這個轉交給你家小姐。”

翠兒接過,低頭一看,正是《神奇秘譜》的手抄本,墨跡尚新,字跡工整雋秀,顯然是蘇明遠近日謄寫的。

“蘇公子不進去坐坐嗎?”翠兒小聲問。

蘇明遠搖頭,目光仍落在林絮兒身上,見她指尖翻飛,琴音漸入佳境,眼底浮起一絲笑意。

“她既在練琴,我便不打擾了。”

說罷,他轉身離去,背影修長,衣袂輕拂,很快消失在回廊轉角處。

翠兒捧著琴譜回到林絮兒身旁,輕聲道:“小姐,蘇公子方才來過,留下這個就走了。”

林絮兒指尖一頓,琴弦余音裊裊。揭開藍布,里頭是手抄的《神奇秘譜》,墨色尚新,字跡清峻如竹——正是蘇明遠的手筆。她隨手翻到末頁,一段《廣陵散》的譜子赫然在目,旁邊還細細批注著指法要訣。

“倒是會挑。”她唇角微揚。這曲子號稱千古絕響,據說早已失傳,沒想到蘇明遠竟能謄得全本。琴譜邊角處還沾著點朱砂,想是連夜趕工時不小心蹭上的。

這曲子號稱千古絕響,據說早已失傳,沒想到蘇明遠竟能謄得全本。琴譜邊角處還沾著點朱砂,想是連夜趕工時不小心蹭上的。

她將琴譜置于案前,指尖輕撫過那些墨跡未干的批注。仔細比對,這個版本與她手上殘卷的《廣陵散》頗有出入——

“憤怒”段落

她的殘卷記載此處應當用力撥弦,奏出金石般的錚鳴,展現俠客的沖天怒火。但譜子殘缺,導致收尾太過急促,像是話未說完就被生生打斷。

而蘇明遠的版本卻另有妙處。他改為先輕后重,讓怒意如浪潮般層層推進。更在關鍵處添了記輕顫的余音,恰似俠客握劍時骨節的輕響,讓這份憤怒更顯隱忍深沉。

“赴死”段落

殘卷上只寫著“戛然而止”,讓悲壯感來得快去得也快。

蘇明遠卻在譜中補了一段若有似無的余音。當林絮兒按譜彈奏,琴聲雖停,但那裊裊的泛音卻似寒潭落雪,將俠客赴死的悲愴延綿不絕地傳遞出來。

她指尖懸在弦上,一時怔然。

這哪里是簡單的謄抄?分明是蘇明遠將自己的理解也融入了譜中。那些細微的改動,讓原本生硬的轉折變得流暢,讓單薄的情緒變得飽滿。

琴譜末頁的夾縫里,那行“清荷雅集,靜候佳音”的小字,在燭光下若隱若現。

窗外暮色漸沉,林絮兒卻渾然不覺。她一遍又一遍地練習著這個全新的版本,直到指尖微微發燙,才驚覺已是深夜。

月光如水,靜靜流淌在琴案上。回廊轉角處,林修遠負手而立,望著女兒專注的側影。她指尖在琴弦上翻飛的模樣,與當年那個纏著他學琴的小女孩重疊在一起。

“老爺……”管家輕聲提醒,“夜深露重……”

林修遠抬手示意他噤聲。琴音如訴,他仿佛又看見那個總愛賴在琴房的小絮兒,會因為一個指法練到哭鼻子,也會在彈對時沖他得意地笑。

如今,那個專注認真的女兒終于回來了。

最后一縷弦音消散在月色中,林絮兒抬頭活動脖頸,余光瞥見廊下的身影。

“父親?”她驚訝地起身。

林修遠緩步走來,指尖輕撫過松濤琴尾的銘文:“這張琴……很適合你。”

月光下,父女二人的影子在琴面上交疊。林絮兒忽然發現,父親眼角的皺紋里,藏著這些年她從未注意到的欣慰。

2

暗衛單膝跪地,聲音壓得極低:“稟殿下,林小姐今日除了練琴,便是收下蘇公子送來的琴譜,再未踏出府門半步。”

蕭凌寂手中握著的朱筆微微一頓,墨汁在奏折上暈開一點暗痕。他抬起頭來,望向窗外漸沉的暮色,神色難辨。

一旁的莫言忍不住開口:“殿下,屬下實在不解。這林小姐如今既不糾纏,也無異動,為何還要……”

“莫言。”蕭凌寂淡淡打斷,指尖輕叩案幾,“你可記得三月前的賞菊宴?”

“自然記得。那日林小姐當眾摔琴……“莫言回憶道,“選的竟是《廣陵散》這等高難度的曲子。”

蕭凌寂眸光一閃:“若真是一個琴藝平平之人,怎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選這等艱深曲目?”

“殿下的意思是……“莫言若有所思,“林小姐若不是好高騖遠,那便是……”

“便是有人刻意為之。”蕭凌寂指尖輕叩案幾,發出沉悶的聲響。他忽然想起一個耐人尋味的細節——自從他與白詩雨的賜婚圣旨下達后,林絮兒再未在任何場合出過差錯——或者說,是從她推白詩雨落水的那日開始。

尤其是上次白府宴席上,林絮兒言談舉止間盡顯大家風范。當幾位閨秀借著敬酒之名暗諷她時,她不過淺淺一笑,三言兩語便讓對方啞口無言。那份從容不迫的氣度,與從前那個在比試中頻頻失手的林絮兒判若兩人。

莫言猛然抬頭:“難道……”

“倘若這當中真的有什么內情……”,蕭凌寂指節輕叩案幾,聲音低沉,反復是說給自己聽一般,“以詩雨的性子,斷不會行這等陰私之事。”他眉宇間閃過一絲猶疑,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玉佩——那是白詩雨昨日親手為他系上的。

莫言正欲開口,卻見自家主子忽然抬眸,眼底寒芒微斂:“白家……”話到唇邊又轉了個彎,“白家若有這等手段,也不至于這么多年來也只是一個區區六品官了。”

“不,不會是白家。”蕭凌寂語氣中閃過一絲猶豫,接著又道,“能讓琴弦恰到好處地斷裂,能讓琴軫在關鍵時刻松動,能讓一個才女屢屢出丑卻查不出端倪……“他忽然抬眸,眼中寒光乍現,“這背后牽扯的,恐怕是連本王都未曾察覺的勢力。”

窗外一陣冷風卷入,燭火劇烈搖曳,將蕭凌寂的身影投在墻上,顯得格外森然。

“去查。”他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從林絮兒第一次出現差錯開始查起。每一次出錯的場合、地點,還有在場所有人的身份背景……”他頓了頓,指尖輕輕劃過茶盞邊緣,“特別是那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巧合。”

莫言額角滲出冷汗,心中暗自驚詫。殿下素來對后宅之事不甚在意,如今卻突然要徹查林小姐的種種失誤,甚至連細枝末節都不放過。這般的重視程度,實在反常。他隱約覺得,殿下要查的恐怕不只是閨閣女子的恩怨,背后或許牽扯著更深的利害關系。這潭水,怕是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對了,”蕭凌寂轉念一想,轉頭吩咐侍衛:“去白府,請白小姐明日過府一敘,就說本王新得一殘局,想與她一同賞鑒。”

有些事,他要親自確認一番。

3

白詩雨端坐在梳妝臺前,素手輕輕接過玉柳呈上的請帖。請帖的紙張觸感細膩,散發著淡淡的墨香。

“殘局?”她輕聲呢喃,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與不安。

“玉柳,去尋些棋譜來。另外,將房里的那盆紅牡丹放到門外通通風。”白詩雨的聲音恢復了平靜,但微微低垂的眼眸中,卻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憂慮。

“是的,小姐。”玉柳脆生生地應了一聲,轉身快步離去。

不多時,玉柳便捧著一摞棋譜回來了。她小心翼翼地將棋譜放在案桌上,說道:“小姐,棋譜拿來了。”

白詩雨吩咐道:“我要好好研究,你自去休息吧,若我沒喚你,就別來打擾我。”

“是的,小姐。”玉柳脆生生地應了一聲,轉身快步離去。

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白詩雨一人。她靜靜地坐在案桌前,目光落在那摞棋譜上,卻遲遲沒有伸手去翻閱。

夜漸深,萬籟俱寂。白詩雨依舊坐在那里,似乎在等待什么。突然,一陣輕微的響動打破了寂靜。她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目光警惕地掃向四周。

只見一個黑影從窗戶翻了進來,動作輕盈敏捷,如鬼魅一般。

“蕭凌寂邀我明日弈棋,主子可有何應對之策?”白詩雨的聲音稍稍顫抖,雖然極力控制,但還是難言內心的不安。

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卷紙,遞到白詩雨面前:“這里有蕭凌寂最近與棋師弈棋的記錄以及破解之法,你好生研究。”

白詩雨接過紙卷,手指輕輕摩挲著粗糙的紙張,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她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場棋局,更是一場關乎命運的較量。蕭凌寂此次邀她弈棋,定是別有用心。

黑衣人轉身欲走,白詩雨忽然開口:“等等。”

黑衣人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她。

“主子接下來可有其他安排?”白詩雨問道。

黑衣人沉吟片刻:“你先安心準備應付明日的棋局。主子那邊,自會安排妥當。”

白詩雨輕輕點頭,待黑衣人離去后,白詩雨緩緩展開紙卷,開始仔細研究起來。燭火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映照在她專注的臉龐上。

遙嘉寶貝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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