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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動了誰的逆鱗

第八章災民

天還蒙蒙亮的時候,朱雀就忙著指揮城中的城民們打包行李,他們必須趕在莽荒起風之前趕到下一個驛站,才好安全度過今晚。

蘇錦離開錦都后不久,白琢賢便帶著一隊人馬緊隨其后地趕到了元都,算是給蘇錦和白琢寒的潛入打個掩護,二來也是幫著朱雀保護這群災民,畢竟這三十多號人單憑朱雀一人也是過于勉強了。

“半個時辰后出發,青年走在最外面,大家維持好隊形,遇上任何危險,也不要慌張。記住,在蠻荒里亂跑就是找死!”白琢賢騎在馬上叮囑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們。

“白統領,辛苦你了。”朱雀騎著馬從一旁走過來,她一身赤紅色的戎裝打扮,明眸皓齒,雖未施粉黛,但晨曦卻將她映襯得如明珠般清透亮麗。

“朱雀姑娘言重了,我也是奉國主的命令前來協助姑娘,”白琢賢環顧了下四周,壓低嗓音說:“敢問朱雀姑娘,是否有我舍弟白琢寒的消息。”朱雀夾了夾馬肚子,靠近一步說:“我的手下來報,令弟已經在眼下要去的驛站中候著了,會看準時機潛入災民隊伍中。”

白琢賢長這么大,第一次有女子湊自己這么近,不由得臉上一熱,道了聲謝,便又一頭扎入人群里吆喝著整隊。

白琢賢出發前,蘇承英千叮嚀萬囑咐:“琢賢,你們只是給琢寒他們打個掩護,畢竟他們即使身懷絕技也不能過于顯山露水。有一位叫朱雀的女子是我在元都的親信,你帶著信物去尋她便好,護送他們到達目的地后,你們就可撤回。切記,一定不能讓除你二人之外的第三個人知曉琢寒的身份,不然就會功虧一簣。”

于是,白琢賢特意挑選了幾個新入御穹殿的侍衛跟著自己前往元都,他們資歷尚淺,就算聽過白琢寒的混名,也認不得白琢寒的那張臉。

蠻荒中的日頭越來越高了,災民的隊伍已經整裝待發,老少婦孺都在隊伍的正中央,外側有青壯年和御穹侍們進行護衛。白琢賢舉手一揮,車馬人群便開始浩浩蕩蕩地向城外走去。

馬廄里,農夫打扮的白琢寒將兩匹駱駝的韁繩從柱子上解下,在自己那匹座駕的屁股上拍了兩巴掌,它便晃晃悠悠地往驛站入口的方向走了去。

畢竟是假扮災民,身邊的裝備不宜過于“奢華”,估摸著不出三日,這個老伙伴就能帶著多余的東西自行走回白府了。

白琢寒正整理著身上的符咒,身后傳來腳步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那個讓自己在馬廄里喂了一晚上蟲蠅的丫頭。她走到剩下的那匹駱駝邊,拍拍它的頭,說了一句:“回”!那牲畜便心領神會,用鼻子輕輕蹭了蹭那丫頭的臉頰,便追著前一個伙伴的腳步跟了上去。

“姑娘,還沒問過你叫什么名字?”見對方不搭理自己,白琢寒便迎著她的目光又問了一次。

“名字很重要么?”那姑娘的語調依舊冷得如數九寒冬一般,眼里總是蒙著一層散不開的霧氣,似乎要將所有人都阻隔開來。

“姑娘,我們既然是假扮困在這里數日,患難與共的村民,你覺得會用喂來稱呼對方么?”

“問人名字的話,不是應該先自報家門么?”那姑娘突然想到了什么,聲音低得仿佛自言自語:“反正都不用真名,你隨便叫好了,我也不是很喜歡自己的名字”。

哪里有人會這樣嫌棄自己的名字,白琢寒心里嘟囔著,看著那滿臉都是不把人放眼里的姑娘,心里有了主意。

……

“報告統領,驛站內和四周沒有異常的情況,只是一處坍塌的屋子底下發現了這兩個人。”副將聶天佑帶人進入驛站搜查一番后,來向白琢賢匯報。他身后,在兩三個御穹侍的看護下,兩個灰頭土臉的人影拖著步子猶猶豫豫地走著。

有那么一瞬間,白琢賢的嘴角好像已經不受控制地揚了起來,他故意咳嗽一下,將快要噴涌而出的笑意壓了下去。

面前的這個土人怎么瞧也看不出是自己那個號稱“蠻荒翹楚”的弟弟啊,看著就好像是剛被人從土里刨出來的土豆一樣,頭上還插著麥稈混著雞毛,若是把這一幕讓溪寧瞧見,這丫頭大概能笑上大半年。

白琢寒旁邊的姑娘雖然也是一身泥灰,但比起他的“打扮”來說簡直好的太多,仍舊能分辨出是個清秀的女子,若是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就像是一只落了灰的鳳凰。

白琢賢翻下馬,提劍走到他們面前,“你們是什么人?”說話時,他背對著眾人,臉上的神情一松弛,嘴角便揚了起來。

“回大人的話,小的原是這驛站中開茶館的,出事的時候正和我妹子在地窖里搬東西,屋棚塌了就把出口給堵了,好在地窖里的糧食夠多,不然我們兄妹倆早就餓死了。”見慣了白琢寒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此刻和自己畢恭畢敬地說話,白琢賢直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將卜仙尺放在掌上,隨著咒術發動,羅盤上的指針開始飛快的轉動,一小股綠色的火苗在羅盤上燃燒起來,白琢賢將羅盤的一角指向白琢寒,接著又指向他身邊的姑娘,那搓火苗跳動著突然閃現了紫色,白琢賢一驚,慌忙又定神仔細看了看,火苗依然是綠色的,沒有任何變化。

興許是陽光的錯覺,白琢賢想著不宜橫生枝節,兩指一彈,速速抹去了那火焰,他收起卜仙尺:“這兩人身上沒有妖氣,讓他們修整修整,之后跟著我們一起上路吧”。

“謝大人!”

“對了,兩位怎么稱呼?”

那姑娘剛要開口,白琢寒搶先一步開口說道:“小的名叫冷言,這是我妹子冷語”。

“冷言冷語,你們兄妹倆的名字還真夠有趣的”。白琢賢終于有了個能笑出來的理由,然而礙于其他下屬在場,笑容在他臉上只是路過一下。

“行了,天佑,你帶他們找個住處安頓下吧,剩下的人把其余的災民帶進村子,住的盡量集中一些,方便晚上的守衛”。

“是!統領!兩位,請跟我來。”

院落里,少了兩匹駱駝的聒噪后,顯得有些安靜。

陰差陽錯,這兩人又被帶回了昨天的竹屋中,不知是不是白琢賢事先打了招呼,聶天佑將兩人領到院子門外便告辭了。

若是他進門,便會發現庭院里一片狼藉,大樹橫七豎八地堆在中央,泥土都翻了個遍,八頭老牛一起犁地都不一定有這個效果。

在向御穹侍“自投羅網”前,白琢寒好死不死地提了一嘴“我們做災民的是不是該看上去慘一點?”這話還沒問完,劈頭蓋臉就被撒了一身塵土殘葉,灌了一嘴土。

“嘿!”白琢寒猛地一呵,那“罪魁禍首”被這聲一驚,下意識地轉過頭來,而白琢寒等的就是這一刻,右手一灌靈力,卷土而起以破竹之勢往那姑娘而去。姑娘眼中的驚訝之色只是一閃而過,眼看著逼近的“沙塵暴”,竟是半步未退,腳尖輕輕點地,身體便輕盈地騰空而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曲線,行云流水般側身越過了白琢寒的小把戲,穩穩落在院子中央的石桌上。

看著半空中那優雅的身段,白琢寒竟有些失神,這姑娘的身形與他記憶深處的某個人,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重疊在了一起,也是一樣的騰空,一樣的旋身,就像是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一般精準地分毫不差,那個小小的身影擋在了他與炎螭之間,側首俯視,眼神孤傲凌冽,又回頭直視那只妖獸,利劍出鞘,沒有絲毫猶豫地迎著對面的咆哮聲而去……簡直太像了,就連眼神中也蒙著一模一樣的清冷。

白琢寒這一走神,身上便又挨了幾下,就算身影相似,他白少俠當然也不會允許一個小女子騎到自己頭上來,他單手將院中央的石桌舉了起來,像打傘一般擋在自己面前,將冷語掀起的塵土抵擋開,一邊伺機反殺。這不大的院子里,兩個人一個躲,一個藏;一個攻,一個防,樹枝與塵土齊飛,用了不到一成的功力就將原本整潔的小院翻了個底朝天。冷語的移形速度快得驚人,甚至可以同時看到三個她的身影。

這移形的法術成形易,難于精,需得輕功和咒術配合才能呈現出瞬間移動的效果,成形易是因為但凡輕功不差,咒術不錯便能做到,只不過行動遲緩,看上去便是從一處以極快的速度跳到了另一處而已,極易被敵人看出行動軌跡從而半途攔截。唯有輕功和咒術配合得極好,才能做到從一處消失后旋即又在另一個方向出現,而像冷語這般能夠同時出現在三處的已然是登峰造極的造詣了。

見到冷語的身手,白琢寒也禁不住暗自贊嘆,單憑這移形的功力,恐怕整個御穹殿再加上個他都沒人能比得上。

不經意間,白琢寒已經被冷語的三個用移形營造出來的幻影圍在了中間,漫天塵土從四面八方而來,冷不防聽到一聲輕笑,那丫頭竟然在笑?

白琢寒的自尊“噌”地就被點燃了,他屏息凝神,任那砂礫在臉上輕擦而過,也宛若雕塑般紋絲不動,突然他嘴角一勾,竟從原地隱了身形,取而代之的是與冷語一般幻化出的分身,而且……竟有五個。

兩團移動的幻影不斷交匯又散開,仿佛鳳舞樓中名滿天下的水袖舞般令人眼花繚亂,黑色的幻影一個蛇行截斷了另一人的去路,就像揮舞的水袖意外地糾纏起來一般,方才還如霧氣般忽隱忽現的幻影突然便有了實形,簡單說來,便是一襲黑色布衣的白琢寒攔腰截住……不對……是抱住了那個搗亂的丫頭。

冷語臉上的神情很難捉摸,一開始是困惑,她長這么大,除了錦都王城里的那一位,從未見過有哪一個人移形的速度可以快過自己,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將自己攔了下來。想到這里,她淡漠的臉上便有了慍怒的紅暈,一個劈手虛晃一槍被白琢寒接住,腳上卻不含糊地灌了實打實的力氣往那男人小腿肚上便是一腳。

“嘶”,白琢寒冷不防地吃痛,松開了手,冷語被他這么一抱,身上這下也是沾滿了塵土,有了幾分俏村姑的模樣。

這便才有了之后兩人灰頭土臉地參見琢賢大哥的那一幕。不過,這會兒,兩人心中大概再惱同一件事:把這小院折騰得天翻地覆,不僅只能算是打了個平手,到頭來還得繼續住在這里。

“小語,你覺得哥哥取的這個名字怎么樣,可還合你的心意?”聶天佑剛走遠,白琢寒就禁不住揶揄起這“白得”的妹妹來。

冷語看著來不及收拾的滿地狼眼神瞟了下白琢寒,“肚子里墨水沒幾兩,勉強吐了兩個詞語還真是難為你了。”

白琢寒剛要回懟,搖搖欲墜的院門突然“哐當”砸到地上,門外站著滿臉疑惑的白琢賢和朱雀。

之前兩人在院中開打時,那院門作為“池魚”不知挨了多少飛沙走石,只留個門栓茍延殘喘地連在門框上,白琢賢的手甚至還沒有碰到門,它便順著他帶起的氣息“轟然”倒了下去,掀起的塵土都擋不住白琢賢此刻臉上的尷尬。

他咳了一聲,開口道:“冷兄弟,別來無恙啊。”白琢賢平日里一本正經慣了,這會兒竟然難得開了一個玩笑。

白琢寒深知,他那大哥從小到大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才會開幾個干巴到連半滴水都擰不出來的玩笑,那便是他緊張了。白琢寒看著那個跟著一起進來的姑娘,明白了幾分,原來大哥不近美色是因為沒有遇到喜歡的姑娘啊。

“大哥,你就別笑話我了。”白琢寒掃了四周一眼,把白琢賢他們都拉了進來,順手抬起那塊可憐的門板,又把它粗暴地塞回了門框里。

“沒事,天佑帶著人都住到驛站的另一頭去了,我們倆來的路上也格外小心,絕對不會有人跟著的。對了,琢寒,這位是朱雀姑娘,是這次護衛任務的統帥,朱姑娘,這是舍弟白琢寒,國主派他來暗中保護和查明災民身份。”四人進了屋子,白琢賢便介紹起了盟友。

“冷語”沖白琢賢點了點頭,便徑直走到朱雀面前,抱拳欠身行禮:“參見主子。”

朱雀的臉一下有些扭曲,說不出是驚愕、尷尬還是無奈,又或者是三者兼具,她表面上盡量控制住了臉上的表情,腳下卻忙不迭地后退一步扶起蘇錦道:“這位便是我的下屬,名叫……”朱雀猶豫地看了一眼蘇錦,嘴唇哆嗦了半天,憋出兩個字兒:“錦娘。”

“哦,原來你叫錦娘啊,也不難聽啊……”白琢寒沒說兩句,冷語就提高了些音量,打斷了他的話:“此刻,此處沒有白琢寒,也沒有錦娘,站在這里的只有冷言和冷語,私底下也煩請兩位統領這么稱呼,別露了馬腳。”

被白琢寒強行改名成了“冷語”的錦娘似乎是默許了這個新名諱,低頭往白琢賢和朱雀的方向鄭重地行了一禮。

“好的,冷語姑娘,我們明白了。既然大家都見面了,那我們就先講講目前的情況,也方便兩位之后的行動。”

白琢賢禮數周全地回了一禮,轉手將一紙文書遞到白琢寒手里,其中記載了所有災民的名字和族系,“現在在這里的人都稱自己是出生于元都的,因為都城的檔案已經被毀,所以根本找不到證據。這名冊恐怕也是真假參半吧。”

“我去都城的文宗館看過一眼,現場但凡有紙的地方都燒的一干二凈,其他地方連火燒的痕跡都沒有,就好像是紙自己燃盡了一般。”朱雀回憶著之前的經歷,手不禁撥弄起耳邊的長發。

“叮鈴。”清脆的響聲讓白琢寒一激靈,心里的某個地方被揪了一下,他記得那日救自己的女子,舉手投足間也是鈴音響個不停。

白琢寒不由得將視線從名冊上移開,看向朱雀的手腕,手釧上那幾顆鴿子血般的寶石紅得有些扎眼,那一刻白琢寒又回想起了被那蠻荒中的女子強行掰開嘴灌藥的恐懼,那女子纖細的手腕上赫然也帶著這樣一只手釧。

白琢寒說不出自己此刻是怎樣的心情,權衡之間大約是驚喜占了大部分,心里從來藏不住半件事的他,忍不住又多打量了那手釧幾眼。“白……冷公子,你是想起什么了嗎?”朱雀注意到了圍著自己手腕打轉的目光,頭一偏轉向了白琢寒。

冷不防被朱雀問道,白琢寒像是個被抓了先行的小賊一般莫名的心虛了一眼,又憑著他如三尺城墻般厚實的臉皮沒頭沒腦地問出了口:“朱雀姑娘前兩日可曾路過蠻荒?”

這回輪到朱雀愣神了,方才一直在說這批災民的事情,冷不丁被問起自己的行蹤,她竟也突然之間記不得昨日做了些什么了,只得掰著手指往后慢慢回憶:“額……我這一個多月都留守在元都,并沒有去過蠻荒啊……冷公子,可是想起什么事了嗎?”

“哦,沒事,只是覺得朱姑娘甚是面熟,記不得是在哪里見過了……”白琢寒心里不禁有些失望,然而心口卻是莫名傳來一股暖意,白琢寒正奇怪為何會有這樣奇妙的感覺,猛地意識到衣袋里揣著的那把銀刀,他背過身去,偷偷地取出那把銀刀,刀身上鑲嵌的龍螢石閃爍著微光,握之如美玉一般溫潤暖手。這龍螢石本取自萬年冰窟,乃極寒之物,任憑日照雨淋也不能有絲毫的改變,這才被選中鑲嵌在了抱龍柱上作為都城的象征,而此刻流露出的這般異彩想必就是國主錦囊中所說的那件事了。

“如遇故人,刀身知會”,白琢寒眼前浮現出這幾個字,莫非眼前的這位朱雀姑娘就是國主口中的“故人”?

“是在下唐突了,只是好奇,國主既然會派朱雀姑娘來主持護送災民的工作,想必他身邊的親近之人,在下只是好奇為何我在錦都那么多年都未曾見過姑娘呢?”

朱雀慌忙擺了擺手,手釧又隨著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她那朱紅色的戎裝襯得她白凈的臉上好似泛起了兩道紅暈,“冷公子說笑了,我這卑微之軀怎么敢稱的上是國主大人的親近之人,我多年來一直駐扎在這荒漠里,鮮有機會去錦都,公子如何能在錦都中見到在下呢?”

白琢寒還想繼續細問,冷語卻先發制人地制止了他:“冷公子,這些事情還是以后你私底下去細細盤問吧,最好把朱雀姑娘的生辰八字也一并問清楚了,省的你東一句西一句耽誤了正事”,不等白琢寒回嘴,她翻開了他方才放在桌上的名冊,“看這族譜記載的并無什么不妥,我們暫且就從那些獨自逃難的人身上先查起吧,他們也是最容易偽造身份的”。蘇錦打了一個響指,幾個墨團從名冊上浮起,在四人面前勾畫出了兩個姓名,“杜容和屠安,兩個都是二十出頭的青年,自稱父母早亡,孑然一身。”

“杜容這個人我知道,我到王城的時候,第一個便遇到的是他,外面兵荒馬亂,他卻一個人站在門樓上。”朱雀指著半空中那若隱若現的名字說道,手腕上的銀釧隨著她手的擺動又“叮當”一聲,好似是一塊石頭扔進了白琢寒的心中,激起一陣陣的漣漪。

“那么說來,杜容眼下是最有嫌疑的咯,那我們還等什么,朱雀姑娘,走,一起去會會這個杜容”。白琢寒總算找到了和朱雀搭話的機會,急忙拽著她往外走,還沒等邁出半步就被大哥白琢賢攔下了。

“琢……冷兄弟,眼下我們之間最好保持一點距離,你現在是災民,和統領一起走來走去有些不妥。你還是和冷姑娘一起,比較能掩人耳目。”

“壞了你的好事,可真是對不住”。冷語陰陽白琢寒一句,向白琢賢和朱雀一拱手便率先走了出去。

白琢寒也顧不上向屋里的兩人告辭,徑直追了出去:“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好事啊!本少爺這兩日可是給足你面子了。從現在開始,你人前人后都得管我叫聲哥!喂,你聽見沒有……”

白琢寒的聲音漸響漸遠,只留下屋里的兩人面面相覷,朱雀勉強從臉上擠出一個不失禮儀的微笑:“白統領,你覺得這兩人能合得來么?”

“不好說啊,冷姑娘雖然嘴上厲害,倒是思慮周全,是個穩妥的人,只是我那個莽撞的弟弟怕是要讓冷姑娘多費心了……好在這屋子偏僻得很,不然就琢寒剛剛的幾嗓子,早嚷嚷得全村都聽到了。”白琢賢無奈地嘆口氣,看著門外若有所思。

半壺先生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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