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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君知否之故人辭

第一章誥命求婚

公元1015年,宋真宗在位十八年。

北宋繼續推行一些措施和政策來維護國家穩定和發展。

汴京則是最繁榮的地方之一了,文人騷客都聚在這兒的酒樓茶肆飲酒作詩,譬如這規模宏大、裝飾豪華的酒樓——樊樓。

樊樓的裝修極為奢華,雕梁畫棟,陳設華麗,有精致的屏風、桌椅等。樓內到處懸掛著華麗的帷帳和燈飾,富麗堂皇的氣息撲面而來。

而且樊樓有眾多的雅間,提供給不同的客人,以滿足他們的需求。并且還有各種表演的舞臺和場地,供賓客們欣賞歌舞等。

顧禾在樊樓已是常客,每次都會要一處雅間,房間的布置較為雅致,有精美的書畫掛飾、雕刻精美的桌子、椅子、榻等。

門窗裝飾有華麗的雕花,地上鋪著華麗的席子。隔音效果良好,至少可以保證她能有相對獨立和安靜的空間。

一襲青綠色的對領長衫搭配著鵝黃的披帛,聽著樓下歌伎的唱詞與她們演奏的樂曲。

琵琶與笛子合奏,多的是空靈飄逸抑或歡快灑脫。

咚咚咚!雅間的門被敲響,青蘿在門外說道:“小姐,老爺回來了,找您呢。”

顧禾放下手中的酒杯,“進來。”

青蘿開門進來,走到顧禾身邊,解釋道:“老爺從朝中回來,一直板著臉,問道您在不在家中。”

顧禾輕聲細語訴說著安分守己,“這段時間,我并沒有出去求官,找我又所謂何事呢?”

難不成朝中有變故?若是朝中有變故也不應當找我。

顧禾端起酒杯遮擋入口,起身走到窗口欣賞著她們的舞姿,緩緩開口:“父親從朝中歸來便要尋我,且還板著個臉孔,想來應非求官之事,恐是那婚姻之事。”

柳眉緊蹙,貝齒輕咬著下唇,轉身看著青蘿:“馬車在嗎?”

青蘿點頭:“就在樓外,小姐。”

“快,回家。”青蘿推開房門,顧禾走出雅間。裙裾在地面輕輕拂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她蓮步急促,心中頗為急切。

馬車在寬闊的青石板上馳行,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彩旗招展,酒肆茶樓的幌子在風中輕輕搖曳。

各種攤位依次排開,有賣精巧飾品的,有賣特色小吃的,香氣四溢,彌漫在空氣中。

貨郎們挑著擔子,走街串巷,吆喝聲此起彼伏。街頭的雜耍藝人使出渾身解數,引得眾人陣陣喝彩。此時,顧禾的車轂之聲與行人的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

到了顧府門外,待到馬車穩穩停下,府中的仆人來到馬車旁,放下腳凳。

顧禾輕輕掀起車簾一角,伸出一只玉手,扶著車框,然后小心翼翼地將一只腳探出車門,踩到腳凳上,接著另一只腳也邁下來,站穩之后,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

她蓮步輕移,穿過雕梁畫棟的回廊,沿途遇到仆人和丫鬟,都會微微點頭示意。

來到父親常去的書房前,她輕輕叩門,聲音溫婉而有禮,“爹爹,女兒求見。”

書房里傳來厚重的聲音:“進來。”

顧禾得到應允后,她才緩緩推門而入,身姿挺拔而優雅,眼神中透著對父親的敬重與依賴。

來到父親面前,盈盈一拜,顧徽嘆了一口氣,放下筆,“禾兒,坐下。”

顧禾坐在一邊的客座上,微微側身看著父親,“父親這般憂愁,難不成真是婚姻之事?”

顧徽點了點頭,難以訴說。

顧禾:“不妨讓女兒猜一猜父親的憂愁,可好?”

“說來聽聽。”

顧禾有條不紊地訴說著自己的猜測,“爹爹,女兒見您為這婚姻之事這般惱苦,想來應是陛下將女兒許給了一戶官職較小之人吧。但女兒知曉,以爹爹您之性格,向來是不會在意那職位之大小的。爹爹您所看重的,乃是正直清廉之人。所以……”

“接著說。”顧徽讓她放開說。

顧禾:“所以女兒斗膽猜測,這婚事或許并非陛下之意,而是他人所求的。”又補充一句,“這婚事應是那有卓越功績且被追加了頭銜之人來求的。”

父親靜靜地坐在那里,眉頭微皺,目光中滿是復雜之色。面對女兒的婚事,他心中涌起無盡的無奈:“禾兒啊,你說的都對。向陛下求娶婚事的,正是那配享太廟的沈老爺子的沈家,且是沈宴的母親親自向皇上求的這門親事啊。”

顧禾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震驚與詫異之色,櫻桃小口微微張著,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手中的帕子也不自覺地握緊,朱唇輕顫,喃喃道:“怎會……怎會如此……這沈家……沈宴……”

她的臉上滿是驚愕與茫然,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顛覆了一般,好一會兒都回不過神來。

顧徽惋惜道:“那沈宴,本是一表人才,奈何他因在朝中參奏過多人,觸碰了他們的利益,竟遭那些人陷害,如今已是臥病不起啊。”

嫁給京中人盡皆知的短命鬼?還要替他撫養那兩個不及八歲之齡的孩子?

顧徽看出她的顧慮,和當時自己剛剛聽到這個消息一樣,:“禾兒啊,你如今也已經二十有四了呀,已然過了適婚的年齡。況且,此次你嫁到沈家,可是正妻之位啊。雖說那沈宴如今臥病在床,這門親事也未必全然不好。”

顧禾的顧慮一瞬間想開了,沈宴明明還有兩個妾室且都有子女,完全沒必要續弦,而沈老夫人寧愿下著臉也要同陛下求娶這門婚事,顧禾在京城的名聲都與這求官不得有關,即使做不得官,可是她的智謀卻不假,沈老夫人這是讓她嫁過去為沈家的哥兒姐兒的前程鋪路。

不過有一點是好的,沈宴他命不久矣,她嫁過去做大娘子也不會憋屈,不會在男人身上勾心斗角,況且顧禾算是沈老夫人求娶回家的。

顧禾應了下來這門親事。

夜幕低垂,微風輕拂,青蘿輕輕地推開房門,輕手輕腳地點燃了房內的燈火,柔和的光線頓時灑滿了整個房間,溫暖而不失明亮。她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顧禾的梳妝臺前,準備洗漱用具。一盆清水被她端到了顧禾的身邊,水中漂著幾片清新的花瓣,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顧禾剛剛坐下身,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是蘇嬤嬤的聲音,她站在門外親切和藹的說道:“小姐,夫人請您過去,說是要與你說幾句話。”

顧禾輕聲應道:“好的,嬤嬤,我這就過去。”她緩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跟著嬤嬤走出了房間。

兩人一前一后穿過長長的走廊,只有腳步聲和紗燈搖曳的光影伴隨著她們。走過院中的石橋時,顧禾瞥見橋下池塘里的荷花在夜風中輕輕搖曳。

終于,她們來到了母親的居室前。嬤嬤輕輕推開門,示意顧禾進去。屋內,母親已經備好了茶水,坐在桌旁等待。她穿著一襲青色的襦裙,頭發高挽,儀態端莊。

“禾兒,過來坐。”母親的聲音柔和,帶著一絲關切。

顧禾輕步走向前,施了一禮后,便坐在了母親的對面。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母親的目光里滿是愛憐和一點不易察覺的憂慮。

“禾兒,母親聽說了,你答應了那門親事是不?”母親溫柔地詢問。

顧禾微微點頭,然后輕聲回答:“嗯。”

顧夫人似乎并不滿意,她深深嘆了口氣,接著說:“禾兒,你是我心頭的一塊肉,你若是被你父親逼迫的,盡管告訴我,母親會幫你的。”

顧禾聽著母親的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無論何時,母親的愛都是她最堅強的依靠,“母親你放心,沒有人逼我。”

“那你這是為何?”

顧禾拉過母親的手:“我去做大娘子有何不好?況且我還是沈老夫人親自求娶的。”

顧夫人心疼地垂下眼眸,“若是有什么委屈可要與母親說。”

“嗯。”

聊了許久,顧禾回到自己的居院,坐在銅鏡面前。

青蘿輕輕地為她解開頭發,用一把精致的木梳細心地梳理。她的手勢溫柔而有耐心,確保每一縷發絲都被呵護到。梳理完畢,青蘿又用一塊柔軟的布巾為顧禾的面龐進行輕柔的清潔。

青蘿幫助顧禾脫下外衣,換上柔軟舒適的睡衣。顧禾溫暖地躺進被窩,青蘿輕輕地吹滅燈火,只留下一盞昏黃的夜燈,以便她夜間起身時使用。

確保顧禾已經完全安頓好之后,青蘿默默地退出房間,輕輕地關上房門。

庭院里的石鋪小路在星光下顯得格外幽靜,路旁的花草也似乎在這無聲的夜里屏住了呼吸。

遠處的廟宇鐘樓傳來了深沉而悠揚的鐘聲,它穿過重重的夜色,蕩漾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鐘聲漸去,一切又歸于平靜,只有偶爾一兩聲蟲鳴。

一夜的寧靜與休息轉瞬即逝。

清晨的微光猶如一曲優雅的序曲,在天際線上悄然奏響。東方的天邊開始泛出淡淡的藍色,漸漸被一抹溫柔的橙黃所取代。遠處的群山仿佛還在沉睡,它們的輪廓在初升的太陽照耀下變得愈加清晰,像是即將蘇醒的巨獸。

那光芒透過樹梢,穿透薄霧,像無數細碎的金線,在大地上編織出一張耀眼的網。露水在陽光的撫摸下閃爍著,每一顆都如同珍珠般熠熠生輝。

人們也逐漸從睡夢中醒來,開始了新一天的勞作。遠處,炊煙裊裊升起,伴隨著稀稀落落的公雞啼鳴。

沈家的剩下兩位公子早早的等在堂屋內盼著沈老夫人過來。焦急地踱步,眉頭緊鎖,不時向門外望去。

一位身著青衫的男子,面帶書卷氣,是家中的次子,名為沈憲。他忍不住抱怨道:“母親為何要為兄長求娶大將軍之女?這豈不是不讓你我兄弟二人接管沈家?”

另一位身材魁梧,眉宇間透著英氣的男子,是家中的三子,名為沈榮。他沉聲回應:“二哥,你先別著急,母親或許只是想為大哥娶正妻教育他那兩個嫡出的孩子。”

沈憲憤然道:“哼,若真是這樣,又何必娶大將軍的女兒!直接娶一個不起眼的人家女兒便可,況且還有那兩房妾室。”

沈榮嘆了口氣,拍了拍沈憲的肩膀:“二哥,母親深謀遠慮,她定是為了家族的未來著想。我們且耐心等待,待母親前來,再好好詢問。”

兩人正說話間,門外傳來腳步聲。一位端莊的中年婦人款款而入,正是他們的母親,李氏。

沈憲急切地上前,正要開口質問,卻被李氏溫和的目光制止。老夫人緩緩坐下,語重心長地說:“你們兄弟倆,是我一手撫養成人,什么品性我最為清楚不過。”

沈憲和沈榮相視一眼,老夫人繼續道:“這沈家的權放在你們二人手中無非是送了火坑。”

沈憲聞母李氏言,心中焦躁,遂急起而問:“母親何故如此疑我兄弟二人,何故定要將沈家之權付與病入膏肓之兄長?”

老夫人緩緩言道:“因為沈家兒孫,唯沈宴一人得以躋身官場。”

沈憲與沈榮二位公子,涉足商界,屢遇波折,故而聞此言,沈憲的自信之色,竟如煙云般消散,氣勢頓失,沉默不語。

老夫人見沈憲與沈榮二人默然不語,便緩緩開口道:“圣旨不日將至顧府,屆時汝等兄弟需攜帶聘禮前往下聘。”沈憲與沈榮聞言,心中了然,便恭敬地應諾,準備告辭離去。

目送沈憲與沈榮二人漸行漸遠,直至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外,這才卸下平日里的堅強,顯露出疲憊之態。她微微蹙起眉頭,左手輕撫太陽穴,試圖緩解連日來的勞累。站在一旁的年邁嬤嬤見狀,關切地走上前,輕聲勸慰道:“老夫人,近日為大公子的婚事操勞過度,您可要保重身體,不可再如此勞累了。”

她輕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憂慮,說道:“沈宴雖非我親生骨肉,卻自幼在我膝下長大,視如己出。我不為他多操些心,還能指望誰?他的兄弟們,心思早已不在家族之上,只想著如何利用沈家的權勢,在汴京中博取名聲。”言罷,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哀愁,充滿了憂慮。

林嬤嬤見老夫人起身,便伸出雙手輕輕攙扶,恭敬地回應道:“老夫人所言甚是,沈宴公子的品行和才能,確實是我們沈家的驕傲。”隨后,環顧四周,眉頭微挑,問道:“今日怎么不見蘭丫頭還有清哥兒?平日里這個時候,他們早就在院子里嬉笑玩耍了。”

林嬤嬤聞言,微微一笑,回答道:“蘭丫頭今日跟著繡娘學刺繡去了,清哥兒則是被夫子叫去書房溫書。兩位小主子都懂事得很,知道老夫人這幾日忙碌,便各自找事情做,不打擾您。”

老夫人聽后,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點了點頭,心中對孩子們的懂事感到滿意,“這么好的兩個孩子,若是交給那個王小娘來養,真不知會養成什么樣子。她那心性,我實在是不放心。”

林嬤嬤輕輕點頭,安慰道:“老夫人不必過于擔憂,您不是已經為沈宴公子求來了顧府的嫡女嗎?顧家小姐是個博學多才之人,定能好好教養哥兒姐兒的。”

老夫人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期待:“是啊,顧家小姐若能嫁入沈家,有她輔佐,沈宴的后代定能繼承他的風范,沈家的將來也有了指望。”她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顧家嫡女的期待和對沈家未來的憧憬。

在沈府的別院中,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打破了寧靜,原來是王小娘在憤怒之下不慎打碎了一套杯具。她輕撫著自己六七個月大的孕肚,坐在凳子上,心中的怒火難以平息。她越想越覺得委屈,不禁憤憤地說:“老夫人這么急著替我那病重的夫君求娶顧禾,分明是想要一直壓制我。”

王小娘的語氣中充滿了不滿和怨氣,她感覺自己在沈家的地位受到了威脅,尤其是在老夫人為沈宴求娶顧府嫡女的事情上,她感到自己被邊緣化,甚至可能會影響到她和她未出生孩子在沈家的未來。

何嬤嬤見王小娘氣得臉色發白,連忙上前輕輕拍打她的背,柔聲勸慰道:“小娘,切莫動了胎氣,身子要緊。此事家主尚且蒙在鼓里,您何不找個合適的時機,輕描淡寫地向家主提及?畢竟在這沈府之中,除了已故的大娘子,家主最是寵愛您了。”

王小娘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她若有所思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她輕聲說道:“何嬤嬤,你說得對,我不能因為一時之氣而傷了身子。這個孩子,也是沈家的血脈,我得好好保護他。”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肚子上,手輕輕地撫摸著,仿佛在和未出生的孩子交流。

何嬤嬤見王小娘情緒有所好轉,也松了一口氣,繼續輕聲說道:“小娘,您是個聰明人,知道如何在沈家這個大家庭中為自己謀得一席之地。您放心,我會一直陪在您身邊,助您一臂之力。”王小娘點了點頭,心中已經開始謀劃下一步的行動。

夜色如墨,沈府內一片寧靜,唯有沈宴房間的燈火透過窗欞,投射出溫暖的光暈。王小娘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輕步走向沈宴的房間,她的步伐輕盈,以免驚擾了夜的寧靜。

她站在門前,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輕輕叩響了房門,等待著屋內的沈宴回應。

房內,沈宴聽到敲門聲,放下手中的書卷,聲音溫和地問道:“是何人在外?”

王小娘柔聲回答:“是我,來給家主送湯藥。”

沈宴聞言,心中一暖,便開口道:“進來吧。”房門緩緩打開,王小娘輕步走入,將藥碗放在桌上。

然后細心地替沈宴系緊氅衣,動作溫柔而體貼。她輕聲說道:“家主,您莫要再操勞,可要多加保重身體。”言語中充滿了關切。沈宴感受到她的關懷,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王小娘端起藥碗,用勺子舀起一勺深褐色的藥液,輕輕吹散熱氣,然后小心翼翼地喂到沈宴嘴邊。

王小娘見沈宴喝下藥,輕聲問道:“家主,今日的藥是不是又苦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擔憂,希望沈宴能夠感受到她的用心。

沈宴點了點頭,說道:“藥雖苦,但有你這份心意,便不覺得難以下咽了。”

漫漫詞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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