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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君知否之故人辭

第四章新婚提刀

鑼鼓喧囂,熱鬧非凡,顧禾的花轎在一片喜慶的氛圍中被抬到了沈府門口。媒婆站在轎前,扯著嗓子喊道:“請新娘子下轎!”聲音洪亮,穿透了喧鬧的鑼鼓聲,引得周圍一片熱鬧。

轎夫們熟練地壓低轎子,顧禾緩緩起身,輕抬蓮步,走出了轎子。她身著大紅喜服,頭戴鳳冠,手執團扇遮面,站在沈府門口,顯得格外嬌艷動人。青蘿緊緊跟在她身邊,輕聲提醒道:“小姐,慢點。”她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顧禾,生怕她有什么閃失。

沈府門口早已鋪上了長長的紅毯,一直延伸到高堂之內。高朋滿座,親友如云,都在翹首以待新婦入門。顧禾踩著紅毯,緩緩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走得穩穩當當,盡管心中有些緊張,但她依然保持著從容的姿態。

就在顧禾準備跨過門口的馬鞍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調侃。蔣羊蔣大人站在人群中,眼神帶著幾分戲謔,朗聲說道:“沈宴的福氣不淺啊!娶得美嬌娘也娶得‘男兒郎’。”他這話一出口,立刻引得在場眾人哄堂大笑。

顧禾的腳步微微一頓,青蘿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顧禾知道,蔣羊這話雖是調侃,但也并非無的放矢。她素來在外拋頭露面,與仕途官家打交道,行事作風頗有幾分男兒氣概,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不過,她也并不在意這些閑言碎語,反而微微一笑,輕聲道:“蔣大人謬贊了,顧禾不過是個尋常女子,只是運氣好些罷了。”

沈府的長輩們見狀,紛紛出言圓場。沈家二叔伯笑道:“蔣大人說笑了,我家宴兒福氣好,娶得是賢良淑德的好姑娘,哪里有什么‘男兒郎’。”這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陣哄笑,氣氛也緩和了許多。

顧禾跨過馬鞍,踏入沈府高堂,青蘿緊隨其后。高堂之上,沈家的長輩們紛紛起身,滿臉笑容地迎接這位新進門的媳婦。顧禾微微低頭,團扇遮面,輕聲說道:“顧禾見過各位長輩。”聲音雖輕,卻帶著幾分從容與自信。

沈老夫人走上前來,拉著顧禾的手,笑道:“好孩子,快起來,今日可是大喜之日,別拘束。”看著顧禾,眼中滿是滿意與喜愛。

雨勢如注,仿佛天空也在為這場婚禮增添幾分悲涼的氣氛。沈府的院子里,泥濘的地面被雨水沖刷得一片狼藉,“剛剛天氣還是晴朗無邊,這怎么又下起大雨了!”

“我聽說下雨天成婚吶,可謂是二人長長久久。”楊家大娘子嬉笑道。

姜尚書點頭說道:“沈宴和顧姑娘定會長長久久的!”

沈老夫人讓林嬤嬤去將院內的東西讓下人都打理好。

這沒有阻止這場婚禮的進行。快到拜堂吉時了,雨卻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敲打著屋頂的瓦片,像是在為這場婚禮奏響一曲凄涼的樂章。

沈宴靠在家仆的肩頭,身子虛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他的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干裂,額頭上還掛著幾顆細密的汗珠。他穿著一身嶄新的婚服,那紅色在雨中顯得格外刺眼。家仆小心翼翼地扶著他,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摔倒在地。沈宴的身子微微顫抖,眼神卻始終在人群中搜尋著,他想看看自己的新娘子,哪怕只是匆匆一眼。

顧禾站在對面,身姿挺拔,眼神卻始終冷淡,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穿著華麗的鳳冠霞帔,可那精致的妝容下卻是一張毫無溫度的臉。她從未看向沈宴一眼,仿佛他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影子。

“一拜天地!”司儀的聲音在雨中顯得格外響亮。沈宴艱難地彎下腰,汗水順著他額頭向下,模糊了他的視線。可就在這一刻,他瞥到了顧禾的側臉,那張臉生得倒是討喜干凈,眉眼間透著一股清冷,卻也別有一番韻味。沈宴的心中微微一動,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亮。

“二拜高堂!”司儀的聲音再次響起。沈宴的身子又是一晃,家仆連忙將他扶穩。他咬著牙,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是還能支撐下去。顧禾依舊沒有看他一眼,只是機械地完成了這個動作。

“夫妻對拜!”這是最關鍵的一步,可沈宴和顧禾之間卻隔著千山萬水。沈宴抬起頭,目光終于落在了顧禾的團扇上。沈宴的心中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他知道自己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笑話,可他還是忍不住想看看她,哪怕只是這一眼。

兩人相對而立,卻像是隔著整個世界。

沈憲靠在門邊,身子微微前傾,雙手抱胸,眼神中滿是不滿與不服氣。他的嘴角微微下撇,仿佛對眼前的一切都心存抵觸。沈府的院子里熱鬧非凡,賓客們往來穿梭,歡聲笑語不斷,可這些熱鬧卻絲毫沒有感染到沈憲,反而讓他顯得更加格格不入。

蔣羊早就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似乎早就等著這一刻。吃席的時候,他故意挑了個位置,坐在了沈憲的旁邊。沈憲皺了皺眉,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悶頭吃著飯菜,眼神時不時地瞥向遠處。

蔣羊知道沈憲的不悅,端起酒杯,故作熱情地湊了過去:“祝賀祝賀啊!”他的聲音不大,卻剛好能讓沈憲聽到。沈憲微微一頓,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嫌棄,卻懶得理會,只是繼續吃著飯菜。

他像是沒看到沈憲的冷淡,繼續說道:“有了一位兵家嫂嫂啊!”他故意拉長了語調,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沈憲終于忍不住放下筷子,轉過頭冷冷地看著他,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我跟你熟嗎?”

蔣羊卻毫不在意,反而微微一笑,替沈憲斟了一杯酒,語氣依舊輕松:“能來這府內吃飯的,都是沈家邀請之人,說到幾句不就熟了嗎?”他將酒杯往前推了推,眼神中帶著幾分挑釁,似乎在等著沈憲的反應。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已經掌握了這場對話的主動權。他看似隨意地靠在桌邊,語氣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仿佛只是在隨意閑聊:“哎,說到顧家那位千金,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呢。之前她還跟我說過,此生非我不嫁呢。嘖嘖,看來也是個攀附權貴之人啊。”

沈憲原本正低著頭,聽到這話,猛地抬起頭來,眼神中滿是震驚和不信。他盯著蔣羊,聲音微微顫抖:“你說的是真的?”

蔣羊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幾分得意,仿佛早就知道沈憲會是這樣的反應。他端起酒杯,輕輕晃了晃,語氣中帶著幾分篤定:“還能有假不成?這種事,我怎么會騙你呢?”他將酒杯湊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眼神卻始終在觀察著沈憲的反應。

沈憲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緊緊皺著眉頭,眼神中滿是復雜的情緒。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筷子,仿佛在努力克制著內心的憤怒和失望。顧家那位千金,他一直以為是個清冷高潔的女子,沒想到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還攀附到蔣羊這種人身上。

蔣羊看到沈憲的表情,心中更是得意,嘴角的弧度也越發明顯。他故意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惋惜:“哎,看來這世上的女子,大多都是如此啊。不過,既然她現在已經嫁入沈家,那之前的事也就當個笑話聽聽吧。”他輕輕放下酒杯,眼神中帶著幾分挑釁,仿佛在等著沈憲的回應。

夜色已深,如墨般濃重的天空中飄著小雨,淅淅瀝瀝的雨聲在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清晰。幽靜的小路上,蛙聲陣陣,蟬鳴聲聲,交織成一首獨特的夜曲。顧禾的新房外,燈光透過薄紗窗微微透出,映照出屋內的一片寧靜。

突然,幾聲輕叩響起,聲音不大,卻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兀。顧禾微微皺眉,輕聲喚道:“青蘿,去看看是誰在敲門。”

青蘿應了一聲,起身走到門前,輕輕打開房門。門外空無一人,只有一封信靜靜地放在地上。青蘿彎腰將信撿起,疑惑地說道:“大娘子,只有這封信在地上放著。”

“信?”顧禾接過信,微微挑眉。信封上沒有落款,也沒有收信人的名字,只有一行娟秀的字跡。她拆開信封,抽出信紙,上面寫道:

>禾丫頭,后日紫荊林見一面可好?有些東西應當面還與你的。

——蔣羊

顧禾微微蹙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她將信紙遞給青蘿,語氣冷淡地說道:“燒了。”

她接過信紙,轉身走到燭臺邊,將信紙放在燭火上點燃。信紙在火苗中漸漸蜷縮,最終化為灰燼,隨風飄散。

顧禾看著窗外的夜色,眼神中帶著幾分深意。她知道蔣羊不會輕易放過她,但她也不會輕易上當。

隨后坐在妝臺前,銅鏡中映出她那張清冷而略帶疲憊的臉。她微微皺眉,輕聲問道:“官人在哪?為何還不過來?”聲音中帶著幾分疑惑和不滿。

青蘿站在一旁,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她低著頭,手指不停地絞著衣角,支支吾吾地說道:“大娘子……這……這……”

顧禾轉過頭,目光平靜地看著青蘿,語氣中帶著幾分安撫:“你直說就好,到底怎么了?”

她咬了咬唇,似乎在猶豫著什么,但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家主在王小娘房間里,聽說是今日鑼鼓太喧囂,動了胎氣。”

顧禾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微微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讓自己保持平靜。片刻后,她無語地笑了一下,那笑容中帶著幾分自嘲和無奈:“新婚當日,家主卻在妾室房里膩膩歪歪,這位小娘倒是知道如何讓我在京城丟臉。”

她重新看向銅鏡,鏡中的自己依舊面容如故,可心中卻早已波瀾起伏。顧禾輕輕放下手中的銅鏡,聲音中帶著幾分冷淡:“我知道了,你去吧。”

青蘿如蒙大赦般點了點頭,連忙退了下去。房間里只剩下顧禾一人,她靜靜地坐在妝臺前,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換上便衣,提著父親陪嫁的刀出來。

刀身在微弱的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可她說話的語氣卻依舊溫雅如常,仿佛手中提的不是刀,而是一束花。她走到府內的一處廊下,看到幾個家仆正匆匆而過,便輕聲問道:“可知王小娘的院子往哪邊走?”

家仆們聽到聲音,連忙停下腳步,看到顧禾手中提著刀,心中頓時一驚。他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驚恐和不解。何時見過大房提刀去找小房的?而且還是大房新婚的第一晚。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但顧禾的語氣依舊平靜,仿佛只是在問路一般,這讓家仆們更加不安。

其中一個膽子稍大的家仆壯著膽子,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大娘子,王小娘的院子在東邊,過了那個小花園,再往左拐就到了。”

顧禾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卻依舊保持著溫雅的語氣:“多謝。”她轉身朝著東邊走去,步伐沉穩而堅定,手中的刀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眼。

家仆們看著顧禾的背影,心中驚恐不已。他們立刻反應過來,顧不得再多想,紛紛轉身朝著老夫人的院子跑去。一路上,他們的心中滿是忐忑,生怕顧禾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更怕老夫人會因此大發雷霆。

“快去稟告老夫人!大娘子提刀去找王小娘了!”一個家仆氣喘吁吁地說道。

他們一邊跑,一邊互相安慰著,心中卻都明白,今天府內怕是要掀起一場軒然大波了。

沈老夫人坐在正廳的主位上,臉上滿是嚴肅與不安。她聽到顧禾提著刀去找王小娘的消息后,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她皺著眉,語氣急促地問道:“可知大娘子為何去找王小娘?”

家仆們面面相覷,一個個低著頭,不敢直視老夫人。終于,一個家仆鼓起勇氣回答道:“老夫人,小的們也不知大娘子為何要去找王小娘,只看到她提著刀就往那邊去了。”

老夫人臉色一沉,心中愈發不安。她又問道:“家主呢?可在王小娘房間?”

林嬤嬤連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道:“回老夫人,今日王小娘說是動了胎氣,家主在那邊呢。”

“動了胎氣?”老夫人眉頭緊鎖,心中更是氣憤。她憤然地將茶杯從桌上拂去,茶水灑了一地,杯子也碎成了幾瓣。她怒道:“去多長時間了!”

林嬤嬤連忙跪下,聲音里帶著幾分顫抖:“回老夫人,下了堂就去了……”

“混賬!”老夫人氣得頭暈目眩,身子一晃,差點摔倒在地。幸虧身邊的家仆眼疾手快,連忙扶住了她。老夫人氣得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憤怒和失望。

家仆們看到老夫人的樣子,心中都有些擔心她的身體。他們知道老夫人一直對家主的婚事格外重視,如今卻出了這樣的事,老夫人怎能不氣?

老夫人喘息了一會兒,才漸漸平復了情緒。她抬起頭,眼神中帶著幾分無奈,低聲說道:“大婚之夜,在妾室房里逗留如此之久,這就是對妻子的不義!大娘子此舉也不怪……不怪……”她說到最后,聲音也有些哽咽,畢竟顧禾是她親自挑選的兒媳,如今卻鬧出了這樣的動靜,她也不知該如何收場。

林嬤嬤聽到這話,心中也是一驚。她知道老夫人對顧禾一直寄予厚望,如今顧禾這般沖動,老夫人怕是也有些失望了。林嬤嬤連忙安慰道:“老夫人,大娘子或許只是一時氣憤,說不定只是去問個清楚。”

老夫人嘆了口氣,眼神中帶著幾分疲憊:“但愿如此吧。這沈家的家風,可不能就這么亂了。”

……

突然,王小娘的房門被猛地踹開,巨大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何嬤嬤手中的茶水被嚇得打翻,茶水灑了一地,杯子也滑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沈宴和王小娘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兩人都愣在原地,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王小娘最先反應過來,她焦急地叫道:“何嬤嬤,何嬤嬤怎么了?”她試圖從床上起身,但沈宴虛弱地抓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亂動。

“你別動,我來看看。”王小娘輕聲安慰沈宴,然后小心翼翼地從床邊起身,朝著門口走去。她心里雖然害怕,但還是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么。

剛走到門口,王小娘就看到了讓她驚恐的一幕。何嬤嬤跪在地上,滿臉驚恐,而顧禾的刀正架在她的脖子上。顧禾卻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很自然地喝了一口茶,語氣平靜得仿佛只是在和老友敘舊:“王小娘?”

王小娘被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她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驚恐地看著顧禾,聲音都在顫抖:“你、你要干什么?”

她微微一笑,眼神中卻帶著一絲冷意:“沒什么,只是來問問清楚而已。”

王小娘被嚇得魂飛魄散,她轉身就跑回床邊,一把抓住沈宴的手,聲音帶著哭腔:“家主!家主救命啊!”

沈宴被王小娘的叫聲驚醒,他虛弱地睜開眼睛,看到王小娘驚恐的樣子,心中也是一驚:“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王小娘顫抖著聲音,指著門口的方向:“是大娘子,她來了,還拿著刀!”

沈宴心中一沉,勉強撐起身子,低聲說道:“別怕,我去看看。”他掙扎著起身,但身體卻一陣搖晃,差點摔倒。

王小娘連忙扶住他,眼中滿是擔憂:“你別動,我去叫人!”

沈宴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堅定。

王小娘咬了咬唇,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她扶著沈宴,兩人小心翼翼地朝著門口走去。

漫漫詞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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