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跟楊三交往了幾個月,感覺自己的生活與過去相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過去自己很少出去,現在卻經常坐在楊三的摩托車后座上四處游蕩。這段時間,楊三帶著她幾乎逛遍了省城的大街小巷。在這個過程中,柳絮發現,自己過去多少年一直生活在省城,日常的活動卻只局限在很小的一部分城區。省城里的大部分街巷,她還沒有去過。現在逛過了,才知道城區里其實隱藏著很多有趣的地方,值得自己觀賞和品味。就覺得這次游逛,很有意義,很值,是自己對省城認識缺陷上的彌補。
過去,柳絮大多數時候都是穿裙裝。現在,為了騎坐摩托車方便,整天都穿褲裝。時間長了,柳絮就覺得穿褲裝更利落瀟灑,人的精神氣也提升不少。
摩托車在行駛中擺動大,坐在后面的人為了防止被甩下去,就得緊緊抓住騎車人的肩膀,或者摟住騎車人的腰。相比較而言,摟住騎車人的腰,要比抓住騎車人的肩膀更安全。
有一次,他們一起在飯館吃飯,楊三用開玩笑的口氣說:“我現在覺得做你的男朋友真是太好了!”
楊柳聽了,心里高興,就順嘴問:“你今天咋突然有了這種感慨?”
“你看咱倆每次出來,你都主動從后面抱緊我,而且一抱就是一兩個小時。你想,在這個世界上有幾個男人能有我這樣的待遇,經常被女人這么長時間抱在懷里?”
柳絮羞紅了臉說:“你把摩托車騎那么快!我不從后面把你抱緊了,早被你摔到地上腿折胳膊斷啦!”
楊三壓低了聲音說:“咱們不騎摩托車的時候,你能不能也每天這么抱著我?”
“你這是做夢呢!”
“那你每天能讓我抱這么長時間嗎?”
“我又不會騎摩托車!”
“摩托車很好學,我教你,保證一會兒功夫就能學會!”
“真有那么好學嗎?我咋覺得騎摩托車挺難挺危險的!”
“連學汽車十分之一的功夫也用不了就學會了!你汽車開的那么好!學摩托車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我讓你說的心動了,一會兒就想試試!”
“行!吃完飯咱們就開始。”
吃完飯,楊三帶著柳絮來到郊區的一塊空地,然后開始教柳絮騎摩托車。楊三先仔細地跟柳絮講解了操控摩托車的動作,并親自示范,讓柳絮看了幾遍。
柳絮上去試,開始有點兒慌亂,幾次以后,便也能行駛了,說跟電動自行車也差不多。
兩個人在那片空地上待了一個多小時,柳絮已經能載著楊三行走了。又騎了半個多小時,楊三就鼓勵柳絮上公路。
柳絮說:“公路上車多,我怕出事兒!”
“你整天開了汽車在路上走,交通規則清清楚楚,又有多年行車的經驗,有什么好怕的!”
“那就試試。”
然后,柳絮駕駛著摩托車,向公路開去。
楊三坐在后面,摟著柳絮的腰,邊走邊給柳絮說注意事項,騎了一個來小時,柳絮對路上行駛漸漸習慣,騎行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了。
他們休息時,楊三說:“以前我在前面騎,你在后面抱著我,現在咱們反過來了,你在前面騎,我在后面抱著你,正應驗了那句老話,一抱還一抱!”
柳絮笑著說:“你這個話用的,把牛頭對在馬嘴上了!一報還一報是報仇的報!不是抱人的抱!”
楊三說:“我這是故意張冠李戴呢!以后,咱們再出來,就你騎,我在后面抱著你!我現在抱你都抱上癮了!”
“你就是個壞蛋!處處都占我的便宜!”
“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
他們休息的路口附近有一堆石頭,應該是當初砌那座挨著公路的橋剩下的,他們各自坐在一塊石頭上。
從那里,可以看見最近的那個村子,離公路差不多六七里路。岔路兩邊是一望無際的田野。靠近他們的地方是兩片玉米地。玉米苗已經有一人高,綠油油的玉米苗在微風里搖曳,看上去很有活力的樣子。
現在是中午時分,除了馬路上不停馳過的汽車,看不到一個行人。
柳絮望著公路上飛馳而過的汽車說:“回去的時候,你開我坐!”
“你是不是也抱我抱上癮了?”
“胡說!我是開的累了,想休息休息。”
“行,讓你抱著回去,挺好的!”
“你除了抱,就不會說個別的!”
“我還想親你呢,就怕你不同意!”
“我同意,你親來吧!”
柳絮的眼睛向四處飛快地掃了一眼,最后把一副笑嘻嘻的美容朝向楊三。
楊三說:“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吧?”
柳絮說:“我沒跟你開玩笑,想親你就快點過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楊三慢慢向柳絮走去。剛走了三步,柳絮突然站起身,咯咯咯地笑著,向岔路上跑去。
楊三站下了,望著遠去的柳絮說:“我知道你就是騙我的!”
柳絮笑著說:“你要是能追上我,我就讓你親!”繼續向前跑。
楊三立刻向柳絮跑去,嘴里說:“這回你可要說話算話!”
眼看楊三就要追上柳絮了,柳絮卻突然轉身跑進了旁邊的玉米地。
楊三也轉身跟了進去。
由于受到玉米的阻擋,柳絮跑動的速度驟然慢了下來,很快就被楊三從后面抱住了。
楊三說:“這回你可以讓我親了吧?”
柳絮沒說話,轉過脖子來,閉上了眼睛。
楊三立刻推動柳絮的肩膀,把她的身體轉過來,抱緊柳絮的身子,把嘴慢慢貼了上去,手也跟著伸進了柳絮的衣服。
楊三用腳踩倒幾顆玉米,想讓柳絮躺下。
柳絮嫌臟,不愿意,卻把脊背轉向楊三,彎下腰,兩手分別撐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他們在玉米地里待了大約半個小時,才一前一后走出來。
之后,楊三每次出車回來,就住在柳絮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