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左手端著放著早飯的盤子,望著不似平時早上微敞的房門,反而緊閉,右手輕敲,“小姐,你起來了嗎?”
良久,見里面沒人應答,只好往回走。
隔壁的房門這時打開,南宮鈺聽見小月的說話聲就出來了,“小傾傾還沒起來嗎?”
“嗯,我剛剛敲了沒人應,小姐應該還在熟睡。不知今天怎么這么晚都沒起,平時這個時辰小姐已經都梳妝打扮好,坐在椅子上看書了。”聽有人問她,小月將自己的疑惑也說了出來。
然后才發覺剛剛問她話的是那個把她打暈的人,瞪了南宮鈺一眼,端著早飯下去了。
南宮鈺尷尬得摸了摸鼻子,看來上回下手太重,惹別人不高興了。
來到落傾城的房門前,敲敲門,他敲得聲音要比小月的響,“小傾傾?!?/p>
……(無人應答)
“小傾傾!”聲音提高了兩度。
……(還是無人應答)
“小傾傾——”聲音拖得越來越高,都快斷氣了,整個花滿樓都是‘傾’的回聲。
“誰啊!大清早的吼什么吼。,結果被打斷的人大叫。
“哪個死鬼在鬼叫,人家昨天晚上一夜都沒睡呢!”另一個房間傳來嬌滴滴的聲音。
“什么人啊!有毛病吧!”
“該不是被哪個姐妹踹出來了吧!”
亂七八糟的聲音紛紛出現,誰讓花滿樓本來就是做夜間工作,大清早的吵醒她們,誰都不耐煩。
正當南宮鈺捂著耳朵裝作我都聽不見,房門終于打開了。
“還嫌不夠丟人,快進來?!甭鋬A城的臉上帶著面紗,看不清神色,但語氣明顯虛弱。
南宮鈺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不對,立馬關上房門。橫抱起落傾城,將她放在床上坐著。
脫下外衣,那血紅一片刺痛了南宮鈺的眼睛。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我昨天晚上明明包得好好的!你這女人是想氣死我嗎?”南宮鈺胸口翻滾不停,但手已經將那染滿血跡的紗布小心拆開。
看到那傷口重新撕裂得血肉模糊,他不知該怎么開口,這明顯就是人為的,小傾傾不可能那么傻自己傷害自己。昨天深夜有人弄傷了小傾傾,那人是誰?為什么小傾傾打不過不叫他?
心里在想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用藥水把傷口小心翼翼地清理一遍,再上上一層藥,用紗布一層層裹住。
“小傾傾說話不算數,昨天答應過我要保護好自己,今天就食言了。”每個人都有秘密,他不會強迫她去說出來,只是希望她能不讓她自己受傷就好。
“南宮鈺,對不起。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會了,我保證?!甭鋬A城信誓旦旦的說完,只覺得頭暈得厲害,想要睡覺,就靠在南宮鈺的肩上。
南宮鈺摸了摸落傾城發燙的頭,又摸了一下脈搏,眉頭一皺,怎么受風寒了!
“你乖乖躺著,我去給你熬藥,順便把小月叫過來侍候你。”
落傾城意識模糊不清的“嗯”了一聲,聽南宮鈺提到小月,就想起神秘人學南宮鈺的語氣。她在想小月是不是就是那個奸細,畢竟小月一直貼身服侍她。
但又轉念一想,南宮鈺這些天待在花滿樓,她和他之間平常的說話動作也有好多花滿樓的姑娘都看見過,沒準是花滿樓的哪個姑娘是神秘人的探子呢!
這般想著想著,意識徹底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