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賭場日內
人物溫雅沈三鳳鏡夜
△多開幾桌?我白了他一眼。嘁,你以為就你小子聰明啊,有帶那么多牌,我早拿出來了!我剛才在賭坊里轉悠的時候就發現了,里圈幾個人在玩,外面圍了好幾圈的人等著。這樣白白浪費了多少資源,流失了多少白花花的銀子啊!我肉痛啊!
△沈三大概是發現我臉色不對,
沈三:我不是怕有些人等不住,會跑去玩那下三濫的木牌嘛!
溫雅(苦著臉):我也一直在想辦法啊!但牌是從祖上傳下來的,就兩副。雖然說可以新做,但是這種紙又沒得賣,我也郁悶啊!
沈三:原來是祖上流傳下來的。
△沈三愣了愣,滿是遺憾地
沈三:怪不得紙質特殊,那怎么辦?
△我們兩個面面相覷地犯難,舒舒服服地霸占我的大老板專座的鳳鏡夜卻忽然輕笑了起來。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起身,就從后面一把將我擁入懷中,俯首在我耳側說。
鳳鏡夜:這種時候,就不曉得來問我么?
溫雅:你有辦法?
△我側過頭,驚奇地看著他。
鳳鏡夜:當然!
△鳳鏡夜笑得信心滿滿。
鳳鏡夜:明天,就幫我的親親雅雅解決。今天,還有些別的事情,先告辭了。
△說完,死色狼低下頭在我耳側
鳳鏡夜(壓低聲音):記得想我。
△聲音雖輕,卻又讓對面的沈三恰如其份地聽到。
△沈三忿忿地瞪著他,那家伙卻還是一副坦然的樣子,搖著扇子步履輕健如風地去了。
△汗,還賣關子,死色狼!
2-8游泳池夜外
人物裴若暄司琴溫雅鳳鏡夜
△一天又匆匆過去,傍晚時分,滿懷希望地去找裴若暄教習游泳,卻被司琴告知,說是那家伙今天有事情出門去了。那個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坐著就不站著的大懶蟲,居然也會出門?汗,不會是被我嚇跑了吧?那我的回家計劃不是又泡湯了?!不是吧,我不會這么衰吧?
△無聊地帶著靈兒和司琴去街上晃了一圈,買了些零食和小東西回來,然后洗洗爬去睡覺。又在古代度過了一天。
△第二天,聽帳房先生報帳,發現最近的收入
△居然在跌了。唉,都是因為去圍觀紙牌害的,看來紙牌的推廣已經迫在眉睫了。
△對了,死色狼不是說今天幫我解決問題的嗎,喵的,都快到晌午了連個鬼影都沒有,不會是去哪個美眉那里逍遙快活,就把這事情給忘記得一干二凈了吧?
△——真是那樣的話,就請君入甕,把他關起來打一頓!
△終于,太陽快落到山那邊去了的時候,鳳三公子才邁著舒緩的步子,輕袍緩帶地施施然而來。
△虧他還記得來?
溫雅(嘲諷):去風liu快活,也沒忘記我這里,真不愧是色狼本色哪!
鳳鏡夜:呵呵。
△鳳鏡夜不痛不癢地笑了幾聲。
鳳鏡夜:如果我不來的話,大概后果會更嚴重吧,所以我衡量了一下,還是來了。
△汗,他怎么好像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切,不理他。
2-9馬車夜外
人物司琴鳳鏡夜溫雅
△帶上司琴,跟著鳳鏡夜一起坐上車。沈三不在的時候,這色狼倒還是挺收斂的,也不故意挨到我身邊坐著,坐在對面,一副坦然的樣子。
溫雅:這是去哪里啊?
△我問他,一邊掀起車簾子往外看,這條路好像是往城外去的。
鳳鏡夜(瞇起眼睛):拿可以做你那紙牌的紙啊。
溫雅(又驚又喜):紙,這里有那樣的紙?
△這
個時代的造紙術還不是很高,紙賣得很貴,一般人家只能用那種很薄很薄的宣紙。
鳳鏡夜(點點頭):我那天看了一下,紙牌用的的確是從來沒見過的紙,不過我想有一種紙或許可以。雖然沒那么厚實,但是兩張壓在一起的話,應該可以。
溫雅:哇,幫大忙了!是什么紙啊!
△我興奮地挪身過去,拽著他的衣袖
溫雅(激動地):在哪里有啊!
△鳳鏡夜低眉看看我,“呵呵呵”地輕笑起來
鳳鏡夜:不用這么激動,記得欠我一個人情就是了。
△我“嘁”了他一聲。色狼也不以為意
鳳鏡夜:皇家御用的玉板紙,你說在哪里有?
△呃,皇家御用的?那當然只有皇族們手里才有。啊啊啊啊,難道這是要去——端王府?!!
溫雅:靠啊,去端王府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嗚嗚,人家都沒打扮,直接穿了男裝就出來了,也沒買禮物,我怎么可以這樣去見我的端王帥哥啊!死色狼,一定是故意的!
△色狼看了我一眼,
鳳鏡夜(似笑非笑地):現在告訴也一樣啊。你打扮了也還是這副模樣。
溫雅:靠,你什么意思?!
色狼(笑):呵呵。我的意思是,溫大老板天生麗質,打不打扮都這么漂亮。
△嗬,他怎么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郁悶,難道我臉上有表現得這么明顯嗎?不是吧?我自
△認為還是一個挺內斂挺深沉的人挖!
2-10瑞王府夜內
人物司琴鳳鏡夜溫雅青崖瑞王楓眠
△很快就到了端王府,鳳鏡夜領著我們走進書房所在的院落,房梁上就有個青衣少年一閃而下,擋住了我們的去路。他朝鳳鏡夜行了一禮,
青衣少年:鳳大人,王爺在作畫。
鳳鏡夜(會意地點點頭):那我們在這里等吧。
△那少年看了我和司琴一眼,然后向鳳鏡夜行了禮,就退到一邊去了。那人應該就是碧崖的哥哥青崖吧?長得跟碧崖有點像,像顯然比他沉穩多了,不愧是哥哥。
△唉,不知道端王帥哥要畫多久啊,我在院子里坐著很無聊。轉著頭,發現書房的一扇窗戶半開著,就捉摸著躡手躡腳地過去看看。走到一半
,青崖的眉頭皺了皺,似乎想過來攔我,鏡夜在身后
青崖:不要打擾到楓眠就行了。
△我踮著腳尖繞到窗前,扒著窗戶往里面看去,果然是端王的畫室啊。我日思夜想,汗,其實沒怎么想的端王正站在書案后執著筆沉心作畫,只一墻之隔,卻沒有聽到我們外面的說話聲,看來果然認真得很哪!
△要知道我就算是考試的時候,旁邊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馬上扭過頭去看個究竟。所以,經常會被老師當成“意圖作弊者”,而緊盯著我不放。
△畫室的墻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畫,或人物或風景,栩栩如生,最多無非是荷花圖。每幅姿態各異,顏色各不相同,活靈活現。一眼看過來,
幾乎可以經歷荷花的各個生長期。忽然轉念一想,他畫的似乎都是這端王府里面的風景。
△可憐滴孩子,看來果然是真的沒有出過端王府,摸摸,我一定想辦法帶你出去玩。
△正暗自為我的端王帥哥感到同情和心痛時,不經意地一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端王已經從畫中抬起頭,怔怔地看著趴在窗口偷看的我。
△我也愣了一下,面面相覷了半會,我朝他擺擺手打招呼
溫雅:嘿,王爺,早上好!
瑞王楓眠:溫、溫姑娘?!
△端王結巴地叫了一聲,然后在下一秒鐘,一張俊臉倏地漲得通紅,怔了一會,趕緊別過頭去。
△咦,他干什么臉紅,忽然這么不好意思?啊哈,不會是在偷畫我的畫像,被我抓住了吧?哈哈!直接趴著窗欞爬了進去,一邊說著“在畫什么呢”,一邊趕緊湊到他面前去瞧。嗚嗚,畫的不是我,明湖垂柳石亭,看上去好像是莫愁湖的
△景色。剛剛冉冉而起的得意,一下子就像泄氣的氣球一樣,癟了。
瑞王楓眠:溫姑娘。
△端王有些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又像是怕被什么抓住一樣地,馬上又躲閃開目光。
瑞王楓眠:溫姑娘,怎么來了?
溫雅:是大色——鳳鏡夜帶我來的。
△我看他今天很不對勁呀,怎么先是臉紅,現在又一直躲閃著我的目光,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在犯心虛。
溫雅(笑嘻嘻地):王爺,你今天好奇怪誒,該不會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吧?
瑞王楓眠:啊——沒、沒有!沒有!
△端王嚇了一跳,慌忙回過身向我解釋了一句,冷不防對上我笑瞇瞇的目光。怔了一下,接著連脖子都紅了。
溫雅:王爺,你怎么了?
△我快被他弄糊涂了,
該不會是生病了吧,臉這么紅。腳步不自覺地往前邁了一步,伸手去探他額頭的溫度。沒想到他一看到我靠近,身體振了一下,軟軟地就要往后面倒去。
溫雅:王爺!
△我嚇了一跳,立馬撲過去扶他
溫雅(大叫):快來人哪!王爺暈倒了!王爺暈倒了!
△下一秒,門“啪”地一聲被人推開,青崖沖了進來。沖過來從我懷中扶走端王,扶進書房隔間的休息室,過了一會里面隱約傳來了低低的說話聲,看來是醒回來了,還好還好!剛呼出一口氣,就看到青崖沖出來青崖(責問):你對王爺做了什么?
溫雅:我什么也沒做啊!
△我也奇怪呢,我話都
沒說幾句,他就暈了。我記得我好像也沒拋媚眼嘛!
溫雅: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真的什么也沒做。
△青崖瞪著我,看到鳳鏡夜進來,輕哼了聲,不再說話。鳳鏡夜笑嘻嘻地挨到我身邊,打開扇子遮住半邊臉,壓低聲音在我耳朵
鳳鏡夜:老實交待,你是不是調戲楓眠了?
溫雅:靠,我沒有!
△我跳了起來。
溫雅(怒瞪):我才不像你這只色狼這么色!
△我在端王面前一直很保持形象,不要褻du我窈窕淑女的美好形象。
鳳鏡夜(故意夸張地):哦哦哦,不是調戲,那是直接色誘了?
溫雅:喵的,說了不是了!混蛋!
△我伸腿去踹他,媽的,他還敢躲開。手腳并用,追過去打。
△NND,追得我上氣不接下氣,死色狼還步履如飛。
溫雅:司琴,幫我逮住他!
△我只能求助司琴。司琴看了我一眼,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靠,臭小子,關鍵時候又不理我!氣死我了!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不跟他玩了,累死我了。找了個地方一屁股坐下,抓過一本書來當扇子扇。回轉目光的時候,看到休息室里面有人影閃動,過了一會,就看到端王的衣角出現在了門內,接著身體也慢慢挪了出來,抬眼看看我,又情不自禁地紅了下臉,猶豫了半會,
瑞王楓眠(鼓起勇氣):鏡夜,能不能請你們都先出去一會,我有事情跟溫姑娘說。
鳳鏡夜:好啊。
△鳳鏡夜笑瞇瞇地,然后丟給我
一個“祝你好運”的眼神,喊上青崖和司琴一起出去了。喵的,那色狼肯定知道是什么事情,又瞞著我,說不定就是他干的好事!
瑞王楓眠:溫姑娘。
△端王壯聲喚了聲,等我回過頭去,他的臉又倏地紅了下,語氣急轉而下。
瑞王楓眠(輕聲):聽鏡夜說,你,你——
△他好像很緊張誒。
溫雅:我怎么了?
△我好奇地問,大概是說玉板紙的事情吧?
△他側過身,避開我的目光。
瑞王楓眠(輕聲):溫姑娘活潑靈動,恐怕不會適應端王府單調枯躁的生活,所以,所以——還是請溫姑娘改變心意吧!
溫雅:哈?什么心意?
△我又是一愣,眨巴著眼睛看著他,這樣純潔的眼神,應該不算色誘吧?
瑞王楓眠:呃?
△他似乎也有些吃驚,轉回身愣愣地看看我。
瑞王楓眠:就是鏡夜說的那個,那個,說溫姑娘,你對我……
△他的臉又紅了一下。
△啊!我終于明白了!死色狼肯定是把我跟他說的話全部告端王了!靠啊!混蛋,不知道他怎么添油加醋了?!
溫雅:汗,那個,那件事——
△怎么我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了?不對,這不像是本姑奶奶的風格,不就是被拒絕了嘛?!有什么大不了,這個傍不了,我另外找就是嘍!不過看他緊張別扭成那個樣子,真是好可愛啊,好純情哦!放棄了,好可惜哦!不過回頭想想,就算泡到了,我大概也不能帶著他一起穿回去,與其到時候難過,不如一開始就只做朋友。
△好啦,就這么決定啦!我朝他擺擺手。
溫雅(笑):那是假的啦!之前我總是被鳳鏡夜這只大
色狼欺負,所以我就擅自地抬出王爺去壓他,誰知道他就當真了。希望王爺不要介意才好啊!
△端王猶疑地回過頭看我,有些愣愣的。我連忙咧嘴朝他笑笑,他看我一副坦然的樣子,似乎也就相信了。
瑞王楓眠:喔,是這樣。
△他眼中閃過一絲落寞的神情,慢慢回過頭去。
瑞王楓眠(輕聲):那我就放心了。
△看他好像有些寞寞寡歡的樣子,我連忙引開話題。
溫雅:對了,今天是有事情來求王爺幫忙的呢!
瑞王楓眠:是玉板紙的事情嗎?
△端王終于有點恢復正常了。
瑞王楓眠:昨天鏡夜跟我提過了。玉板紙是宮里用來裱畫的紙,以前從宮里出來的時候,帶出來幾箱,但后來擔心——
△端王忽然紅了下臉,大
概是忽然想起來自己差點把賣畫的事情給泄露出去了,當下連忙側了側身掩飾心中的慌張。
瑞王楓眠:一直放著沒用,溫姑娘若有需要的話,盡管拿去吧!
溫雅:真的嗎?!那我就不客氣了!
△興奮得差點又要撲過去抱他的手臂蹦跳一下,以表示我無比的感激之情,但回想起剛才我一靠近,他就緊張得暈了過去。為免再被色狼以百步笑五十步,所以還是忍住了。“太謝謝王爺了!”僅用語言來表達。
△辭別端王,一出門,死色狼就笑瞇瞇地湊進來。
鳳鏡夜(神秘兮兮地):怎么樣了?
溫雅:怎么樣了?
△我橫了他一眼,他還敢來問怎么樣了?!臭小子!
溫雅:我殺了你!
△張牙舞爪
地要撲過去掐死那個色狼外加多嘴王八蛋,眼角的余光冷不防瞥到端王從屋里出來,立馬把“利爪”都收了回來,端端正正在站好,吩咐司琴跟著青崖去倉庫搬紙。我則和端王,還有鳳大色狼,一邊說著些閑話,一邊往外走去。
△端王只送了我們到門口就停住了,他終是沒有邁出門檻半步。我坐在車上,向他揚手告別的時候,看著門里的他孤伶伶的一個人站著,忽然覺得有些心酸,猛然想起來,又忘記提要帶他出府逛逛的事情了。
△下次一定不能再忘記了。
△有了玉板紙,我們找了一家造紙坊,讓他們按我們給的方法將兩張紙壓制成一張,然后按撲克牌的大小裁好。由于我們付了重金,這道工序
第二天就做好了,然后我們又去找了一家染坊,讓他們將牌的一面染成紅色,這個也很快,也只用了一天時間。接著我們又找了一家畫坊,請畫師畫牌上的花色。在這個過程中大色狼提議說“J”“Q”“K”還有大小王的面畫上的人物太詭異了,不如換成美女圖,更為別致些。
△我討厭“K”上的那個胖乎乎的家伙啊……以前打“紅五”或是“80分”的時候,一摸到這個“胖老頭”心里就慌呀!該往哪逃啊,被逮住就是十分哪,肉痛啊!
△于是乎,就吩咐畫師把“J”“Q”“K”上的人物換成了三個造型不一樣的美女,而大小王則畫成兩位傾國傾城的美男子。哈哈,大王那個華麗麗的,看著挺有鳳大色狼的感覺,而小王
上的由于是單灰色,所以顯得冷冷清清,倒有些像端王。嘿,還差個裴若暄。我瞅著“K”上的那個美女,就挺像。
△哈哈哈哈——當然,這只是我一個人隨便想想而已。
△在十日之后,第一批三十副新型的“撲克牌”終于全部投付使用了,投入當天,就場場滿座。當天晚上我找裴若暄商量,然后決定把二樓的包廂間,全部設成紙牌專間,無論觀看還是參加,都要支付五個銅銖才能進場,包廂費由當日當間的最大贏家支付。同時,第二批的撲克牌也已經在加班加點地趕工中。
△一連忙碌了將近一個月,終于將新的模式推上了正軌,賭坊的收入也在回升的基礎上,往上
翻上一倍。看著賭坊每天欣欣向榮的日子,我心里雖然也高興得很,但還是時刻記著,我必須回去了,不能再拖了,再拖我就要被公安局宣布死亡了!汗!
△于是又馬上跑去
找裴若暄,問他什么時候開始可以學游泳。
裴若暄(不冷不熱地):我還以為你忘了
△汗,以為我忘記了?!就算我忘記了,你也不曉得要提醒一下?我每天都記著!我還記著到時候帶著我的手機去,拍幾張新鮮的出水美男圖,回去后傳到同志網站上去,設成收費瀏覽。或者拿去拍賣,嘿嘿。
△終于,要開始學習游泳,開始踏上我的回家之程了!
△終于要開始學游泳啦!——然后發現我沒有帶我的泳衣過來。
△汗哪,只能用一件緊身的T恤和一條清涼的短褲代替。誰知道,靈兒一看到我那條只到大腿根的短褲,就紅著臉大叫,說怎么可以穿成這樣去的。
△汗,拗不過她,只能各退一步,換了一條到膝蓋上的短褲。出門前,靈兒又找出一件大披風來,將我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才拎了換洗的衣服跟在我身后出門。
裴若暄和司琴已經在后門外候著了,他還是一貫的裝束,看到我過來,轉過頭,朝我微微一笑。
裴若暄:走吧。
△訂的地方不是很遠,走過兩條街就到了。我們進去的時候,那浴場的老板一臉羨慕地看著司琴。哈哈哈,大概是以為他帶著三位美女一起泡澡了。哈哈,可憐滴裴人妖,又被當成女人啦!
△哇,裴若暄出手真闊綽,訂了好大的一間。有沈小三家的兩倍大小,房間里泛著氤氳的熱氣,在房間里走著,就有點像是在云從中漫步,感覺真不錯。看腳邊一汪的池水水瀲瀲的,回手就把披風解了下來,遞給靈兒。司琴見狀輕咳一聲,冷冷地斜了我一眼,掉頭往外走去。
第三集
3-1游泳浴池日內
人物司棋溫雅裴若暄
△嘁,給你白看你還不爽啦,臭小子!
△不理他,自己先下水。我趴在池沿,慢慢地探腳下去,居然一直都沒到底。暈,怎么會有澡堂這么深的。呼,終于到底了,池水居然齊肩高,汗啊,這真是澡堂嗎?我抬頭看裴若暄,他解釋
裴若暄:我特意讓司劍找的,這間是專門為一些善泳者準備的。如果泡澡的話,那邊有凳子。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池子的另一邊擺著幾張高矮不一的小凳子,看來是各種客人的需求都想到了,還真是周到了。
△見裴若暄還是一身整齊地站在池岸上。
溫雅:你怎么不下來?
△一邊開始瞄靈兒拎過來的衣籃,我把手機塞在里面,嘿嘿。
裴若暄:我不下水也無妨。
△他提著衣袍在池沿上坐下,看著一臉目瞪口呆的我微笑地說。
裴若暄:先學閉氣吧。
△蝦米蝦米,他不下來,就這樣坐著?郁悶,那不是沒有出水美男拍了?!
裴若暄:閉住呼吸,潛進水里,適應在水里的感覺。
△裴若暄完全無視我臉上和眼中憤憤不平的神情,心平靜氣地開始指點我。
裴若暄:先試試,能閉多久就閉多久,剛開始用不著勉強自己。
△我呶呶嘴,心里暗自哼了一聲,遲早把你弄下水來。
△按他說的,蹲下身把整個腦袋浸到水里。猛然間那些水爭先恐后地“汩汩汩”地往耳朵里進水,好難受啊,跟那天掉進水里一樣——咦,是不是要穿回去啦?
△啊啊啊,難受啊,不知道穿回去了沒,萬一我穿到一半就往外冒頭,會不會穿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啊!
△——到了沒有啊,我快滯息了……不行了……
△忽然我的背心出現一股力量,倏地將我拉了上去,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呼,能自由地呼吸真是好啊!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將嘴里的水咳出來,一抬頭,就看到裴若暄微蹙著眉頭看著我。
溫雅(驚訝地叫):咦,裴老板,怎么你還在?
裴若暄(蹙蹙眉):按你剛才的玩法,我不在你就沒命了。
△啊啊啊,怎么回事?我連忙轉著腦袋四周看了看,還是在那個澡房里面啊!嗚嗚嗚,我沒穿回去,難道一定要在端王府的莫愁湖才行嗎?莫非那里有著傳說中的穿越時空的通道?
裴若暄:如果你要學的不是游泳,而是拼命,那就恕我不能奉陪了。
△裴若暄難得地把臉板起來了。誒,他生氣了嗎?他為什么生氣啊——反正快道歉好了。
溫雅:對不起啊,我知道錯了。水溫太舒服了,所以就一時忘記冒出來了,嗚嗚,我下次再也不會了。
△伸爪子過去揪住他的衣角,水汪汪的眼睛以純潔的四十五度角凝望著他。
△裴若暄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哭笑不得的神情。
裴若暄(嘆口氣):繼續吧。
△一聽這話,如獲大赦,馬上又笑瞇瞇起來。裴若暄不悅地看了我一眼,我馬上縮脖子,鉆到水里,這次是一感到呼吸有些困難了,就馬上竄出頭來。裴若暄看我果然聽話了,臉上又露出平時溫和的微笑,還夸獎我學得不錯,嘿嘿。那當然,本姑娘天生聰明伶俐!
△練習了幾次閉氣,他又開始讓我練習在擺臂的動作,我擺了幾下,他提醒我哪里不對,人卻還是穩穩地坐在池沿上。我就故意一直揮不對,嘿嘿,終于,他再看不下去了,無奈地嘆了聲氣,將外袍脫掉下水來教我。
△大概學了兩個小時左右,他說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了。看他要出水,我趕緊撲去衣籃,拿出手機“嚓嚓”拍了兩張。他聽到聲音,疑惑地
△回過頭看我,嘿,我賺到了,又拍了張正面的!哈哈哈哈哈!
裴若暄:你在做什么?
溫雅:沒什么!沒什么!
△趕緊把手機藏好,趴著池沿爬上岸。裴若暄也沒再說什么,拾起衣服往旁邊單獨僻出來的更衣室去了。
△晚上努力學習游泳,白天的生活一切照舊。
△在大老板專座里坐得悶了,就滿賭坊里轉悠幾圈,順便去偷窺一下裴若暄在干嘛,看看有沒有香艷的照片可以拍。但自從那次“小偷”事件以后,我一靠近裴若暄的房間,司棋那臭小子就會鬼一樣地冒出來,瞪著我,直到我自動消失為止。
△百試不爽,靠啊,真郁悶。
3-2賭場日內
人物溫雅碧崖
△剛轉回大老板專座,就有伙計跑過來說有客
人找我,我出去一看,竟然是碧崖那家伙!我一驚,連忙拽著他進屋。
溫雅:你剛才是說找‘溫老板’還是找‘溫姑娘’?
碧崖:當然是溫老板!
碧崖(一臉豪氣地):溫姑娘再三叮囑過了,我當然記得!都說溫老板來著!
溫雅:呵呵,干得漂亮!
△我踮起腳,伸手拍拍他的肩。難得他沒把我的秘密泄露出去,值得夸獎。
溫雅:對了,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碧崖:溫姑娘忘記了嗎?
△碧崖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害我立馬拼命地想今天是什么大不了的日子。
碧崖:今天是相國寺舉行祭典的日子!午時正式開始,大人們一大早就進宮去了,都不帶我去,所以我決定自己去!
△啊,原來真是個了不起的日子啊!相國寺的祭典,破天荒邀請端王去的那個祭典!
溫雅(大叫):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喵的,這陣子忙得差點給忘記了!
碧崖:這不是來找你了!
△碧崖拍拍胸膛,向我示意他是多么仗義的一個人。呵呵,不過是挺仗義的,他不提我還真忘記了呢!
△讓他在房間里等我一下,我跑去找裴若暄請假。裴若暄還是一如既往地好說話,點點頭就同意了。回房去背上小挎包,塞進手機和一些錢,對了,還要喊上司琴,然后出門了。
△碧崖帶著我們在城里繞了半天,終于來到一面兩人多高的墻前面,然后很豪氣地拍拍墻
碧崖:這里面就是了。
3-3相國寺日外
人物溫雅碧崖司琴
△汗哪,剛才走過來的時候看到正門那邊圍了一堆的人,匾額上鐵餅那么大的“相國寺”三個字,我也還是認得的,當然知道里面就是了。但問題是怎么進去?!這墻那么高,旁邊又沒棵樹讓我爬,難道要我學壁虎趴在墻上爬啊。
△我被他那句話郁悶到的時候,身邊驀然有一陣疾風,再抬頭一看,就看到碧崖已經蹲到墻頭了,還低下頭向我招招手。
碧崖:里面沒人,快來!
△來你個大頭!喵的,雖然知道這家伙腦袋少根筋,不是故意的,我還是郁悶地跳起來想把他拍下去。
溫雅:靠,我又沒長翅膀,我怎么飛上去啊!
碧崖:啊,是嘛?!
△碧崖愣了下,訕訕地笑笑
。正要跳回來,身邊的司琴就托起我的手臂,以完美的拋物線軌跡飛身越過墻頭,輕飄飄地落地。
溫雅:哇——
△不等我開始贊嘆那傳說中的輕功真不是蓋的,司琴就輕哼了一聲從我身邊走開了。
△靠啊,死拽的臭小孩!
△進來那片地貌似是后花園,冷清得一個人影都沒有。我跟在碧崖后面,走了好長一段路,終于聽到了遠處傳來了鼎沸的人聲。看來是快到了,想著可以見識到傳說中的皇帝和大臣們,心里一陣激動,腳步也邁得更勤了。
司琴:小心!
△走在我和碧崖中間的司琴忽然說了一聲,一手一個拉起我們跳進旁邊的樹叢中。
溫雅(壓低聲):怎么了?
△司琴馬上伸過手中捂住我的嘴,靠,捂嘴就行了,別捂我鼻子,我要透氣的!
△把他的手往下移了移,看到碧崖撥開樹叢往外看,我趕緊湊過腦袋去一起看。院子的那一頭兩前兩后地過來四個人。前面兩個威武高大,佩著刀,應該是侍衛之類的。后面有一個是年過半百的老頭,須發花白,但體格仍然很是挺拔,也像是練武出身的人。他的旁邊則是一個披著黑色金縷邊長披風的人,將整個人連身體帶頭發都一起裹在了里面。低著頭而來,完全看不清臉。
△他們的腳步稍微有些急,從我們面前走過時,聽到那老頭問:“這樣真的不會有問題嗎?萬一……”
△“沒問題。”一個清冷的聲音,平穩得完全沒有聲線起伏。說完他的腳步忽然停了一下,雖然他的頭沒有轉動,但我總覺得有一道凌利的眼神穿過樹叢射了過來。
△天哪,不是被發現了吧?汗,被揪出去的話,應該怎么說?聽剛才那老頭的話,好像又不小心聽到了什么不該聽到的話——不會被殺人滅口吧?嗚,為什么古代到處都這么危險啊?好可怕啊,不過有碧崖和司琴在,他們會保護我的——但是,敵方三個練家子加個神秘人,我們打得過嗎?
△我還沉浸在孰勝孰負的激烈的思想斗爭中,忽然碧崖拍了下我的肩!
碧崖:走了。
△呃?我愣了愣,站起身一看,果然四周已經
△看不到那四個人了,就像是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不是撞鬼了吧?!
3-4相國寺日內
人物溫雅碧崖司琴
△終于到祭壇了,好多人哪,真是找不出比“人山人海”更加貼切的詞語來形容了。
△我緊緊拽著碧崖的衣袖,在人群中奮力地擠著,擠得滿頭大汗,終于擠到了人群的最前面一層,不過前面還擋了一圈的官兵,腰上別著金光閃閃的刀,雄糾糾、氣昂昂的,很是威風。
△挖,真刀耶!
△我趁那家伙不注意,伸手去偷偷摸了一下那刀鞘,還沒摸出是什么感覺,那個官兵側過頭射
過一道凌利的目光來,嚇得我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所謂的祭壇,其實說是一個大廣場更為形象一點。廣場的中間,是一個一人來高的圓壇,壇上擺了桌椅,由于圓壇外圍還站了一圍的官兵,所以看不具體的情況。圓壇與地面是以石階相連,鋪著紅氈,一路一直鋪到右側的大門口為止,路兩側還是站滿了官兵,守衛還真是森嚴哪!
△我還在踮著腳尖四周打望的時候,祭壇外響起了號角聲,隨即祭壇里就有一陣鑼聲相和而起。
人群:皇帝陛下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接著猛地響起來的嘹亮的一聲呼喊聲,怔得我愣了一下。回過神,滿懷激動地剛要往門口看
去,碧崖卻一把拉著我跪了下去,“咚”地一聲脆響,額滴神,我的腿要麻痹了。
碧崖:別抬頭!
△碧崖小聲提醒我。嗬?我轉著頭看了下,果然那片人山人海通通已經矮了一截,包括那些守場子的官兵們。
△看我的頭還在轉來轉去,碧崖伸過手按住我的頭往下壓。
碧崖:別看,被發現要砍頭的!
△靠挖,這樣的場面我怎么可以不看,會后悔莫及的!再說了,那一片黑壓壓的像芝麻一樣的人,誰會注意到我啊,難道有人火眼金睛挖?!
△所以就挺著脖子跟碧崖較勁,一邊使勁地把眼角往斜右上角撇去。哈哈,我看到了。走在一隊精裝侍衛之后的那個穿著黃袍的胖老頭,就是皇帝吧?長得不怎么樣嘛,蠻富態的就是了,比
起陳道明的演的皇帝,味道差多去了!
△走到他旁邊的,是皇后吧,好像聽說是大色狼家的姑姑。長得還可以耶,就是臉上的妝重了點,我離這么遠都看得出來,真是失敗啊!有機會推薦她使用瑞麗隱形粉底,哈哈!看在她是大色狼姑姑的份上,收個十倍的價錢也就差不多了!
△緊跟他們之后的,就是兩兩并肩而行的八位少年,應該都是皇子了吧——哈,看到我的端王帥哥了!就在第二排!穿著我那天給他挑的那件袍子!呀呀,興奮啊,我的眼光果然不錯,穿著好合適耶!將那文雅高貴的氣質毫無保留地襯托了出來,往那一堆人里一站,完全是鶴立雞群,耀眼非凡。雖說也有幾位皇子長得還可以,但是
跟我們端王一比,也忒平凡了。
△——不過,端王今天脖子上怎么還帶了個金絡圈?
△——雖然很可愛,但破壞了整體的形象感覺,有點煞風景哪!
△我湊過身。
溫雅(拊耳問:王爺為什么戴個娃娃戴的項圈,誰讓他帶的,傻乎乎的——
碧崖:讓你不要看你還看!
△碧崖臉色變了變,伸手來捂了我的嘴,又把我的頭往下壓了壓。
碧崖:那個是震魔定魂圈,據說是因為這次王爺要正式出席祭典,怕引發災禍,所以國師大人特意上蕪虛仙山求來的——
△我無語了……
△MD,他們當端王是什么啊,瘟神嗎?他一出現就會引發災禍?那本姑娘跟他呆這么久,怎么就沒個頭疼腦熱的!他爺爺的,迷信也不能迷信成這個樣子!
△我忿忿著,碧崖忽然拉著我起來。
碧崖:現在你可以仔細看了。
△我抬頭往祭壇上看去,那些人都坐下了,什么看不到,只看到一片侍衛們的大后背。郁悶!我還以為像看現場直播一樣的呢,靠啊,誰知道是來看大后背的!
溫雅:這個祭典究竟是干什么的?
碧崖(背書一樣):擢土,焚香,拜祭天地,悼告先祖,測算天命,為天下社稷祈福。
溫雅:哦。
△古代的這些祭典,就跟現代的會議一樣無聊,而且還沒有麥克風,完全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只聽到“叮”“叮”“叮”“叮”的鈴當聲,響得我昏昏欲睡。偶爾敲起的鑼鼓聲,又把我敲醒過來。
△我郁悶到死,終于再也忍受不住,打著哈欠拍拍碧崖的手臂。
溫雅:我們回去吧。
碧崖:啊,這就要走嗎?
△也虧他能夠看得這樣津津有味,我真服了他了,ORZ。
△嗬,看他還一副舍不得的樣子!
溫雅:要不,你繼續看,我和司琴先走了。
△司琴這次倒也配合,我一喊,他就跟來了,八成也被祭典無聊得受不了了。
△郁悶啊,為什么圍觀的人還是那么多啊,我“嘿啾嘿啾”、拼盡吃奶的力氣地往外擠,擠來擠去得,都快被擠成面條了。
△呼啊,終于出來了。我喘過幾口氣,抹把汗,正要尋找出去的方向,忽然眼角有寒光閃過,接著頭頂倏地一道黑影閃了過去。
△——敏銳的洞察力告訴我:我期待已經久的事情,終于要發生了!
△立馬回過頭去,果然就看到一個全身一抹黑的人提著劍,飛向祭壇。
△人群騷動起來,我馬上不失時機地摸出手機,嚓的一聲:天外飛仙!
△聽到祭壇上“叮叮當當”的一陣短兵相接聲,四周的人群慌亂地紛紛攘攘起來,四處逃散。
△“護駕!有刺客!快護駕!”一個聲音尖叫著,陰陽怪氣的,一聽就應該是個太監。
司琴:走了。
△司琴一把拽住我的手臂,要把我往外拉去。
溫雅:等下啦,等等!
△我不依,奮力地把身體往前傾去。人家還在拍照呢,這么刺激的場面,我怎么可以錯過?!拍下來回去賣給電視臺,肯
定能賣個高價!真刀真槍,又飛檐走壁!還沒掛鋼絲的!你們哪個看到過?!
△嗬嗬,忽然發現我很有記者的潛質啊,在這么危險的情況下,我居然還惦著要拍照。
△——其實主要是想想也知道那刺客肯定是沖著皇族去的,怎么輪也輪不到我頭上。所謂事不關己,就高高掛起了唄!
△……不過,等等,那人要行刺的是誰啊?
△不會是我的端王帥哥吧?!啊啊啊,他還在祭壇上,會不會有危險啊?!就算不是刺殺他,也會被殃及池魚的啊!!
△——啊啊,又不對!就算行刺的是別的皇族,那些缺德的人也一定會把這件事怪罪到端王頭
上去,說是他引起的!不知道他們又要怎么對付他?!
△啊!不行!我要去救他!
△連忙收起手機塞回包里,剛回頭跑了幾步,后領就緊了一下,居然被司琴抓住衣領拖了回去。
溫雅(大聲叫):等、等下!要去救端王,要去救他!
△我掙扎著。
司琴:你去了又能怎么樣?朝廷那么多高手和軍隊在,你現在過去,還沒上壇子,大概就已經被當成刺客的同伙,砍成幾段了!
△砍成幾段,哇嗚,血淋淋的,想想就好恐怖啊!
溫雅:那怎么辦啊?!不能不管端王啊!
司琴:到外面等消息。
△我被他像拖一個大沙袋一樣地拖到門外,然后兩個人就鬼鬼祟祟地在相國寺門外蹲點。看著驚慌混亂的人群漸漸鎮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就開始有人們往回走了,聽口風好像是說刺客被抓住了。
△半天還沒有散會的動靜,我等得不耐煩了,正想鉆回去看看,從前面駛過來一輛有一大隊官兵護送的馬車。我順著它的方向回過頭去,看到馬車停在了后面那條巷子口,然后就有四名侍衛打扮的人押了一個五花大綁的黑衣人出來。
△咦,看衣服,好像是剛才那個刺客啊!他真的被抓住了啊?!看剛才那一記流星一樣的輕功,好像很強的樣子,怎么這么快就被抓住了?這
么弱?
△管他弱不弱,我先拍照。當下摸出手機來,“嚓”地拍了一張。那黑衣人好像聽到了聲音,在被押上車前,轉過頭往我這邊看了一眼。
△呃,這人怎么有點眼熟啊?
△我眨了下眼,啊,怎么長得那么像司劍那臭小子?!于是接下來,在下意識的情況下,我做了一件讓追悔莫及的事情。我一把拽住司琴的袖子,指著那黑衣人。
溫雅(結巴地):那、那是司劍嗎?
△下一秒,我就收到了司琴凌利的目光,我立馬省過神來,連忙用雙手捂住了嘴。
△但是在這下一秒,就有一隊官兵快步奔過來
,將我倆團團地包圍了起來。第一次看到這樣氣勢洶洶的樣子,一顆心“突突突”地跳得厲害,趕緊往司琴身后縮了縮。他功夫不錯,趕緊揪牢他的衣角,要逃得帶我一起逃。
△司琴卻沒有逃的意思,只是向官兵解釋說是一場誤會。領隊的那侍衛半信半疑地打量了我們一番,然后我和司琴就一起蹲到了刑部的大牢里。
△第一次見識到古代的大牢啊,跟電視里放的差不多,不過挺干凈的,地上也沒有稻草之類的,可能是京城刑部大牢的原因。有張小石床,床上一條不知道多久沒洗的小被子,床前還有幾張三四塊磚頭來高的小石墩。我現在就坐在一個石墩上,看著站在牢門那邊的司琴。
溫雅(小聲):對
不起啊,司琴。
△司琴哼了一聲,不理我。
溫雅:嗚,人家是真心地在道歉呢!
△那個人長得那么像司劍,我只是一時太奇怪了嘛!而且只要解釋清楚的話,應該就會沒事了吧?他們不會草菅人命吧?
△——好像古代冤案特別多啊……
△嗚哇,忽然這么一想,怎么就有些毛骨悚然了。
△忽然“哐當”一聲,嚇得我“咚”地心跳加快了一拍,外面的大鐵門開了,走進來一個穿著藍色官服的中年大叔,還有兩個侍衛打扮的人。
△中年大叔邁著虎步過來,往我們牢前一站,
獄卒就會意地過來打開了房門,司琴這時卻退回來擋到我前面。
司琴(正色):我們都已經解釋清楚了。我家少爺沒見過世面,看到抓住刺客指了一下而已。
3-5牢房日內
人物司琴溫雅中年大叔鳳鏡夜
中年大叔(莊嚴地):心中無愧,就用不著緊張。事情的大體情況本官都了解了,現在需要知道兩位的住處,要有人來簽字畫個壓,才能保兩位出去。這是朝廷的規矩,還請兩位諒解。
△他的話雖然說得客氣,但神情里滿是倨傲。
△不過,這個規矩跟我們那的有點像,保釋人要簽字畫押,大概還要交錢吧。不過至少知道只要有人來保,我們就能出去了。還好還好,我拍拍胸脯,松了好大一口氣,還以為要把小命都搭
在這里了。
△裴人妖快來救我們啦!我肚子快餓死了!
司琴:我們的住所不想說給你聽,需要擔保人的話,可以請鳳家的鳳鏡夜鳳大人過來一趟。
△司琴的氣勢也不小。
△呃?蝦米,竟然不是找裴人妖,找的是大色狼?!啊啊,對對,大色狼名號大,后臺硬,抬他肯定管用!
中年大叔:將軍大人?
△中年大叔的臉色果然變了,大色狼家果然權勢驚人,連刑部的人都怕他們。大叔又打量了我們一番。
中年大叔(沉下臉):欺騙朝廷命官,可是罪加一等的。
△切,狗眼看人低,我們認識鳳大色狼,就是
這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嗎?
溫雅:大叔,麻煩你告訴他,他有個‘舊相識’因為誤會被抓刑部起來了,讓他快來救我。
△中年大叔看了我一眼,遲疑了一下,沒再說什么,示意獄卒把牢門鎖好,然后就轉身走出去了。
△呼,松一口氣!我還以為我們會被拖出去刑訊呢,嚇死我了!以前在網上不小心瀏覽到滿清十大酷刑,嚇得我晚上睡覺都做噩夢。
△我轉身一屁股坐回小石墩上。
溫雅:還是司琴聰明,知道抬鳳鏡夜出來煞煞他的威風。
△司琴倚在門口,看也不看我一眼。
司琴(冷冷淡淡地):沒你那么笨。
△靠啊,我哪里笨了?!本姑娘天生聰明伶俐,冰雪聰明,誰說我笨,我跟誰急!然后,我抬眼瞅瞅司琴那矯健的身姿……算了,看在我連累他蹲了大半天大牢的份上,這次就不跟他計較了。
△真的不是因為打不過他哦!
△欠扁的是鳳鏡夜這死東西,居然一直到晚上才施施然而來。
鳳鏡夜(笑嘻嘻地):嗬,原來是溫老板呀!怎么,好像溫老板只有在遇難的時候才會想到我啊,真是令人傷心!
△那中年大叔一看鳳鏡夜這態度,立馬換了一副嘴臉,點頭哈腰地解釋說是一場誤會,然后又向鳳鏡夜賠禮說浪費了他的時間,然后又說他們王大人請他去花廳一敘。
△嗬,看來他只是刑部的一個小官啊!怪不得這么沒有見識。
鳳鏡夜(客氣地笑笑):沒事,不過我與這兩位朋友許久未見,想先敘一下舊,以慰思念之苦。有勞轉告王大人,鳳某明天再登門拜訪。
△中年大叔連聲說是,然后吩咐人去給我們準備車輛。
△在踏出牢門前,我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向獄卒借了一枝筆來,在牢里的墻面上歪歪扭扭地寫上“溫雅溫大老板到此一游”幾個大字,然后在鳳鏡夜的似笑非笑、司琴的見怪不怪以及其他人的目瞪口呆中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嘿嘿,怎么說俺也算蹲過古代的大牢了,值得留驗。而且說不定我回去后,某一天,忽然在
△某間屋子里發現了這一行字,啊,那將是多少令人激動的一件事情啊!
3-6馬車日內
△坐到車上。
鳳鏡夜(笑著):怎么回事,剛在祭典上看你還是活蹦亂跳的,怎么一晃眼功夫就蹲牢里去了,你犯事的動作還真快哪!
溫雅:咦,你也在祭典上?
△我愣了愣,我怎么沒看見他咧?
△鳳鏡夜抿著扇子笑著。
鳳鏡夜:你色瞇瞇地只知道盯著楓眠看,怎么會注意到我?我到今天才明白什么叫‘重色輕友’,我好傷心啊!
△看他裝模作樣的樣子,我毫不給面子地呸了他一聲。
溫雅:楓眠怎么樣了?
△咦,我怎么也跟著大色兒這么順口地叫起“楓眠”來了?
△一提起這個,鳳鏡夜笑嘻嘻的神色收斂了起來。
鳳鏡夜(蹙蹙眉):情況不大妙。望國一年一祭,乃是朝之盛典,皇孫貴胄,滿朝文武皆列席在側,但楓眠卻一直被排除在外。今年是楓眠滿二十歲要行冠禮的日子,在國師大人的力保之下,陛下才點頭允許楓眠出席,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恐怕——
溫雅:那是守衛的疏漏,關楓眠什么事情,他們不能把責任推給楓眠!
△鳳鏡夜抬眼看看我。
鳳鏡夜(抿嘴笑著):難得你這么支持楓眠,你不要急,我知道怎么做了,想好辦法之后再告訴你,說不定需要你幫忙。
溫雅:好,沒問題!
△我拍拍胸脯,豪氣地說。只要能幫得上端王,我肯定義不容辭——現在我
沒有想吃他的,用他的,騙財騙色,我是很真誠的!
△鳳鏡夜那家伙卻瞥下目光來盯著我的胸脯看了一眼。
鳳鏡夜(笑嘻嘻地):原來你一直都這樣拍的,怪不得這么平。
溫雅:死色狼,你找死啊!
3-7賭場日內
人物溫雅鳳鏡夜靈兒司棋
△回到賭坊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靈兒守在門口等我。我們一從車里出來,她就急匆匆地迎上來,松了口氣。
靈兒:謝天謝地,總算回來了,可擔心死我了,真怕又出了什么事!
△我沒把今天蹲牢的事情告訴她,只說與大色狼敘舊去了。本來看在大色狼今天保我們出來的份了,想招待他去磋我一頓飯,不想那家伙卻搖著扇子笑瞇瞇地說今晚佳人有約,不能奉陪了。
△喵的,死色狼不知道又釣上哪家的MM的,他還真是毀人不倦!
△回家的感覺真好啊,飽餐一頓,美美地泡了一個熱水澡,又可以睡覺了。不用夜自修,沒有作業,沒有考試,真是舒服啊。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哼了一會歌,聽到隔簾外靈兒忙碌的聲音,想起下午的事情,就問她。
溫雅:靈兒,我今天看到一個跟司劍很像的人。
靈兒(隨口):是嘛,在哪看到的呢!說起來,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沒看到司劍,說不定那就是呢!小姐跟他打招呼了沒?
△汗哪,我只是指了他一下,就去牢里蹲了大半天,要去再打聲招呼的話,我怕這會兒我肯定是已經上斷頭臺了。咦,靈兒說從昨天開始就沒見著司劍了,難道——
△我的眼皮猛地跳了起來,屁股像被針扎了一
下地跳了起來,直沖裴若暄的房間。還沒到門口,司棋那臭小子比鬧鐘還準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司棋(冷眼):公子睡了,你有什么事情?
△呃,裴若暄已經睡了,那只豬!
溫雅:我找司劍。
△也不知道是我太敏感了,怎么感覺我提到司劍的時候,他眼里的神采變了一下。
司棋(瞪):司劍回山探望師父他老人家了,下個月才回來。
溫雅:呃,是嗎?
△我愣了愣,難道是我想多了,那個人真的不是司劍?
溫雅(隨口):哦。那麻煩你轉告裴老板,我沒出什么事情,平安回來了,讓他不用擔心。
司棋冷冷地橫了我一眼。
司棋:誰擔心你了?
△嘿,小樣的!
溫雅:你怎么知道裴老板不會擔心我,我跟他現在是什么樣的關系,你知道嗎?
△我斜眼瞅瞅他,嘿嘿,這小子臉色果然變了。哈哈,這臭小子肯定想歪了!看不出來嘛,思想真是不健康,我指的只是純潔的大老板與小老板之間的關系!哈哈,臭小子!
溫雅:他沒告訴你吧?不可能告訴你的!
△繼續用模棱兩可的話嚇嚇他。
溫雅:當心我去吹耳邊風,把你趕走,嘿嘿!
△我暗自奸笑著,那司棋的一臉鐵青中,負著手,大搖大擺地走了。嘿哈嘿哈,看他的樣子,今天晚上大概是睡不安穩了,不知道明天他會不會去問裴若暄?呵,管他咧,嚇嚇他就行嘍,我睡我的覺去。
△第二天,日子還是跟往常一樣。晚上的時候
,靈兒過來說裴若暄喚我去游泳,又說司劍不在,她手邊的事多,就不去了,提醒不要亂來。
△汗,她現在知道裴若暄不會對我做什么,反而開始擔心怕我會對他做什么嗎?唉,我連殺手锏色誘都失敗了,還能有什么作為?郁悶著呢!
3-8游泳浴室日內
人物溫雅裴若暄司棋
△學游泳的時候,裴若暄還是衣冠整齊地坐在池岸上,先讓我練習擺臂,后來又讓我將雙手抓在池沿上,用腳拍水,練習把身體浮起來。
△我練了一會,在吞了好幾口水之后,嗆得厲害,就開始偷懶,將兩個手肘抵在池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腿。
△裴若暄看見了。
裴若暄:把手放下去,這樣學不成。
△我抬眼瞅瞅一臉悠閑的他,不喜歡他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不情不愿地“哦”了一聲,乖乖地把手放回去,卻故意將腿拍得格外用力。“啪啪啪”地拍出拍天的巨浪,淋了自己一頭的水,也濺了裴若暄一身濕。
裴若暄(無奈地):好好學,不要胡鬧。
溫雅(呶呶嘴,不高興地):別人都說,言傳身教,你這個做老師的教人家學游泳,自己卻總不下水,要學生怎么學得好啊?
△裴若暄還是像往常一樣微笑。
裴若暄:溫老板聰明伶俐,怎么會學不好?
△我輕哼了一聲,繼續用力地拍水。忽然發覺裴若暄似乎要起身離開,我連忙伸出爪子抓住他的袖管。
溫雅:你生氣啦?
裴若暄(笑笑):只是去擦擦水。
溫雅:那里就有布巾啦!
△我從水里浮過去,抓了布巾過來遞給他。他低眉看了一眼,遲疑了一下,接了過來,開始擦臉上的水。我在水里看著,忽然發現他胸前的衣服上竟然泛出淡淡的紅色。
△我奇怪地咦了聲,連忙從水里爬出去,指著他胸口。
溫雅(奇怪地):咦,這是什么?
△然后發現,在我的注視之下,那團淡紅漸漸擴散開去。我的腦海里忽然一個機靈,嚇了一跳!
溫雅:啊,是血——
司棋:怎么了?
△守在門外的司棋大概是聽到了我的驚叫聲,在外面緊張地問了一聲,接著就傳來了跑步聲。
△我還沒來得及說第二句話,裴若暄就忽然伸手一攬,把我攬到懷里抱著,剛好為他擋去了流血的部位。下一秒鐘,司棋神色緊張地沖了進來,卻一眼看到我們抱在一起,他頓時懵了,怔怔地停下腳步,然后臉倏地紅了起來。
△裴若暄看了他一眼。
裴若暄(淡淡):沒什么事情。
△司棋的臉一下子變得更紅了,嘿嘿,他肯定以為自己打擾到裴若暄的好事了,羞愧地欠了一禮,轉身飛也似地逃出去了。
△等他出去后,裴若暄放開我,在原地坐下,然后把我當成空氣,顧自己把已經染紅一片的衣服一件件地脫了下來,放到地方。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現在究竟是什么狀況,愣愣地盯著看了半天,回過神第一反應就是,我應該去拿手機把這難得一見的美男脫衣圖給拍下來。剛要轉身,就聽到他在身后。
裴若暄:勞煩溫老板幫我在水里漂一下衣服上的血跡。
△我猶豫了一下,沒想到這個時候他還這么鎮
定,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依我看來,我應該是非常走運地撞破了他的秘密,他至少也該露出一點驚慌或者為難之類的神色配合一下才對啊!
△我支吾著應了一聲,抱著他的衣服跳回水里。抓著染紅的地方搓啊搓,喵的,姑奶奶我還是第一次給男人洗衣服!不對,是第一次給別人洗衣服!一定要讓裴人妖付錢給我,一件衣服十個金銖!不,一百個金銖。
△——不過,我好像忽略了什么更為重要的事情了……
△我扭過頭,偷偷瞟了下,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是為了看他的裸體。
△他正自己拿了藥瓶往傷口上倒藥粉,由于是
△側對著我,沒看清楚傷口,只看見弧度優美的頸背,和一身潔白無瑕的皮膚。
△靠啊,皮膚這么好,真讓人恨不得用小刀去劃上幾刀,NND!我妒嫉!
溫雅:那個,裴老板——你受傷了啊?
△這個,我好像問了一個很弱智的問題。
裴若暄:嗯。
△他應了一聲,就像是我問他吃飯了沒,然后他說吃過了一樣,那么自然,那么隨意,而且吝嗇得一個字也不肯多。
溫雅:那,是怎么受傷的呢?
△我就像是一個循循善誘的優秀教師,小心翼翼地發問。
溫雅:我去救司劍,不小心進了埋伏,中了一箭。
△暈,我吐血,不要說得這么波瀾不興,好像我全部都知道一樣?!
△靠啊!救司劍?也就是說我今天下午看到的那個刺客,真的是司劍了!!那么,他是去刺殺皇族的,而且失敗了!!為什么,為什么他還可以這么鎮定!!
△我郁悶了!我要抓狂了!!
△正要跳起來大吼一番發泄的時候。
裴若暄(忽然):小聲一點,司棋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啊啊啊,不要說得我像是一早就知道了一樣?!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呃——他沒告訴司棋……
溫雅:那為什么要告訴我?
△我愣愣地瞪著他問
。
△裴若暄抬眼看我,忽而抿嘴傾國傾城地笑了。
裴若暄:沒有聽說過嗎,當有人發現你的秘密的時候,如果不想殺人滅口的話,就只能拉著他同流合污。
溫雅:你——你你你——
△我連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被郁悶到了!媽的,居然一不小心就上了賊船了!我靠,老子不干了!
△我忿忿地把衣服往水里一丟,爬回岸上,蹲到他面前。
溫雅(正色地):裴老板,我雖然接受你的聘用,在賭坊擔任前臺老板一職,但是那并不代表我認同你們的非法行為。從現在開始,我要跟你們劃清界線!
△說著,我往后面挪了挪,用
手勢在我和他之間劃了條“楚河漢界”,然后攤手到他面前。
溫雅:把這個月的工錢給我,我辭職,不干了!
△喵的,他們是刺客!要刺殺皇族——放到我們現代,那不就恐怖份子嗎?本**啊!!我靠,姑奶奶接受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這么多年,一直都是熱愛祖國、熱愛人民的五美青年,三好學生,一等良民!
△堅決跟犯罪分子作斗爭,絕對不和恐怖份子同流合污!!
△裴若暄沒有多理我,顧自上好藥,拾過沒被我浸到水里的一件衣服,慢條斯理地穿好。
溫雅(微笑地):這么說,溫老板是希望我殺人滅口?
△看著那個像往常一樣嬌魅的笑容,我全身莫名地寒了一下。靠啊,我一不犯賤,二來活得也還挺滋潤的,當然不想死!啊啊啊,郁悶死我了,沒想到裴人妖這么陰!嗚哇,我怎么這么倒霉,遇人不淑啊——
△我盯著他看,暗自捉摸著把他打暈,然后逃跑的可能性有多少,捉摸了半天之后,我終于還是決定繳械投降了。
溫雅:好吧,我不掙扎了。不過你得告訴我,你們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可不想到時候死得不明不白的!
△說著,可憐兮兮地哽咽幾聲,我好命苦啊!本來還滿心以為撿大便宜了,原來是上賊船了。
裴若暄:我們是殺手,只要出得起價錢,我們就接手的那種。
△裴人妖一如既往的微笑,還很體貼地解釋給我聽。
△我汗,怎么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你作為一個殺手,提起自己身份的時候,是不是也應該稍微露出點冷酷的表情出來配合一下嘛!這樣我很沒代入感哪!
溫雅:不過,我不會武功誒?
△暈啊,拉了我入伙,不會也要我去刺殺某某某之類的吧。寒,司劍刺殺沒成功,他不會想到用美人計吧,所以才動起我的念頭來了?!
溫雅:那個,我覺得如果要用美人計的話,還是裴老板去比較適合。
△裴若暄難得地笑出聲來。
裴若暄:不會讓溫老板做這么危險的事情的。
△哦,是嘛,虧你還有點良心,我的一顆小心肝終于安全地放回肚子里了。
溫雅:對了,司劍現在怎么樣了?他還好吧?
△雖然這小子不討人喜歡
,但總也相處了這么久,有點感情。唉,誰讓我心腸好呢!
裴若暄:受了大刑,傷情比較嚴重。我已經派人送他回山靜養去了。
△可憐的,受刑了,肯定很痛吧!可憐的小孩!
溫雅:對了,你們要殺誰啊?
△我小心翼翼地問,該不會是端王吧?要殺端王的話,我,我,我就跟你個死人妖拼了!
裴若暄(云淡風輕):當然是皇帝。
△喂,拜托,是皇帝不要用這么隨便的語氣。不過,還好不是我的端王帥哥!稍微安心了一點
了。
裴若暄:衣服好了嗎?
△裴若暄回眸問我,大概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有些發白,卻看上去分外楚楚動人,聲音溫柔得真是沒話說。NND,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居然還有這樣的殺手?!看看人家武俠小說里面的,不是姓冷,就是叫無情、或是冷血!那才是殺手的風范!典型!
溫雅:唔,差不多了吧。
△我咕噥著應著,轉身跳回水里,三兩下地搓搓衣服,就撈了上來,擰干,展開甩了甩,然后遞過去給他。每次游泳我都會把他的衣服弄得很濕,所以這樣出去,司棋也不會奇怪。
△我坐在他面前看著他穿衣服,忽然腦海中靈機一動,坐近身去。
溫雅(笑嘻嘻地):對了,裴老
板,現在我們已經升級到同伴的身份了,是不是應該把原先的分成也提提呀?提到五五開,怎么樣?
△喵的,現在可是把小命都搭在里面了,不趁機多撈點,怎么對得起自己?!
裴若暄:好啊。
△裴若暄頭也沒抬,就答應了。
△靠啊,我郁悶了,早知道他這樣爽快,我就提“你三我七”了!
溫雅:那三七分呢,你三,我七?
△嘿嘿,試試看,不行就拉倒。
裴若暄:好啊。
△汗,還是答應得這么爽快!
溫雅:那全部歸我,怎么樣?
△我得寸近尺地繼續問,看他能退到什么地步。
裴若暄:好的。
△天哪,我沒聽錯吧,他也答應了?!!
溫雅:那裴老板也免費給我當仆人,每天幫我燒飯洗衣服放洗澡水,怎么樣?
裴若暄:好的。
△天天天天天哪——偶滴神訥,他居然連這個都答應了。我驚訝得連嘴都合不攏了。
溫雅(斷斷續續地):裴、裴老板,你答應了?我沒聽錯吧,你不是在騙我的吧?
△裴若暄已經穿好衣服了,抬眼看看我。
裴若暄(微笑地):是啊。
△然后,居然伸過手來在我臉側輕輕捏了一把,說了聲“走吧”,然后站起身往外走去了。
△我靠,我就說他怎么什么都答應,居然是在騙我!逗我玩好玩是吧?!氣死我了!
溫雅:裴若暄,你這個恐怖份子!我要去衙門告發你!
△唉,我終究還是沒有去告發這窩恐怖份子,還意志不堅定地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我對不住黨和國家的教導……不過,我保證我一定會瞄準一切可能的機會,開溜!
△接下來幾天,由于祭典上出現了要行刺皇帝的刺客,雖然落網了,但當天晚上就被同黨救了出去,所以朝野震怒,派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官兵,在全京城范圍內,席地式地搜索。汗哪,聽裴若暄說,當天晚上就已經帶著司劍離開了,他們現在還來找——真是無論在哪個時代,官方的行
動總是會落后半拍。也怪不得裴人妖這撥恐怖份子這么猖獗,居然光明正大地在京城里開起賭坊來了。
△這一天,剛一撥搜查的官兵走出去,回頭看看盈盈地倚在二樓樓道口的“裴裴姑娘”,真有一種沖動想去叫住那些官兵,然后告訴他們,他們要找的人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晃悠。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誰讓我心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