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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等到雨收煙暖

3-10幕第五集1幕

4-3游泳浴池夜內

人物溫雅裴若暄司棋

△今晚的游泳,是唯一一次我沒有滿腦子想著把裴人妖弄下水。因為我發(fā)現了隱藏在他那絕色傾城的美麗容貌下的,邪惡不講道理的真面目!對于正義感這么強的我來說,當然是應該堅決地跟他劃清界線——呃,如果可能的話。

△我用手抓著池沿用腳“啪啪”地拍著水,盡量地把水花濺到他身上,一邊斜著眼瞪他。

裴若暄(揚唇一笑緩聲):怎么了,又想讓我下水陪你?

溫雅:沒這么想。

△我呶呶嘴,換個姿勢繼續(xù)蹬。

溫雅:對了,鳳鏡夜的錢,你什么時候拿的?

裴若暄(沉默、平淡):下午,他來賭坊了,付了錢,順便商量了一下具體的方案。

溫雅(漫不經心):哦。

△我漫不經心地應著,又撲騰了幾下水,忽然想起來。

溫雅:成功的機率有多少?

△如果太低的話,我還是要考慮下要不要激流勇退,小命還是最重要的啊,失敗的話可是要腦袋搬家的。但是楓眠——嗚,我還是舍不得他啊,瞥一眼裴若暄,心里罵一聲:死人妖!

裴若暄(信心滿滿):當然是萬無一失。

△切,行刺皇帝還不是失敗了。要不是我做人厚道,木有去通風報信,不然,你丫的早完蛋了

!還拽?

△瞎游了一會,裴若暄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就快速地從池子里爬出來,到小間去擦干身子,換上衣服。

溫雅:我要回王府去了。

△裴若暄卻不讓我回去,硬拖了我回賭坊,說第二天早上再送我回去,還說那邊的一切靈兒都會打點好的。

△我郁悶,原來他讓靈兒和司琴過來根本就是為他把風的!郁悶之下,故意身體一歪,然后馬上蹲下身捂著腳。

溫雅(哼哼唧唧):嗚,腳好疼。好像在水里浸太久了,抽筋了。

△裴若暄回過身,低頭看了我一眼。

裴若暄:坐一會就好了。

△——我靠,現在是在大街上好不好,居然讓我一個淑女坐在街上?看著裴若暄淡淡微笑著的樣子,我就知道他絕對是故意的,他肯定是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

△溫雅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溫雅:你背我!

裴若暄(笑笑):好啊。

△MD,死人妖,故意非逼我自己說不可!

△趴在他背上,一邊引他說話,一邊把他的頭發(fā)編成一條條小辮子,然后又把小辮們三三兩兩地綁到一起。哈哈哈,他回家后光解小辮子就可以解個幾小時啦,嘿嘿,死人妖,讓你拽!

溫雅:噯,裴老板,問你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裴若暄:嗯。

溫雅:你為什么不讓我回王府啊,是不是怕我和楓眠弄假成真啊?

裴若暄:可能吧。

溫雅:那你是不是喜歡我了啊?

裴若暄:這好像是第二個問題了。

溫雅:呃,這是另一個非常非常嚴肅的問題。是不是啊,只能回答是,或者否哦!

裴若暄:……

△他卻開始沉默著,不說話了。

△我拍著他的肩。

溫雅:喂,不可以不回答,一定要回答啊!

裴若暄:我正在思考。

溫雅:暈,這有什么好思考的啊!這個問題還要思考的,都是別有用心的。

裴若暄(笑了笑):那我大概就是屬于這一種。

溫雅:是什么用心,快說快說!

△我拍著他,催著他說,但其實這個時候我并不認為他是別有什么用心,只是以為這是他不愿意正面回答我那個問題的托詞而已。

裴若暄:到了,呵呵!

△他把我放到床上。

裴若暄(笑著):我讓司棋守在外面,半夜腳疼的話,喊一聲,他會來通知我的。

△就轉身出去了。

△——說得好像是讓司棋給我守夜似的,明擺著是要監(jiān)視我!死人妖!

4-4瑞府日內

人物溫雅裴若暄楓眠青兒靈兒鳳鏡夜

玄月

△第二天一早,我就在睡夢中被人推醒,是裴若暄。他塞了塊糕點在我嘴里,攔腰抱起我,飛檐走壁,直接把我送回了王府了。汗,第一次見識到人體飛行機——感覺還不錯!

△楓眠正在房中焦急地等著我,因為快到向梅妃請安的時間了。裴若暄把我送到就走了,然后我就開始了我一天的王妃生活。

△而事實上接下來的幾天,都是這樣。一大早被送過來,晚上又被接回去,感覺像是上班一樣,職業(yè)是王妃,每天還有專車——裴若暄接送,呵呵,還挺不錯的。

△但好日子總是有到頭的時候,當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就有圣旨下來,說明天正午時分,鳳鏡夜將軍將率領前往南歧的軍隊到端王府迎接我

們,從此踏上南歧之路。

△看來皇帝老頭真的是怕了楓眠所謂“災星”的影響力,就連到了這個時候,都不肯再見楓眠一面。對此,我憤怒了很久,楓眠卻從來也不會說什么,全部默默地承受著,還會當作無所謂地朝著我微笑,但是他接旨的時候,一剎那間,眼中閃過的落寞,我卻是看得清楚。他大概也是希望在離開故國之前,能再見見那位總共也才沒見過幾面的父親吧。

△可就是這個愿望,也都無法實現,楓眠好可憐啊!

△我決定了,就算成功的機率再低,我也要把他救出去!

△出京當日,楓眠帶著我只是在端王府門前遙遙地朝著皇城的方向,焚香叩首,就算是拜朝辭別了。

△鳳鏡夜帶著軍隊候等候在門前的大道上,在他旁邊有個騎馬的人,穿的衣服有些奇怪,不是很像漢服,我猜那個人應該就是所謂的南歧使者了吧。年紀不是很大,大概是二十八九歲的樣子了,長得挺一般,站在鳳鏡夜旁邊,要不是他的衣服比較特別,我根本就發(fā)現不了他。

△拜別梅妃,我跟著楓眠身邊慢慢地走下臺階

,站在臺階下,回首朝梅妃揮別,然后上了車,就這樣,我們默默地離開了京城。

△載我們的馬車還是挺大的,我可以橫著躺,也可以豎著躺,都有空余的空間,呵呵。馬車里還有一張小桌子,是碧崖放進來的,大概是備著讓楓眠畫畫的。但上了馬車后,楓眠就坐在那里一句話也不說,像是在想什么。

△我就爬到他旁邊。

溫雅(輕聲):在想什么啊,楓眠?

△他好像有些發(fā)愣,驀的回過神看看我,臉上微微紅了一下。

楓眠:沒、沒什么。

△我抱著腿在他旁邊坐下,看著他。

溫雅:按照鏡夜的計劃,我們明天就可以脫離苦海了,接下來,我們去哪里好呢?楓眠有想去的地方嗎?

楓眠:我——

△他猶豫著,然后垂下頭,默不作聲。

△我想他大概也是沒地方可以去了吧。我們這次的行動是連梅妃也瞞著的,端王府不能回了,梅妃的娘家姬家也不能去,唉,可憐的楓眠,那就跟著我吧!

溫雅:我有個很好的方案呢!

△我用興奮地語氣提議,想讓他也高興起來。

溫雅:就是我們一起回賭坊,然后在風景優(yōu)美又安靜的地方買一個房子,楓眠就在里面安心的畫畫。然后晚上我們就出去玩,去逛街,買東西,好不好?

△嘿嘿,這個不算誘拐良家美男吧!不過倒是有點“金屋藏嬌”的味道,嘿哈嘿哈!

溫雅:楓眠覺得怎么樣?

△很期待地詢問他的意

見。

楓眠(猶豫地):溫姑娘做主就好。

△楓眠點點頭。

△呵呵,還是聽我話的乖寶寶比較好,很有成就感撒。

溫雅:說了不能叫溫姑娘啦,要叫‘雅雅’哦!

△楓眠的臉倏地漲紅。

瑞王楓眠(支吾地):雅、雅——姑娘——

△汗哪,叫個名字有這么困難嗎?不過看他那窘迫的樣子,也就不為難他了。

△想起來要在這個車里坐上一天,雖然有楓眠在旁邊可以逗著玩,但是也有些郁悶哪。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被裴若暄送回王府的時候,摸了兩副牌裝在包里帶來了,眼珠子一轉,開心地建議。

溫雅:我們來玩游戲,好不好!

△楓眠看著我,有些茫然地點點頭。

△我立馬爬到車簾那里,讓馬車稍微停一下,把青兒和靈兒叫了進來。她們還以為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有些擔憂地看著我和楓眠,當我告訴他們是喊他們來打牌的時候,靈兒立馬無語了,青兒則是很有興趣的樣子,看來是上次玩釣魚玩出癮來了。

△其實我很想玩紅五呀,很久沒玩了,手癢,但是對于靈兒他們都是剛接觸牌,紅五對于他們來說太復雜了。唉,我只能陪他們從最簡單的五張開始玩。

溫雅:一副牌,每個人摸五張,然后出幾張牌,摸幾張。可以出單張,一對,順子,三個一樣的

可以帶兩張,四個就是炸彈。都跟著上一家的牌出,打不過就過,只有自己最大了,下一手才可以出自己想出的牌。

△我跟靈兒和青兒簡單地說明了規(guī)則,然后。

溫雅:楓眠沒有玩過牌,我和他先算一家。輸了臉上要畫烏龜哦!

青兒(大叫):啊,那怎么行!那肯定是我們輸!

△嘿嘿。

溫雅:那你們倆也先算一家好啦!兩個臭皮匠,做事好商量。

△我很大方地批準她們暫時也成立統(tǒng)一聯盟了。不過有我在,她們再怎么商量還是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哈哈哈。

△不過那兩個沒牌品的家伙輸了居然耍賴,死也不肯讓我在她們臉上畫烏龜。最后只能讓楓眠

△在紙上畫烏龜,然后沾著水,貼到她們臉上去,用王妃的名號命令她們,未經我的同意,不許抓下來。

△打到中午停車吃飯的時候,她們臉上已經貼滿了烏龜的紙條條,密集得快把五官都蓋住了,看得楓眠都忍不住微笑。

△下午的時候,就開始教他們玩“跑得快”和“斗地主”,靈兒和青兒都學得很快,楓眠在我的指點下也漸漸熟悉起來了,但卻還不會使詐。唉,楓眠就是太厚道了。

△黃昏時分,在京城附近的一個城的驛館里面住下。吃了晚飯,閑著無聊,又想把青兒和靈兒他們叫來,準備對他們的賭技進行深造,以便能夠早日陪我殺紅五。還沒開始玩,鳳鏡夜就晃悠著步子過來了,他啥也不懂也硬要擠進來一起玩。我只能讓楓眠一個人玩,轉去教他。

△大色狼那廝,只是負責抓牌,每次出牌都等著我說出啥,然后他抓出一張來按在桌上,像推銀票一樣地推出去。我靠,他是出牌機啊,不動腦子來湊什么熱鬧?!

△第一盤打的是“跑得快”。青兒這丫頭機靈得很,一不留神就被她第一個出完了牌。我不想讓楓眠墊底,就故意放了水。接著靈兒也出完了,就剩下我和楓眠兩個。我想反正大色狼也不看牌,而且就算輸了貼烏龜也是貼他臉上,所以,我就越來越睜著眼睛放大水。

△楓眠出對子,我說過;他出順子,我假裝郁悶地說,沒有;他出三個的時候,懊惱地嘆口氣,說繼續(xù)出。但打到后來,他的牌似乎差得很,到最后剩三張的時候,猶豫來猶豫去,然后小心

翼翼地放了一個“7”出來,有些緊張地抬眼看看我。

△我掃了大色狼一眼,他似乎還樂呵呵地欣賞著被他捏成漂亮的扇形的牌面!

鳳鏡夜:過吧。

△楓眠一聽,喜出望外地繼續(xù)出了張“10”。汗,他的牌真是夠糟的。我剛想繼續(xù)說“過”,忽然聽見死色狼笑呵呵起來,一彈牌面,嘆口氣。

楓眠:不容易啊,終于等到翻身的機會啦!

△然后抽出一張“正官”拍了出去,楓眠一下子愣住了,抓著手里的最后一張牌,怔怔地看著鳳鏡夜三個三個,或是兩個兩個地出得行云流水。

鳳鏡夜(笑呵呵):楓眠,承讓了

△把最后一張牌打了出去。

△楓眠愣了愣,然后臉色有些發(fā)窘,抬頭看看我。

楓眠:一定要貼烏龜嗎?

△看他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巴巴地看著我,我“呵呵”笑笑。

溫雅:賭場無父子,當然要貼的,我畫個漂亮點的烏龜給你貼上。

△我轉身跑到書桌前,抓起毛筆歪歪扭扭地畫了只烏龜,絕對不是我畫得不好,而是這毛骨實在太難用了!畫好后,沾了沾水,然后捏著跑回楓眠身前,盯著他的臉左看右看,貼哪里好呢。哈哈,貼腦門上,貼僵尸符一樣。

△貼好啦!哈哈,兩邊的臉紅紅的,中間一只奇丑無比的烏龜,哈哈哈!

溫雅:繼續(xù)打哈!這次我?guī)蜅髅吡耍郎悄阕约捍颍?/p>

△我一邊說著,轉身,一眼就看到有道人影懶懶地斜靠在門扉上。

△竟然是裴若暄!

△汗,他又來了。我趕緊從楓眠身邊挪開幾步,離得遠一點,免得他對楓眠不利。這個危險的恐怖份子。

△他只是抬眼看了下我,臉上還是一如既往地溫和地笑著,然后轉過目光非常曖mei地看了鳳鏡夜一眼,回眸一笑百媚生地笑了一下。

△我靠,什么時候他們倆的關系變得這么好了?!啊啊,裴若暄不是個同志嘛,完啦,他真跟大色狼看對眼了啊!

△鳳鏡夜站起身,笑著對著青兒和靈兒。鳳鏡夜:有客人來了,勞煩兩位姑娘備下茶。

青兒靈兒:是。

△青兒和靈兒恭敬地施了一禮,就退

出去了。

△等她們走后,裴若暄眼眸轉向外面看了一眼,就有兩個黑衣勁裝、黑巾蒙面的人輕盈地從門外一掠而進。在他們進門后,裴若暄也往屋里側了側身,守在外面的司琴就趁機把門關上了。

△這是干什么呀?我奇怪地看看裴若暄,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明堂。

△裴若暄看了那兩人一眼,他們就會意地把蒙巾拉了下來。

△我一看,驚奇地“啊”了一聲出來。

△嗬,猜我看到了什么?!

△竟然是兩個長得跟我和楓眠一模一樣的人?!

△我聽裴若暄說過這次的行動計劃好像是叫“偷龍轉鳳”,但是這么短時間,他打哪里找的跟我和楓眠長得這么像的人哪?!

△我驚“咦”了一聲,奔過去圍著那兩個看啊看。真的好像啊,不過眉毛有點兒不像,我的好像沒那么細。

△看我盯著她看,那個“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玄月:只是易容而已,王妃不必如此驚奇!

溫雅:啊啊,原來是易容啊!

△我在武俠片里看到過,沒想到真的有啊。看電視里,好像是一張薄薄的像面膜一樣的東西,往臉上一貼就可以了,當時看的時候就覺得好神奇啊,現在真人出現在面前了,一定要好好研究。立馬湊過去往她耳

側看,看能不能看得出來接縫。

△剛要湊身過去,就被大色狼拉回來。

鳳鏡夜:快進去換衣服。

△然后就推著我進里屋了。

△我們互換衣服的時候瞄了一下那個化裝成我的美眉,嗬,裴若暄找的人,身高體型胖瘦還真的都跟我差不多咧。她穿上我的衣服,啊,就是活生生的一個我呀!

△然后她讓我用各種語氣說一句同樣的話,然后她學我說話的聲音和語氣重復一遍,嗬,竟然就又跟我的一模一樣了!

△太神奇了!我驚奇得嘴巴都合不攏來了了!神人哪!

溫雅:我叫溫雅,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奇

人異士的名字要問來先。

玄月:我叫玄月。她用自己的聲音說,呵呵,其實她的聲音比我的好聽多啦!

溫雅:姓玄?

△呵呵,奇人異士的姓,果然也很神奇呀!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

玄月(笑笑):沒有姓。我的名字就是玄月。

△呃,還真是奇怪啊!哦,我知道了,裴人妖帶領的是個殺手集團嘛,那玄月大概就是她的殺手代號吧!

△換好衣服出去,楓眠也已經換好了,一身黑衣地坐在那里,差點有些認不出來。站在旁邊的那個,也是跟楓眠像極了。要不是事先知道,這

會兒告訴我這個是假的,我還真不相信呢!果然是專業(yè)的易容人員啊,崇拜ING……

△什么時候一定要向他們學習一下,學個易容術回去,我今天張柏姿,明天劉亦菲,啊哈哈哈哈……

鳳鏡夜:該走了,不要白日作夢了。

△鳳鏡夜催促了一聲,那邊裴若暄和司棋走到窗邊,把窗打了開。

△大色狼示意我和楓眠都過去。

鳳鏡夜:呆會由裴老板他們帶你們離開,潛回京城。軍隊就繼續(xù)往南歧去,半個月之后,軍隊將會在大陜關遇到劫匪,混亂中,端王與王妃乘坐的車輛墜入山崖,然后我回京領罪,到時候再跟你們碰頭,基本上就是這樣定的。

△呃,大色狼要回京去領罪啊?!他會不會被砍頭啊……

△我正擔心著。

楓眠:會不會獲罪?

鳳鏡夜(笑笑):最多不過革職查辦,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呃,也是色狼家的后臺那么大,而且遭到劫匪,也算是天災人禍,應該不到腦袋搬家的程度。

楓眠:會不會連累皇兄和皇弟他們?

△楓眠果然還是不大放得開啊。不過這個問題我確實沒想過,如果沒有楓眠的話,望帝會不會派另外的皇子去當人質咧?

鳳鏡夜:應該不會。由于歧國的請求而使一個皇子喪命,在短期內,他們應該不會再提類似的要求。放心吧,沒事的,快些走吧!呆會若是使臣大人過來的話,就不大好脫身了。

溫雅:大色狼說沒事就沒事了,走吧!

△我也勸他,安慰似地朝他笑笑。他也終于猶豫著點了下頭。

△裴若暄把我拉到身側,右手牽引著披風往我腰上一摟,就把我整個人像裹粽子一樣裹了進去。然后倏地騰空而起,腳尖在窗欞上微一借力,就直接“嗖”地一聲像火箭一樣地射到對面的屋頂上。

△我趴著他的手臂往后看去,司棋攜著楓眠就

跟在身后。他雖然答應走了,卻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唉,也不知道他還在擔心什么!有什么事情比生命和自由更重要嗎?唉!下次教他念那首“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裴若暄帶著我,在城里的屋頂上像跳木樁一樣的,輕快地一個一個跳過去,不一會兒就出了城,來到了城外的一片小樹林里。

溫雅(奇怪地):咦,來這里干什么?不是應該回賭坊嗎?

△我那“金屋藏嬌”的偉大設想啊!

裴若暄:不回去了。

△落地后,裴若暄改成牽著我的手,沿著茂盛的樹林里的羊腸小道,大步往山腰走去。

那去哪里啊?”我小跑著跟上他的腳步,他不是想跟來做燈泡吧?

裴若暄:到了就知道了。

4-5山路日外

人物溫雅裴若暄楓眠

△走了大概十五分鐘,就看到了叢林掩映下的一角涼亭。順著山道一轉,赫然看到涼亭里居然還有人。一個坐著,兩個站著。嗬,現在可是三更半夜了啊,為什么還會有人在這深山老林里?吹風?還是賞月?

△——那個,這個世界里,應該沒有妖怪吧?

△等走得近了,看清楚了,坐著的那個人原來還是個小帥哥耶!看年紀好像跟我差不多,或者稍微大點,一身淡萌黃色的衣服,雖然也是漢服的樣子,但看著總覺得有些怪異。而站在他身后的那兩個人,無疑就是他的手下。

△裴人妖拉著我直接進了涼亭。

4-6涼亭日外

人物溫雅裴若暄楓眠修若

裴若暄:修,端王爺來了。

△卻沒有說端王妃也來了,我又被無視了……

△那小帥哥聞言站了起來,急步走到階前去迎接被棋帶上來的楓眠。

裴若暄:端王殿下,這位是歧國太子。

△完全不同于這勁爆的內容,裴若暄的語氣卻還是徐緩中帶著微笑,就像是把一位好朋友介紹給另一個好朋友一樣。

△楓眠一下子就愣住了,訝異地看向裴若暄。

△我大吃了一驚,一時反應不過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歧國派使者向望國要求皇子去做人質,望國派了楓眠去。裴若暄把楓眠救了出來,又送到了歧國太子這里——

△靠,難道是我們被裴人妖出賣了?!

△他先收了大色狼的錢,幫助救出楓眠。然后又收了歧國太子的錢,把楓眠送過去?

△我暈啊,沒氣節(jié)的裴人妖,有沒有職業(yè)道德啊!

△我怒,回頭以憤怒的目光瞪視他!學習櫻木花道,我要以眼殺人!

△裴人妖低頭看了我一眼,居然還笑得出來,抬頭捧住我的臉,把我的臉往那邊轉過去。就看到那歧國太子匆匆下了臺階,親熱地去扶楓眠的手臂,一邊自我介紹。

修若:在下南歧慕容修若,冒昧地請端王殿下來此,還望殿下不要見怪。

△楓眠回過神來。

楓眠(溫聲):太子殿下言重了。不知太子親入望國,有何要事?

修若:叫我修就好。

△太子同志表現得異常親切友好,扶著楓眠的手臂,攜他一起拾級而上,到石亭里坐下。他旁邊那倆侍衛(wèi)模樣的人就立馬給

楓眠倒了一杯不知是茶還是酒上來。

修若:我是聽聞了父皇派了使者到望國商議邊界之事,并要求皇子入質的事情,就匆匆過來了。

楓眠(緩聲):太子殿下并不贊成入質這件事情嗎?

修若(笑笑):的確是有背于我的愿望。望歧兩國毗鄰相居已經有幾百年了,卻是世代交惡,著實令人嘆惋。自立太子之后,在下就一直致立于修好兩國關系,但父皇這一舉無非是又將使兩國關系僵化。但在下才能有限,無法勸得父皇回心轉意,就只能快馬加鞭趕來,試圖向望帝陛下與入質的皇子殿下解釋清楚,此番迎請殿下到歧國,并非入質,而是以貴客的身份在歧國暫住

,歧國上下絕對不會對殿下有絲毫不敬。

△楓眠靜靜地聽完。

楓眠:太子的意思,還是希望我到歧國去?

修若(微笑著點頭):要是殿下不肯以質子身份入歧國的話,也非常歡迎殿下以平民身份到歧國觀光。我會在京中給殿下安置宅院,保證殿下在歧國的出入、衣食無憂。

楓眠:太子這么做的理由是?

△楓眠還是心平氣和地問著。忽然發(fā)現他問的每個問題,都直指事情的關鍵所在。

修若(笑笑):世人皆道望國乃是文明禮儀之國,而歧國是蠻夷之邦。在下此舉無非是想讓殿下感受之下歧國的文明與禮儀,明白歧國已經不再是百年前的那個落后荒蕪的蠻夷之地。殿下

他日還朝之際,也可以向望帝陛下說明歧國的現狀和與望國交好的決心,使得望歧兩國早日修好。

△這個太子長得溫文爾雅,說話也太過于書面化,我在旁邊聽得很吃力,但大概意思還是明白。看字面上說的待遇好像不錯,但是我也知道這種政治語言,與實際總是有些差距的。

楓眠:如此有勞太子殿下了。

△汗,他居然答應了。不過也對,這種情況下,好像也只能答應了。

溫雅:那我也一起去!

△我連忙插嘴說,我可不放心讓楓眠一個人去。那個太子看上去就比楓眠精明,不要被他晃點了!

△那位太子同志似乎直到現在才發(fā)現我的存在

,回過頭看看,微微有些訝異。

修若:端王妃?

△我剛想點頭。

裴若暄:冒牌的。

△靠,死人妖!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裴若暄:她是我新收的底下的人。

△裴若暄搶在我面前,把我介紹成了“路人甲”。

△我怒,憤怒值一路飚升,剛想要說明的時候,忽然腰上好像被他按了一下,然后我就發(fā)現我完全聽不到從嘴里沖出來的話了。

△在愣了五秒鐘之后,才醒悟過來,靠啊,我被他點了啞穴!渾蛋啊,氣死我了!我伸出手想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上一記,卻在用力之前,被他

抓住手,拉到身后握著。

△太子似乎是看到了,會意地朝著我笑笑。然后楓眠好像也朝這里看過來了,我連忙抽回手站好,瞪了眼裴若暄。裴若暄卻還是一副坦然的樣子,朝著太子笑笑。

裴若暄(笑):修,既然雅雅也想去歧國,那就一起回去吧。

△太子一聽,欣喜若狂地上前幾步。

修若(激動地):你終于決定回歧國了嗎,九哥?!

△九哥?!

△我驚了一下,愕然地抬頭看裴若暄——歧國的太子叫他“九哥”,那他、他也是個皇子?!我靠,那他一開始說要幫助我們,就是在唬弄我們!我被他欺騙了!

△王八蛋!

△我憤怒了!小宇宙爆發(fā)!抬起腿,朝他的腿狠狠地跺下去!

△眼看要踩上的時候,他的腳迅速地一移,我狠狠的一腳跺在石地上。一股鉆心的疼痛從腳底冒了上來,疼死我了!我的腳都麻了。裴若暄伸手過來扶了我一把,讓我靠到他身側。

裴若暄:回去吧,我讓司棋去準備馬車!

4-7馬車夜內

人物溫雅裴若暄楓眠司棋

△當天晚上我們就坐上了馬車,連夜啟程,往歧國。

△為了路上不引人注意,只準備了兩輛馬車,我當然是想跟楓眠坐一輛,裴人妖卻說太子同志跟楓眠要談人生、談理想、談國家大事,不許我去瞎摻和,就拖了我跟他一輛。我正生他氣呢,又被點了啞穴罵不了他,就氣啾啾地蜷到角落去睡覺,不理他。他也沒有來理我,我郁悶地蜷著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車一個顛簸,我醒了過

來。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裴若暄靠在另一邊睡著了,靠,居然坐著也能睡著,強人!

△暗自低低哼了幾聲,好像可以發(fā)出聲音了。爬去車簾邊,掀開簾子往外看了看,天還是黑的。馬車走得很快,我估算了一下,要是我現在這么跳下去的話,小命倒不會保不住,但缺個胳膊,少個腳,就難說了。

△唉!爬回來,又一眼看到裴若暄那傾國傾城的睡顏,心里又一陣郁悶!靠,這個奸許的小人,這個可惡的騙子!就算睡著的時候再漂亮溫和得像個瓷娃娃一樣,也不能改變他是個騙子的本質!!

△我的目光不經意一轉,看到了我隨身帶的小包包就放在旁邊,又看看好像睡得很沉的裴若暄

,嗬,想到整他的辦法了!

△嘿嘿,死人妖!讓你嘗嘗本姑娘的厲害!

△我從包包里摸出水筆,躡手躡腳地爬到裴若暄身前,拔掉筆帽,輕輕地在他左臉頰畫了個大圈。他沒醒,嘿嘿!靠,該死的,他皮膚怎么這么好,沒有痘痘不消說,居然連粒斑斑都沒有,我郁悶啊!氣哼哼地在圈里面畫了個叉,然后寫上兩個字“騙子”。

△他還是沒醒,嘿嘿,那我轉移陣地,再轉到右邊去繼續(xù)畫。呃,這邊就畫個有深度一點的,畫只狐貍吧!嘿!

△開始畫了,先畫個腦袋,耳朵,尖尖的嘴,胡子……哈哈,畫好了!雖然有點像老鼠,但還是很不錯的,趕緊去拿手機來拍個照。爬過去摸

過手機,剛開了機回身準備拍的時候,就赫然看到裴若暄睜著眼睛看著我,我嚇了一跳,連忙往手機塞回包包里,扯著嘴角朝他訕訕笑笑。

溫雅:你醒啦?

裴若暄:是啊,醒了!

裴若暄(看著溫雅笑笑):你不生氣了?

△他這么一說,我忽然想起來我現在應該是在生氣才對,連忙調整情緒,呶呶嘴。

溫雅:誰說不生氣了!氣得很!

裴若暄(緩緩地):你剛剛不是畫的很高興嗎?

溫雅:你……

△我卻是吃了一驚。

溫雅:你,那個時候就醒啦?!

△裴若暄笑了笑。

裴若暄:你似乎總想在我臉上畫些東西,是不是因為妒嫉我皮膚比你好啊?

△我靠,死人妖!虧他說得出來!還臉不紅氣不喘的!

溫雅我(瞪):你皮膚好個P,臭美!

裴若暄(笑)說:不過你也沒必要擔心,我都沒嫌棄你長得沒有我漂亮了,哪里還會嫌棄你皮膚沒我好?

溫雅:混蛋!誰說我沒你漂亮!誰說我皮膚沒你好!

△我怒,撲過去伸手去掐他的脖子,我要掐死這個臭美的死人妖!

△他伸手,輕而易舉地抓住了我的手,拉著我的手往自己身邊一帶,我就整個人跌到他懷里。

溫雅(大罵):死人妖

△他一手摟上我的腰,一手輕摸著我的頭。

裴若暄(放柔聲音):答應我,不要親近望月楓眠。

△——他果然不想我接近楓眠。我抬起頭。

溫雅(笑嘻嘻地):你吃醋啊?

裴若暄(笑笑):你覺得我是在吃醋嗎?

△我用手肘在他胸膛上頂了一下。

溫雅:你不吃醋,干嘛不許我接近楓眠啊!

△被我火眼金睛發(fā)現了吧,無所遁形了吧!你就乖乖承認吧,我又不會鄙視你!

裴若暄(“呵呵”笑了):好吧,我承認我是在吃醋。

溫雅(嘀咕):承認得這么勉強!

溫雅(瞪):不過,就算你承認你喜歡我,也不能原諒你欺騙了我這么久!還害得楓眠不得不去歧國!

你應該知道的吧,端王去歧國,對于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至少那里不會有人覺得他是災星,歧視他,孤立他,囚禁他,我可以保證他在歧國可以來去自由——

但是他在歧國是孤身一人,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

△我不滿地抗議。

裴若暄:他在望國有親人,但是你覺得,那些親人跟陌生人有區(qū)別嗎?

△呃,這個……好像是這樣沒錯!

溫雅:但是你騙了我!

△這件事情我很怒。

溫雅:不告訴我你是歧國的皇子,還騙我說是殺手!我還幫你給大色狼打了包票,你這個混蛋!

△一邊說,一邊用力地拍他。

裴若暄(笑了笑):歧國的國姓是慕容,我姓裴,怎么會是皇子?

溫雅:還騙我!

△死騙子,死到臨頭,還嘴硬,吃姑奶奶一拳。

溫雅:你不是皇子,那個太子怎么叫你九哥,他頭腦發(fā)昏啊?!

裴若暄(嘆氣):我告訴你吧。

△抓住我一直往他身上招呼的手。

溫雅: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裴若暄:好啊,坦白。

△裴若暄有些曬然地笑笑。

裴若暄:我之前告訴你的關于我的一切,都是真的,包括身份,包括名字。只是有些事情,我覺得沒有必要,就沒有告訴你。我是歧國人,而且我的母親,曾經是歧國武帝的妃子,不過,我卻不是姓慕容的。

△我汗,這里的關系還真是復雜,我思考了一下,整理了一條線索。

溫雅(小心翼翼地):那個,你母親,紅杏出墻啊?

△裴若暄低頭哭笑不得地看看我,伸手揪了下我的臉。

裴若暄:胡說八道!我出生沒多久,父親就去世了。母親是在我七歲的那年,被冊妃的,帶著我進了宮。修若的母親與家母情如姐妹,所以修若就一直喊我‘九哥’。

溫雅:哦!

△我應了一聲,終于明白了,原來他

還是個拖油瓶。說起來,歧國這個地方倒真是有些奇怪哦,我聽說古代皇帝討老婆,一般都要求是處女滴說。一旦發(fā)現非處,可是以欺君之罪,滿門抄斬的!歧國的皇帝倒好,不僅封了個再婚的妃子,還自帶小孩……不知道是太落后了,還是太進步了……

△不過,看裴若暄的人妖樣,可想而知,他的母親肯定就是一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樣……啊,會不會是皇帝老頭看中了裴媽媽,然后就暗地里派人把他爸給殺了,然后就……

△嗚嗚,好可憐的裴人妖啊!他的生世比我編的那段可憐太多了!太可憐了!

裴若暄:你又要胡思亂想什么了?

△裴若暄哭笑不得地揪了下我的臉。

△唉,算了,看在他身世這么可憐,性格難免就有些……我就大度地不跟他計較了。

溫雅:對了,你們?yōu)槭裁匆欢ㄒ寳髅呷テ鐕遣皇怯惺裁搓幹\,我不許你們欺負楓眠!

裴若暄(笑):能有什么陰謀?那你以后就呆在我身邊,監(jiān)視我,不讓我欺負他好了。

溫雅:這算是表白嗎?

裴若暄:你覺得算就算。

△我斜他一眼。

溫雅: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主見了?

裴若暄(笑笑):你覺得我一直很有主見嗎?

溫雅:是啊,我覺得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有陰謀。

△我挪過身體坐到他旁邊,抱著腿坐著,思考了一下,嘆著氣說。

溫雅:雖然你這么說,但是我還是比較喜歡楓眠啊!

裴若暄:哦。那你喜歡他什么?

溫雅:長得好看,脾氣又好,對人也客氣,還可以被我欺負——不過,當然只能是被我一個人欺負,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不許欺負他!

△誰欺負他,我跟誰沒完!

△裴若暄聽后,“呵呵”地笑了。

裴若暄:那你就不是真的喜歡他。

溫雅:為什么?

△我瞪大眼睛看他。

裴若暄:因為真正喜歡一個人的話,是說不出原因的。你輕輕松松地就列了這么多理由出來,那自然就不是真的喜歡,你最多只是沉迷于他的美色而已。

溫雅:你胡說!那你長得比楓眠漂亮,我怎么就不沉迷?!

△靠,他憑什么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的!我就是喜歡楓眠,他再嫉妒,也是沒有用的!

△裴若暄看著我,眼中漸漸露出笑意。

△看到他那得意的樣子,我才反應過來,郁悶得跳了起來。

溫雅(大聲):靠,你這么得意干什么?楓眠那是俊美帥氣,人見人愛,你是不男不女,沒有個性!

△我說完后,就隱約覺得自己這次說得有點過份了,有些不安地拿眼角撇撇他,準備坐得遠一點。

△沒想到裴若暄卻是笑笑。

裴若暄:好吧,我也承認了。

△我奇怪地眨眨眼睛。

溫雅:你不是在學楓眠吧?

△好脾氣可以裝,但人家楓眠笑起來是溫柔中帶著靦腆,看他一副笑得像狐貍樣,就怎么看怎么不像!

裴若暄(笑):呵呵!

△我坐回到他身邊。

溫雅(笑嘻嘻地):那楓眠還經常會臉紅,你也紅一下我看看!

裴若暄(笑笑輕聲地):不早了,睡吧。

△切,就不知他紅不來!他這么臭美,臉皮肯定很厚,就算真是害臊了,也紅不出來!

△我指指他的腿。

溫雅:我要靠在這里睡。

裴若暄:好啊。

△裴若暄很爽快地答應了。然后我也很爽快地把他的腿當成枕頭靠著睡,暖暖的,就是稍微有點硬,算了,漂泊在外,要求就不要那么高了,有人肉枕墊已經很不錯了!

4-8客棧日內

人物溫雅裴若暄楓眠司棋修若侍衛(wèi)

△第二天,我們投棧吃飯的時候,裴若暄也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怎么的,頂著一只狐貍和“騙子”兩個字招搖過市。我跟在后面,看著酒店里那些人目瞪口呆的樣子,笑得差點岔氣。

△太子同志在傻眼了十秒鐘之后,做出了英明的決定,要了個二樓的雅間,也就是包廂,然后吩咐小二端盆洗臉水來。

△我一邊吃東西,一邊看著裴若暄在那里擦臉,差點笑得嗆到。

△吃完飯,又坐上車開始趕路。我不知道他們?yōu)樯哆@么抓緊時間,都不留點時間給我逛街。剛才下車的時候,我看到旁邊有好多看上去很有意思的店鋪啊,都不讓我去,郁悶啊……

△又蜷在車里,對著裴若暄,忽然想起來,我的旅行包還放在吉祥賭坊里,啊,啊,我的PSP,MP3,MP4啊……馬上去跟裴若暄說要回去拿了再去歧國,裴若暄說讓司棋回去拿就行了,不用來來回回地這么麻煩。

△唉,說得也是,我們一路奔走,加起來快走了兩天了,回去是挺麻煩了,而且相當于我要這邊傻愣愣地多在這個馬車里呆上四天……太不劃算了。

△躺著瞇了一會,但是路不大平顛簸得厲害,

翻身覆去地睡不著。抬眼看到裴若暄很安靜地坐在那里,好像是進入了高僧入定的狀態(tài)一樣。我爬過去,拉著他的手臂。

溫雅:裴若暄,我快悶死了!

△裴若暄睜開眼睛看我。

裴若暄(微微笑):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打牌啊!但是青兒和靈兒又都不在……

溫雅:我——我們把楓眠和太子一起叫過來打牌,好不好?

裴若暄:你要教修打牌?

△裴若暄微微揚了揚眉。

溫雅:不好嗎,打牌多有意思啊!

△溫雅拽著他的手臂開始撒嬌。

溫雅:好不好嘛,裴老板,裴裴,若若,暄暄……

△裴若暄終于被我纏得答應了,掀開窗簾,喚過騎車護在轎側的一名侍衛(wèi),讓他帶話給太子。過一會侍衛(wèi)過來回話說太子答應了,裴若暄就捎上我,一同挪到了修太子他們那輛馬車上。

4-9馬車日內

人物溫雅裴若暄楓眠司棋修若鳳鏡夜侍衛(wèi)

△修太子第一次看到紙牌,驚奇地拿在手里翻來覆去地看了好久。

修若:望國果然是文明之邦也!

△看他那驚訝的樣子,真想告訴他,這可是我從N年以后的中國帶過來的,那可是中華民族五千年文明的積聚,它不文明誰文明!

△然后就開始教他和裴若暄玩跑得快,繼續(xù)貼烏龜。裴若暄果然是只狐貍,我一說規(guī)則,他就懂了。坐在那里不動聲色地出著牌,一直穩(wěn)穩(wěn)地第三個出完牌,不做第一名,也絕對不做烏龜。

△楓眠是屬于小心翼翼型的,出每張牌都要思

索再三,有好牌往往都要捏到最后出。而修太子則是屬于橫沖直撞型的,有牌就出,出到最后,剩一手爛牌,結果被貼了好多烏龜。但他卻也是不服輸型的,雖然屢戰(zhàn)屢敗,卻還是要屢敗屢戰(zhàn),當然出牌也是一盤比一盤出得好了。

△我們激戰(zhàn)正酣,忽然馬車停了下來,簾外響起了侍衛(wèi)的聲音。

侍衛(wèi):太子殿下,前路被人攔住了。

△啊,有人攔路?!莫非是攔路搶劫?!

△我搶在太子修之前,快速爬到門簾邊,掀起一角往外看去。

△我們現在正走在一條郊區(qū)小道上,挺平整的黃沙地,不見一個行人,前方大概五十米遠處,堵著一隊大約二十來人的“騎兵”,不是官兵打

扮,但衣冠整齊,也不像是山賊之類的。

△等馬車漸漸靠近,忽然發(fā)現領頭的那個身穿藏青色袍子的人,長得還挺帥的——不對,越看越眼熟——嗬,那不就是大色狼嗎?!

△他平時都是閑散地梳個發(fā)髻,把后面的頭發(fā)披下來,這會兒他把全部的頭發(fā)都盤上去了,還加了冠束,我差點就認不出來了!

△——不過,大色狼這個打扮還真是英氣勃發(fā)啊,好帥啊,我喜歡!

△剛要開始兩眼冒星星,就被裴若暄拽了回去。然后就看到太子修從我旁邊經過,下車去了。我本想跟出去,但裴若暄不準我出去,我就趴到車簾的細縫中往外看,看著太子修在兩名侍衛(wèi)的護修下,迎向大色狼。

△大色狼也翻身下馬,站在馬前等候。等太子修靠近,他們說了幾句,然后就單獨兩個人走到一旁去說話了。由于隔得太遠,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

△不過,大色狼不是帶著軍隊沿著原來的路線去歧國了嗎,怎么突然跑到這里來了?看他跟修太子談論時的臉色,好像不大好誒,很嚴肅!后來就一直聽修太子說著,他沉默不語。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大色狼終于點了下頭。然后跟著太子修往我們馬車走來,看到我正扒著車簾往外看,他的目光往我臉上停了停,就轉去修太子那邊了。

△好冷淡啊,大色狼。

△糟了,他不會以為我是跟裴若他們一伙的吧

,劫持了楓眠去歧國……

△嗚,不是吧,大色狼,你這么聰明,一定知道我是一個純潔善良的好人吧……

鳳鏡夜:王爺!

△大色狼居然無視我地在馬前停了下來,很正式地叫了楓眠“王爺”,平時都沒見他這么正經過。

楓眠:鏡夜?

△楓眠微微驚奇,起身過來。我連忙讓開門前的路,讓他下車。

△大色狼看楓眠要下車。

鳳鏡夜:王爺在車上就好。

△楓眠就依言停留下來。

楓眠(驚奇地):鏡夜,你怎么來了?

鳳鏡夜:我一直有派人在暗處跟著,得到線報,就過來了。

△鳳鏡夜說話時,兩道劍眉微微蹙了一下,接著又放緩了臉色。

鳳鏡夜:方才我與修若太子談過了,王爺還是繼續(xù)入歧國。不過,我那邊按原定計劃進行,所以王爺不再是望國的端王,而且此番也是以平民百姓的身份進入歧國……

△他說話的時候,把“平民百姓”這四個字咬得特別清楚,我想大概是說給太子修和裴若暄這兩個“壞人”聽的,以防他們利用楓眠耍陰謀。

△楓眠點點頭。

楓眠:我知道。鏡夜,辛苦你了。

鳳鏡夜:我沒什么,王爺萬事要自己小心。

△鳳鏡夜微微停了一下。

鳳鏡夜:還是讓碧崖跟在王爺身邊,我另外再留下兩個人,跟王爺一起去歧國。我這

便就要回去了,那邊的行程也不便耽擱太久。

讓你操心了。

△鳳鏡夜叮囑了楓眠幾聲,就向修太子告別,帶著人走了。這期間都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明明都有看到我在旁邊瞅著的呢!我郁悶!

△大色狼走后,我們的馬車又開始走了,我爬回身來坐著。大色狼不會真的以為我串通了裴若暄一起騙他吧?嗚,我不是騙子,我也是受害者啊,我也是被裴若暄這個騙子給騙了!

△一郁悶,就不想打牌了,回自己車上去睡大覺。中午只是在車上吃了些干糧,下午繼續(xù)回去睡覺,然后迷迷糊糊地又到了晚上。古代的交通真不好,這馬車顛得要死,三天坐下來,我全身的骨頭快被顛得散架了。

4-10客棧日內

人物溫雅裴若暄楓眠司棋修若鳳鏡夜黑衣人

△找了家中等的客棧住下,吃完飯,去泡個澡,就舒服地扭動著身子伸展著腰肢回房去。經過楓眠的房間時,有點想進去找他說話,剛要伸手過去敲門,就見裴若暄緩步從樓下走上來。

△我驚了驚,伸到半空的手驀地一個回轉,按到自己臉上,抓抓。

溫雅(笑):嗬,裴若暄,晚上好啊!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fā)現,注視著我。裴若暄(笑):晚上好。

△我卻還是忍不住有些心虛地逃回了自己房間。

△躺在床上,翻來翻去,想著這樣下去不行啊,我好像要被人妖套牢了,別說楓眠了,恐怕連別的帥哥都不能泡了!啊,啊,我想起來了,那

個死人妖還在我身上下了毒,說誰碰我誰死?!神訥,那我不是變成傳說中的黑寡婦了!太恐怖了!!

△——而且只能給人妖一個人碰,那如果他不要我的話,那我不是得打一輩子的光棍——我靠!我居然才想到!

△我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隨便往身上套了件衣服,就“蹭蹭蹭”地跑到裴若暄房前,直接就推門風風火火地沖了進去。一進門,就聞到一股神異的香味,好香啊,從來沒有聞到過香味。

△一抬眼就看到裴若暄正在脫衣服,好像要上chuang睡覺了,已經脫到中衣了,挖,口水ING……

△——咦,為什么腿開始發(fā)軟了?

△我應該沒這么不爭氣吧,看到美男脫衣服居然會腿軟?不可能啊,平時,本姑奶奶沒少看穿泳裝短褲的男模特走臺,從前就沒有出現過這種不爭氣的癥狀。

△——真的沒力氣了。腿一軟,往前沖去的身體“啪”地一聲像只大蛤蟆一樣地趴到了地上。嗚哇,痛死了,撞到下巴了,嗚,不會撞漏吧?

△連忙撐著手想要站起來,卻發(fā)現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溫雅:嗚,裴若暄?

△只能兩眼水汪汪地望向裴若暄。

△裴若暄這個家伙居然沒有馬上來扶我,而是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喝了口茶,然后將杯子里剩下的茶往旁邊香壇上的紫砂香爐上隨手一倒,轉身在桌前坐下看著我。

裴若暄(似笑非笑地):溫

老板,今天晚上不會又是頭暈了吧?

△汗,我的臉倏地熱了一下。那次色誘他的時候,就是用“頭暈”做借口的,MD,死人妖,不來扶我,還諷刺我!

△他又倒了杯茶喝,然后抬眼看看我。

裴若暄(訝異地):溫老板為什么一直趴著不起來?

△我郁悶,我又不好說,我看到你換衣服,然后腿軟趴倒了,然后就全身沒力氣了——汗,事到如今,只能撒嬌了。

溫雅:嗚,你來扶我嘛!

△裴若暄笑笑,起身過來扶我。當他的手托著我的手臂,我軟趴趴地靠著他站起來的時候,又聞到了剛才剛進門的時候聞到的那股香味。忽然想起,他剛才好像用茶潑了香爐,心里隱約驚了

驚。

溫雅:噯,裴人妖,你總是把房間里弄得香香的,不會是在煉毒吧?

△我記得我上次也是突然進入他的房間,然后聞到一股香味,然后就昏過去了。

△裴若暄只是笑了笑,半扶半抱著我靠到床上。

裴若暄(笑著):你終于發(fā)現了。

溫雅:靠,你真的在煉毒啊?!

△我剛才只著隨便試著猜了一下,沒想到他還真承認上了。用毒,我穿越前那幾天沒日沒夜打的那個網游“天龍八部”,里面的星宿派就是用毒的。暈,他難不成還跟星宿老怪是一路的。

裴若暄:是啊。

裴若暄(云淡風輕地):喝茶嗎?

△我搖搖頭。

溫雅:煉什么毒啊,你煉毒干嘛呀?

裴若暄(“呵呵”笑笑):我是殺手,當然是殺人。

△寒哪,殺手,差點又忘記了。每次看到他的樣子,總是無法聯想到“殺手”這么個冷酷的名詞。

溫雅:那為什么要當殺手啊,你不是和你媽,不,你母親進宮了嗎?宮里的人欺負你啦?

△看那些后宮文,總是爭來斗去,斗得那個天昏地暗,裴若暄是個拖油瓶子,名不正言不順的,肯定被欺負死了。可憐的裴人妖,怪不得現在人格這么扭曲,摸摸……

△我在為他掬一把同情淚,他卻是笑而不語,回身倒了杯水,遞到我面前。

裴若暄:喝口水,好解藥性。

△呃,我愣了愣。

溫雅:我中毒了嗎?

△暈,我還真以為我那么沒用,都開始鄙視自己了——

裴若暄(笑了笑):不然你以為你現在為什么動不了?

△他似乎也才發(fā)現我動不了,不能伸手來接杯子,就側身坐到我身邊,將茶杯湊到我嘴邊,看著我一點一點地喝。我一邊喝一邊抬眼瞅瞅他,這么近地看他,發(fā)現近看比遠看還要好看些,眼睛亮亮的,睫毛長長的,還是雙眼皮咧!

△裴若暄好像發(fā)現我在偷看他,轉過目光來看看我,我連忙收回目光,輕咳了一聲掩飾。裴若暄會意地抿嘴笑了笑,然后起身把杯子放回原處。

裴若暄:你過來找我,有事情嗎?

△他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我過來的正事。

溫雅:你上次給我下的那個毒,快給我解掉啦!

裴若暄:碰你的人必死的那個毒?

△死人妖問,我靠,難道他在我身上下的毒,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那我不是成了毒人了?!

溫雅:就是這個,快給我解掉啦!

△我不要做一個帶著毒的人,總讓我想起病毒攜帶者,感覺像病源體一樣,渾身不爽啊。不過看他微笑的樣子,我心里又一陣慌。

溫雅(怵怵地):不會解不了吧?

裴若暄:毒是我下了,當然是有辦法解的。不過,這個毒對你一點壞處都沒有,你想解,是想讓人碰你么,誰啊?

△看他微笑地在床側坐下身,我莫名地感覺到有一股涼氣從背后升起。

溫雅:沒、沒,只

是覺得身上有毒,不舒服而已。

裴若暄:沒什么好不舒服的,不早了,睡吧。

溫雅:喂,裴若暄!

△不舒服的是我,他憑什么說沒啥好不舒服地就不給我解毒啊!

溫雅:裴若暄……

△然后就驚訝地發(fā)現他居然脫了鞋上chuang了,靠,他,他干嘛?難道準備把我扔在這里,自己睡覺了啊?

溫雅:喂,不肯給我解毒,也要送我回去后再睡啊!

△我不滿地說,有沒有紳士風度啊,真是的!我話一說完,他就伸手過來在我肩上一攬,攬著我到懷里抱著,就拉過被子來蓋住我們兩個的身體。

溫雅(大叫):哇,你干嘛!

△他不會想是大被同眠吧?!他不是喜歡男人的嗎?啊,又不對啊,他都向我表白過啦!那,那——

△大約是看到我臉上紅一陣青一陣,裴若暄輕笑出聲。

裴若暄:你中了迷香,解毒過程中,可能會有些癥狀,得隨時注意著。

溫雅:哦,迷香就這么厲害啊——

△我隨口應著,汗,原來是我想多了。接著又想起來上次我昏迷的時候,好像也有一個人抱著我睡——

溫雅:啊,上次也是你?

裴若暄:是啊。

△裴若暄輕笑著,攬著我的頭靠到他胸前。

裴若暄:那就沒必要擔心了,是不是?

溫雅:嗯。

△我應了一聲,嗅著他身上的香味,瞇著眼睛試著睡了一會,又抬頭。

溫雅:裴若暄。

裴若暄:嗯?

△我想說什么,但具體到嘴邊的時候又不知道說什么了。

溫雅(含含糊糊地):你好奇怪哦!

△裴若暄輕輕笑了兩聲,沉默不語,我也就閉上眼睛睡覺。

△睡到半夜,忽然感覺到身邊的他動了動,睜開眼睛一看,發(fā)現裴若暄正要下床。

溫雅:裴若暄?

△我叫了他一聲。

裴若暄(輕聲):我出去看看。

溫雅:哦!

△我應了一聲,等他出去后,我才察覺過來我剛才自己翻了個身,看來我的藥效過了,可以動了。過了一會,隱約聽到外面有走動聲,我就翻身下了床,想出去看看。伸手還沒碰到門,那扇門就“嘩”地一聲開,沖進來兩個蒙面黑衣人,迎面撞上我,三雙眼睛登時愣愣地面面

相覷。

△我驚疑地眨了眨眼睛,看著面前那兩個蒙面的家伙,心里已經開始慌了。神訥,不會是小偷或是強盜吧,劫財還是劫色——是入室搶劫啊,會不會殺人滅口?!

△那兩個黑衣人貌似也愣了一下。。

黑衣:她是什么人,怎么會在九殿下房間里?

△我耳朵一豎,聽到了他們說“九殿下”,腦筋快速地轉動,修太子叫裴若暄“九哥”,難道這個“九殿下”指的就是裴若暄?!再一低頭,

△看到那兩人手上都拎了明晃晃的刀,看來是對頭。

△我靈機一動,朝他們露出門牙地笑笑。

溫雅(壓低聲音):嗬,你們才來啊,姓裴的已經逃走了!我說著,伸手往開著的窗口一指。還好由于之前房間里焚了迷香,裴若暄怕我再次中毒,就把窗都打開了,這時剛好可以混水摸魚。

△那兩個人愣了愣。

黑衣:你也是八殿下派來的人?

溫雅:八殿下?

△呃,難道是歧國的八皇子,他要暗中偷襲裴若暄啊,不會又是那啥皇儲之爭吧?也不對啊,皇儲之爭的話,也該去把太子修宰了才對?

△咦,又想起來了,太子修叫裴若暄“九哥”

,那他應該比裴若暄小。那他前面既然有那么多比他大的皇子在,怎么會輪到他當太子咧,真是奇怪。

溫雅:是啊。

△我應著,怕他們細問。

溫雅:姓裴的毒厲害得很,我著了他的道,讓他給跑了!諾,他就從那里逃出去,往右邊去了。

△我指指窗外,又轉著手指往右邊指。

△其中一個家伙一聽,立馬就跑了過去。

另一個黑衣(關心地):你還好吧?

△我揉揉太陽穴。

溫雅:我還好,就是中了迷香全身沒力氣,雖然離開這里沒有問題,但追姓裴的任務,就只能拜托二位了。

△那家伙向我抱了下拳。

黑衣:好說,姑娘自己小心。

△說完,就提身從窗外一躍而出了。

△呼,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嚇死我了,不過,看那兩人好像也不像是壞人耶!不知道裴若暄那家伙跑哪里去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差點做替死鬼,我靠!

△我正要提腿出門,忽然迎面一道白影疾掠而來,差點撞上我。

溫雅(大罵):靠啊!

△不會剛哄走兩個,又來個BOSS吧?!

△那人停了下來,汗,居然是裴若暄。他有些錯愕地看看我。

黑衣(微帶疑問地):沒事?

△一聽他這么說,我就知道他是趕回來救我的了,呵呵。我連忙身體一歪。

溫雅:嗚,我受傷了。

△裴若暄扶住我。

裴若暄(會意地笑笑):他們人呢?

△我撇撇嘴,又沒騙住他,郁悶。

溫雅:他們追你去啦,你太過份了,居然扔下我一個人跑了。要不是我聰明,哼哼……

△裴若暄還是只是笑了笑,看看拽著他站著的我。

裴若暄:傷勢怎么樣,還走得動嗎?

溫雅:嗚,我內傷了,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嗚嗚——

△裴若暄笑笑,俯下身背我。

裴若暄:要連夜趕路了。

溫雅:哦。

△我連忙爬到他背上,摟牢他的脖子,說。

溫雅:躲那些人嗎?

裴若暄:嗯。

溫雅:八皇子,是你的死對頭嗎?他們好像要殺

你誒?

裴若暄(云淡風輕):是啊。

溫雅:他為什么要殺你啊?

△事關自己的生家性命,他怎么還能說得這么輕松呢?換成是我,早怕死了。

裴若暄:宮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

△呃,也是啊,宮里的事情,誰是誰非很難說清的。算了,我不問了,不過他們斗來斗去地,會不會殃及我這條池魚啊——感覺還是好危險啊!

△裴若暄背著我下樓,從客棧的后門出去,轉過幾條小巷子,就看到有輛灰不溜秋的馬車在那里等著了。看來是為了隱蔽,特意把馬車都換過

了。

△裴若暄把我送上馬車,接著自己出躍身上來。我進到車里,發(fā)現太子修和端王也在。大概裴若暄之前跑出去,就是先去把太子和楓眠送到安全的地方吧?

△把我一個人丟在那里——我有些郁悶啊!

△太子修看到我,就朝我抱歉地一笑。

第五集

5-1馬車夜內

人物溫雅裴若暄楓眠司棋修若

修若(客氣):溫姑娘,不好意思,要辛苦姑娘連夜趕路了。

溫雅:沒事,我睡得沉,在車上一樣睡。

△太子修微微一笑。

修若:姑娘真是豁達。

△我“呵呵”笑了笑。裴若暄靠著車壁坐下。

裴若暄(回眸):要靠著睡么?

△我知道他指的是

要不要靠在他腿上睡,我瞥了瞥坐在一邊的楓眠。

溫雅(訕訕笑笑):現在還不想睡,大家來打牌,怎么樣?

△太子修眼睛一亮。

修若:好啊。

△呵呵,剛學會打牌的人,積極性總是特別高漲。于是我們又開桌了,才打了幾盤。

裴若暄:我出去一下,大家繼續(xù)玩。

△說完,他就掀起車簾,躬身出去了。

△我知道八成是剛才那撥人有人追來了,所以他出去看了。汗,他一個人去,會有不會有危險啊!

△一邊出牌,一邊留心聽著外面的聲響,暈,居然輸了,只能自己拿張烏龜貼臉上,郁悶啊。

△第二盤,險勝修太子,哈哈。第三盤,又輸了,郁悶……

△玩到第四盤的時候,裴若暄終于回來了。什么也沒說,若無其事地加入我們繼續(xù)玩,就像是剛去了趟洗手間那樣。

△之后,他又陸續(xù)出去過幾次,不過一般都不出一個小時,就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雖然這樣,但他每次出去,我還是會忍不住擔心。唉,這一路,還真是風風雨雨,讓人提心吊膽地,牌都打不好,郁悶啊……

△終于進入歧國境內了!

△但是我已經趴在車里動不了了,十幾天啊,快十五天了吧,全部都窩在馬車里,沒日沒夜地趕,我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趴在車里,一動渾身都疼。楓眠和修太子也差不多了,靠坐著,閉著眼睛,似乎昏昏欲睡。只有裴人妖這個非人類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嗚,我郁悶,我難受,我快要死了……

△馬車在進入歧國后的第一個驛站停了下來,裴若暄在扶了楓眠和修太子下車之后,就轉回抱

我。當時,我已經處于模模糊糊地半昏迷狀態(tài)中,只知道下車后,很快就躺進了一個溫暖柔軟的被窩,終于不是硬硬的地板了,好舒服啊,我一下子就睡著了。

△后來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過來喂我喝了藥,我沒睜眼看,胡亂咽了幾口,繼續(xù)睡。

△一覺睡醒,發(fā)現天已經大亮了,肚子也已經在大唱空城計了。想坐起身,發(fā)現全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屋子里又一個人也沒。哼哼唧唧了半天也沒人聽見。

溫雅(放聲大叫):有沒有人啊,這里有人快要餓死了……有沒有人哪——救命哪——

△等我喊到第三聲的時候,終于聽到門“吱”

地一聲開了,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了。

溫雅(大聲叫):裴若暄,你又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想餓死我啊,嗚嗚嗚,當心我告你謀殺——

楓眠:溫姑娘。

黃海婕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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