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手拿一束薔薇,薔薇花瓣厚潤飽滿似乎剛被水露潤過,完全沒有干涸癟癟的慫樣。風凌心情格外的輕逸。對門的路僅七米。風凌掩了自家院柵門,過了對面,摁了門鈴。
門鈴聲很特別,不是直接純粹的叮咚叮咚而是一首“回望”。“有人在家嗎?”風凌明知道對方家有人,還是對著攝像頭問了一句,似乎在和對方說:“快點開門”。
好巧不巧,艾琳和苺苺兩人屋內聽碟曲。
“苺苺,你想好回來呆多久了嗎?”“沒有呢,親愛的”“那我們選個時間去云也渡度個假,日后再討論這個話題”。艾琳和苺苺一邊收拾房間一邊輕松的聽歌一邊在東拉西扯。“云也渡度假,新開的度假村嗎?好呀好呀。”
艾琳和苺苺在樓上歡天喜地的聊著天。戶外地風凌只有默默的回頭,神似一曲再“回望”。風凌手中的薔薇束順手置于門口外。
風凌回了屋,“查下對面女住客艾琳的一切信息”風凌撥了藍助理的電話,下了個指示。“凌總,馬上進行。”
風凌在屋內有些小惱火,明想著攜一束薔薇不失禮的去一次探見,卻沒能如意。“那條鏈子飛哪里去了呢?只有特別的香味才會使鏈子飛向。這幾日里沒有一位讓我有念意的女子出現過呀,僅昨日路上的碰車女子。”風凌一想到隔門女子,霎時覺得口干。他潛意識的走上樓,再想去隔窗而望,想去看下是否能有所再獲。毫無聲與影。再瞧瞧門口的薔薇束,也還是好好的端立在那里。
風凌甩了一把頭,黑發也飄著一個帥,似乎暗暗的在說“手鏈子肯定會回來的。”
風凌換了一身裝束,全商務版。一八七的身背型體,健碩迷人。黑皮黑襪搭塊低調不閃亮的手表。打了一通電話,駕車離去。自從那件事發生后,他每次到這個房子里,風凌都是獨自開車來往,從不讓司機接送,他不喜歡更多人來此屋。屋子里有他珍貴的記憶。
那件事是在他十六歲,外祖父外祖母還有他母親給他過生日。母親給了他這串手鏈和一個盒子:盒子只能待婚慶前夜才能打開據說是一枚鑲翠戒指。外祖母說是家里六代相傳的。“風兒,來,今你十六歲生日,可以戴上這串鏈子,錦盒子我也把它交給你,待時機到了才打開。”
十七歲那年,風凌離家去了二個月的海外游學,等凌二管家把凌風接回家,告訴風凌他在十天前鄉下探親回崗來,莫名的發現風凌的外祖母外祖父還有凌夫人都已不在家中,似風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風凌一個念頭,難道是那個多年未歸的父親回來了嗎?風凌趕忙樓上樓下尋找痕跡,在母親的臥室抬燈底下壓著一張便簽:風兒,我們出去住一陣子,不必尋也不必報警,護好錦盒子。風凌慌忙去找錦盒子,發現櫥柜保險箱里的錦盒子也不在了。保險箱平日開鎖也只有母親一人知道,為何會發生此等事件。十七歲的風凌從此就獨自在風中搖曳活命。
風凌從此就被凌二管家帶去了獅城。因為凌二管家在他自己的房間抬燈下也發現了一張便簽:凌二,小風交給你了,務必讓他成材。去找獅城的凌大。
凌二第三日就鎖了門,帶著風凌出走遠方。于是風凌的二十七歲之前全部在海外度過。手鏈幸虧一直作伴在他手間。
這串手鏈會聞香。這個奇異的功能在一個偶然的時間被風凌發現。那時候風凌二十歲,也是生日的那天。剛剛悲傷心靈愈合的風凌和瑞出門,在隔網的網球場,一個女子高挑的個子,健康咖色的皮膚,頭發不長不短,剛好束起,笑鈴鈴的一陣從風凌和瑞身邊漾開,風凌從不抬頭看女子。這次是風凌和瑞在網球場揮拍,手鏈子也被甩了出去,恰巧落穩穩的被束在那個女子的頭發束上。風凌一眼跟望去,手鏈子已經飛向女子。風凌朝女子大喊:“hhihi請等等離開!”
女子默默回頭:“你認識我嗎?”她渾然不知鏈子在她發間,剛前面幾分鐘似乎覺得有個樹葉似的東西輕飄到。“不好意思,我覺得你像我的一位多年未見的老友”風凌趕忙找了個理由和這位女子解釋。風凌想伸手去取,可女子剛巧被另外同伴喊了一個轉身,風凌沒法取到。“我可以和我瑞朋友一起邀你去喝個茶嗎?那邊新開的一家“風吹起”茶室很不錯”風凌無奈只好再去延時邀請。
網球女子完全是個燦爛的女子,不拘節落落大方的回應:“我是Joey,很高興認識你,可以,但我的同伴剛好也在,一起?”Joey歪頭揚顏問凌風。“沒問題我剛好同伴瑞也在”“稍等等,我看到你頭發間有片樹葉在間我幫你摘去”“咦,球場無樹哪來的葉子呢,但確實今天有感覺的葉子落到我頭間”Joey駐足,允許風凌撥弄頭發。風凌計劃性取得勝利,一彈指功夫,鏈子回到腕間。
于是,四人相約去了“風吹起”。瑞好生奇怪,平日里冷漠的風凌怎么變了一個人,會陌生生的去主動約女子相坐。“風,你幾個意思?我不懂你”“先去,我也不清楚,回家再論”
那個時間開始風凌知道,也就是風凌二十歲的時候,手鏈子似乎有了情愛之感,它會去追聞女子香味。網球場的女子是手鏈子第一個被吸引的。
回到家中,風凌好生奇怪。他去找了一本《銀子說》,翻開書目錄,隱約了解到有靈魂的銀子鏈居然真實存在,在五百年前遁身消失了。手鏈子有一種魔力。意思就是說鏈子也有年歲,陪伴者到了二十歲,它會通情感。即倘若被風凌允許取回,那就是說女子可以是候選人。若鏈子不能被風凌直接取回,也在觸碰過女子肌膚的算握過或吸過掌中氣息的再能回到風凌腕中的,就是真命妻。
風凌命中的女子來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