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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卿生之一世

第30章春華秋實

三日后,位于九天之上的九霄云宮,一片寧靜祥和。

妘卿輕聲道:“我這三日來一直在休憩,可曾發生什么變故?”

冬梅恭敬地回應:“尊上,您確實需要好好休養身心?!?/p>

妘卿微微嘆息:“這一切皆因我昔日一念之差,若非如此,又怎會落得今日這般境地。”

冬梅擔憂道:“尊上,您如此勞心勞力,實在不宜繼續操勞?!?/p>

她接著說:“自從太子殿下離世后,諸事繁雜,您始終親力親為。如今,您一次又一次受傷,卻從未認真調養,未能安心休養。”

妘卿淡淡道:“如今凌言已在魔界安頓,我的事務也會逐漸減少。”

冬梅疑惑道:“尊上,真的會如此嗎?”

妘卿微微皺眉:“嗯?”

冬梅繼續道:“在太子殿下涅槃前,您忙于各種事務;太子殿下涅槃后,您又多次受傷。又怎能真正安定下來呢?”

妘卿嘆息道:“這四海八荒,何時真正安定過!”

而在另一側的千秋殿內,氣氛卻截然不同。

一名仙侍上前稟報:“陛下,魔界固城王求見?!?/p>

云筠天帝聞言,眉頭一挑:“固城王?他竟敢深夜前來天界,所為何事?”

固城王恭敬地行禮:“參見天帝陛下。”

云筠冷冷道:“固城王,你如今落魄至此,竟還有勇氣夜闖天界。不知你此行所為何事?”

固城王低聲道:“陛下,我此次前來,是希望您能助我重回魔帝之位?!?/p>

云筠嗤笑道:“固城王,你的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前不久你還意圖攻打天界,如今竟想讓天界助你奪回魔帝之位,真是可笑?!?/p>

固城王急忙道:“此一時彼一時,如今鳥族已歸順魔界,新任魔帝的實力不容小覷,想必也令陛下頭疼不已吧?!?/p>

云筠冷哼道:“本座之事,無需你操心。”

而在九霄云宮的彼岸殿內,氣氛驟然緊張。

韶月匆匆而來,向妘卿稟報:“尊上!固城王私自上了九重天,此刻正在千秋殿。”

妘卿聞言,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道:“走。”

韶月恭敬道:“是?!?/p>

千秋殿內,固城王繼續道:“如今的魔帝曾是戰神,實力強大,不可小覷。他正在積極招兵買馬,壯大魔界的實力,野心昭然若揭?!?/p>

他轉向云筠,試探道:“若他真的向天界宣戰,陛下可有全勝的把握?”

固城王深吸一口氣,道:“若陛下助我重回魔帝之位,我愿臣服于您,讓魔界從此聽命于天界?!?/p>

云筠冷冷地打量著固城王,道:“固城王,你如今已是喪家之犬,被魔界緝拿。就算本座有意除去魔帝,也大可扶持他人上位。你究竟有何價值,能與本座談條件?”

固城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道:“陛下,若我能找到滅靈箭,助您除掉凌言,為您永絕后患呢?”

話音剛落,妘卿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殿門口。她揮手推開殿門,目光冷冽地掃向固城王。

云筠大驚,扶桌而起:“妘卿!”

妘卿沒有說話,手中千秋鎖瞬間飛出,將固城王從殿內拉了出來,重重地摔在外殿的廣場上。

她冰冷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固城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闖天界!”

說著,她手出冰凌,毫不猶豫地射向固城王身上的幾個大穴。

固城王痛苦地慘叫起來:“啊……”

【魔界】

魔界侍衛恭敬地稟報:“尊上,固城王已被天界之人押送歸來?!?/p>

凌言微微挑眉,淡然道:“哦?竟有此事?!?/p>

心中卻泛起一絲波瀾,暗忖:被天界之人綁回,這其中究竟有何隱情?

隨即,他下令道:“走,隨我去瞧瞧?!?/p>

【外界,妘卿背對著眾人,強大的氣場仿佛將周圍的一切都震懾得靜悄悄的】

以晗與韶月上前行禮,恭敬地喚道:“飛之部以晗,見過魔帝陛下!”

“羽之部韶月,見過魔帝陛下!”

凌言揮手示意他們免禮,目光轉向妘卿的背影,沉聲道:“帝尊,還是……稱本座一聲魔帝吧?!?/p>

妘卿聞言,身形微微一僵,卻沒有轉過身來。

凌言繼續說道:“帝尊,固城王私自上天宮,意圖求和,今已將其送回,望魔帝陛下定奪?!?/p>

固城王卻突然大喊道:“胡說!明明是尊上你讓我入的天宮,說要助我奪下魔界,斬殺魔帝,你說你對魔帝恨之入骨……”

妘卿怒喝一聲:“放肆!”隨即輕咳幾聲,體內氣血翻涌,卻極力壓制。她揮手射出冰凌,直刺固城王心脈上三寸。

固城王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妘卿冷聲道:“本尊一生坦蕩,豈容你在此胡言亂語!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本尊不客氣了?!?/p>

她轉向以晗和韶月,命令道:“讓開!”

兩人齊聲應諾,退到一旁。

妘卿手中慕雪扇,化作千支飛刃,直刺固城王身體。

凌言見狀,忍不住出聲喝止:“妘卿!”

他皺眉道:“帝尊,處置魔界叛徒乃我魔界之事,你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

妘卿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凌……魔帝,我知此行確有逾越之處?!?/p>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愿許給魔界三個承諾,不論大小,以此作為補償,可好?”

韶月聞言,急忙勸阻道:“尊上,不可!”

但凌言卻點頭應允:“好,我凌言今日便承下帝尊這三個承諾?!?/p>

妘卿微微頷首,道:“多謝魔帝?!?/p>

她轉身欲走,卻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韶月大驚失色:“尊上!”

以晗也急忙上前攙扶。

凌言皺眉道:“妘卿,你……”

妘卿閉上眼睛,強忍痛苦,只說了一個字:“走!”

鳳傾華聽聞母親前來魔界的消息,立刻趕來相見。

他跑到妘卿面前,急切地喚道:“母神!”

妘卿睜開眼睛,看向自己的兒子,輕聲道:“希玹……”

鳳傾華擔憂地說道:“母神,你的身體已經不能再……”

妘卿打斷他的話,抓住他的手,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

鳳傾華見狀,只得無奈地道:“以晗、韶月,速護送母神回寒憂宮?!?/p>

兩人齊聲應諾,隨后扶起妘卿離開。

鳳傾華走到凌言面前,拱手行禮道:“父帝,陛下?!?/p>

凌言微微一愣,隨即說道:“希玹……”

鳳傾華抬起頭,直視著凌言的眼睛,問道:“陛下,您是否真正了解過母神?”

凌言沉默片刻,緩緩道:“你今日來魔界,便是來質問我的嗎?”

鳳傾華搖了搖頭:“不是?!?/p>

他繼續道:“我來魔界是因為聽到了母神將固城王扔回魔界的消息。作為她的兒子,我只是想知道更多關于她的事情?!?/p>

【另一邊】

妘卿輕啟朱唇,緩緩道:“且慢?!?/p>

韶月面帶疑惑,輕聲問道:“尊上,有何不妥之處?”

妘卿微微頷首,淡然說道:“你們暫且退下,不必在此久留?!?/p>

韶月面露不解之色,疑惑道:“啊?這是為何?”

妘卿未做過多解釋,只是輕描淡寫地吩咐道:“無需多問,都退下吧。”

【禺疆宮內】

妘卿目睹著一批批魔侍魚貫而入,心中不禁好奇凌言究竟在忙碌何事。她隱身潛入殿內,小心翼翼地窺探著。

只見凌言手持酒杯,一杯接一杯地飲下,而每一杯酒中都似乎摻雜著某種毒素。他目光冷冽地掃視著殿內的歌舞表演,心中卻似乎被一股莫名的情緒所困擾。

突然,凌言的視線落在了一旁的鳳凰花上。他輕揮衣袖,一道法力瞬間將整盆鳳凰花化為灰燼。

【眾魔侍見狀,紛紛跪倒在地】

魔侍們驚恐地喊道:“是誰將這花端上來的?難道不知尊上最厭惡這種花嗎?”

“尊上饒命!尊上饒命!”眾人紛紛求饒。

妘卿目睹這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涼。她輕聲呢喃道:“阿言,你果然已經恨我入骨?!?/p>

凌言沒有多做停留,甩袖離去。他的身影消失在殿門之外,留下妘卿一人獨自站在窗邊,心中五味雜陳。

凌言步入殿內,一名魔婢上前行禮道:“陛下?!?/p>

“賀禮已經放在桌子上了?!蹦ф竟Ь吹胤A報道。

凌言點了點頭,淡淡地吩咐道:“你退下吧。”

魔婢應了一聲,悄然退去。

而此時的妘卿仍舊站在窗邊,將殿內的一切盡收眼底。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無措感,似乎預感到即將發生什么事情。

凌言不經意間瞥向窗邊,發現了妘卿的身影。他沒有表露出任何異樣,只是淡淡地收回目光。

此時,熙悅的聲音打破了殿內的寧靜:“陛下,聽聞你近日忙于公務,我便親手做了一些鮮花餅。想著你若得空時,可以嘗嘗以充饑?!?/p>

凌言轉過身來,看著熙悅手中的鮮花餅,輕聲道:“熙悅,有心了?!?/p>

熙悅微笑著回應道:“明日便是你的生辰了,陛下可還記得?”

凌言點了點頭,回答道:“自然記得。這鮮花餅與桂花釀不同,我又怎會忘記呢?”

熙悅聞言,心中一陣歡喜。她繼續說道:“陛下,今日是十五,明日便是月亮最圓的十六。我已經吩咐下去,為你舉辦一場盛大的生日宴。就在禺疆宮中慶賀,如何?”

凌言微微頷首,表示贊同。熙悅見狀,心中更是歡喜不已。

然而,站在窗邊的妘卿卻聽得心中一陣酸楚。她轉身離去,決定前往辰燼那里尋求安慰。

熙悅看著凌言即將轉身離去的背影,心中一急,連忙上前抱住他說道:“凌言,我原以為我費盡心力將你救活,便能在你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可到頭來,我卻只是一廂情愿而已?!?/p>

凌言輕輕地將她的手拿開,轉身看向她說道:“熙悅,你的恩情我從未忘記?!?/p>

熙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她繼續說道:“我在你心里就只是救命恩人嗎?這些日子以來,你對我總是忽冷忽熱。我的心情也跟著你忽上忽下?!?/p>

熙悅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你可知道你對我好的時候我有多開心?你冷漠無情的時候我又有多難過?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為什么我怎么努力也摸不透你?你該明白我從來不想只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也不需要你的投桃報李。我只想做你的妻子而已,只想和你并肩而立,分享這世間的喜怒哀樂。就這么困難嗎?”

凌言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現如今魔界千頭萬緒,等我將這些事情都處理清楚了......”

熙悅不等他說完,便打斷道:“你是不是還忘不了鳳妘卿!”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憤怒和悲傷,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失望的光芒。

【離開魔界,回到天界-棲梧宮】

妘卿走到鳳凰花樹前

妘卿輕輕啟齒,道出心中之痛:“他雖已蘇醒,然而昔日那個熟悉的阿言,卻已不復存在了。”

妘卿神色迷茫,再次低語:“我是否,真的不應再追尋他的蹤跡?”

她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堅決:“倘若再給我一次機會,倘若你能綻放出那絢爛的花朵,我便再試一次。然而,若你依舊沉默不開,那么此生,我便將永遠割舍這份思念,不再相見?!?/p>

妘卿閉上雙眼,晶瑩的淚珠悄然滑落,順著臉頰輕輕滴落。

她閉目凝神,開始施展法術。

【時光流轉,頃刻之間】

妘卿緩緩睜開眼眸,映入眼簾的,竟是一樹繁花似錦的鳳凰花,那凄美的景象令她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珈佑因公事前往西之水族,途經魔界時,他察覺到七月情緒異常波動。未曾料到,熙悅竟以琉璃凈火吸食魔族眾人的靈力。珈佑見狀,立即上前阻止,卻不慎被那琉璃凈火所傷。】

次日清晨,

老胡眉頭緊鎖,沉吟道:“容我再想想,我再去翻閱那本六界全書,看看是否還有其他方法可以救珈佑?!?!

妘卿輕輕點頭,回應道:“嗯。”

老胡端著點心走進芳華閣,卻見妘卿推門而出,口中呼喚著:“小綿綿!”

老胡疑惑地問道:“你這是要去哪里?”

妘卿微微一愣,答道:“回天界?!?/p>

老胡眉頭一挑,冷哼道:“回天界?哼,你以為我會信嗎?你肯定是想去找九嬰內丹的,對不對?”

妘卿坦誠道:“是的?!?/p>

她繼續道:“珈佑是我的兄長,這些年來他對我呵護備至。無論付出何種代價,我都要竭盡全力去救他?!?/p>

老胡連連擺手,擔憂道:“不行不行,你不能去冒險。都怪我當時多嘴?!?/p>

妘卿堅定地說:“老胡,我一直都放不下白芷的事情。但是,只有親自找回九嬰內丹,救回珈佑,我才能真正地放下過去。”

老胡堅決反對:“不行不行,九嬰地宮兇險異常,你若執意前往,那我便陪你一同去?!?/p>

妘卿搖頭道:“不可,你靈力有限,若同去反而令我分心。”

老胡焦急道:“你一個人去,我,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妘卿微微蹙眉,思忖片刻后道:“嗯……你的觀塵鏡在嗎?”

【魔界】

老胡看著鏡面沉聲囑咐道:“,,別再亂晃了,晃得我眼睛都暈了。讓我看看,你現在究竟在哪兒?”

妘卿輕聲回應:“哦,老胡。”

老胡再次叮囑:“手也別亂動,保持平穩?!?/p>

妘卿疑惑地問道:“老胡,這九嬰地宮如此廣闊,我們該到哪里去找九嬰內丹呢?”

老胡回答道:“九嬰內丹么?它就藏在這地宮最深處的九嬰洞內?!?/p>

妘卿邁開步伐,向前走去。

老胡肯定地說:“沒錯,就是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別停,別停?!?/p>

老胡突然指著前方:“哎,到了,就是這道門?!?/p>

他接著說:“這道門外,便是那結界所在。要想破開它,非得用至陽之火或是至陰之水才行?!?/p>

老胡嚴肅地告誡:“記住啊,你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一旦超過,恐怕會有莫大的危險?!?/p>

妘卿點頭答應:“好,我明白了?!?/p>

【妘卿口中念念有詞,手中漸漸凝聚起淡藍色的光芒。那光芒柔和而清澈,仿佛晨霧般朦朧。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已胸有成竹。白光漸漸擴展成一朵盛開的白蓮花,將整個石宮籠罩其中。她揮動衣袖,每一下都伴隨著靈光的四濺?!?/p>

妘卿成功破開結界后,縱身躍入洞內。

熙悅冷冷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會來這里,取九嬰內丹給珈佑續命。鳳妘卿,今日我便讓你有來無回,有死無生。”

【轉場】

魔界侍衛急忙稟報:“陛下,剛剛有魔兵來報,說看到帝尊和熙悅公主先后進入了地宮?!?/p>

【再轉場】

老胡急切地說道:“快快快,讓我看看。這就是九嬰壁,沒錯。它有九只眼睛,其中那只紅色的眼睛就是九嬰內丹。趕緊取下來,在它意識蘇醒之前,否則你就危險了。”

妘卿應道:“好,我明白?!?/p>

她皺眉細看:“紅色……哪個是紅色???”

老胡焦急地說:“你怎么連紅色都分不清了?別氣我了行不行?你只有一次機會,必須取到真正的內丹,否則就會被九嬰元神吞噬。快點,沒時間了!”

妘卿急聲道:“啊,我看到了!”

她又猶豫地問:“可是,這么多眼睛,我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紅色啊?!?/p>

老胡催促道:“別急,我來幫你看。我來指給你看?!?/p>

九嬰壁瞬間顫動,九只眼睛同時閃爍著光芒,將妘卿震得連連后退數步。

妘卿驚呼一聲,隨即迅速調整身形,疾飛向前,喊道:“老胡,你快點,幫我看看哪只眼睛是紅色?”

老胡揉著雙眼,無奈地說道:“我剛才被一道強光晃了一下,現在什么都看不清楚了?!?/p>

妘卿聽后心中一緊,疑惑道:“什么?”

此刻,九嬰的意識在洞壁中蘇醒,發出悠悠的聲音:“姐姐,我在這里被困了幾千年了。”

九嬰意識繼續說道:“求你救我出去?!?/p>

接著,它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輕蔑與挑釁:“又一個來取我內丹精元的嗎?真是自不量力?!?/p>

九嬰意識輕笑一聲,仿佛在嘲笑著妘卿等人的愚蠢:“這世間怎么總有這么多不怕死的呀?你拍一我拍一,猜猜內丹在哪里?”

老胡急忙提醒道:“小綿綿!九嬰意識已經醒了,你快出來!”

妘卿深吸一口氣,靜下心來,凝聚靈力。她深知,九嬰的內丹精元是其要害所在,一旦受到攻擊,必然會有最強烈的反應。

妘卿集中靈力,向九嬰壁發起猛烈的攻擊。在攻擊的同時,她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只緊閉的眼睛,隨即一躍而起,迅速將內丹取出,輕盈地躍出洞口。

熙悅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竟然得手了?!?/p>

妘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嘲諷道:“讓開,好鳥不擋道!”

熙悅心中一動,暗想這是除掉妘卿的絕佳機會。她揮手間,琉璃凈火熊熊燃起,向妘卿襲去。

妘卿微微一愣,隨即身形一動,留下一道水幻影躲避攻擊。她驚訝地喊道:“你怎么會用琉璃凈火!”

妘卿憤怒地質問道:“我問你,我爹爹是不是你殺的?”

熙悅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是又如何?我還知道凌言是你救的,可他卻認定是我救了他?!?/p>

熙悅繼續挑釁道:“鳳妘卿,你和凌言再無可能了?!?/p>

妘卿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的光芒,她手持寒霜劍,直接向熙悅攻去:“今日我便要為爹爹和淑儀姨報仇!”

然而,就在此時,凌言突然出現,攔下了妘卿的攻擊。妘卿看到他,心中一陣刺痛。

她嘴角溢出一抹殷紅的血跡,艱難地說道:“是她……是她殺了我爹爹……”

熙悅見狀,立刻向凌言求救:“陛下,救我!”

妘卿堅持道:“她方才已經承認是她殺了我爹爹和淑儀姨!”

“我們都被她騙了!”

熙悅急忙辯解:“你胡說!我若是能殺先水神,也不至于被你打傷!”

妘卿冷笑一聲:“你剛剛明明用了琉璃凈火!”

凌言冷冷地看著熙悅:“一直都是你陷害我,逼我殺了她。”

熙悅驚恐地喊道:“陛下!”

“這個女人好生歹毒,先是殺了你,現在又氣我復活你,非要置我于死地?!?/p>

“你一次次潛入魔界,都是云筠指使的吧?”

凌言的語氣充滿決絕:“莫要以為我還會像從前那般天真,再上你一次當。今日,你若是傷了熙悅一根汗毛,我便會讓你灰飛煙滅!”

熙悅趁機勸解:“陛下都給你機會了,你還不趕緊走?!?/p>

妘卿冷笑一聲,執著寒霜劍,直逼熙悅而去。凌言見狀,立刻運起靈力與之對抗。

妘卿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呵,是我錯了,我就不應該再信你!”

【寰諦鳳翎乍現,在接近妘卿之際,并未造成任何傷害,反而化為了守護之光】

凌言冷冷地吐出言語:“連你也背叛了我?!?/p>

凌言隨即收回寰諦鳳翎,決絕地將其摧毀。

妘卿急忙呼喊:“不要!”

那呼聲再次響起:“不要!”

一聲聲地追問著:“究竟是為何?”

最終,那聲嘶力竭的質疑劃破了寂靜:“凌言,你為何要逼我到如此地步?”

妘卿回想

【凌言:我的寰諦鳳翎只此一只!

凌言:將它留給你,你還不能明白我的心意嗎?

凌言:帶著這鳳翎,它能替我護你平安祥和?!?/p>

【轉】

妘卿輕聲呢喃,探尋著答案:“究竟為何······”然而,話音未落,她已力不從心。

在這危急之際,云筠猶如一陣疾風般疾馳而來,他毫不猶豫地凝聚靈力,猛然向凌言發動一擊。

隨后,云筠穩穩地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妘卿,他的聲音充滿了關切:“妘卿,撐住,我會帶你安全回去?!?/p>

【妘卿的心漸漸沉入冰窖,溫度已然消逝無蹤。她的笑容中藏著深深的陰冷與詭異,唇瓣被鮮血浸染得殷紅刺眼,蒼白如紙的臉龐透出幾分妖異之美。黑色的長發隨意披在肩后,她的神態已與之前判若兩人。】

妘卿的視線最后停留在凌言身上,然后,她終是支撐不住,陷入了昏迷。

鳳傾華冷然開口,語氣中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無需勞煩天帝。”

她轉向韶月和冬梅,吩咐道:“冬梅,你去天帝那邊,將妘卿帶回。韶月,你也去?!?/p>

韶月點頭應聲道:“嗯?!?/p>

鳳傾華繼續對天帝說道:“天帝請回,母神有我們照料,無需您費心?!?/p>

目光轉向凌言,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屑:“你不配?!?/p>

【這三個字雖未明說,但凌言卻心知肚明,其中的含義足以讓他心生寒意?!?/p>

鳳傾華轉身看向一旁的熙悅,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熙悅,你稍等片刻,母神未完成之事,我會替她完成。”

她再次對韶月和冬梅下達命令:“韶月、冬梅,將母神帶回寒憂宮,務必照顧好她。”

韶月輕聲說道:“嗯?!彪S后,她身形一動,迅速閃身離去。

【傾華將手中的劍疾速向熙悅襲去,對方舉劍欲擋,卻覺察到仙劍帶來的力量似有千鈞之勢,手被劇烈地猛震后,劍掉落在地,隨之熙悅倒地,鮮血從傷口中不斷涌出,血流得很快,手上火辣辣的,疼極了?!?/p>

“這些只是本君替母神在你身上討的些許利息,至于其他的便留給母神處置,哼!”轉身甩袖離開

【寢宮】

凌言言道: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還念著他嗎?反省自己

凌言言道:難道真要等他們二人聯手,再將你挫骨揚灰一次,你才肯罷休嗎?

【花界】

鳳傾華溫和地道:“母神此刻正身處寒憂宮,關于這九嬰內丹,你們……”

老胡沉穩地回應:“既然妘卿此刻在寒憂宮,那這內丹,就由你來為珈佑融入體內吧?!?/p>

鳳傾華點頭應允:“好。”

【兩日后,寒憂宮】

妘卿在丫鬟的攙扶下,掙扎著坐起身子。

冬梅輕聲細語:“君上,您終于醒了?!?/p>

妘卿略顯虛弱地開口:“嗯,我昏睡了多久?”

冬梅趕忙回答:“已經兩日了,君上?!?/p>

妘卿繼續問道:“珈佑那邊情況如何了?”

冬梅如實匯報:“珈佑上神那邊已經無礙,已經醒過來了?!?/p>

妘卿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她略一思忖,再次開口:“已經過了兩日么……”

隨即她決定道:“更衣,我們去花界?!?/p>

冬梅點頭應允:“是,君上?!?/p>

【花界】

妘卿神情堅定:“這次我決心已下,動了真心,卻沒想到熙悅竟對我使出琉璃凈火。她那般舉動,想必是等我取出內丹,讓你永遠無法蘇醒……”

月下仙人面露驚訝:“熙悅怎會擁有如此深厚的靈力,還能使出琉璃凈火?那殺害臨澤和淑儀的兇手……”

他沉吟片刻,猜測道:“會不會就是熙悅?”

妘卿肯定地點頭:“沒錯,就是她?!?/p>

月下仙人急切地建議:“那我們快點去告訴鳳娃吧,必須盡快除掉這個惡毒的女人。”

妘卿嘆息一聲:“我已經告訴過他了?!?/p>

她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苦澀:“可是,他不信我?!?/p>

妘卿繼續道:“我之前對他多次欺騙和傷害,他又怎會再相信我?”

珈佑在旁勸解:“你若再不解開那誤會,那個鳳凰可就真要和熙悅在一起了。到時候,那個蛇蝎心腸的女人若是做了魔界的王后,六界可就永無寧日了。”

月下仙人附和道:“妘卿,你與鳳娃之間的種種誤會,應該早點解開才是啊。”

【魔界—忘川】

熙悅輕啟朱唇,輕聲道:“陛下果然在此處。”

凌言微微抬頭,淡然回應:“有何事?”

熙悅目光復雜,似乎帶著幾分擔憂,緩緩開口:“自九嬰洞之事后,你便一直避而不見。我深怕,你再次聽信鳳妘卿之言,對我產生誤會?!?/p>

凌言眉頭微皺,冷聲道:“她屢次欺騙隱瞞我,我又豈會再信她?!?/p>

他頓了頓,又解釋道:“這幾日魔界事務繁忙,我并非刻意避開你,你莫要多想。”

熙悅輕嘆一聲,喚道:“凌言?!?/p>

照悅忽然插話,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那日若非天帝及時趕到,你可會真的殺了鳳妘卿?”

凌言沉默片刻,終于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堅決:“自然?!?/p>

熙悅聞言,似乎松了一口氣:“那便好。”

而凌言心中卻在默默自問:我真的能夠狠下心來,對她痛下殺手嗎?

【花界—芳華閣】

妘卿處理完瑣事后,靜靜地坐在正殿之中,神情落寞。

胡蘿卜仙望著她,擔憂地問道:“小綿綿,你已經在這里坐了一天一夜了,到底怎么了?”

妘卿嘆息一聲,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悔恨:“熙悅說得沒錯,一切都是我的錯?!?/p>

“是我害死了爹爹,害死了淑儀姨,還錯殺了凌言。我根本不配得到他的愛?!?/p>

胡蘿卜仙急忙安慰道:“你怎么能這么說呢?真正罪大惡極的是那個殺了風神和水神的人,與你何干啊?”

妘卿搖頭苦笑:“我錯在沒有信任他,而他,也再也不會信任我了。”

“當初我被蝎寒散所控制,所作所為并非出于本意?!焙}卜仙試圖為她開脫。

【話音剛落,天空突然雷聲隆隆,一道閃電劃破天際,晴天霹靂?!?/p>

胡蘿卜仙驚愕道:“小綿綿……”

言道急匆匆地闖進正殿:“不好了,出大事了!”

他氣喘吁吁地報告:“我們花界的花,全都……不見了!”

妘卿心頭一顫,真身感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她臉色驟變,急忙站起身來。

胡蘿卜仙驚慌失措:“這……這怎么會這樣?”

妘卿心中涌起一陣痛楚:“春華秋實……難道他想明白了?”

她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沖動,身形一閃便消失在芳華閣,直奔魔界而去。

仙者驚訝地看著她的背影:“尊上!”

胡蘿卜仙追了出去:“小綿綿!你要去哪兒???”

【魔界—忘川】

熙悅眼前的花海突現,令她大感意外。

熙悅輕啟朱唇,輕聲道:“凌言……”

凌言回眸,溫柔地問:“你喜歡嗎?”

熙悅微微點頭,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嗯,真的好美?!?/p>

她繼續感慨:“我從未想過,這繁花似錦的美景,竟也能在魔界中綻放。這一刻,我仿佛置身于幻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p>

凌言微笑道:“這幾日我忙于魔界的事務,疏忽了對你的陪伴。今日,便以此花海作為補償吧。”

熙悅心中感動,輕聲喚道:“凌言。”

凌言伸出手指,輕輕一挑,手中便幻化出一朵嬌艷欲滴的鳳凰花。他遞給熙悅:“送給你?!?/p>

妘卿站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心中泛起一陣漣漪。

熙悅接過鳳凰花,撲進凌言的懷中,滿臉欣喜:“這是什么花?好美啊?!?/p>

凌言輕聲解釋:“這是鳳凰花?!?/p>

妘卿聽到“鳳凰花”三字,心中不禁一陣恍惚,仿佛被某種遙遠的記憶觸動。

凌言察覺到了樹后的氣息,微微皺眉。他清楚,妘卿的氣息,他從未陌生過。

妘卿回想我便贈你一瓣真身

妘卿:許你一刻的春華秋實。

妘卿:我做了個小玩意兒,送給你的。

凌言:這是什么

妘卿:這是春華秋實

妘卿:你把它放在你的心口,用靈力催動,便可以幻化出整個春華秋實的美景。

凌言:不能吃,不能打,著實沒用啊。

妘卿:你說的也是啊

妘卿:那好吧,那我拿回去煉成兵器好了。

妘卿:想要搶過,可卻被他攔下。

凌言將春華秋實貼近胸口

凌言:我把它放到我的一魄里,保證好好保護著。

凌言擁她入懷

【轉現】

凌言心中暗忖:妘卿,春華秋實之景,果然美不勝收。我未曾想到,你竟如此費盡心機地騙取了我的感情和信任,只為助云筠登上皇位。

妘卿在心中默默回應:凌言……

妘卿輕輕開口,聲音略顯顫抖:“你如同夏日的熾陽,而我則是冬日的霜雪,如今,四季是否再難齊全了呢?”

凌言聞言,淡淡一笑,轉而問道:“這景色,你可還喜歡?”

熙悅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嗯。”

凌言轉向熙悅,語氣溫柔:“熙悅,下個月十五是個好日子,我想我們可以把婚禮辦了。”

妘卿聞言,雙眸瞪大,心中滿是不敢置信。他身體周圍的寒氣逐漸擴散開來,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驚濤駭浪。

熙悅也驚訝地看著凌言,顫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凌言點頭肯定,目光堅定。

妘卿心中五味雜陳,他想:凌言,你可知道,這瓣霜花乃是我的一瓣真身?你又可知道,這個女人竟是我的殺父仇人……他雙眸緊閉,幾滴清淚悄然滑落。

妘卿緊握雙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仿佛要以此來緩解內心的痛苦。

凌言打發熙悅回去后,走到妘卿身邊,手中托著一瓣霜花,淡淡說道:“這霜花乃是帝尊所贈之物,如今已物盡其用,是時候歸還給你了?!?/p>

妘卿看著凌言手中的那瓣霜花,心中的悲傷再次涌上心頭,幾滴清淚再次滑落。

凌言與她相識已久,卻從未見過她如此脆弱的一面,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最終滑落臉頰。他輕輕抬起她的手,將春華秋實放在她的掌心,妘卿緊緊地握住,仿佛想要將這份溫暖刻入骨髓。

然而,在掙扎中,春華秋實不慎掉落在地。妘卿看著地上的寶物,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她還是揮動靈力,將其撿起。她轉過身去,不愿讓凌言看到她此刻的脆弱。

凌言心中一陣悸動,他想要走過去,將她擁入懷中,給予她安慰。然而,他的手卻在半空中停下,最終收了回來。他轉身離去,留下妘卿一人獨自面對內心的掙扎。

“阿言!”妘卿喊道,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我是愛你的?!彼终f,這次更加堅定。

“我愛你?!彼穆曇舫錆M了決絕。

凌言停下腳步,背對著她,聲音冷淡:“我記得清清楚楚,臨死之時,帝尊曾贈我的兩個字?!?/p>

“‘從末’?!彼^續說道,仿佛在提醒自己。

“凌言至今奉為金科玉律,銘記于心,一刻,一刻都不敢忘記?!彼穆曇糁型钢唤z無奈。

妘卿深吸一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因為服了隕丹,我從小便斷情絕愛,我那個時候,不知道愛是什么?!”

凌言轉過身來,目光復雜地看著她:“隕丹…”他喃喃自語,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春華秋實上,“這個物件編得好生別致?!?/p>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冷漠而殘忍:“今后,你若再說一句愛我之繆言,我便殺了你,說一次,剮一次!”他的話像一把利劍,狠狠地刺入妘卿的心中。她顫抖著握住春華秋實,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她知道,她再也無法回到從前那個無憂無慮、不懂愛情的妘卿了。而凌言,也再也不是那個曾經深愛著她的阿言。

凌言默然轉身,背影漸遠,悄然離去。

妘卿突然放聲大笑,聲音中充滿了自嘲與諷刺:“哈哈哈哈哈!”

她繼續道:“鳳妘卿啊鳳妘卿,你真是可笑至極!瞧瞧你現在的模樣,曾經的驕傲與冷漠,竟然敗得如此徹底,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凌言站在一旁,心中猶豫不決,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妘卿低頭看著手中的春花秋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輕聲道:“呵呵呵……”

隨即,她緊握手掌,用力摧毀了那朵春花秋實,仿佛要將所有的回憶與過往都一并摧毀。

【妘卿嘴角就似斷線的血色玉珠沿著衣衫滑落,嗒,滴落在地化作一朵艷麗的血紅花朵。一滴,兩滴。血色玉珠變已成一道血流順著手臂一直滑向手心。血流是暖的,心卻冷了?!?/p>

凌言目睹著漫天飛舞的血色花瓣,他輕輕接住一瓣凝結成霜的落花,不禁悶哼一聲,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凌言心中暗自震驚:這……

他默默地想道:她竟然將它徹底毀了。

【那邊妘卿】

妘卿冷笑一聲,道:“原來,這竟然是一件如此威力巨大的兵器,用來傷人卻是徒勞無功,而一旦傷己,卻能一擊必殺!”

【天界】

一位仙婢手捧著一份請柬,恭敬地走到月下仙人的面前:“仙上,這是魔界送來的喜帖?!?/p>

月下仙人接過請柬,微微俯身以示謝意,隨后轉身離去。

他打開請柬,目光掃過其中的內容,瞬間驚愕不已。

緣機仙子好奇地問道:“是魔帝的喜帖嗎?”

月下仙人憤憤不平地哼了一聲,將請柬合上:“哼!這個凌言,真是個糊涂蟲!他竟然要娶熙悅那個丫頭!”

他繼續喃喃自語:“老夫可是一直看著他,從那么小的一個小娃娃,長成了如今這個魔帝。就算他如今地位尊崇,如果他敢做出什么不軌之事,老夫見了面,照樣要教訓他一頓!”

月下仙人說完,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緣機仙子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輕嘆一聲:“唉……”

【魔界】

慕悠望著凌言,憂心忡忡地說道:“凌兄,忘川之地竟激起了幽冥之怒,東延的安??皯n啊?!?/p>

凌言聞言,眉頭緊鎖,沉聲回應:“幽冥之怒……此事非同小可?!?/p>

慕悠接著道:“定是有人逼迫東延制造滅靈箭,以他目前的狀態,實在難以承受。而且,我擔心這滅靈箭是針對你而來的?!?/p>

凌言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難道是固城王在暗中操控?”

這時,月下仙人急匆匆地從外面跑進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魔兵緊隨其后,似乎想要稟報什么,但凌言揮手示意他退下。

“見過叔父。”凌言向月下仙人行禮。

月下仙人卻面帶不悅:“哼,你還認我這個叔父?”

凌言微笑著回答:“叔父說笑了,我豈敢不認叔父?!?/p>

月下仙人看著凌言疲憊的神色,皺眉道:“瞧瞧你這黑眼圈,都熬成這樣了……我收到喜帖,你要娶熙悅那個妖婦?這不是真的吧?”

凌言點點頭,坦然承認:“是真的。我還想請叔父為我主婚呢?!?/p>

月下仙人聞言,怒不可遏:“鳳娃,你當了魔帝,怎么變得如此糊涂!熙悅那個妖婦你也敢娶?你知不知道妘卿為了救你,付出了多少!”

凌言輕輕搖頭,語氣堅定:“叔父,救我的人,確實是熙悅。”

月下仙人嘆了口氣,解釋道:“熙悅雖然設法帶走了元丹,保住了你的一魄,但真正救活你的,是妘卿求得的九轉金丹。她為了求得九轉金丹的藥引,冒死上蛇山求取了玄穹之光,險些喪命,這些你都知道嗎?”

凌言深深嘆息,他的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他沒想到,帝尊的蠱惑人心的能力竟然如此強大,當年她與云筠聯手,將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他望向叔父,眼中滿是疑惑:“叔父,您當年親眼見證了她如何一刀斃命于我,如今怎么也受她蠱惑,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了呢?”

月下仙人聽后,眉頭緊鎖,他嘆息道:“妘卿的確有錯,她殺你是事實。但我并非為她辯白,而是我看到了她為了彌補過錯,如何一次次冒險求取金丹,差點丟了性命。那一切,我都親眼所見?!?/p>

他回憶起往事,聲音中充滿了感慨:“天界大婚之日,她對你的情意,我也是親眼目睹。那時她身中蝎寒散,你不也是竭盡全力去救她嗎?甚至在云筠面前,你也愿意委曲求全地保護她。怎么現在,只因她傷你一次,你就對她恨之入骨了呢?”

凌言聽后,心中一陣刺痛。他冷冷地說道:“叔父,您今日前來,恐怕不只是為了探望我吧?您是不是來為帝尊當說客的?”他頓了頓,聲音更加堅定,“若是如此,叔父就不必費心了。不管帝尊做了什么,都與我無關。從她那把刀刺入我胸前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他望向遠方,眼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熙悅,她是我決定要迎娶的魔后。從今往后,我的心中眼中,再無旁人?!?/p>

月下仙人聽后,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道:“你糊涂啊,凌言!熙悅,她才是真正殺害臨澤和淑儀的兇手!你不能被蒙蔽了雙眼啊!”

然而,凌言卻打斷了叔父的話,他決絕地說道:“叔父,今日我有要事在身,無暇敘舊。這場婚事,我意已決。您若不愿意主婚,侄兒不會勉強。告辭。”說完,他轉身離去,不再理會叔父的呼喚。

慕悠看著凌言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嘆:“凌兄一路不語,想必心中極為不快吧。”他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凌言的肩膀

“你要小心,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凌言聽后,沉默了片刻。他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會被任何人左右,更不會讓仇恨控制我的心靈。”說完,他大步向前走去,留下慕悠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擔憂。

在這紛繁復雜的世事中,有些事情看似簡單,卻隱藏著深深的隱情。

慕悠直言不諱“說在熙悅和鳳妘卿之間,我會更傾向于相信熙悅是那個殺人之人?!?/p>

“在你復活之后,我便想過,若真的是救你,我更相信是鳳妘卿”

“雖然沒有和她打過幾次交道,但她往日的行事風格來說,她并不屑于用這些陰謀詭計,更別說這些陰謀陽謀”

“像這種找說客的事情,她更不屑于做。凌兄,你和她相處千年之久,難道真的不明白她的行事風格嗎?”

“凌兄是怕,若真的是神君救了你,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吧?”

“我是怕,妘卿說的是真的?!?/p>

慕悠輕聲問道:“她……可有說些什么?”

凌言陷入沉思,努力回憶著那刻的情景。

妘卿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悔意和無奈:“阿言,不是你殺了爹爹,是我誤會了你。當時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你,我別無選擇,只能相信你是兇手??墒旰?,當我醒來,才發現這一切都是有人暗中操控。然而,那時已無法挽回?!?/p>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悔恨與自責:“最終,我還是做錯了?!?/p>

凌言的聲音里透著沉重:“她告訴我,殺死水神和風神的真正兇手是熙悅?!?/p>

慕悠眉頭緊鎖:“熙悅……她竟會琉璃凈火?”

凌言搖了搖頭,不確定地說:“我也不知。但她救我之時,確實耗費了不少靈力。自那日起,她的身體便一直欠佳。”

說完,凌言身形一閃,便來到了九嬰洞附近。他仔細地尋找著周圍是否有打斗的痕跡,終于在一面墻上發現了琉璃凈火的印記。

凌言低聲自語:“琉璃凈火……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悠站在他身旁,猜測道:“凌兄,莫非你懷疑熙悅在欺騙你?”

凌言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先前叔父的態度讓我有些動搖。昨日,我無意間發現熙悅的耳朵上有水系凌波掌的傷痕。她說是前陣子在九嬰洞被妘卿所傷,但看那傷痕,并不像新傷,實在令人費解?!?/p>

慕悠驚訝道:“水系凌波掌?那不是先水神最得意的絕技嗎?”

凌言繼續分析道:“方才我又去了趟九嬰洞,那里確實留下了一掌琉璃凈火的痕跡。那掌力的精純程度,幾乎與我不相上下。可熙悅一向體弱多病,她又如何修煉出如此強大的靈力?”

他眉頭緊鎖,心中矛盾重重:“雖然我想找出殺害水神的真兇,為他報仇雪恨,但我也不愿冤枉無辜之人?!?/p>

慕悠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真相總會大白的。我有一計,可以一試熙悅的真假?!?/p>

他附耳對凌言低聲說了幾句,凌言聽后連連搖頭:“這怎么行?我豈不是成了那種人?如何對得起東延?”

慕悠笑道:“凌兄,你未免太過緊張了。熙悅對你的情意再深,也抵不過我對東延的情深似海。我向來不在乎旁人的閑言碎語,你又何須為此感到愧疚?”

凌言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此時,在九霄云宮外,珈佑上神正被天兵攔下。他面露不悅,想要硬闖進去。

“站住!”天兵喝道。

珈佑冷哼道:“你們敢攔我?可知我是誰?”

天兵不為所動:“天帝陛下有令,任何人都不得踏入九霄云宮半步?!?/p>

珈佑不悅地皺了皺眉,忽然看到韶月從正殿內走出來。他連忙上前打招呼:“韶月!”

韶月微微施禮:“見過上神。”

她轉向天兵,冷冷地說:“還不快放行?這位可是珈佑上神,就算是天帝陛下見了,也得禮讓三分?!?/p>

天兵聞言,連忙讓開一條路。

珈佑得意地哼了一聲,閃身進入了彼岸殿。他看著躺在床上的妘卿,輕聲說道:“妘卿,我來看你了。云筠那家伙,真是越來越小氣了,竟然連見都不讓我見你。”

若能舉杯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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