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林家的幫助,我們對付余氏和郝氏會更輕松。”朝陽集團頂層辦公室內(nèi),柳幺看著翻合同的余至。
“合作可以談,但不能利用瑞安。”余至的聲音冷沉。
不把瑞安重新拉進來是他的底線。
“商人重視利益,在京城我們的根基還不穩(wěn)。你憑什么覺得林家會為了咱們得罪余、郝兩氏。所以作為林氏獨生子的林岸是最好的突破口。”
“難不成你還想把黑三角那些殺人放火的手段用在京城嗎?“柳幺冷嘲著將余至手里的合同合上。
余至抬頭看向柳幺,眼里十足的冷意。半響后才意味不明的笑道。
“確實好久不見血了,你說再把林岸綁了怎么樣?他應該值不少股份。”
在京城幾年竟然還真有了‘當人’的錯覺呢。
“挺好的,你最好能把林氏集團的高層全綁了,這樣咱們就可以直接入駐了。”柳幺假笑道。
“余哥,和林家在南城的合作被郝氏搶了?!膘枙蝗魂J進來。
“公開競標的結(jié)果也能反悔?林家半點信譽都不要了?”柳幺語氣中滿是涼意,又帶有一絲的困惑。
“查清楚原因了嗎?”余至的語氣更為淡漠。
“聽說是林氏公子進集團后做的決定,說是賠付違約金給我們。”鞏書楠眼中閃過不屑和氣憤。
‘林氏公子,林岸啊,那就解釋的通了?!?/p>
“余至,這好像是你的鍋。”柳幺頗為幸災樂禍的笑道。
斷人腿,奪人所愛,又把人扔出國。人家還賠付違約金真是高風亮節(jié)了。
“林氏董事會的那些人都不是善茬,林岸剛進公司,不可能有如此大的決定力?!庇嘀脸了嫉?。
除非付出了什么……
“余哥的意思是,林岸那小子賣出部分股份,就是為了針對我們?”鞏書楠十分不可思議。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不純純大傻子嗎?
柳幺和余至不經(jīng)意間對視,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林岸作為林氏集團的接班人,就算是報復,也不可能做出如此‘不精明’的決定,里面肯定有問題。
柳幺腦中莫名閃過些東西,來不及抓住。
“看來我有必要找我的‘師弟’聊一聊了?!绷蹱钭鰺o奈。
~~~~林氏集團~~~~
“林副總,樓下有位林女士找您。說是和您有約?!?/p>
前臺的聲音從林岸桌上的固定電話中響起。
“請人進來?!?/p>
“林副總,現(xiàn)在見你一面是真不容易?!绷蹚街弊哌M來,四處打量著。
“小了點?!?/p>
“我這廟小,什么風把柳大佛吹來了?!绷职犊粗媲耙簧砑t色連衣裙,畫著精致妝容的柳幺,調(diào)笑道。
“被你明目張膽的針對給嚇到了,郝氏救過你的命?還是你有把柄落人手里了?”
“郝家有我想要的東西。”林岸眸色暗沉幾分,聲音更為正經(jīng)嚴肅。
“什么東西值得你如此不理智?”
“和瑞安有關(guān)?”柳幺看著低頭不語的林岸,猜測道。
“是骨灰。”幾瞬后,林岸抬起頭,輕聲說道。
是誰的骨灰顯而易見——徐母。
“骨灰為什么會在郝家?”柳幺不禁皺起了眉頭。
“當初余睿在安阿姨死后,沒有為其下葬。而是把骨灰封存起來,藏在了余家?!?/p>
“如今郝家拿骨灰換南城的合作,肯定是和余氏達成了某種合作。”
無恥,且毫無底線。
如此下作的手段,兩家走不長了。
這京城早該重新洗洗牌了。
“在他們眼里利益大于一切,我怕骨灰沒有那么輕松能拿回來。這件事瑞安知道嗎?”
她不指望兩家能有什么人性,畢竟連親生兒子也能拋棄。
不過兩家歪瓜裂棗的私生子那么多,倒還真不愁后繼無人。
但是有沒有東西繼承可就說不準了。
“瑞安收到了消息,她不讓我告訴你們。不想讓余至插手?!?/p>
沒錯了,是私連。
“林岸,你是個好人。”
柳幺感嘆,要是余至肯定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把東西偷回來以后也得背刺一下兩家。
“謝謝,明天是工程啟動的日子。郝家承諾會把骨灰送來。墓地我已經(jīng)選好了,我會帶著瑞安去給阿姨下葬。還是要拜托你掩護一下。”
正是郝氏重視利益,所以不會有問題。
“我盡力,爭取保住你的腿?!绷鄣囊暰€在林岸完好的雙腿上停留一瞬,突覺亞歷山大。
“林岸,咱們是同盟,我是站在你和瑞安這邊的?!绷垡槐菊?jīng)的表忠心。
不能不帶我玩啊。
“好的?!绷职稉P起一抹假笑,不完全信的意思十分明顯。
柳幺他還是了解的,有原則,有底線,但不多。尤其是碰到余至的事。
“你什么時候能把余至收走,我和瑞安再拖下去就成晚婚晚育了?!绷职锻蝗粊砹肆奶斓呐d致。
“我怎么知道,且等著吧。聊半天連杯水都沒有,走了?!绷蹧]有了聊天的興致。
“有空常來啊?!绷职缎》鹊膿]了揮手。
回應他的是柳幺決絕的背影。
真是的,隨手關(guān)門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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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不用管我,你也吃?!毙烊鸢部粗肜镉嘀翃A的菜,放進了嘴里。
“好。”余至眼里一閃而過的驚喜,而后又低眉沉思。
有問題,瑞安吃我夾的菜了。還主動和我說話,問題更大了。
A老板【加強周邊的安保】
脫凡【收到】
余至發(fā)完消息才安心的繼續(xù)吃飯。
“明天下午我?guī)闳ヒ粋€地方?!庇嘀梁芸炀蜎]了胃口,放下筷子看著低頭吃飯的瑞安說道。
“去哪?”瑞安吃飯的動作一頓,看向余至。
“保密。”余至努力扯著自己的嘴角,努力在徐瑞安的注視下,保持最溫和的狀態(tài)。
“可以不去嗎?我身體不太舒服?!毙烊鸢膊话驳膿v著碗里的飯,小聲的問道。
“身體不舒服,等柳幺回來給你看看。那就過兩天我再帶你去?!庇嘀琳Z氣更為溫和了。
“嗯?!毙烊鸢渤燥埖挠矝]了,小口小口吃著,希望余至能先走。
但余至不吃也不走,就盯著徐瑞安嚼動的腮幫子看。好像出神在想什么。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徐瑞安攢了一口氣,猛然抬頭。
“你,”不吃飯能不能下桌。
“嗯?”余至回過神來,眼里帶著疑惑。
“你,你不吃了嗎?多吃點吧。”
很好,攢的一口氣泄掉了。
“在吃飯呀。”還沒見柳幺,就聽到了她的聲音。
徐瑞安瞬間就放松了,柳姐的聲音是天籟。
“你真是會趕時間。”
余至看著自覺入座的柳幺,語氣中帶著不太明顯的陰陽怪氣。
“那是,徐伯,添碗飯,謝謝。”就當余至夸她了,轉(zhuǎn)頭對徐伯甜甜的笑道。
“好的,馬上來。”徐伯樂顛顛的往廚房跑。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余總,節(jié)約糧食,人人有責。”柳幺看到余至碗里只受了輕傷的飯,語重心長的教育道。
“哼。”余至回了個氣音,沒有任何動作。
“徐伯,不用了。我吃余至這碗就行,我不嫌棄。”柳幺揚聲道,說著就伸手去拿余至的碗。
“收回你的狗爪,做什么夢,吃我碗里的飯。”余至拍開了柳幺的手,把碗拿到手里,開始大口吃飯。
“切~誰稀罕?!绷廴嗔巳嗍?,裝作一臉可惜。
小樣的,跟姐斗,再多活幾十年吧。
“瑞安,多吃點。明天我?guī)愠鋈ネ??!鞭D(zhuǎn)頭對徐瑞安笑得十分慈祥。
“瑞安身體不舒服,明天不想出門。”還不等徐瑞安說話,余至搶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