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睡前用冰塊敷一下眼睛。”
“謝謝柳姐。”
~~~波浪軍~~~
“余至,你可以針對郝氏,更可以報復我。但你不能牽扯到林岸。”
徐瑞安看新聞南城挖到了文物,了解了始末。
余氏明明勘測過,卻給出可以開發的報告。
如今一切,說不是余至設計的,她不信。
客廳沙發上坐著的余至和徐瑞安無聲的對峙著。
連續幾天的高強度工作讓余至有點頭疼。
這幾天被惹毛的林氏、郝氏和見縫插針的余氏,都來搶生意,搗亂。不致命但勝在煩人。
今天周日,有時間休息的余至剛想下樓吃點東西,回去睡一覺。
結果一陣頭昏眼花,就被徐瑞安堵在了沙發上。
“我沒有打算對付他,是他自己摻和進來的。”余至的腦子一團漿糊,聲音有點低啞。
“一開始明明知道地皮有問題,沒有告訴林氏,而是繼續合作。你說你沒有對付林岸的心思?”
徐瑞安覺得自己太傻了,余至的心思太復雜,把所有人當棋子。
如果余至有什么事用心瞞著自己,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
“余至,不說林岸。我也希望你不要因為我再多一個敵人了。”徐瑞安聲音沉悶。
“可以,只要你把對林岸的喜歡收回來,我就不再設計他。”余至揉了揉眉心,閉了閉酸痛的眼睛。
“余至,你明明清楚,就算沒有林岸,我也不會喜歡你了。我們沒有可能的。”徐瑞安百思不得其解,余至到底在執著什么。
“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你不能把對我的喜歡分給別人。”余至固執的說道。
“你以為喜歡是此消彼長的嗎?”徐瑞安不理解。
“還是你覺得喜歡就應該得到?哪怕不擇手段。”
“是又如何。”余至看向徐瑞安,語氣里有一絲淡淡的疑惑。
“余至,除了那杯水,我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的喜歡對我來說是,”徐瑞安把沒說完的話咽了下去。
“是什么?”余至眼中的紅血絲愈發明顯。
是報復,是負擔,是無盡的噩夢……
“是我最不需要的東西。”徐瑞安肯定的說著。
“就像余睿對我母親的喜歡一樣。”徐瑞安磕磕絆絆的補充著。
她不想拿余睿來對比余至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說她竟然有一絲隱匿的快意。
隨之而來的是撕扯的愧疚……
“瑞安,不一樣的。我們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余至糾正她的說法。
我的喜歡讓你很惡心了嗎?
我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很惡心,為什么要這么臟的活著。
“瑞安,不要放棄我,不要忘記對我的喜歡,好不好。”
“我求你。”余至站起身來抱住了徐瑞安,聲音帶著卑微的懇求。
頭好痛啊,一些不好的回憶傾巢而出。他迫切的想抓住什么。
“余至,我們不應該是這樣的。如果你還看重我們十幾年的情誼,放過我吧。”徐瑞安從余至的懷里掙脫開。
“好。”
~~~~~~
柳幺因為陪余至熬了幾個大夜,下午才睡眼朦朧的下樓覓食。
發現樓下有幾個大行李箱,門外吵吵鬧鬧的。
“徐伯~?”柳幺懶懶的喊道。
“來了來了。”徐伯滿臉喜色的跑了進來。
“這么高興?發生什么啦?”柳幺好奇的問道。
“沒有,沒高興。這不是幫瑞安小姐收拾行李嘛。”徐伯努力壓著嘴角。
唉,三角戀終于要結束了。
他就說柳小姐是官配吧,打賭贏啦,哈哈哈……
“收拾行李?”柳幺微微皺起眉頭,也不急著覓食了。
“是呀,瑞安小姐打算搬走了。我就說也是到了結婚的年紀……”徐伯開啟說話模式。
但顯然柳幺沒心思聽,轉身就跑上樓了,直奔瑞安房間。
徐伯無奈的繼續忙去了。
看把柳小姐高興的。
“怎么回事?”柳幺一進門就看到收拾的瑞安,連忙拉過她坐在床尾的小沙發上。
“柳姐,余至答應放我離開了。”徐瑞安顯而易見的高興。
“他親口說的?發生什么了?你們不是在玩我吧?”柳幺不敢置信,一睜眼世界變了。
“可能是想開了吧,至少還能做朋友。”
“柳姐,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林岸等會來接我,我會經常找你玩的。”徐瑞安聲音里藏不住的雀躍。
“余至,就交給你了。”
柳幺一直默默聽著徐瑞安說話,眼里藏不住的擔憂,卻還是陪著她暢想未來。
~~~余至房間~~~
“你的屋子被酒淹了?”
柳幺一進門就被濃烈的酒氣打了一拳,手在鼻子前呼扇了兩下。
余至頹然的坐在床尾的地上,也不搭理她,把玩著手里的酒杯。
房間里厚重窗簾緊閉,床頭燈照在他身后,穿不透、照不亮。
“家里有酒窖也有吧臺,下次別在臥室禍害了。”
柳幺倚在門框上。
“你來真的?還是又有什么陷阱?”柳幺真誠的發問了。
但是很顯然,余至還是沒打算理她。
柳幺看著自閉的余至不說話了,她發現他眼神越來越飄忽了,等著撿尸。
果然余至頭痛欲裂加上胃絞痛,沒一會就昏過去了。
“勝利如此簡單。”柳幺快步扶起了余至,把他放到床上。
等余至再次睜眼,已經黑天了。
寂靜的房間里,只有他的呼吸聲,和滴答滴答的滴水聲。
他抬起手,順著往旁邊看,輸液瓶的液體才下去一半。不知道是第幾瓶。
“柳幺。”余至沒多大聲,只是試探性的開口。
卻沒想到柳幺的聲音從床頭柜上傳來。
“在呢。”
余至看向了在充電的手機,按開屏幕,看到了四個多小時的通話時長,莫名扯了扯嘴角。
“我想回黑三角了。”余至干啞的聲音響起。
在這里不能殺人。
“不,你不想。”柳幺掛了電話,端著一碗粥開門進來。
“閉眼。”
余至聽話照做。
‘啪’,燈亮了。
余至睜開眼,柳幺已經到了床邊。
“餓了吧,隔著手機都聽到你肚子叫了。”柳幺升起了床邊的桌板,把托盤放在了上面。
一碗粥,配上兩碟開胃的小菜。看上去還算有食欲。
“她走了?”余至攪動著碗里的粥,淡淡的問道。
“嗯。余至,想過放手就放個徹底吧。”柳幺將余至垂落在眼睛上方的濕發,往旁邊捋了捋。
過去的美好只屬于過去。
余至聞到了熟悉的玫瑰花香,黑眸一動不動的盯著柳幺。
“怎么?還想去搶人不成?”柳幺調侃道。
“你什么時候會離開?”
“你趕我啊?”柳幺裝作驚訝的開口。
“不是。”余至輕聲否定后。低下頭喝粥。
我們可能嗎?隔著你父親的命。
余至心里關著一頭野獸,壓抑了四年的野獸。唯有看到柳幺才會片刻安寧。
以前的溫暖美好他留不住,現在的玫瑰呢。
他不敢再賭了,他怕輸。
柳幺從來不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而是他背離痛苦而隱匿的愛。
相顧無言,柳幺就這么像在黑三角的時候一樣,默默陪在他身邊。
等吃完飯,女仆收拾下去后,余至淑了淑嘴。
柳幺看著余至憔悴的面龐,紅潤的嘴唇。順著心意吻了上去。
唇齒相貼的那一刻,兩個人都呆了。
柳幺一不做二不休,輕咬了一下余至的嘴唇,舔了舔,然后想要退開。
余至察覺到她的意思,將她摟緊到了懷里,深吻上去,仿佛想把她吃到肚子里。
不停的攻略城池,輕添,啃噬。像是找到了最愛的玩具。
柳幺看著余至通紅的眼尾,不自覺用手輕撫,余至的動作一滯,然后更為猛烈了。
房間里水滴聲伴著水漬聲,劃過時間。
“可以了。”柳幺看到了見底的輸液瓶,將余至使勁推開。
看著柳幺紅腫的雙唇,嬌艷欲滴。余至咽了咽口水。
“你什么意思?”為什么親我?
“什么什么意思?”準備拔針的柳幺聞言愣了愣。
“我不接受一時‘性’起的親密行為。”余至干巴巴的說道,控訴感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