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至等人沒做停留,還算順利的到了黑三角。
剛到莊園門口,一個雀躍的聲音就傳來。
“柳姐,余哥,你們回來啦!”身穿鵝黃色短裙,披肩短發,長相清純可愛的少女,飛奔到門口,開心的說道。
“這么帥氣的莫克哥哥你看不見嗎?”莫克伸出手臂想截住,被爾爾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爾爾。”柳幺寵溺的摸了摸女孩的頭。
爾爾是三爺的女兒,在上大二。在三爺出事之后,就被人接到了他們這。
“柳姐,我爸是不是出事了?”爾爾挽住柳幺的胳膊,語氣里有一絲擔憂。
“爾爾,三爺被艾東出賣,現在受傷不知所蹤。”柳幺沒打算瞞她,畢竟瞞不了多久,也沒必要。
二二身上有著格格不入的單純,但她隱隱覺得那是保護色。
“柳姐,有你們在我爸會沒事的對不對,求求你們救救他。”爾爾語氣中滿是懇求。
她見過余至折磨人的手段,有點怕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柳幺身上。
剛才遠遠看見兩人相握的手,她還第一次看見余至肉眼可見的溫和。
“別太擔心,會沒事的,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了,一定把三爺平安的帶回來。”柳幺安慰道。
一旁余至聽到爾爾的話后,眼里閃過精光。握著柳幺的手不自覺地摩挲了兩下。
“我記得艾東以前拿你當親妹妹寵,沒想到都是裝的。”余至意味不明的開口,犀利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偽裝。
“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爾爾微微低頭,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暗沉。
余至沖看向自己的柳幺挑了挑眉,收了試探的心思。
“你們快進來呀,站在外面做什么?”莫克的聲音從室內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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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后,短暫的續了續舊,在余至越來越不滿的注視下,爾爾和莫克就各忙各的去了。
書房里,柳幺坐在沙發一側,而余至則懶懶的躺在沙發上,把頭埋進了她懷里,時不時的蹭一蹭。
“你是覺得爾爾有問題?”柳幺把玩著他的頭發,出聲詢問。
“她對艾東叛變的反應不對勁,哪怕是在我們回來之前就知道了,也不該是這個反應。”余至淡淡的開口。
隨后吸了吸香氣,環繞著柳幺的腰的胳膊又緊了緊,臉繼續往深處埋。仿佛要把自己憋死在愛人懷里。
柳幺習慣性的輕輕推了推懷中人的腦袋,沉思道:“爾爾確實好像對艾東避而不談。”
“萬一是怕多說多錯呢。”余至輕笑猜測。
“可她對三爺的擔心不像假的。”柳幺不禁眉頭輕皺。
“不要皺眉。”余至吸夠了,又開始把目光落在柳幺臉上,抬起手撫開她皺的眉。
松開手時,又攀過去親了一口,才罷休。
柳幺低下眼就和余至眼里的柔情撞上了,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上了他的紅唇。
余至滿眼歡愉的感受著柳幺的主動,時不時的引導,發出舒服的哼唧聲。
“不要勾引我。”柳幺親夠了,抬起頭后,把在余至衣服里的手也拿了出來,揉了揉有點酸痛的后脖頸,另一只手覆上了余至滿是情欲引誘的雙眼。
余至不滿的輕哼,抿了抿唇,卻也沒再動。
“艾東叛變可能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原因。”余至暗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來。”余至從懷里坐了起來,理了理有點亂的衣服。
“余哥,柳姐。是我。”爾爾一臉躊躇。
“怎么了,爾爾。”柳幺將爾爾拉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柳姐,我突然想起來,艾東好像因為一個女人和我爸大吵過。”
“女人?”柳幺疑惑道。
“對,好像是叫陳雪。艾東還說要一命換一命,付出代價之類的話。他們是在書房吵的,關著門,我沒太聽清。”
“柳姐,艾東不會是因為那個女人才叛變的吧?”爾爾一臉不解的問道。
“爾爾,你覺得艾東是為了一個叫陳雪的背叛三爺?”柳幺不答反問。
“我也不確定,我從來沒想過艾東哥會做出這種事。”爾爾低下眼眸。
艾東哥真是個傻子呢。
“你見過嗎?”余至突然出聲。
“什么?”爾爾愣了一瞬。
“那個叫陳雪的,你見過嗎?”
“沒有,余哥,我只是聽到過這個名字。”爾爾搖了搖頭,否認道。
“余至,找人查查這個人吧。艾東手里還有些機密資料,也許可以套回來。”柳幺在和余至說話的同時,默默觀察著爾爾的反應。
很好,最壞的反應就是毫無反應。爾爾一直夠聰明,知道沙子會越漏越多。
在這場故事里,爾爾又扮演著什么角色呢,希望不要和我們背道而馳。
“余哥,我爸還活著對嗎?”爾爾這回向余至征求道。
“可能。”余至沒心思說安慰的話,敷衍的回了兩個字。
“那我能做什么嗎?”爾爾問道。
“不用,不要添亂,保護好自己。”余至不想浪費精力和人力再去多找個人。
“好,我知道了。柳姐,余哥,那我不打擾你們了。”爾爾識趣的出去了。
想說的都說了,沒有必要多做停留。
“余至。”柳幺看著書房的門,突然叫道。
“怎么了?”余至湊過來,貼著臉問道。
“我突然發現爾爾長大了。”小心思也變多了。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才十二歲,表情傲嬌的小姑娘,眼睛清澈極了,亮閃閃的。還喜歡穿公主裙,和個小尾巴一樣纏在身后叫她‘姐姐’。
是長大了,而不是變了。
“也許沒那么糟糕,至少她帶來了有用的信息。”余至安慰道。
“如果真的有陳雪這個人存在,那她會不會在艾東那?”柳幺猜測。
“不會,根據莫克的消息。艾東沒有把核心資料交給孫逸,而是達成某種合作。現在看來應該是找陳雪。”
“找陳雪還要投靠孫逸去找,三爺是幫不了他還是阻止他呢。”柳幺好奇的沉思。
“不過孫逸應該不是真的想找人吧。”柳幺和孫逸打過幾個照面,還合作過,對他的為人有所了解。
“有必要和孫逸敘敘舊了。”余至的眸子極為暗沉。
“我和你一起去。”
“好。”余至的眸子一下就似水了,柔聲道。
柳幺從來不是需要藏在他身后保護起來的嬌花。而是開在他的心里,那六年里柳幺也曾單槍匹馬救了他無數次。
他何其慶幸,背后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