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書錦接過蘋果，端詳了一會兒。
蘋果表面呈淡黃色，刀削得紋路整整齊齊。她看了一眼，將蘋果猛地扔到墻角。
因為四處碰撞，蘋果爛開一個口，里面竟然是黑心的。
只是兩人，誰都沒有看到。
墨然神色依舊毫無波動，好像對她的舉動并不意外，看向她左臉還殘留著的疤痕，“你想要多少賠償？”
“5000億。”
“好。”
沒料到他真的會答應，謝書錦噎了噎，盯著他鄭重地說道：
“我不缺錢。我生氣，也不是因為害怕。”
少女的眼睛緊盯著他，神色認真。
墨然平靜無波的眸子終于有了一絲波動，“你說……你不怕我？”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沒有回話。
場景結束。
【你和墨然的關系似乎僵持在了這里。自那之后你沒有找過他，而他，也沒有主動找過你。】
【雖然你們在學校時常見面，但從不和對方說話。仿佛你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這天晚上，你外出買東西，路過一個黑暗的小巷子，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竄出來。】
場景浮現。
今夜的月光時隱時現，他將她撲倒在地，皎潔的月光灑照在他們身上，月光與那雙湛藍色的瞳眸相映，他的眼中，充斥著異樣的感情。
“墨然，你這是干什么？”
墨然的眉頭緊蹙，額頭沁出一層薄汗，好像正在與什么做著斗爭。
他輕輕撫上她左臉的疤痕，“我好想你。”
他的眼神深情，盯著她的唇，想要吻下去，但倏地好像被什么阻止住了。
謝書錦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我們不是天天見嗎？”
“不，那不是我。”他否定。
“不是你，還能是誰？”
墨然表情有些痛苦，他捶了捶腦袋，“我不知道。他好像……一直在我的腦子里。”
墨然的聲音里染上了哭腔，語氣里全是對現實的無助。
謝書錦盯著他，今晚的墨然，和白天的墨然不一樣，但是和那晚的墨然，也不一樣。
她象征性地摸了摸他的腦袋，“為什么不去看心理醫生？”
“我不知道……”墨然看著她，眼中發出求救的光芒。
【面對他的求救，你選擇——】
【一、我帶你去看心理醫生！】
【二、我還是更喜歡白天的你！】
【三、我還是更喜歡那晚的你！】
透明面板前，謝書錦兩眼一黑。不會蹦出來個第三人格吧？
想了想，她點擊一。去看醫生總沒錯……
【你帶著墨然去看心理醫生。醫生診斷后是雙重人格。】
場景中。
“臨床診斷為雙重人格。暫時沒有判斷出哪一個是主人格，哪一個是副人格。一般來說，精神分裂是因為童年創傷或者精神壓力過大等因素造成的。”
心理醫生略微沉吟，“但是，兩個人格仿佛有些相融的跡象。如果能相融自然是最好，但兩個人格似乎都很抗拒。你下去多旁敲側擊一下。”
謝書錦點點頭，“那醫生，有沒有什么藥物可以治療啊？”
“首選心理治療，如果患者抗拒的話，就只能強制吃藥了。”
【你將墨然送回了他家。次日學校，他仍舊和往常一樣，神色冷淡。】
【你選擇——】
【一、去找他；二、不理他。】
謝書錦點擊一。都選擇要幫他融合了，肯定不能再冷戰下去了。
【在學校無人的角落，你走到他身旁，問他記不記得昨晚的事。】
場景浮現。
他看著她，那雙湛藍而鎮定的眸子，仿佛要直擊她的靈魂，“昨晚，他去找你了嗎？”
看墨然這樣子仿佛早就知道他的身體里有另一個人格，只是他似乎對于另一個人格所做的事，并沒有記憶。
“嗯。我想知道你是主人格還是副人格？”
墨然沒有回話，而是問道：“我說，你就會信嗎？”
謝書錦盯著他，眼神一如初見他般真誠，“你說，我就信。”
她在那雙永遠平靜無波的眸子中，罕見地見到了絲慌亂，他撇開對視的雙眼，聲音依舊沉靜：“我是主人格。”
謝書錦靠近著他，“可以和我說說，你的雙重人格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嗎？”
墨然睨了她一眼，“怎么？你想醫治我嗎？”
【面對他的問話，你選擇——】
【一、沒錯。我想讓你回到之前的模樣，帶你脫離苦海；】
【二、不。我只是想了解你，了解你的以前。】
謝書錦思索一陣，點擊二。
“不。我只是想了解你，了解你的以前。”
墨然的神色松了些許，“具體什么時候開始，我也記不大清了。總之是在很小的時候，等我發現時，那個人已經在我的身體里生根發芽。”
“我只能在白天維持我自己的意識，到了晚上，他就會跑出來。之前很多和你一樣的女孩，但在見到夜晚的我時，都會嚇得連夜逃跑。”
“自從那晚見了你以后，他的意識好像弱了一些。但在晚上，他還是會跑出來。”
墨然聲音輕緩，今天的太陽雖然不大，但微弱陽光依舊灑照在他毫無血色的臉上，他將這些年的經歷一筆帶過。不自覺讓人生出一股憐惜之意。
謝書錦心底也有些心疼，“墨然，今后我陪著你，好嗎？”
墨然看向她，“嗯。”
【你了解到了關于墨然的情況。于是找到心理醫生商量。】
“目前有三種方案。”
“一，消滅墨然的副人格，也就是他口中所說，只在晚上出沒的那個人格。”
“二，消滅墨然的主人格，也就是平常你白天看到的墨然。”
“三，將他們兩個人格融合，但如果兩個人格過于抗拒，這個方案就不是很靠譜了。”
【面對心理醫生的方案，你選擇——】
【方案一；方案二；方案三。】
謝書錦使用存檔點，將目前的進度存儲了下來。然后認真分析。
對于主副人格的鑒定，只在于白天那個墨然的一面之詞。他可以相信嗎？
而且如果主副人格都想消滅掉對方，方案三也不靠譜。
謝書錦揉了揉腦袋，該選哪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