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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純潔圣女如何成為墮仙

主角初遇,掌中之物

遲罌瓔跟著前方引路的宮女前行,七拐八繞,來到一個小庭院里,雖是不大,倒也還算雅致。阿姆已在院門口守著了。大致轉過一圈,遲罌瓔換上一件輕便的桃紅輕紗齊胸襦裙,打算去宮里別處轉轉,看看能否“偶遇”一下那個叫霓裳的。

等她換好衣裝走出屋門,阿姆率了一行人前來拜見,婆子兩個,供使喚的雜使丫鬟五個,外加侍從四個。派來這么多人,也真是高看她了,也不知這暗處是否還有眼睛?

“阿姆,都交由你來處理吧。”遲罌瓔說完便走。她先繞庭院四周走了一圈。四周都是朱紅色的高墻,原本有一個后門,現在被封堵了,只剩前門可通行。

剛想跨門出去,兩個守在門口的侍從攔住了她:“圣女何處去?”

遲罌瓔把手一甩,面顯怒色:“我是圣羅圣女,代表圣羅出使幽離,不是你們的犯人!怎么,連我想出去逛逛都得得到你們的許可?”

兩個侍從對視一眼,連忙跪了下來:“奴才不敢!只是擔心圣女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怕有那個不長眼的沖撞了您可怎么辦啊?總得……讓咱一個跟著您吧。”

遲罌瓔沒理他,徑直走了出去,她感到身后有一個人跟了上來,也沒再說些什么。明面上的眼睛,總比暗處的好。

“圣女,天色已暗,不多時便要入夜了,彼時即將宮禁,我們還是趁早回去吧。況且,這地偏僻……”在宮里轉了一會兒,身后的侍從出言提醒她。

遲罌瓔抬頭看了看天,又向前看了看前面的空屋子,一個人影一閃而過——不過低著頭的侍從并看不見。遲罌瓔對侍從說:“你去提展燈籠來,天色過暗,回去路上摔了可怎么辦?我在此處等你。”

身邊的侍從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答應了:“諾。”他行過禮,小跑著去拿燈籠了。

侍從方走,一個人突然從暗中跳了出來:“見過圣女!”

遲罌瓔握緊提前備在手中的匕首。這明顯是那殿上的舞姬,她是如何“死而復生的”?

“圣女不必緊張,只是我家主子想見你一面。”

“你家主子是誰?”遲罌瓔緊張地問。

女子沒回答,只扛起遲罌瓔就往里走,進到一間屋舍。

“主子,人來了。”

一個清冷好聽的聲音從幕帳后傳來:“子獻,你失禮了。圣女是遠方而來的客人,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扛過來……嗤!……這樣可不是我們的待客之道。”

“子獻知錯,請圣女責罰。”子獻轉身朝遲罌瓔跪下。

“無妨。”遲罌瓔帶著狐疑的眼神,她當然不會認為對方真的對此滿懷歉意。

“圣女請入幕說話。”

深青色的幕帳背后,隱隱約約可看出一個綽約的女子身形。遲罌瓔走進去,見一黑衣女子坐在茶案前,一頭墨發披至腰間,扎一個松散的發髻高聳,只一根簪子作飾。眉眼無不溫柔,卻又處處透著凌厲。眼瞼下垂,盯著手里搖晃的酒杯,貌似專注,實則散漫。高挑的身子隨意地倚在椅上,衣角垂至地面。

“圣女不必拘禮。”對面的人抬起頭,一雙眼清冷而又疏離,似乎盛著萬千星辰,想萬丈的潭水一眼望不到底,卻沒什么感情。

遲罌瓔沒動,只是站在那兒,審視著面前這個同她年歲相當的女子。她想問對方是誰,卻料知對方一定不會告訴她。

“嗯?”那女子見遲罌瓔半天沒什么反應,放下酒杯輕笑了一聲,“圣女這是嚇傻了?圣女竟然看到了子獻并支走了小奴才,就早該對這里即將發生的一切有所準備。不該是現在手足無措的樣子。”

“你想要做什么?”遲罌瓔緊張地問道。

“圣女不妨坐下,我慣不喜仰視。”那女子盯著她說。

“巧了,我也是。”遲罌瓔毫不猶豫地回應。

那女子站了起來,遲罌瓔忙退一步。

那女子仿佛笑得很開心,對遲罌瓔說:“圣女啊,在下仰慕您,所以特意請您至此。圣女不僅未雨綢繆,在到達幽離前就安排好了不惜以死相救的暗人,關鍵時刻為自己解圍;還真是好膽識,出門后就一把火燒了封閉的院子;又遠見了得,這么快就收買了我幽離派出的侍從,為你所用。”

說著她已走到遲罌瓔面前了:“也不知,這暗人到底在幽離潛伏了多久?也不知,這些事是蓄謀已久還是臨時起意?是圣女你一人所為,還是圣羅的舉國之計?”最后的幾個字她講得極重。“如此,圣女你對幽離可是一個大隱患啊!圣女,你很讓幽離人忌憚呢!你覺得,你能活到幾時?”

女子渾身散發著獵手的氣息,而遲罌瓔聽得云里霧里,只是心中一陣驚悸。

“怎么樣,圣女?現在你愿意坐下來跟我好好談談了嗎?”

遲罌瓔疑惑而又警惕地問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什么意思?你,在誣陷我!那些事我根本就沒干!也做不到!”

對面的人冷冷的朝她看了一眼,轉過身去,一拂衣袖:“呵!圣女大人,現在我在考慮和你的合作還有無必要,你看起來沒有想象中的聰明。是不是你做的有那么重要嗎?只要事情發生了,別人心中是怎么想的,你能控制?”

遲罌瓔恍若夢中驚醒:“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你既放火燒了我的院子,雙兒呢?阿姆呢?”

“別擔心,她們好著呢!畢竟故意縱火怎會燒自家人呢?那豈不是太沒說服力了?”對面的女子仿佛在說的只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

“你還做了什么?”遲罌瓔質問她。

對面的女子將手指放在嘴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說:“圣女這是說的哪里話?這些事情哪都是我做的呀?分明是圣女你自己做的。我一個深宮弱女子哪有這么大能耐?又有何目的去幫助一個表面出使實則為質的敵國人呢?圣女你還不知道吧?方才你領來的那個小侍從,去事務處領燈后沒多久,人們就在陳列的燈罩上發現了硝石。趕忙去追那侍從,從他身上搜下了剩余的硝石,現在人已經被帶走了,圣女大概也睡不安穩了。”

遲罌瓔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你想要我做什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想做什么?圣女你是個明白人,這幽離深宮暗潮涌動,你一個敵國女子,想必不會優待到哪兒去。換句話說,你需要一個助力。”

“我沒耐心與一個偷藏自己目的的人講話。”遲罌瓔說著便要向外走,子獻攔住了她。

“幽離帝君掌握不了我的蹤跡,必然會搜查到這兒來。”遲罌瓔想讓自己盡快脫身。

女子輕“哼”一聲:“別擔心,我們不會耽擱太久。畢竟,等不了的人是你。”

遲罌瓔眼角一瞥,茶桌上的熏香冉冉升起,在空中消散,身體里隱隱一股陣痛。

對面的女子揚起了得意的笑:“你以為,我今天讓你進來,會讓你輕易離開嗎?”

遲罌瓔感受著心臟處的絞痛,艱難地說:“你想讓我做什么?你給我下了毒?”

“呵,真是太笨。顯而易見,是的。期限為七日,這七日內,聽我指令辦事,解藥一日一服,否則七竅流血,圣女怕是連死都不能帶上這副好面孔。”

“你就不怕我死了引起圣羅民憤?”

“天高地遠,圣羅何日能知?敗國人質,幽離何人會理?”對面女子短暫停頓,接著說,“圣女,合作愉快。”

子獻已經上前,做出了“請”的手勢,那女子靜靜地站在那兒,面露微笑。

“你還沒告訴我你需要我做什么。”

“別著急,圣女,我們明日會再見的,”她頓了頓,“哦!對了!可別試圖上報。這個關頭,怕是沒人會信你。他們只會讓你坐在那兒,看十二個時辰過后你是否還活著。等你死了,他們興許才會信你一份。可這又對你有什么好處呢?”

“圣女,請吧。”子獻再次做出“請”的手勢,這次頗具強制意味。遲罌瓔沒辦法,只得往回走,還有一堆爛攤子等著她收拾呢。

等走出屋舍,天已黑盡,不遠處宮殿亮得如白晝,只此處漆黑。子獻已離開了,遲罌瓔只覺心中懊惱:莫名其妙中了毒,卻連下毒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還隨時面臨性命之憂。

遲罌瓔看著前方的光亮,加快了步伐,不料迎面遇見一隊人馬,是幽離帝君身邊的太監安公公。

“喲!圣女在這呢!參見圣女!圣女啊,可把咱家好找。您院里的下人大意,小廚房著了火,把院燒了。您人又不在里頭,整個宮里一通好找!現在帝君正急著見您呢!”

“勞煩公公了。”

“不勞煩不勞煩,圣女快跟咱家來。”

等遲罌瓔到理事堂時,幽離帝君正在參看奏章,遲罌瓔微微欠身。

“圣女今日在園中觀覽,可對此有了大致了解?”

這是在試探她呢!遲罌瓔心里明白。

“稟帝君,幽離人杰地靈。宮內自是美不勝收,天下獨絕。”

“哈哈哈,圣女謬贊了,”他看著遲罌瓔的眼睛,“只是這宮里也總是不太平,圣女一個人走在宮里可一定要小心啊。”

他果然起疑心了,遲罌瓔覺得今天真是太不順利了。

“就比如……今日剛從圣女身邊的侍從身上搜出了硝石。”

遲罌瓔手里捏了一把汗。該怎么解釋?據理力爭?

帝君看出來了遲罌瓔的緊張:“看來圣女已經知道這件事了。當然咯!路上的奴婢嘴碎,圣女知道也在情理之中,寡人也相信,這件事,絕對與圣女無關。反倒是安排在圣女身邊的人出了這樣的問題,讓圣女受了驚嚇,是幽離之過錯。”幽離帝君故作輕松,打著哈哈。

“帝君言重了,圣錦承蒙帝君關照,已是厚愛。”

“想必圣女也了解到了,手下的人實在是不得力,原先的宮殿已被燒毀,有待修整,宮里其他地方都過于冷清。圣女初至,怕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東邊有個青玉閣,緊按著老大德奈公主的漱玉宮,周圍也有幾個玩伴。一切物什都已轉移,圣女也要早些休息才好啊。”

“帝君寵命優渥,圣錦惶恐。”遲罌瓔表面這樣說,心里卻在想:這是想讓我不得安寧呀!

“哦!對了!明日為給圣女接風,宮里將有一場宴席,屆時派人來請圣女。都是些王族貴女,公主夫人女眷之屬,圣女放寬心些。現在天也不早了,圣女早些回去歇息吧。”

“謝帝君,圣錦告退。”

在去青玉閣的路上,遲罌瓔心里想著:這一關就這么過去了?幽離帝君只怕是還沒完全摸清楚情況,不敢輕舉妄動。今天說的,都是些場面話。更多的招數,還留在后頭呢。

安公公一直將遲罌瓔送到青玉閣門口。

“天也不早了,咱家就先送到這兒了,圣女早歇息。”

“圣錦也不便多留,知道公公還等著回去復命,多謝公公了。”

遲罌瓔走后,理事堂在昏黃的燭光下恢復了寂靜,一直等到安公公回來,帝君問道:“對于這些事,你怎么看?”

“這……不好評判。”安公公低著頭。

“但說無妨。”

“老奴認為這些事該不是圣女一人所為,一個小姑娘,異國他鄉,還沒這么大能耐。況且剛來就引起這么大動靜,顯得過于刻意……老奴絕非在替他說話……老奴只是……”

“寡人知道。寡人是老了,但還沒有糊涂。這一點小把戲還把我糊弄不過去。只是……要說這些與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寡人也是不信的。只能說,她確實引起了我的些許戒備。”

思忖片刻。

“幕后之人是誰?查到了嗎?”

“下人循著線索去查,那侍從也是混混沌沌,說不明白。那院內失火的事,最終也只能與一個燒飯睡過頭的宮女掛鉤。”

“派出去的暗衛呢?她今天有沒有見誰?”

“暗衛跟著她在宮內熟悉環境,跟了一下午,到晚間操練時便被喚回去了,此期間一直未有什么發生。”

“那舞姬呢?”

“卻是寂月宮的舞女無疑,近三月才入宮。是前吏部侍郎家的庶女,不久前受了賄賂被抄家的。”

“呵!真是算計的好,幾乎沒什么有用的信息。看來,有人想把水攪渾。不過,就憑這幾件事看,也攪不起什么風浪。罷了,就陪她玩玩,看看“她”到底是誰!”他又思忖了片刻,“這圣羅高高在上的圣女剛來就被人當棋子耍了,他自己對此,是知曉呢?還是不知曉呢?這中間她自己的手筆又占了多少?畢竟在某些方面也的確是對她有利的啊!”

未來的宮城,不會太平了。

裘婧兒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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