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糖楓忽然說：“我真不知道怎么介紹他?！?/p>

桃里猶豫一會兒，嘆了口氣：“對不起，那天是我……”

“算了吧。別道歉。我還挺慶幸去的是我，是你你不一定能逃出來。”糖楓從不藏匿，所說只能是真心話。

桃里點點頭，又支吾著問：“她是你男朋友？”

“不是，就，一個交流不多的熟人吧?！?/p>

2

南玉打開門的時候心里閃過一幀不詳。果然，門外還站了三個警察。伏案就法。

證據是糖楓手機里的錄音。兩犯人著急自然會有商量。

糖楓拿了手機問蹲在墻角的南玉：“我20塊打滴費你要不要付一下？”長河兇喊：“你要不要臉了！”警察立馬喝制。南玉說：“我出來再轉給你吧。”

糖楓搖頭：“我不想再見你第二次，你還是這次就給了唄？”南玉望了眼警察，得到許可后給糖楓轉了200。糖楓收完后反手給警察轉去180，說：“她多給的，您幫我還給她吧?！?/p>

沒事后就走了。

如今回想，她依稀記得警察頭叫秋輝。

3

殘陽羚家的木桌極為短小，但放上三四碟菜不成問題。殘陽羚把木桌抬到前院，曬夕陽。又提了兩把小凳。糖楓端上菜，又給兩人分別盛了飯。

殘陽羚就著飯菜和霞光，給糖楓講他的故事。

幾月前他販賣毒品，順藤摸瓜找到老巢。然后他們就被匿名舉報，一鍋端了。在牢里老大毒頭白罌拍拍殘陽羚的肩膀，一臉愧色。小伙子挺敏捷，又任勞任怨，只可惜剛有從他這兒接活的機會就被發現了，一筆大錢都沒掙到就入獄了，真是可惜了。

殘陽羚笑笑，又把肩膀拍回去：“沒事的大哥，天災人禍本就難料，我們就接受吧。”白罌又很欣賞他的這份豁達。

殘陽羚忽然說：“對不起，其實我還請了一個人?！?/p>

糖楓素來坦蕩，她不在乎來什么人。她說：“嗯?！?/p>

院門口響起自行車鈴鐺聲，像一條潑皮小狗。殘陽羚接進來一個寸頭襯衣的青年，他的眼睛非常有神，人不算俊俏。然后殘陽羚莫名地看到兩人朝對方笑了。

“呦，你就是糖楓小妹妹呀？”青年先開口，一臉憋不住的笑。

青年是秋輝。那個警察。

4

糖楓給警局打過一次電話，找殘陽羚。一切照常。

“你怎么樣？”

“還活著。東西收到了嗎？”

“收到了?！?/p>

糖楓給殘陽羚寄了一籃鴨腳。殘陽羚抱著小籃子，坐在床上發呆。白罌順手掀了籃上的布，看了看里面的鴨腳。白罌知道這不會碰到殘陽羚的底線。

他問：“誰送的??？”

殘陽羚思索了一會兒，最后搖搖頭：“不知道?！?/p>

白罌笑了：“你小子逗我玩呢！”

殘陽羚又搖頭：“我不知道怎么介紹她?！?/p>

白罌愣了一下，繼而笑得更賊了：“女朋友??？這么好心？總不能是你爹娘?！?/p>

“不是，就，一個聊天很自然的陌生人吧?！?/p>

5

院子里。

“秋輝隊長好?！碧菞饕幌蚓撮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