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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1991重疊世界:代號X

第50章蛇館出逃

隨著惡劣天氣的降臨,各區域相繼實施封鎖措施,各大區域之間的路面交通大幅縮減。盡管地下環境比地面要好得多,但由于震感不斷,仿人紛紛減少出行。突然中斷的信號逐漸恢復,但仍時斷時續。蛇市的外街缺乏維穩護衛力量,大多處于混亂狀態。其中,那些將全部家當押注卻遭遇黑戶莊家圈錢跑路的仿人占了絕大多數。好在蛇市本身是信用大戶,場內已凍結所有賭注,待風暴過后信號完全恢復再行解凍。然而,在蚺竹看來,蛇市的鱗管絕不可能承擔這些爛賬。他們要么將賬算到半甲頭上,要么以那個不知名小仿人的違規操作為由,直接賴掉跟隨一枚里卡的賭注。畢竟在蛇市,規矩雖有,但絕不是給他們鱗管使用的。賭注中圈內基本能實現平賬,可苦了外圍的仿人白白高興一場。蚺竹的內系統計算得十分精準,她早在最后一輪就套現離場,如此一來,即便鱗管追賬也與她無關。那陣因為響徹的恍惚,并未對其有太大影響,雖說想知道外界到底是什么情況,可現在數據不通,他也暫時沒法子。于是只好翻看派出去的監控,然而那個鬼鬼祟祟跟在慕身后一晃而過的紅光,引起了蚺竹的興致。畢竟,她對裸面機械的紅光再熟悉不過了。于是,她立刻調出9:03分前幾分鐘的視頻,視頻中,慕搖搖晃晃地推開了一間休息室的大門。

時間倒回前幾分鐘。隨著休息室的門“咣”地一聲被關上,直二的心里一驚,才想起破解門鎖后門是壞的,并未關鎖。可這么遠的休息室,誰會來啊!這附機體本來也不擅長戰斗,路線規劃也尚未規劃完成。直二小心翼翼地將修復倉的玻璃面調成墨色,這樣一來,外面是無法窺視內部,但他在里面也無法看清外面的情況,只能依靠聽覺來做出判斷。就聽著進來的機體叮當地撞著墻面,聽著腳步的聲音便知道她要晃得厲害,聽著嘴里好像還念叨著什么,“同步…準備…”。直二并沒有聽清慕·夏的口中說著什么,只聽清什么在同步,于是他以為進來的仿人不過是因為系統升級出現了問題,自然也沒想過,他距離時間繼承者的同步如此之近。

慕·夏伴隨著每一次的恍惚,系統提示反復的烙印在眼前:

【世界重疊準備,時間同步準備,腦區同步準備。】

三個短句的“準備”震得慕·夏根本沒有任何感官去理會除痛覺以外的感知。眼底原本如殘月的紅色,伴隨著痛感一躍過半。翻涌的“胃液”,嗆著鼻腔傾瀉在墻邊,直到她們的“胃里”不再有任何液體,這種痙攣才得以停歇。也就在她根本無暇顧及之際,走廊里傳來了逐一開門和略重的腳步聲,直到這間休息室的門再次開啟。直二心里簡直可以用倒吸一口涼氣來形容:“又來人?這間休息室也不是貴賓席!都來?”直二就聽他輕聲將門關合,并修復了門鎖權限,將系統鎖住。可他也沒做其他動作,直二也根本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而這個跟過來的,自然是蚺竹從監控中看到的裸面機械。

只見裸面機械站在扶墻而坐的慕·夏身后,可這時,疼痛驅使下關掉了所有感官的慕·夏根本察覺不到身邊有人。裸面機械此時也沒做出任何攻擊性的行為,而是小心翼翼地取下靈陸留在慕·夏后頸的系統接線蓋子,將探線接入系統。奇怪的是,系統似乎直接關閉了與外界的任何連接,無論爵爺這邊怎樣破解,都會被系統抵御。“為什么會忽然封閉了系統?”

起初爵爺想聯系.9和靈陸,可轉念,忽然想到了有趣的事情。他倒是好奇,九天到底想從她身上獲取什么,才把她放到了這個地方,還替換了她的身份。要知道,這里可是復制腦數據訓練地,放進來這樣一顆定時炸彈,可不是他九天做事的方式。他曾經試圖探了不知多少次口風,可九天就是避而不談。最后爵爺放棄入侵系統,在其后脊放置了一個物理接收器,用于復制九天檢測的數據。

慕·夏興許是極痛和難受到達了頂點,但凡這些痛楚有所下降,都會帶來一陣極度舒適的暢感。伴隨這份酣暢,下一瞬,仿佛身邊什么都沒,不是屋子,不是空間,沒有,什么都沒有。周身至若漆黑的靜海,沒有聲音,沒有空間,沒有思緒,沒有痛楚。似乎,你就是這里,這里,就是你。直到某個瞬間,這片黑域被一條光隙割裂。這條光隙,不是至上而下,也不是如陽光鋪過。它的一切身姿,宛如靜海之上早已沉寂百年的雕塑。直至,你來窺見全貌,直至,你見他仿若開口之時,邊緣收緊的光,猛然擴散,呼吸之間靜海便被一分為二,一半染成了綠調的藍,一半染成了墨調的紅。

你不知道這顏色是從水面折射到了眼中,還是眼中的顏色映在了水面。你見它,如若,見本我。一切,還是那樣的寂靜。借著擴列的光暈,那竟是一棟建筑,筆直,矗立。墻面粗燥、光潔,可什么都沒,只有一條筆直的窗,恍如,隔世的裂隙。直至,那條裂隙中傳來一陣鐘聲的音波,音波從無望的邊際像慕·夏襲來。當音波激起的風浪充斥在耳畔時,靜海和慕·夏瞳孔的交界線,應聲相融。一抹紫色出現的霎那,9:03分整,地脈頻擺驟然響徹。

恍惚間慕·夏再次站在了水母館素白的長廊中,兩座天使手持弦樂,隆起的翅膀相繼展開。同唱的是來自遙遠國度的古語,可那個瞬間她卻讀懂了這古語的意思。懂,不是因為讀懂了它們的語言。那是一種更超脫的懂得,那些寓意乘著和弦,那一刻你就是知道它們在說些什么,而非明語能夠承載。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可憐九月初三夜,露絲似珍珠月似弓。”

“佛生兩面,著有六瞳;一面碧海,弓與箭;一面紅蓮,偃月刀;兩面合一混沌紫,觀未來,覺生死。”

兩塑天使的音律一同開始,一同結束,聲音戛然而止時,這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仿若一張白紙。

恍惚中,慕·夏耳邊的系統聲音再起:

【世界時間已同步….】

【世界重疊倒計時…】

【腦區同步….1%….】

此時地脈頻擺的響徹和大地悲鳴同樣震驚了直二和爵爺,伴隨著他們的同樣是恍惚和微弱的刺痛感。只是,此時爵爺在其身后,并未察覺慕·夏眼中的異樣,而在休息艙內的直二更是無法察覺,至于九天,或許他也沒想到,這一場比賽讓慕·夏短暫脫離了靈陸的監視。而就這短暫的一場比賽期間,慕·夏便完成了初始的同步。至于總部和菱鏡城,他們更是無法得知道,響徹的來源,還以為是銀河將盒子中的單顆眼球連接到織和數據庫產生的偏差。雖說銀河保留了是時間繼任者的意見,但因無法找到響徹的源頭,也無法通過總部系統找到機體定位,自然沒有任何說服力。不過,他們此時怎么可能會定位到慕·夏所在的位置,這里可是九天測試復制基因池的位置,整個鎮子根本無法和外界溝通。也可以說,除了特定的機體,所有的一切活動都在九天的監測下。這也是為什么,響徹、悲鳴和惡劣的天氣,根本就不存在于這里。那些生活在霏誓的仿人,他們看什么,知道什么全憑他九天放進來什么。可生活在這里的仿人,卻以為他們無比“自由”,就像九天說的那樣,只要他們的腳還在地面,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顛倒。

當同樣擁有生物腦的仿人受到影響時,慕·夏率先從那響徹的干擾中恢復過來,甚至可以說,在那聲響徹之時,她便已恢復。然而,就在系統解禁的瞬間,來自目一的記憶再次將屬于慕·夏的意識包裹,致使她瞳孔中的紅色褪去,重新變回殘月狀,如露珠狀的藍色則再度占據整個瞳孔。與以往不同的是,紅藍兩色不再界限分明,而是相互糾纏疊加,中縫呈現出紫色向兩側暈染開來。此時的慕·夏,同步尚未完成,覺醒不過是啟幕。對她來講無論是掌控時間的能力、尚待修行的精神力,還是代號為X的任務以及與他人羈絆的起滅,要抵達的終點,仍有漫長的路要走。

慕雙手撐地,眼前的幻影已然消散,整個人也感覺舒暢了許多,于是嘗試起身。或許是動作幅度太大,硬幣從她的兜里滾落出來。就在她伸手去撿的當口,脖頸上的探線突然勒緊。慕回身抬眼,一架長相像赫人的機體在身后,本能的將其踹到門上,一把拽掉了探線。她此時還以為,是她用半甲的里卡事情被發現,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字“跑”。于是撿起掉落在修復倉旁邊的硬幣,就準備跑路。對于裸面機械來說,檢測器尚未完全固定,他本打算盡快完成固化,卻沒想到那響徹的影響超出預期,讓慕鉆了空子。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剛才還晃晃悠悠站立不穩的慕,此刻還能有這力道。慕見對方的探線還瞄著自己,一把薅下修復倉的艙門,照著裸面機械掄了過去。可誰曾想,一把薅出了直二,就見原本死死扣著艙門的直二連帶艙門,一起朝著裸面機械飛了出去。畢竟事情的發展太過突然,兩人視線交錯的瞬間,雙方都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兩個異口同聲的說道:“你怎么在這兒?”

可現在也來不及說清,就見直二看著裸面機械被艙門壓在身下,立刻起身拉起慕往外跑。望著場館動向圖中聚集的護衛,直二心中只閃過一句話:計劃趕不上變化。此刻已來不及去找羽墨,他只好給羽墨發送了自己的定位,以便后續集合。

蚺竹望著忽然被轟開的大門,見起身的裸面機械竟然示意趕來的護衛不在追逐那兩個仿人。在看看中控室中的鱗管,似乎接到了什么消息,一副表情凝重的樣子。蚺竹放下手里的生意,不難想到那是裸面機械的口令,可想到這,蚺竹倒是與鱗管一同疑惑了起來。眾所周知,裸面機械是九天操作的傀儡型機體,此時出現在那兩個小鬼的休息室已經很可疑了。現在貌似交手后竟然放過了他們,難不成,爵爺和九天真的盯上了半甲?還是發生了什么他們不知道的事情,這兩個仿人難道是九天手下新進的仿人?不過無論是九天還是爵爺,他們行事向來謹慎狠辣,還是不起疑比較好。于是蚺竹決定立即收回監視,轉而向身邊的手下先調查那個拿著半甲里卡的仿人為先。

而躲在遠處的半甲,看著裸面機械竟然示意放走了他們,臉上的震驚之色也難掩飾,甚至把自己做過的可能被查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此時他與蚺竹想的倒是也一樣,還是謹慎比較好,先調查清楚那兩個仿人的來歷,再做打算。

說來,對于直二來講,不知道規劃了多少路線準備從這里出去,更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臨了,他們竟然是從大門出去的,天知道,從大門邁出那一步的時候,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不亞于慕一把把他薅出修復倉的那一刻。

“就這樣?”直二依然不敢置信。

“就這樣?”慕也是一臉茫然,她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現了還是沒發現她用了對方的那張卡。按正常來講,那張卡里的錢應該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就算半甲拾回了應該一時半會兒也發現不了。可能因為這樣?所以放過了自己?

“就這樣?”羽墨看到兩個安然無恙,甚至是從大門走出來,此時也是難掩震驚之色。他也沒想到,目一拿了半甲的卡!半甲啊!竟然就這么出來了?難道,她真的有身份?

至于裸面機械,也就是爵爺之所以這樣做,全然是為了自己的好奇,以及他不能在這里暴露盜取了九天的身份,更何況這是九天監控的人,沒能搞懂他在做什么的前提下自然觀望最佳,所以也不會再眾目睽睽下為難她。恰巧這樣的舉動,對外人來講,反而給慕的‘身份’又加了一層迷霧。

這樣一來在多方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下,竟卻確保了慕短時間內不會被直接叨擾。也不知算不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畢竟如果鬧大了,慕可能會立刻明白了自己的真實處境和身份。可那樣她就無法繼續隨紅蛇的腳步,找到數據殘骸中織送給她的‘禮物’。可她不明白真實的處境,也就意味著那條路終歸是不好走。所以作者才說,也不知道到底是不幸還是萬幸,但既來之則安之,如果不想暴露,那么,就隨著她一同走完即可。

出了蛇館,羽墨提議去家附近的小酒館休息,順便好好盤問目一他是怎么知道賭注那個會贏的,他是不是背著她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慕架不住羽墨一直纏著問,最后只好答應,而直二其實更想知道眼前目一的真實身份,自然想聽聽她說些什么,所以沒有拒絕。于是便改路,朝著街角的小酒館走去。

墨柒三皂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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