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與佛本就是深奧的話題。
喬布斯遇到了鈴木大拙,為自己的產品呈現了東方風韻。Iphone的設計留白而美麗。
光明頂,蓮花峰,對于母語是漢語的我們來說,可能太過直白。然而母語拉丁或希臘的外國人看到漢字,Khangi,普遍感到神秘而美麗。動物如獅子峰猴子觀海,傳統文化佛緣如蓮花峰光明頂始信峰妙筆生花,描述性詞語如云谷石筍探海連理峰,均給予人以中華熔爐的包容和分別。
徽州是包容的。相比之下蘇錫常是刺繡文化的發源顯得過于集中和擬合。江淮官話一帶卻又過于盛行南京文化。徽州則不然,安安靜靜并不花團錦簇,做做生意,寫寫明清志怪愛情小說,撥拉撥拉算盤,在中華文化的班級里安安靜靜地坐在窗欞邊上,像是個文理兼修的大雜燴學生。
東方圖景融匯到西方,必然有日本。很多當前的學子潤去日本,也是受到這條狹長島國為西方文化所認可。細究日語語言文字,katakara(平假名)和hirakata(片假名)以及漢字(khangi)三個系統的并行讓東西方找到更加容易的結合點。而徽州是這樣一個有意思的地域,徽州左邊湖北,右邊江蘇,下邊江西(撫州),隔海日本,正是大乘佛教和江浙滬錦繡文化之集成之地。
安徽省NJ市……作為祖籍蘇北的筆者,聊到這些內容確實極度舒適。王力宏流行歌曲提到“湯大師帶我們回去充滿愛的牡丹亭”。簡單考據一下,湯顯祖為江西撫州人,但文化感覺的類似讓黃山具有這樣相同的氣質。從傳播意義上講,我們可能需要探討黃山文化如何簡單傳遞到西方的一些路徑。鈴木大拙或者白先勇先生可能可以作為突破口。白先勇先生自不必說,追溯其一脈相承的臺灣經歷。而鈴木大拙在西方多年的主要工作是將老子《道德經》、《大乘佛教概論》等早已發展成熟的佛教道教內容傳播給英美西方諸國。1930年代,他遍訪大陸的蘇錫常地區,期間訪問的中國名山大川和頂級宗教場所、學術場所包括靈隱寺、凈慈寺、天童寺、阿育王寺、佑圣道觀、雪竇寺、瑞光寺、戒幢律寺、報國寺、清涼禪寺、金山寺、白云觀、雍和宮、觀音寺、北京大學、中國學院等。不得不說,黃山,乃是中國頂級旅游景區和文化圣地。就連作為西方公認的禪(ZenCulture)文化集大成者和傳播者鈴木大拙,也必須追根溯源,了解東方圖景,多神論,六道輪回等概念的詳細內容,而這些,從黃山千百年來流傳的山峰的名字即可略見一斑。
數不盡的詩文描繪黃山。石人峰、始信峰、松谷寺、西海的各個峰、天都峰、蓮花峰、獅子峰、白鵝峰、奇偉瑰怪,又險又遠(王安石《游褒禪山記》,褒禪山也位于安徽省境內,但比黃山規模小得多)。
考據比較無聊,呈現一種masochisticdisorder的狀態。筆者曾在年幼時候閱讀了余秋雨主要著作后,再閱讀金文明先生的一部《石破天驚逗秋雨》給余秋雨先生挑錯的書籍,深感無聊,dry。情感和藝術體驗的自然流淌可能比對錯在人文科學方面顯得更加重要和具有感知力,英文說“makesense”,有感覺的東西就是好東西。而黃山在書籍、人文、典籍方面存在大量內容的主要原因,還是簡單的,去了都說好。它最大程度調動了游者的感知系統。richness和豐富的厚重感無論用什么語言描述,都顯得無與倫比。無論是湯大師的“賞心樂事誰家院”還是莎士比亞的“supercalifruigilistiexpaliodocious”都是基于感知系統發出的最大贊嘆。
這個意義上講,黃山美得心驚肉跳,惹人膜拜,一步即空,身死人滅,吹面不寒,大汗涔涔,腿痛欲裂,肌肉痙攣,溫潤而澤。山筍芋頭霉豆腐,對蝦野味臭鱖魚,令人感官多變,不由得以世間最美好的辭藻形容它的奇峰怪石、冬雪日出、飛禽走獸、松柏闊葉。怪不得皖南事變發生在這個區域。葉帥、項英對壘何應欽白崇禧,成為高沖突的兵家必爭之地。
回頭看看鈴木大拙,這個被Iphone發明人喬布斯獲得極高贊譽的東方禪學專家,可能也只是在《大乘佛教概論》的英語傳播方面做出了一些追根溯源性質的貢獻而已。但這樣的美學高度感染了喬布斯,讓蘋果公司的產品變得簡潔而“lessis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