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哦!”
有第一個人起哄,便所有人都跟著起哄,周時逸聽著這鬧哄哄的聲音,便問余年:“怎么回事啊?”
余慶余妍余慕余華四人在隊伍中笑得最大聲,也最明目張膽的揮舞著手,“有人秀恩愛咯!”
至于那些上了年紀(jì)的人,則是圍在一起邊吃邊聊著,莫二伯母那一串蝦仁給余圣道:“小余圣,給。”
余圣接過后,點頭道謝:“謝謝莫奶奶。”
莫二伯母又拿一串遞給余軒,道:“來,還有弟弟。”
余軒接過蝦仁串,也向莫二伯母道謝:“謝謝莫奶奶。”
余村居的孩子少,另一邊的叔伯們圍在一起,看向另一邊的已經(jīng)成年好多年的余村居的小伙子們。
憂心忡忡的道:“現(xiàn)在是有錢也娶不到老婆啊!”
三叔聽了九叔的話后,反駁道:“老九啊,你先別感概侄輩的娶不上媳婦,你現(xiàn)在也是沒帶個媳婦回來。”
三叔的話剛落,四叔也看向九叔,“是啊,老九,你三哥說的不錯,你和時帶個媳婦回來?”
九叔被三哥四哥左右夾攻,立馬做降樣,賠笑臉,“三哥四哥,我也想帶個媳婦回來,做夢都想。”
余年的手機(jī)正拍到九叔向旁邊的三叔四叔賠笑臉呢,手機(jī)另一端的周時逸看到那三個中青年人在一起玩笑嬉鬧,不由得有些羨慕。
問:“這三個是誰啊,我看起中一個正向著另外兩個賠笑著?”
余年看一眼九叔那邊,笑著解釋道:“哦,賠笑臉的是九叔,至于他邊上的那兩個,左邊微胖的那個是三叔,右邊矮一點的那個是四叔。”
周時逸看著手機(jī)里的人,個個穿著囊腫的衣服,圍在火堆前烤火聊天,小孩子嘛,倒是有十來個。
正圍繞著身邊的大人跑來跑去,有些是跑遠(yuǎn)些捉迷藏呢,大一點的孩子聚在一起在泥地里玩老鷹捉小雞。
這個也被余年拍了,余年把手機(jī)攝像頭移向年輕的那堆余村居的小伙子們。
這一堆的年輕小伙子加起來得有幾十個,最年長的有三十五歲了,最年小的也就十幾歲。
余年看向那堆三十來個的余氏小伙子們,對周時逸解釋道:“他們當(dāng)中有一半以上是沒娶媳婦。”
余年最后把手機(jī)攝像頭移向旁邊的那堆女孩子,周馳逸看一眼圍著火堆前的那一圈姑娘們。
笑問:“你家不僅小伙多,姑娘也多。”
余年并沒有給他解釋姑娘,而余卉也在那堆姑娘中。
余年最后掛了電話,余卉抱著余然,余旁邊的余慕正笑談著最近的事。
而周時逸在老婆掛了電話后,把剛才余年傳過來的視頻找出陳靖軒的微信,把視頻發(fā)給陳靖軒。
正在銀行辦公室上班的陳靖軒聽到手機(jī)響了,按亮手機(jī)看一眼,發(fā)現(xiàn)是周時逸發(fā)來的視頻。
可現(xiàn)在陳靖軒沒空看手機(jī),他的眼睛專注著電腦上,手也在鍵盤上飛快的跳動著。
等他處理完手上的工作后,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陳靖軒此時正在活動一下坐久的屁股,伸展一下身子。
扶了扶眼鏡,才有空看手機(jī),點出周時逸的微信,視頻一出來便是一群中年大媽大爺們圍在一個火堆前有說有笑的,手上還烤著吃食。
陳靖軒放大一看,這是在鄉(xiāng)下的聚會,等余卉在視頻中出現(xiàn)的時候,陳靖軒明了。
視頻中余卉抱著余然,頭卻是看向她旁邊的少女,正與那少女聊天著。
視頻中有點吵,聽不到她們說的話,但從視頻里可以看的出來,她們很高興。
不管是余卉這堆,還是旁邊的男生那堆還是最初的那堆婦女與老大爺們都是臉上堆笑。
等下班后,陳靖軒給余卉打了電話,但接不通。
另一邊的余卉,從此時的聚會已經(jīng)散了,余卉正在廚房煮飯炒菜,余年也在二樓上給周馳洗澡。
母親此時已不在家,去雞舍喂雞了,手機(jī)又沒帶身上,自然是聽不到手機(jī)響了。
等余卉最后一道菜出鍋后,余卉拎著余然的換洗衣服進(jìn)衛(wèi)生間,給余然洗澡。
等余然洗好澡,出來,余年已經(jīng)把菜端上菜桌,余卉見余年抱著周馳正在,余卉回臥室里給余然穿上囊腫的一件又一件衣服后。
坐到餐桌前,問向另一邊的余年道:“年年,媽呢?”
“她在樓上在洗澡著。”
余卉聽了余年的話,又起身往廚房走,出來的時候,上端著一個菜籃子,籃子里放著兩碗糊粥。
余卉放到餐桌上,端出其中一碗,對余年道:“年年,周馳的那碗也端出來。”
余年等余卉坐下后,才站起來端出另一碗糊粥,余年喂周馳余卉喂余然。
等粥喂一半的時候母親下來,坐到二人的旁邊,又看一眼桌上的飯菜。
余卉見母親遲遲不動筷,便道:“媽,你先吃著。”
“還是等你們喂完孩子再一起吃吧。”
母親搖搖頭拒道。
又等上一陣后,余然先吃完糊粥,余卉趁著這個空隙,端起余然的空碗到廚房里清洗。
周馳在吃最后一口粥的時候,眼睛看向天花板,嘴里吹著泡泡,就是不張嘴含進(jìn)去最后那口粥。
余年也不喂周馳,自己吃了,之后起身把空碗端進(jìn)廚房里清洗后,等余年再次坐下,母親才端起碗動筷吃著。
今晚燉了蓮藕排骨湯,余卉三人先喝一碗湯,再去盛飯。
這一頓飯便吃到半小時后,余年收拾的碗,洗碗,擦桌子。
余卉把余然放到游椅上,自己則是拎著睡衣進(jìn)衛(wèi)生間洗澡。
余卉洗完澡后又把順手把衣服洗了,等余卉掛晾好衣服,余卉見余然沒哭,便不抱。
而是進(jìn)臥室,玩起手機(jī),見陳靖軒打了電話過來,余卉拔回去。
那邊很快接起來,陳靖軒先開口問:“忙完了?”
“嗯,完了。”余卉一時不時該說什么,便沉默下來。
聽陳靖軒說,之后果不其然,陳靖軒隨口問:“今天都忙些什么?”
余卉聽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端詳,笑著解釋道:“今天沒忙什么,就是與族人到后山聚會篝火了。”
“那熱鬧嗎?”
陳靖軒再次發(fā)問,余卉回憶著其中的趣事,“那可熱鬧了!”
語氣里的雀躍都傳到陳靖軒的心里了,陳靖軒再一次回憶著他看到過的視頻中,余卉雖是腦后勺對著攝像頭,但從她一起聊天的那女孩的笑容看,當(dāng)時別提多開心了。
還有她時不時的抖動肩膀,就知道她當(dāng)時笑的有多開心。
“好玩嗎?”
余卉聽他問到這個,臉上的笑容又笑得深些,“可好玩了。”
沒多久,余卉的笑容又?jǐn)R淺,心里還很感傷,隨隔著手機(jī),陳靖軒不知道此時余卉的心情從高興墮變成感傷。
余卉一邊在心里感傷一邊又強(qiáng)顏歡笑的講著今天的趣事。
講完后,余卉問:“你吃完飯了?”
“嗯,沒吃!”
陳靖軒玩笑道,余卉一個心急口快,回道:“好啊,你笑話我!”
余卉說完后,陳靖軒不言,只是發(fā)笑,笑得余卉想掛電話。
在余卉掛機(jī)前,陳靖軒下意識的感受到某人要氣著了,趕緊停下來,哄道:“好,我不笑了。”
余卉轉(zhuǎn)身看一眼客堂,見母親還在,不好聊太久,“那個,我還要看然然,先掛了。”
陳靖軒手抓著手機(jī),腦海里想像著余卉的小模樣,越想越是忍不住的想笑。
等掛了電話,陳靖軒最后忍不住還是笑出聲了。
聽到笑聲的許老師與陳國華兩人走進(jìn)來,見自家兒子正在輕聲發(fā)笑。
二人對視一眼,最后許老師等陳靖軒笑完了才上前問:“阿軒啊,你在笑啥?”
陳靖軒正了正臉,微羞著臉回:“媽,你就別問了。”
聽到這話的許老師,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出門拉上陳國華走了,等許老師進(jìn)了自己的臥室,松開老伴的手,笑容漸漸地大,“國華,阿軒有多久沒笑過了?”
陳國華聽到老伴的話,也是寬慰的感嘆道:“自從被我們逼著相親后,在我們面前從沒有笑臉。”
“是啊!”
許老師笑著笑著,便感傷起來,“希望這次能成事。”
陳國華見不得她悲傷,便扯開話題道:“由他去吧!”
陳靜月加了余年的微信,也在朋友圈里看到余年發(fā)的視頻了,陳靜月把視頻放大后,看到余卉背后的那三十幾個男士。
給余年打了一通視頻電話,陳靜月頭一句便是:“余老師,你的族人這么多帥哥,怪不得你姐見到阿軒不驚訝。”
陳靜月笑道:“原來她從一出生就有這么多帥哥美女玩。”
余年笑得很是謙虛,“哪里,靜月姐,你也很漂亮的。”
“哪有你倆好看啊!”陳靜月說完看一眼余年,問:“余老師,你們吃飯了嗎?”
“吃過了。”
余年剛回完話,便聽到周馳的哭聲,余年不得不掛電話,余年掛了電話,從母親懷里抱走周馳。
余然則是好好的坐在游椅上,動來動去的好不活。
房間里,余卉掛上電話后,直接點進(jìn)視頻APP刷視頻。
這一刷視頻,余卉忘了給余然沖奶粉,最后還是余年順手給余然沖奶粉又喂完。
余年上樓前叫一聲余卉道:“姐,你別看手機(jī)了然然我已經(jīng)喂過奶了。”
聲音還挺大的,都低頭刷視頻的余卉嚇一跳。
余卉嚇得手機(jī)落地,余卉想對余年發(fā)脾氣,但又沒理由,只是悶聲悶氣的硬道:“知道了。”
然后又彎腰下來撿起地上的手機(jī),檢查一下,屏幕被摔碎,余卉按亮屏幕,能看清字。
余年見她生氣了,自己也不再說話,轉(zhuǎn)身上樓去。
余卉把手機(jī)放到柜臺上,起身出臥室,把游椅上的余然抱起,放到床上。
余卉再次出客堂,把大門上鎖后,回臥室,把門關(guān)上沒鎖。
此時的余卉已經(jīng)打哈欠,給余然換上尿不濕,床上也放好墊布,余卉把余然的外衣都脫下來。
塞進(jìn)被窩里,自己也上床,沒多久人便睡覺了。
一覺醒來,余然也跟著醒來,余卉抱著余然起床穿衣洗漱后,用過早餐后。
余卉把余然綁上后背后,又出門上后山去。
在山腳下遇到撿柴火的余慕,余慕見是余卉,歡快的跑向余卉,笑道:“卉姐,你進(jìn)山做什么?”
余卉四周看一眼,回頭道:“慕慕,我見呆在家里得烤火才能取暖,身體的血液要循環(huán)。”
“我來后山走走,取取暖。”
余慕聽了余卉的話,“這樣啊,我……”
“你怎么一個人就來后山?”
余卉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余慕此時又是一個人在后山,蹙眉道:“你忘了上次發(fā)生的事?”
余慕聽得低下頭,不敢看向余卉,余卉見她這樣,也不好對她發(fā)脾氣。
道:“你先去附近撿撿,但不能走遠(yuǎn)了。”
聽得余慕詫異的抬頭看向余卉,驚喜的問:“真的?”
“嗯。”
余卉喊一聲,想:反正這幾天我也要到后山找景點。
能幫一下是一下吧。
“好咧,卉姐。”
余慕回答完,又到山里走,邊走邊彎腰下來撿柴火。
余卉跟著后面,看著眼前不大的丘陵,余慕走出很遠(yuǎn)才撿到一根樹枝,或木頭。
余卉左看看右瞧瞧,走得非常慢,前面的余慕也撿得很慢。
風(fēng)鼓鼓的吹著余卉的臉,連說都聽不到說什么。
兩人等風(fēng)小些的時候,余卉叫住余慕,道:“慕慕,你先看看然然,有沒有被風(fēng)吹著了。”
余慕聽到余卉的話,轉(zhuǎn)身跑到余卉身后,先是拔開余然的帽子看一眼,之后又伸出手握了握余然的腳,一片溫?zé)帷?/p>
最后又握了握余然的手,也是一片溫?zé)帷?/p>
檢查完后,余慕笑著對余卉道:“卉姐,放心吧,然放暖和著。”
“嗯。”聽了余慕的話,余卉的心里才松散開來,也怪自己,既然這么大的風(fēng),還帶著孩子出來。
是自己虛乎了,余卉越是在心里想越是自責(zé)。
之后看向余慕,嚴(yán)肅的道:“慕慕,你也不要再來撿柴了,我們先回去吧。”
“好,卉姐。”
余慕聽了應(yīng)聲,之后扛上不多的柴火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