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然聽到父親的聲音，也只是笑著“啊啊……”的向余父揮手。

余父對看著余然，對余卉道：“今晚吃的什么菜？”

余卉把手機攝像頭移向桌上，父親看到桌上的那兩道菜，問道：“怎么這么少？”

父親的話引得母親翻一個大大的白眼，余年則是被母親的翻白眼逗笑了。

余卉笑著解釋，“爸，這兩道菜今天晚上能吃得完就已經是不錯了。”

“哦。”

余父又與余卉說了兩句，余卉把手機遞給余年，余年接過手機看向視頻里的父親，喊一聲：“爸，吃飯了，你吃過了嗎？”

“我吃過了。”

余父見到余年懷里的周馳，擔心的道：“這孩子怎么這么小，沒好好吃飯嗎？”

“有吃著呢。”

余年也看向周馳，“只是有點挑食。”

“挑食？”

父親疑惑的自問道，另一邊的余卉又坐回沙發上，余然也在游椅上拖著游椅走來走去的，這下余然走向余卉這邊。

余然向余卉伸出手的同時也張開嘴“啊啊……”的腰抱，余卉先逗弄一下余然，伸出手捏向余然的臉，笑道：“然然啊，姐累了，先等會兒吧。”

余然不管，就這么伸著手，久不見余卉彎腰下來，余然撇嘴要哭，余卉這才伸手彎下腰來抱起余然。

余卉把余然面對面的抱著，用自己的額頭與余然的額頭相頂，輕聲嘆道：“你啊！”

頂的余然一陣哈哈大笑，余卉見他這么好笑，又移開額頭，等一會兒又與他頂上。

又惹得余然哈哈發笑，餐桌那邊余年此時也放下手機，看向沙發這邊，見余然與余卉頂額頭這么高興，聽到余然的笑聲也轉頭看去。

余年又看看自己懷里的周馳，搖頭道：“姐，真羨慕余然啊！”

余年的話讓余卉詫異的回頭看向余年，問：“這有什么可羨慕的？”

余年此時已吃飽了，坐到余卉旁邊，拉著周馳的小手與余然的小手一比較，余然的手與周馳的手相比。

余然的手肉嘟嘟的，大人都喜愛，但周馳的手瘦瘦的，大人一抱都要擔心稍微一個不留意人就被抱的疼哭。

余年把周馳的手與余然的手放到一處，道：“阿馳的手，這么瘦小，大人都不敢抱。”

余卉也看向余年手心里的那兩只手，看向余年道：“年年，你要是放心的話，你兒子讓我帶幾天？”

余年蹙眉沉細許久后，定下決心的看向余卉，嚴謹的道：“好，我相信你。”

余卉也是認真的看向余年，“年年，我可丑話說前頭，你到時無論如何也不能上前接濟。”

“行。”

余年深思著，最后慎重的點頭道，余卉見這協議達成，之后余卉回頭看向余然，“然然，你要多多讓點外甥嘍。”

然然見余卉與他說話，還以為是與自己逗樂，看向余卉咧嘴笑得好不開心啊！

余卉在定下的承諾后，心里一陣悔意，看了好幾眼余年，想說干脆就算了，但看向瘦小的周馳又閉上嘴。

餐桌上的碗筷是母親一個收拾好，等余卉注意到的時候，母親早已收拾好了，余卉又逗弄了一會兒余然，站起來到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機。

見陳靖軒發了短信過來，余卉回了一兩句后，余卉忙著看短視頻，與陳靖軒發了一條結束信息。

另一邊，陳靖軒見余卉發最后一句過來，他的眉頭緊鎖著，最后回一句：好！

陳靖軒放下手機，看向電腦上，已經是晚上了，陳靖軒還在做年尾的結算工作。

一直到十一點的時候，陳靖軒看一眼右下角的時間，都已經十一點了，陳靖軒一個一個的點出窗口，關上電源。

最后拿著手機，鑰匙熄燈關門，最后出辦公室，與其他同事打了聲招呼，陳靖軒來到停車場，坐上自己的車。

發動引擎，然后驅車開出停車場，到隧道上，到小區后，陳靖軒停好車，鎖好車門。

陳靖軒進入單元樓，坐上電梯，到五樓的時候，陳靖軒出電梯，路過周時逸家的時候停留一分鐘。

之后才又向前走，進家門后，陳靖軒的動靜驚醒許老師與陳國華半夜起來，見兒子才剛回來。

許老師開了客廳的燈，蹙眉問：“阿軒，你回來啦，吃飯了嗎？”

陳靖軒在玄關處換鞋，聽到父母被自己的動靜引醒，疲憊的道：“爸媽，你們被我吵醒了。”

“我已經吃過了。”

陳靖軒換好鞋坐到沙發上與父母聊一會兒，父母二人又回去睡覺，陳靖軒之后進臥室。

拿上睡衣進衛生間，洗好澡陳靖軒把換下來的衣服塞進洗衣機里。

倒入洗衣液然它自動洗衣，此時的陳靖軒已經是困的睜不開眼，沾床便睡。

次日，余卉一大早的起床，先把周馳余然喂飽后，母女三人搞起衛生大掃除。

余卉拿著雞毛撣子掃向天花板，及樓梯上的灰塵與蜘蛛網。

余年也把周馳綁上后背，在二樓掃灰塵蜘蛛網什么的，樓頂上的那三間也是余年掃灰塵蜘蛛網。

母親從樓頂開始鏟起地上的灰塵垃圾，一一掃就是一個上午的時間，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余卉先把周馳余然喂完。

之后是三人吃完午飯，兩個小的又被綁上后背，母親拿一桶水上樓頂擦洗地板，余年依舊是洗二樓，余卉依舊是洗一樓。

這一洗花費三人的一個下午，最后母親去倒垃圾的時候遇上族里的嫂子妯娌什么的。

見劉蓮滿滿當當的兩大筐垃圾，便問：“劉大嬸，你都大掃除了今天？”

何六嬸見有人先她一步完成大掃除，便笑道：“劉大嫂，你還得親自掃，不像我，有大伙兒一起干活。”

劉蓮哪能不知這是向她炫耀她有男人幫活干，而自己沒有。

“嗯，我自己干活挺精神的。”

劉蓮輕聲的回道，之后越過何六嬸前往垃圾倉去。

母親倒完垃圾沒多久，父親提著大包小包的進門，余卉在廚房里做飯，余年在樓上幫周馳洗澡。

母親也在衛生間洗澡，余父在客堂沒看到人，倒是在廚房聽到動靜。

放下手上的東西，先從一包中把肉拿出來往廚房走，見是余卉正在煮菜，背上還綁著余然。

余父把肉放柜臺上，吩咐余卉道：“卉啊，把這牛肉也煮一下。”

余卉正在專心致志的炒菜著，突然聽到身后有道聲音，即便是再熟悉的聲音，突然的出聲，也讓余卉小小的驚嚇到。

余卉被嚇的把手上的鏟子往鍋里這么一扔，鍋里的油漬或汁液飆起來。

余卉定定神后，回頭看一眼父親，埋怨的道：“爸，你突然出聲，嚇到我了。”

余父笑道：“有這么夸張嗎？”

之后伸手捏一把余然的臉，兩邊捏一次后，父親又退出廚房，把客堂里的行李箱拿回臥房。

廚房里的余卉，把菜炒好放水燜上幾分鐘，余卉把父親買回來的牛肉拿出來。

分切一半，把一半又放回袋子里，之后余卉沖洗后切塊。

鍋里的雞腿燜好，此時已出鍋，余卉刷鍋后，等鍋里冒煙后，余卉倒油。

之后放入八角，香葉爆炒出味后撈起這些佐料，余卉把切好的牛肉放入鍋里來回翻炒幾次。

放入水，酒，姜片一起煮。

母親出來見父親回來，此時客堂里除了他倆沒人，母親也不向余父打招呼，夫妻三十幾年，做到如今這模樣。

父江倒是想向劉蓮說話，可現在是，誰也不向誰先低頭，氣場有些尷尬。

之后母親回臥房，父親拿上換洗衣服進衛生間洗澡了。

余卉此時煮的牛肉也出鍋，余卉盛到碗中，等余卉端出兩道菜的時候，母親放下手機也一起端菜上桌。

余年抱著周馳也下來，余卉端著四只大碗，兩只小的，余年不用問就知道父親回來。

能不回來嗎？

明天是除夕前的一天，二嬸家還留有一頭豬沒殺。

余卉見父親已經出來了，餐桌是圓形桌，坐的時候為了方便余卉喂周馳，余年抱著周馳坐余卉左手邊。

父親坐余卉右手邊，母親坐余年的左手邊。

母親與父親之間還隔著三兩個位置。

余然被余卉放到余父的腿上，“爸，你先抱著然然。”

余卉說完，先給父母兩人盛好飯，之后又給余年盛好飯，之后才到自己。

又給兩個小的盛粥，余卉先喂一口周馳，從右手邊的父親懷里抱走余然，道：“爸，給我抱。”

余然見余卉要抱，沒等余卉伸開手，他便先伸開手要姐姐抱。

余卉抱回余然，先夾一塊菜葉用手撕成兩份，一份喂進周馳的吃里，另一份喂到余然的嘴里。

起初周馳很是抗拒的不張嘴，或是吃進嘴后又吐出來。

余卉屢喂周馳屢吐，余卉喂到最后心里煩了，不再喂。

這頓飯，余卉吃到最后，余卉把喂完的余然放到父親腿上，對低頭拿手機聊天的父親道：“爸，你先抱一會兒余然。”

母親則是一晚上的沉默不語，坐餐桌前低頭看手機，余年見周馳剛才沒吃，現在正在愁著呢。

余卉走過來，對周馳伸出手，對余年道：“年年，你收拾桌上的，我來喂周馳吧。”

余卉把已經涼的粥倒到雞桶里，再換一碗燙的，放到桌上，彎下腰來從余年的懷里抱走周馳。

周馳一離開母親的懷抱便哭起來，余卉抱著周馳輕聲哄道：“我不就十來天沒抱就嫌棄你姨我了。”

余卉又是哄又看來回的走，等余卉好不容易哄停周馳坐下來喂上兩口，沙發那邊，父親腿上的余然又不干了。

扯著噪子看向余卉這邊“哇哇嗚嗚”的大哭著，余江聽到自己的兒子哭了，手機玩不下去了，只好放下手機抱起余然走向余卉這邊。

等父親抱到余卉面前，沒走近呢，余然就已開始伸出手張向余卉要抱，余父一邊哄一邊笑，“然然，這么黏姐姐嗎？”

周馳又被余卉喂一口粥，伸頭好奇的看向余然，余卉指向左手邊的凳子道：“爸，你先坐下來吧。”

余父坐下來，余卉放下勺匙，給余然擦一擦眼淚，輕聲哄道：“然然，聽話好不好。”

余卉的手擦到余然的臉上，余然才停下哭泣聲。

等余卉一移開手后，余然又哭上了，余卉先不管余卉，舀一口吹一吹，慢慢的喂進周馳的嘴里。

之后余卉又拿起碗中的菜葉撕碎，又拿起豬瘦肉也撕碎與粥一起攪拌。

余卉在喂周馳的時候，那個速度慢的賽比蝸牛。

余年此時洗好廚房也出來，見余卉已經喂完一半的粥，又看向自己的兒子，見他張開嘴吃著余卉遞喂的粥。

余年也坐到余卉右手邊，看著余卉喂周馳，母親在期間抬頭看一眼這邊，搖搖頭又看向自己的手機。

父親抱著余然玩手機，見余年出來，想讓余年抱抱余然，被余年一句輕松懟回去：“爸，我連我自己的兒子都搞不定。”

說完又看向余然，“你覺得我能抱著然然，他不會哭？”

此時的余然見余卉遲遲不抱自己，又開噪子哭起來，余卉等周馳沒吞完的空隙，伸手擦一擦他的淚道：“然然，你要乖乖的，再等一會兒就好。”

此時余然已經雙手抓向余卉伸過來的手，奈何身上的衣服穿的太多了，手動不了。

余卉看一眼周馳，見他吞完，張嘴還要，余卉收回手，又舀一口喂進周馳的嘴里。

讓他慢慢的吃進去粥，余年的電話此時響了，正是周時逸打來。

余年按下接聽鍵，視頻里的周時逸一接通沒看到余年抱著兒子，先問兒子，“馳馳呢？”

余年先是沒眼見的搖搖頭，之后把手機轉向余卉這邊，周時逸見是余卉喂周馳，旁邊還坐著岳父與余然。

周時逸先是對余父一聲：“爸。”

余父聽到有人在喊自己，扭頭看向聲音來處，見是自己的女婿在叫他，余父向周時逸點頭回道：“想逸，何時過來？”

“現在說不準的。”

之后看到余然向余卉張開手要抱，余卉輕聲哄著：“然然，先讓外甥吃飽了再抱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