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嶼桉痛苦的捂著胸口,疼痛蔓延在每一寸肌膚中,使她難以承受,額間布滿了細汗,她艱難的想睜開眼睛,吐槽著:
“我靠....怎么回事....這比來大姨媽痛多了。”
隨著眼前一黑,癱倒在地,嶼桉感覺像墜入了深淵一般,身體怎么也動不了。
不知過了多久,驀然睜開眼睛,嶼桉看著漆黑的天花板,只感覺自己心跳加速,全身冰涼,她閉了閉眼睛,放慢呼吸,緩緩從地上站起。
嶼桉顫顫巍巍來到桌前,連喝了好幾杯水,直到茶壺的水喝完,她還是感覺口干舌燥,連忙起身來到廚房,舀了一勺水大口喝著,絲毫不停的喝著,直到慢慢冷靜下來。
喝完水的她肚子一陣反胃,嶼桉慌忙跑到桃樹下,吐著剛喝下的水,胃里控制不住的陣痛,讓她感覺昏昏眩眩的,吐完后身上像抽了筋似的,沒有丁點兒力氣。
看著院子空無一人,嶼桉坐在秋千上,啞著聲音調侃道:“你們睡的可真安穩啊!”
“誰說的,你到底怎么了?”只見桃樹后走出一個人影
慢慢走近,那人的臉浮現在眼前。
“原來是云逸公子,你怎么還不休息。”嶼桉朝面前的李承澤笑道。
李承澤看著嶼桉慘白的臉龐,沉下臉色道:“別岔開話題,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臉色這么不好?”
“我水喝多了,反胃。”嶼桉平淡的說著:“倒是公子你,跟個鬼一樣,突然出現!”
李承澤嗤笑一聲道:“你這人,我好心關心你,你倒總喜歡調侃我。”
“好了,沒什么事你早點休息,別亂走,小心被蛇咬了”嶼桉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蕩著秋千說道。
只見身旁人手中端出一盤包子,嶼桉看了看李承澤。
“我怕你起來餓,給你留著的,看你這樣子,想必也不需要了。”說罷,李承澤見勢準備拿走。
嶼桉連忙端過包子,護著眼前的包子道:“別!我還要吃。”隨即拿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感嘆道:“還是肉包。”
“那是自然,我總不能讓我身邊人一個肉包都吃不到吧。”李承澤蹲坐在嶼桉身旁道。
“謝謝你。”嶼桉不知怎的,看著手里的包子,眼睛一酸,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李承澤見狀慌忙拿起手中的絲巾遞給嶼桉道:“怎么了?是不是這包子不好吃?要不我帶你去吃宵夜。”
嶼桉接過絲巾擦了擦眼淚,憨笑到:“沒事,就是挺感動的,還有人在乎我的感受啊。”
嶼桉垂眼吃著,思緒不知飄向何處。
李承澤眼底微微動容,倒了杯茶遞給嶼桉,張了張嘴道:“別噎著了。”
嶼桉注視著眼前滿臉關懷的李承澤道:“公子你真好,又溫柔又漂亮,嘿嘿嘿。”
李承澤澤被嶼桉這話說的愣了一下,他側身好奇地說道:“你好像很喜歡我?”
“公子生的這般漂亮,見著您的人十有八九會喜歡你。”嶼桉接過李承澤手中的水坦誠道。
李承澤緩步走近,眼底含著冰霜,面色凝重說道:“那可不見得,別人看到我都躲著走,你倒好,上趕著湊上來。”
“我對公子見色起意,才不管這些,我喜歡的,要么就努力追求,若他看不上我,那我就再找別人,我可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他的嘴角抽了抽道:“你倒是坦誠,那白日的那個葉流云是怎么回事?”
嶼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頭,眸中閃了閃,眼角輕挑的道:
“我和他早就沒啥關系了,分開是他提的,既然選擇了,那就別回頭,我這個人就這樣,犟驢一個,不過這件事并不影響我追求你。”
李承澤頓了頓,再道:“自古來說,都是男子追求女子,怎么到了你這里,倒反過來了?”
“因為我喜歡公子,所以要追求你,公子若要追求我,我何樂不為呢?”嶼桉反駁道。
李承澤走出一步道:“人家追求喜歡的人都是送好東西,你打算怎么追求我?”
嶼桉收起嬉笑面容,立即端著身形,放下包子為自己自辯:“我足夠真誠啊!公子難道感受不到我對你的坦誠嗎?”
嶼桉側眸望向李承澤,只見他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看著她。
“其實公子心里還是有我的是嗎?”
恍惚間,嶼桉慢慢走向李承澤,李承澤見狀連忙向后退,他被逼至桃樹下,身后再沒退路。
突然,她的右手附上了李承澤的臉頰,輕輕撫摸著,李承澤感受著冰涼的手指在臉上亂摸,心里卻早已亂成一團。
見李承澤還是面無表情的呆愣著,嶼桉向后退開,拉開兩人的距離,嗤笑道:“看來是我想多了,公子早點休息吧。”
桃樹下的李承澤看著隔開距離的兩人,慌亂的想離開,可腳一滑,一下沒了身體的穩定性,李承澤一雙好看的眼睛此刻睜大,身體往前倒去。
嶼桉來不及閃躲,李承澤的身體就壓了過來,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唇瓣,就這樣貼在了她的手上。
他們就這樣相互看著對方,李承澤下意識的亂了神情,感受著身下柔軟的身軀,呆愣著不知道做什么。
感受著手上的柔軟,嶼桉反應過來后,慌忙推開李承澤道:
“我靠,要不要這么狗血,還好我擋住了,不然就被你親了。”
嶼桉捂了捂紅透的臉頰,隨即起身,看著還坐在地上的李承澤,無語道:“大哥,還不起來,是要在這里睡覺嗎?”
他喉結動了動,語氣磕磕巴巴的道:“抱歉,剛才腳滑了。”
嶼桉抿了抿嘴,向倒地的李承澤伸出了手道:“我拉你一把,趕緊起來回去睡覺了,小心明天起不來。”
李承澤這才終于反應過來,將手放在嶼桉手上,一個助力慢慢站立起來。
他抿抿唇道:“姑娘不是喜歡我,剛才為什么不選擇占便宜。”
“你放心,在你沒答應之前,我不會碰你的,我可沒那么無恥。”嶼桉閉了閉眼,淡漠道。
李承澤頓了頓,眼睛里閃爍著一絲喜悅,后又恢復正常,側身慢悠悠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