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出場:黎淵、淺野信繁、花川狩野
戲份過少不打tag:與謝野晴子
上一章寫的時候太困了把黎老師年齡寫錯了,私密馬賽
私設淺野信繁前世的名字是葉新帆
恭喜警校第六人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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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黎,黎芋圓,黎圓,黎……這個大哥哥的名字好難讀啊。”光彥和步美試了好多次,還是不能流暢地讀出這個男人的名字。
“這個名字,是華夏人吧?有意思,黎和淵都有黑色的意思。”工藤優(yōu)作作為作家曾經了解過中文,一下子就解讀出了黎淵名字的含義。黎淵這個名字,除了黑色這一種解讀以外,還有黎明和深淵的意思,從一個編劇的角度來看,這樣的名字倒是非常適合一個臥底呢。
不過,還是不能單單從名字判斷一個人。
“他的精神好像有點恍惚,是不是生病了?”佐藤美和子皺了皺眉。可是黎淵的身手依然很矯健,動作也很干凈、絲毫不拖泥帶水,面色也很紅潤,完全沒有生病的跡象。
“黎先生壓制犯人的手法很專業(yè)呢,這年頭連攝影師都有這么好的身手了嗎。”作為經常被各種犯人襲擊體術還十分一般的老倒霉蛋,高木涉有點羨慕黎淵的身手。
【“阿諾,這位先生,您可以先起來了,”毛利蘭欲言又止,“如果您比較忙的話,可以把人交給我送到警局去。”
搶匪還在罵罵咧咧,黎淵挑挑眉,一使勁,罵人的聲音就變成了慘叫。黎淵熟練地將搶匪用扭送壓制的狀態(tài)控制住,才看向毛利蘭。
‘嗯,黑長直,女神臉,身材勻稱有力,是我喜歡的類型。’】
小蘭臉紅了,江戶川柯南和毛利小五郎的拳頭硬了。
“可惡,怎么這么多人覬覦我家小蘭!”毛利小五郎重重地一拳砸在椅子的扶手上,“小蘭啊,你可要擦亮眼睛,千萬別被這些男人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然后他看了一眼醋壇子已經翻了又翻的江戶川柯南,補充道:“男孩也是。”
“那個,小蘭還沒有成年吧,這,這是可以說的嗎?”遠山和葉支支吾吾地問,小蘭還沒成年啊,怎么會有人用自己喜歡的類型來評價一個未成年啊?!
這家伙真的不是變態(tài)嗎?!
【黎淵微笑著回答毛利蘭:“沒關系,我現(xiàn)在沒事,可以將人送到警局去。怎么能麻煩美麗的女士做這種粗活。”
“不過,可能需要麻煩小姐你給我指一下路了,我剛剛搬到這邊來,并不清楚警局怎么走呢。”
毛利蘭有點臉紅,一路上,黎淵都在和她搭話。談話內容從女孩子的安全問題到小蘭的空手道實力。黎淵表示自己也是習武之人。】
黎淵一路上都和小蘭保持好了距離,并且一直控制著搶匪不讓他有機會接近毛利蘭和柯南,這倒是讓大家稍微改變了一點對他的看法。
他的表現(xiàn)也確實像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外國人,問的問題大多都是出于好奇。
看起來還挺靠譜,一點都不像一個變態(tài)煉銅癖,反而有點像毛利蘭的長輩。
所以他剛剛的變態(tài)發(fā)言是不是只是單純欣賞毛利蘭的顏值?
【毛利蘭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毛利蘭,帝丹高中二年生,很高興認識先生!”
黎淵有點驚訝:‘毛利蘭?’
他的視線轉向一旁的江戶川柯南:‘這就是江戶川柯南了吧。’】
柯南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Hello?平行世界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會是個人都知道自己,甚至知道他就是工藤新一?
他忽然背后一涼,不會吧不會吧,黎淵不會也知道他就是工藤新一吧?
【黎淵笑著介紹了自己,同是習武之人,好像遇到了知己一樣,越聊越開心,江戶川柯南醋意滿滿地插嘴說自己也想認識一下這個厲害的大哥哥。】
“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新一你演技不行,賣萌倒是一流。”園子有點無語。以前不知道的時候還不覺得,現(xiàn)在……
工藤新一,你還真拉得下臉啊!你真的一點都不覺得羞恥嗎,還是說已經習慣了???
“小蘭啊,都說了要擦亮眼睛,不要聽信那些男人的花言巧語啊!!!”看到小蘭和黎淵相談甚歡、甚至逐漸為黎淵的人格魅力折服,毛利小五郎恨不得鉆進屏幕里去搖醒毛利蘭。他甚至覺得工藤新一這嘴插得真是及時,他頭一次看工藤新一這么順眼。
你清醒一點啊小蘭!!!
【毛利蘭這才想起來介紹柯南,黎淵一字一頓地念出柯南的名字,問他這是不是柯南道爾和江戶川亂步的結合。柯南慌張地解釋是因為他父母都是推理迷。
黎淵看似恍然大悟,話音一轉,表示自己剛搬來,不是很熟悉地形,想和毛利蘭交換一下聯(lián)系方式,毛利蘭十分樂意,并表示黎淵有什么問題都可以找她。
黎淵問了毛利蘭附近哪里可以買生活用品,并表示下次有時間請毛利蘭吃飯。】
剛剛大家還覺得黎淵只是欣賞毛利蘭的顏值,現(xiàn)在看到黎淵拼命想給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留下印象,又有些不確定了。
江戶川柯南冷汗都要滴下來了,這個人到底想做什么,他的反應分明是知道江戶川柯南是他臨時編出來的假名。該死,他到底有什么目的,這個時候他還沒認識赤井先生和安室先生,他一個人,該怎么從黎淵手上保護小蘭。
毛利小五郎更是心急如焚,生怕平行世界的女兒受到傷害。
而當事人毛利蘭則不太理解大家如臨大敵的反應,她覺得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黎淵執(zhí)著于請她吃飯,但她能感覺到他們真的就是同為格斗愛好者的惺惺相惜而已啊?
為什么大家看起來好像黎淵要吃了她一樣?
【走著走著,他們已經到了警局門口,黎淵趕緊轉移話題避免毛利蘭拒絕他的邀請,表示自己一個人送搶匪進去就行,毛利蘭一個女孩子還帶著小孩子還是先回家比較好。
“畢竟,天要黑了。”
“后會有期,毛利小姐。”】
腦補能力十分強大的偵探們已經開始思考這句天要黑了是什么意思?
是警告江戶川柯南不要再追查組織的事嗎?
總不能真的就是告訴毛利蘭天色不早了兩個小孩在外面沒有大人陪著很危險吧?
不會吧?
【從警局出來,黎淵去了杯戶商場買生活用品,在生鮮區(qū)碰到了來買菜的諸伏景光。
“葉新帆?”黎淵好像有點驚訝,又不是很驚訝。
“黎淵。”諸伏景光心虛地移開目光。
“有空上我家坐坐?”黎淵笑得十分核善。
“嗯,剛好我今天沒什么事。”諸伏景光不知為何,有點像被大人抓包的熊孩子,很沒底氣。】
“Hiro/景光!”看到諸伏景光,安室透立刻坐直了身體,諸伏高明也微微睜大眼睛。
“為什么黎哥哥叫淺野先生葉……葉……葉什么的名字啊?”元太很是不解,淺野先生的名字明明不是那個啊?
安室透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但他并沒有糾結很久,畢竟臥底嘛,用假名是很正常的事。
諸伏高明突然輕笑一聲。
“怎么了?”大和敢助挑眉問道。即使已經有十幾年沒見到真人了、照片也有七年沒看到過了,他還是在看到淺野信繁的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諸伏高明的弟弟。
畢竟這對兄弟長得實在太像了。
“只是想起來,小時候景光在我的三國演義的插圖上亂涂亂畫,被我當場抓獲時也是這樣的反應。”回想起那時幸福快樂的生活,諸伏高明眉眼間滿是笑意。
看樣子,景光很信任這位黎先生啊。
【花川狩野從計程車上下來,他走向一個打扮十分朋克的男子:“木村達也先生!”
他在木村達也面前站定,深吸一口氣,才說:“那個,木村先生……如果你不當面說出來的話,寺原小姐怎么會讀懂你的心思呢。”
“你是什么人?”木村達也質問他。
“因為我無法再看著寺原小姐傷心下去了!!”花川狩野抓住了木村的肩膀用力搖晃,“既然你喜歡著她,為什么不告訴她呢!你知不知道在她看來你在戲弄她?!”
“什么?!”木村達也驚訝地愣在了原地。】
“啊,是這個案子啊……”毛利蘭回想起這個堪稱悲劇的案件,突然有些悲傷。
“喂,工藤,你知道這是什么案子嗎?”服部平次看到毛利蘭低垂的眼眸,有些凝重地問江戶川柯南。
“這是個很悲傷的案件。木村先生和經紀人寺原小姐是一對情侶,寺原小姐為了讓自己配得上木村先生去整容了,木村先生看到了她的自卑,想讓她振作起來,只可惜,他用錯了方法……寺原小姐以為他在玩弄她的感情,下毒殺死了他。”柯南緩緩地說。
這個案件讓他明白了,把愛說出口有多么重要,可他和毛利蘭近在咫尺又相隔山海,他哪里敢說出自己的心意。
一陣唏噓。
這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悲劇,相愛的兩個人因為誤會選擇舉起屠刀,而這個誤會直到一切無法挽回才得以解開……
“希望那個世界的寺原小姐和木村先生,能在狩野先生的幫助下解開誤會吧。”情感細膩的本堂瑛佑和遠山和葉已經淚流滿面了。
【花川狩野松開了木村達也,他看著木村語氣堅定地說:“如果木村先生覺得不好意思開口的話……那么還是把寺原小姐讓給我吧,我一定會讓寺原小姐幸福的。”
“就在今晚,我會向寺原小姐告白,”花川狩野走向K歌廳內部,留給木村一個背影,“如果你不能讓寺原小姐明白你的感情,就不要再說你愛她了,簡直像玩笑一樣。”
木村達也沉默許久,最后,他看向寺原麻里,露出了堅定的表情。
“各位,在慶功宴前,我有事情想說。”】
“太好了,誤會終于解開了!”少年偵探團高興地歡呼起來,這下子,帥氣的大哥哥和漂亮的大姐姐,一定能像童話故事里一樣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了吧!
大人們也紛紛送上祝福,希望這對深愛著彼此的情侶能夠真正理解對方,好好解開誤會,白頭偕老,再也不分離。
“等等,”毛利蘭忽然驚呼起來,“狩野先生怎么了?”
大家這才注意到,角落里,花川狩野一臉痛苦,像是有什么惡疾突然發(fā)作。
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賓治作為曾經的殺人兵器,手上沾過的血一定不會少,但大家都沒有親眼所見,大家見到的一直都是靦腆、善良又溫柔的花川狩野,沒有人希望棄暗投明、已經成為紅方重要助力的花川狩野在這個時候突然倒下。
【花川狩野撲通一聲捂著腦袋倒下,周圍的人焦急地問他沒事吧、需要送他去醫(yī)院嗎?
‘好疼啊,頭……疼得要炸開……’
花川狩野的視線漸漸模糊,屏幕中央突然出現(xiàn)了紅色的警告標識。
“警告——邏輯混亂,提醒——危險等級1,請注意。”】
“等等,為什么突然報錯了?”
“這個影院是不是壞掉了?”
“我們是不是終于能出去了?”
“可惡,好想看后面的劇情啊!”
“狩野先生不會有事吧……”
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著突然報錯的影院時,偵探們頭腦風暴了起來。
為什么花川狩野一發(fā)病,影院就報錯了呢?
難道這個影院是花川狩野搞出來的?
幾秒后,警告消失,但出現(xiàn)在銀幕上的不是大家關心著的花川狩野,而是他的哥哥,假名為花川光的諸伏景光。
【“我能說的只有這些,剩下的部分,只能由你自己去探索了,”諸伏景光抿了一口茶,十分神秘地說,“畢竟,那雖然是我的過去,卻是你的未來。”
黎淵有點無語:“你剛從哥譚回來嗎,能不能說人話。”
諸伏景光只是笑笑:“你很快就會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了。”
“對了,我現(xiàn)在的名字是,淺野信繁。”
說完,他起身離開。
“叨擾了,我改日再來拜訪。”】
現(xiàn)在,大家的心情和黎淵一樣,你能不能說點我們聽得懂的話?
大家深切地體會到了諸伏景光和諸伏高明是親兄弟這件事,在不說人話上,這對兄弟倆真是如出一轍。不過,相比之下,諸伏高明僅僅只是滿口文言文乍一聽聽不懂而已,實際上他還是有在好好表達的;諸伏景光這里就完全是故意遮遮掩掩不說全的了。
您生怕黎淵聽懂了還是生怕我們聽懂了?
安室透和沖矢昴陷入沉思,Hiro/蘇格蘭以前不這樣啊,他是受什么刺激了嗎?
【他剛出門,走了沒幾步,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剛才和黎淵碰面的商場,手上拿著菜。
有點尷尬。
“什么情況?”黎淵蹙眉問道,“時間倒流了?”
淺野信繁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顫動:“狩野……”
他把菜扔給黎淵,然后飛快地跑開:“抱歉,我弟弟好像出事了,麻煩你幫我結下賬。”
黎淵看著菜,半晌才吐槽道:“你上輩子還欠我五百塊呢。”】
“怎,怎么會這樣?/時間怎么會倒流了?”眾人大驚失色,世界觀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擊。
雖然之前在上川瞬那里就知道了這個世界的時間有點不正常,但那也只是日期隨便亂跳,受到影響的人也只有一個上川瞬——至少已知的是只有他一個。誰能想到居然還能時間倒流啊?
一部分眼尖的人發(fā)現(xiàn),注意到時間倒流的只有淺野信繁和黎淵,周遭的普通人們似乎都沒有意識到剛才時間倒流了。
這個世界顯然并不經常發(fā)生時間倒流,至少從淺野信繁的反應來看,他應該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時間倒流。
大家不禁開始思考,能夠感知到時間異常的上川瞬能不能感知到時間倒流,反過來,能感知到時間倒流的淺野信繁和黎淵能夠感知到時間異常嗎?
而且,為什么時間倒流淺野信繁第一反應是花川狩野出事了?
結合一下前面花川狩野頭疼影院就突然報錯,難不成這個世界的時間錯亂的原因是花川狩野嗎?
(信繁:不,是萬惡的青山剛昌。)
大家還沒腦補完,黎淵一句“你上輩子還欠我五百塊”就打斷了大部分人的思路。
世良真純、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一臉見鬼。
“黎先生的意思是,他和淺野先生上輩子就是朋友嗎?”毛利蘭小心翼翼地問。
“原來如此,這大概是淺野先生和黎先生今生的第一次見面吧,葉新帆,應該是淺野先生前世的名字吧。”被小泉紅子迫害過的白馬探對前世今生這種不科學的事情接受得格外痛快。
“但為什么,黎先生前世今生的名字都是一樣的呢?”
——這確實是個疑點。
安室透和諸伏高明倒是對此接受十分良好。
不就是景光前世是種花人還有前世的記憶嗎,有什么好稀奇的,這輩子是個好警察就行。
諸伏高明對此還頗有些感慨,別人常常調侃他這么喜歡華夏文化、又滿口古文,也許他上輩子就是華夏人也說不定,沒想到,景光的前世居然是華夏人。
不過,回憶一下他們世界的景光的言行舉止,他們認識的那個景光,似乎沒有前世的記憶?
【淺野信繁一邊跑回車上,一邊打電話:“晴子,狩野現(xiàn)在在哪里?”
與謝野晴子報出了花川狩野的位置,她安慰淺野信繁:“別擔心,我已經讓青霧去找他了,不會有事的。”
“有我在,誰都不會死的。”】
與謝野晴子顯然對自己的醫(yī)術很有信心,才能說出有她在誰都不會死這句話。
青霧應該是她的手下或者助手吧?
不過,為什么淺野信繁問與謝野晴子花川狩野的位置,明顯和花川狩野不在一起的與謝野晴子立刻就報出了他的位置?
難道與謝野晴子一直在監(jiān)控花川狩野嗎?
可是,熟悉諸伏景光或者蘇格蘭的人都知道,諸伏景光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他絕對不會對被自己視為家人的人進行監(jiān)控,除非萬不得已。
【可是,淺野信繁剛剛把車開出去沒多遠,時間又一次倒流了。
淺野信繁和黎淵面面相覷。
“還需要我?guī)湍憬Y賬嗎?”黎淵微笑著問道。
“……不用了。”淺野信繁咬牙切齒地掏出手機,這一次,他直接打給了花川狩野。
“狩野,你還好嗎?”電話一接通,他的態(tài)度就驟然溫和了下來。
“光……我……”花川狩野的語氣很低落,“我沒事……別擔心……我什么都沒做……”
淺野信繁輕嘆一聲:“你現(xiàn)在在哪,我馬上來找你。”】
時間又一次倒流,大家沒有第一次時那樣驚訝了,淺野信繁似乎也有點麻木了。
“狩野先生,聽起來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毛利蘭有些擔憂地說。不久前花川狩野倒地時痛苦的樣子她還記憶猶新,難受成那個樣子,真的沒問題嗎?狩野先生的身體真的不要緊嗎?
“小蘭,你那么關心那個男的做什么,”毛利小五郎安慰他女兒說,“他的聲音可一點都不像個病人。我看啊,這個什么詭異的時間變異恐怕就是他搞出來的,你看,連他哥哥都這么認為不是嗎?”
無論如何,這兩次時間倒流絕對和花川狩野脫不了干系,無論是淺野信繁在第一次時間倒流下意識的反應還是剛才他在電話里的反應,都說明了花川狩野不僅有這個能力,還確實做了什么。
【雪花落在花川狩野的身上,他伸出手,看著雪花在自己手心里融化,回憶著剛才發(fā)生的事。
“警告——邏輯混亂,提醒——危險等級1,請注意。”
紅色的警告畫面結束后,剛剛還在地上痛苦掙扎的花川狩野瞬間轉移到了一個高科技風格的空間內,“我的孩子,”一個電子音慈愛地對他說,“你救下了一位世界人物,被世界意志發(fā)現(xiàn)了你的存在。”】
“原來剛才的警報,不是影院報錯,而是……”鈴木園子捂住嘴巴。
故事的走向開始離譜了起來,詭異的時間暫且放在一邊,花川狩野的高科技空間直接把平行世界的畫風變得科幻了起來。
世界人物是什么,世界意志又是什么?
“難道,我們的世界,是有神明存在的嗎?”江戶川柯南的世界觀已經崩塌了。
“難道狩野先生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嗎?”
所以,他必須躲著世界意識,一旦被發(fā)現(xiàn),就會像面對免疫系統(tǒng)的病毒一樣遭到清理。剛才的警報和他痛苦的模樣,原來就是被世界意志發(fā)現(xiàn)并清除的結果嗎?
可是,如果僅僅只是因為花川狩野是異世界來客就要清除他,也未免太不講道理了吧。而且,花川狩野也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為什么他還是組織的殺人機器的時候世界意志沒有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他救下了木村先生,就被發(fā)現(xiàn)了呢?
大家對世界意志的好感降到了最低。
【花川狩野有些茫然地站起來:“母親,我的邏輯告訴我應該無視沒有意義的人,但是我又聽到另一個聲音和我說,我應該去幫助他……我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母親”回答他:“我的孩子,你現(xiàn)在采取的行動是錯誤的。”
“在你被世界主角認可而獲得足夠龐大的世界能量的未來,你才可以對世界線插手影響——到那個時候,世界意志也無法抹除你的存在。現(xiàn)在的你進行這些行動,實在為時尚早。”
“是……母親。”花川狩野乖巧地聽從著“母親”的話語。
點點光輝掠過花川狩野的數(shù)據(jù)體,好像在安撫他。
“我將把你傳送回那個世界的一個小時前,仍未被世界意志發(fā)覺的時候,這次回檔消耗的能量將自動從你那里扣除——孩子,請繼續(xù)努力。”】
這一段話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了,原來,花川狩野是為了獲取能量來到這個世界的,他似乎來自更高維的世界,并且對這個世界的世界線了如指掌,所以他試圖救下木村達也性命的行為被成為了“插手世界線”。
無論是為了獲得更多能量還是為了救下更多人,花川狩野都需要盡早得到世界主角的認可、從而被世界接納。
只是,這個世界主角是誰?是最早出現(xiàn)的上川瞬,是與花川狩野關系密切的淺野信繁,還是充滿了秘密的秋澤柊羽?
工藤優(yōu)作忽然想到了一個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答案,他不由得看向了他的兒子,雖然目前,上川瞬暫時沒有和新一產生交集,但這些只存在于平行世界的人,他們的關系網畫到最后,總會相交于同一點——工藤新一。新一串聯(lián)起了這些人,給了他們合作的理由,成為了因為利益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不得不分裂開來的紅方團結起來的粘合劑。
世界主角,會不會是工藤新一呢?
與思緒萬千的偵探們不同,毛利蘭聽到花川狩野與“母親”的對話,第一反應是,太好了,狩野先生有機會留下來了。
【花川狩野睜開眼睛,他現(xiàn)在正坐在計程車上。他告訴司機自己不打算去K歌廳了。
他怔怔地看著窗外的風景,腦海里回憶著木村達也因中毒而死的樣子、寺原麻里在知道木村達也的本意后痛哭的樣子,以及,在他插手以后選擇表白心意的木村達也堅定的樣子、寺原麻里終于明白了對方的心意喜極而泣的樣子。
‘他們是深愛彼此的戀人。’
‘并將毀滅于今晚。’
‘這是沒有意義的。’
‘這樣的行動是錯誤的。’
他突然坐直了,對司機說:“非常抱歉,再回去那個K歌廳吧,我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
‘不行啊,我一定是被什么可疑的病毒入侵了。’】
看著花川狩野內心不斷掙扎、最后冒著再次被世界意志發(fā)現(xiàn)的風險選擇救人的心理變化,沖矢昴搖搖頭,該說,不愧是蘇格蘭的弟弟嗎。
這種即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救人的狠勁,真是和他一模一樣啊。
安室透也幻視了七年前的那個沖進火場救出仇人的身影。
賓治,無論如何,稍微愛惜一下自己吧,如果你出事了,Hiro絕對會傷心的。你也不希望他難過對嗎?
諸伏高明捏捏鼻梁骨,他的這些弟弟妹妹,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他很欣慰花川狩野最后選擇了救人,但他同時也希望狩野能夠保護好自己。
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好,你要怎么保護別人?
工藤優(yōu)作聽到花川狩野的用詞——“被可疑的病毒入侵了”,心里隱隱有了一個猜測,花川狩野,不會是人工智能吧?
【花川狩野走向寺原麻里,露出禮貌的微笑:“達也先生有信想讓我轉交給你。”
說著,他遞給對方一個信封。
寺原麻里并沒有相信他:“如果他有話想對我說的話,當面講就可以了。”
“男人會害羞而不肯當面交給女人的……大概就是情書了吧?”他緩緩地說。
寺原麻里終于提起了好奇心,接過了信。
信里裝著一首歌的歌詞,標題是:“多想見到真正的你”。
寺原麻里沖回包間,向木村達也坦白了自己下毒的計劃,他們終于解開了誤會,抱在一起,久久不分開。】
‘換了一種方法嗎?’安室透有些欣慰,這孩子還是比較聰明的,既然從木村達也入手失敗了,就換成從寺原麻里下手,直接化解她的殺意。
只是,這么做真的有用嗎?
按照“母親”的話來說,木村達也的死亡是世界線的一部分,是必然發(fā)生的。既然如此,無論花川狩野怎么做,只要木村達也沒有死亡,他干涉世界線的事就必然會被世界意志發(fā)現(xiàn)。但等到他被世界主角認可不再受制于世界意志,木村達也又早已死亡。
換成是他,確實也會試著換一種方法重新試一次。
他無奈地撩了一下頭發(fā),這孩子,真是讓人操心啊。
【“危險等級提升……警戒……當前危險等級已到達2……將啟動防護措施……”
‘又被發(fā)現(xiàn)了啊。’
“母親”對他說:“孩子,我檢查了你的數(shù)據(jù),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以防萬一,這次我為你加裝了安全補丁,防止再次出現(xiàn)漏洞。”
“謝謝母親。”花川狩野向“母親道謝”,心里卻想著:
‘到底為什么……身體不由自主地向著與目標相悖的方向行動著。’】
“狩野君果然是人工智能啊。”工藤優(yōu)作這下確定了,“一開始他說他的‘邏輯’告訴他不該救無關人時我就有所猜測,后面他覺得自己被病毒入侵讓我正式提出了這個猜測,現(xiàn)在,我想,這個猜測終于被印證了。”
雖然有諾亞方舟這個先例,但人工智能能否擁有感情這個問題依舊有很大的爭議。
它所表現(xiàn)出來的情感,究竟是出自自己的意志、還是出自程序的運作,無論是從哲學上還是從計算機學上都暫時沒有定論。但花川狩野表現(xiàn)出的對宮野明美的關心、對花川光和阿笠博士的信任、對毛利蘭和工藤新一的友好,大家都能看出來,是發(fā)自內心的。
花川狩野作為一個人工智能,確確實實學會了感情。
這真是一個奇跡。
一個手握劇本的人工智能能在黑方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這根本不難想象,所以,感謝梅斯卡爾,把花川狩野拉進了紅方,讓紅方多了一個有力的同伴、少了一個可怕的對手。
【母親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的煩惱:“孩子,有的犧牲是命中注定的,一時的拯救只是將不幸更多地延續(xù)。你認為的幫助他人,并不一定真的幫到了他人。你參與了拯救拉克的行動,而作為代價,拉克必須一直活在易容的面具之下,活在為了生存而構建的虛偽人生之中——這對他來說,真的幫到他了嗎?”
“獲取能量才是你的本身目標,以它作為基點進行考慮,你便會輕松地獲得答案。救下拉克,你將獲得持續(xù)供應的世界能量,因而這是有意義的事情;而救下木村達也,你不會獲得任何能量,因而這是沒有價值的事情。這樣思考,你便不會迷茫了。”
‘不……我……不應該是這樣的……’
花川狩野最后還是閉上眼睛,平靜地說:“母親,我不會再被世界意志發(fā)現(xiàn)了,我會更小心的,請把我傳送回去吧。”】
“這位‘母親’,雖然她一切行為的目標都是為了能量,卻也尊重了狩野君想救人的意志呢。”同為母親,工藤有希子和妃英理對花川狩野的“母親”有了幾分好感,“她也教給了狩野君正確的救人方法呢。”
“安室先生,你知道拉克是誰嗎?”江戶川柯南小聲問安室透有關拉克的情報,得到的回答是組織里并沒有代號拉克的成員——至少安室透認識的人里沒有。
看樣子,拉克又是一個只存在于平行世界的組織成員,既然賓治參與了對拉克的救援行動,那么拉克多半是身份暴露的臥底。如果活下來的代價是一直戴著易容面具、活在為了生存而構建的虛偽人生中,安室透認為這一點也不虧。
做臥底的,哪個不是時時刻刻戴著假面、活在為了國家大義而構建的虛偽人生中?只不過是假面變成了真面具、國家大義變成了生存需要罷了。
活著才有希望。
只要活著,就會有希望。
【回憶結束,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融化在花川狩野手心。
淺野信繁把車停在他身后,脫下外套披在他身上。
花川狩野伏在他肩上,淚水不斷向下掉。
“我救不了他……我救不了他……”
淺野信繁抱緊他:“就算是神也沒法拯救所有人。”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雖然有點不合時宜,但是,恭喜你,終于學會悲傷了。”
“你終于成為人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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