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酒暗自榮耀,自己有如此美麗漂亮迷人的老婆。的確,此時的李恒宇被人們雷動的掌聲與呵彩打斷了他的鬼迷心竅,起身也跟著人們起哄喝彩。
到最后的最后,李婷婷仍然還是她媽媽的助手,也沒能見到她親彈一曲。“母親琴技如此了得,想必女兒更勝一籌”臺下的賓朋們都是這樣想的。
這時,最后一排的同事,有人在招手大喊:
“許徐!過來!”。
于是,許徐牽著女兒應(yīng)聲向后排走去。
“來!來!坐!坐!”這一桌的的男女同事都站起身禮讓。
許徐與同事們坐在了一起,再次接受他們的祝福與夸贊。許徐一時興起,滴酒不沾的她卻連干了兩杯。這是許徐有生以來第一次醉酒,而且還是醉得一塌糊涂。在前面旁側(cè)坐的李恒宇也喝醉了,但卻“不誤事”。只見他晃晃悠悠穿過舞池走到后排,把妻子許徐直接扛在了自己的肩頭上,大喊:
“小李!過來!”。
許徐的同事與女兒婷婷被李恒宇這一粗魯?shù)男袨榇鬄檎痼@,卻不敢上前阻攔。
這時,李恒宇的司機小李從前排一路小跑到了后排。
“快!抬著阿拉家地主婆!把她扛回家”李恒宇吩咐。
老板的命令卻讓司機小李甚是尷尬與為難。正在這時許徐仿佛從“酒醉的蝴蝶”中驚醒,從李恒宇的肩膀上蹭蹭滑了下來,“咚!”的一聲屁股坐到了地上。誰也不會想到,剛才絕世佳人的許徐與眼前李老板的老婆能扯上關(guān)系。
“走!老婆!老公扛你回家!”李恒宇彎下腰去扶妻子。許徐抬手就是一巴掌摑在了李老板的臉上。
“滾!我不回家!今晚我回同事家住”許徐耷拉著頭說。
“媽媽!回我們自己家好嗎?”李婷婷也過來攙扶母親,懇求地問道。
“婷婷!你跟爸爸回家去吧!媽媽今天太高興了,想到同事家住上一宿”。
同桌的女同事正好借坡下驢,她們此時在想:“今后我家孩子就讓許徐來教音樂,原來許老師才是真正的音樂天才”。
酒醉的許徐哪里知道,因為她的這次疏忽,葬送了李婷婷的學(xué)業(yè)與青春。
末夏的夜也像白天一樣變化莫測。剛才還是皓月當(dāng)空,眨眼間就烏云密布一片漆黑,繼而電閃雷鳴。草地邊溝渠里的青蛙、蟋蟀、蟈蟈都溜進了洞里,閉住嘴還不住的往外偷看。似乎在問,外表的情哥哥與情妹妹是否還在彈琴說愛,一邊罵罵咧咧:“該死的雷電!剛才還好好的,立馬變臉!耽誤了我們的好事”。
回到家的李恒宇站在客廳中央大喊:“阿拉家地主婆!”。
沒人搭理,只有年長的保姆應(yīng)聲從里屋走了出來,看見主子又喝醉了,習(xí)慣地沏了一杯濃茶。臥室里的婷婷似睡非睡。司機看見有保姆侍候,他謝天謝地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按了電梯門。
李恒宇瞇縫著眼睛緊盯著年過五旬的保姆,覺得今晚上的保姆特別年輕漂亮可愛。保姆很害怕,不好意思地退了出去,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李恒宇一個人。
“徐徐!回來了嗎?”李恒宇再次大喊。
沒人答應(yīng)。于是李恒宇又像往常一樣使出了殺手锏:“呃?奇怪,今天晚上怎么沒聽見鬼叫似的琴聲呢?”。
沒有人彈琴,李恒宇不知道該罵誰,踉踉蹌蹌向婷婷的琴房里走去。見婷婷不在房間,又轉(zhuǎn)身到了許徐的書房,仍然不見人,于是李恒宇就這樣走進了李婷婷的臥室。
此時的婷婷處于似睡非睡的半朦朧狀態(tài),感覺到房間里進來了一個人,但又好像是在做夢。只見她躺在精美的席夢思涼席上,一個十七歲的美妙少女只戴了個胸罩與一個褲頭。由于天熱,身上原本蓋的荷葉小薄毯也被踢到了一邊。
一個黑影在少女的床前晃動。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一位學(xué)生頭的少女跌跌撞撞按響了許徐同事家的門鈴。此時住在同事家的許徐還未起床,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打破了房屋的寂靜。許徐同事忙拉開燈,迅速地來到了大門口,透過貓眼一眼就認(rèn)出了站在門外面的不是別人,正是許徐的女兒婷婷。
同事忙打開了房門,隨即許徐也從床上坐起。床的另一頭是同事二三歲的孩子睡得雷打不動。許徐感覺到頭部昏昏沉沉,這時她才是想起昨晚上醉酒的事:“不好!婷婷她?”。
許徐一激靈,感覺到大事不妙,天踏地陷般。人的確有靈感,往往在事情發(fā)生前,心口突然堵得慌,或者煩亂急躁。但糟糕的是,我們卻預(yù)測不到將要具體發(fā)生什么。如果真能預(yù)測,那就真成神了,那樣地球人再也不會發(fā)生悲劇。所以人類還是愚鈍的,最愚鈍的是:“用自己發(fā)明出來的東西攻擊自己”。
李婷婷踉踉蹌蹌驚慌失措一頭扎進了養(yǎng)母許徐的懷里。女人的第六感神經(jīng)敏銳地捕捉到婷婷發(fā)生了什么事。必竟她倆都是過來人,這種事情不能言表,特別是女人。但她倆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明明知道這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但許徐卻徹底懵了。事情來得太突然,她實在有些接受不了,像傻子似的抱著女兒半天說不出話來。
“婷婷!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說出來,阿姨幫你解決,孩子,沒事的,我們會幫你”許徐同事忙問。
“媽……”婷婷傷心欲絕吆喝一聲媽,這才哭出聲來。
“孩子!我的孩子!寶貝!誰欺負(fù)你了?快給媽說,有媽和阿姨在,寶貝放心!”許徐這才緩過神來安慰。
“媽……”婷婷還是這樣,不過哭出聲來讓她情緒立刻好了許多。如果昨晚是絕望與黑暗的話,此時婷婷看到了黑暗中的一絲光明。
“嗚……”許徐也傷心地跟著女兒哭了起來。此時她才覺得婷婷太柔弱了,忙問自己:“昨天晚上怎么就喝醉了不回家呢?有我在女兒身邊,誰欺負(fù)她,我就同他拚命”。可是不該發(fā)生的事卻已經(jīng)發(fā)生了。
“婷婷!快說出來!別把你媽給氣壞了,啊!孩子!乖!”同事一個勁地追問。
婷婷雖然止住了哭聲,但仍然不肯說出來。
婷婷看見母親一臉的淚水,反過來用手替母親擦拭。許徐又一把抱緊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