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君非深正看著地圖發愁,余言急匆匆回來了。
“殿下!”
“怎么了?”
“奴婢派人去了褚涼駐扎地,有刺客埋伏,奴婢的人都受了傷。平原廣茂,雖說我們的視野最佳,但敵人也一樣。要想使機關術,很難。請殿下降罪!”
“和你無關,這些年我們忽略了褚涼,沒想到他們暗自培養的人如此可怕。你的人是否還可送信?”
“可以!”
“我立即書信一封,你派人送回去。只是,又要勞累小水漾了!”
“先送消息回去,大人定奪。來回大約也要四五日時間!”
“這幾日,嚴防休戰,也要注意刺客突襲。”
“是!”
等消息送到蒼月,也已是三日后。時間緊迫,饒水漾連宮里都沒有去,直接是一道圣旨。君庭霰也得知了消息匆匆趕到饒府。
“你要去褚涼了?”
“嗯!”
“我再派些人和你同去?”
“不用。”
“你一定小心!”
饒水漾和桑榆騎馬出城,前前后后有二十人跟隨兩人。桑榆停下,戒備的看著周圍。
“姐姐,我們身后有其他殺手!”
“我知道,出發!”
“是!”
兩人一刻都不敢耽誤的向褚涼而去,而后又是輕功簡行,隱瞞行程。這幾日里軍營變化頗險,褚涼突襲兩次,打的君非深向后敗退,刺客突襲,余言為護君非深受了傷。軍營里亂作一團,遠處還有鐵馬金戈等著趁虛而入。
就在迫在眉睫之時,饒水漾帶著十余黑衣人加入戰場。同樣等在百里之外的褚涼軍隊也受到了突襲,周圍迅速騰起白霧,加之風向的關系,很快就淹沒了褚涼軍。馬兒不安的來回踱步,揚脖嘶鳴。混亂到不知道隊伍里的人是敵是友,“向后退!”
還沒等有所行動,就聽見撲通一聲,有什么重物落下,又是接連好幾聲。混亂中傳來騎兵的匯報“將軍,有人襲擊了戰馬!”
“沖出去!”
就在大軍在一陣沖出混亂時,早已不見了對方的身影,再看地上無馬的騎兵一大堆,連忙帶人向回跑。君非深這邊有饒水漾的解圍,也是很快就一個不留的將刺客都解決了。除了桑榆,其他黑衣人迅速退出了軍營。
“大人!”
“參見三殿下!”
“參什么見。”
饒水漾扶著余言進了大帳,給余言上了藥。
“如大人所料,其中一個暗線叛變。屬下接到了另外兩個消息,說似有肅目殺手潛藏在軍營里,上次被尊主殺了一通,對方不到十人。”
“受苦了。”
等包扎好,君非深和桑榆才進來。
“小水漾,幸虧你來的及時!這褚涼可真不講武德!”
君非深一邊將自己的長槍放好,一邊調侃著褚涼軍。語氣輕松的似乎剛才一切都沒發生過。
“臣已經派人挫了挫鐵馬的銳氣,想來他們也是需要時間整頓,現下我們也有喘氣的余地。”
“那太好了!”
夜色顯的那么空曠,撲過來的熱氣里夾雜著絲絲香甜。饒水漾坐在石頭上喝酒,抬眸望著天空,心里默默數著最閃亮的那幾顆。余言和桑榆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坐在饒水漾旁邊。
“他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
桑榆聽的一愣一愣的,余言卻是鎮定自若,像是早就知道結果一樣。輕輕拍了拍饒水漾的手道!
“姐姐,竫王很聰明。他和姜慕然又是那樣的關系。這些年雖說是組織上的任務,你也有意無意的保護過他那么多次。”
“可這個時候最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
“或許他知道了也是好事,總好比這樣相互試探。讓上面知道了,那就是天大的事。”
“好姐姐,好余言,不要這么憂傷,明天說不定還有更憂傷的事。”
天還沒有亮,饒水漾和君非深就輕裝潛行。掩在一個山丘后面觀察著敵軍的營帳,他們來往匆忙,一刻不停的在輪班巡查。
“主帥大帳背靠大山,山體陡峭攀不住人。昨夜他們派了十個殺手,加之前面所殺的,應該也不能更多了。”
“昨夜雖然沒有放回去人報信,我估計他們也知道我來了。殺手背后之人現在藏于暗處,對我們很不利。”
“對方兵馬十萬,兵力倒是相當。”
“今日午夜,大軍急伐。我帶人先出發一個時辰,大鬧一場。好讓余言有時間設下機關。”
“大鬧一場?”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要是能引出殺手頭目是最好。”
“好,性命為上,其他可以稍后計劃。”
“嗯!”
褚涼這里人人提著心,君庭霰也是。告假在府上,生怕錯過來自褚涼的任何消息。
“殿下,不好了!”
薄暮急急忙忙跑進書房,君庭霰被驚的手里的杯子都掉了。急忙起身,就差拔劍飛去褚涼。
“殿下,殿下,是饒大人來信了!”
君庭霰現在殺人的心都有了,薄暮尷尬的刮了刮鼻子。從懷里拿出了一封信,上邊還有一朵白色山茶花拓印。君庭霰瞪了薄暮一眼,奪過信就急忙打開了。信紙上卻只有四個大字“吾安!勿念。”
“四個字?”
“大人那樣一個要強的人,說一大堆才不正常。”
“出去!”
“是,殿下!”
同饒水漾安排的那樣,自己帶人偷偷潛進了褚涼軍營,放火燒營,半路截殺。在一片火光里,七個黑衣人同隨卻趕來。和隨卻一起的就是黑衣人的頭目,這人看著饒水漾,兩眼放光。
“少主,,您大駕光臨,可真是好久不見。”
“你與本座到也不用這么客氣!”
“我可做了不少準備。今日就看,我們兩誰命大了!”
“肅目只談生死,不言命。”
“上!”
就如同那個殺手說的一樣,軍營雖然混亂,但對付饒水漾一行人還是留了人手。饒水漾對的則是對方頭目,兩人也算有來有回,實力對等。隨卻看著饒水漾似乎沒有使出全力,就像逗小貓小狗一樣。再看旁邊,鬼面殺手就如同鬼魅一樣,殺這些只有作戰經驗的士兵就像踩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隨卻無法,只得一同對付饒水漾。火光映著饒水漾的雙眼,泛著淡淡血紅。饒水漾對付兩個,也是絲毫不亂。十幾個來回后,遍地尸體。馬營那邊傳來一聲炸響,兩人皆道不好。又傳來了君非深帶兵突擊的消息,瞬間飛來兩個黑衣人纏住了饒水漾,黑衣人頭目本想脫身。饒水漾卻不給他機會,兩劍就解決了兩個黑衣人,飛躍上前將頭目踹翻在地。隨卻趁亂脫身,喊著集合迎戰。饒水漾甩出一個飛針刺入隨卻胸前,隨卻現在只顧得迎戰,完全沒有感覺到!
“你耍我!”
“現在知道本座為何是你的少主嗎?本座立刻送你上路。”
說著就一劍解決了躺在地上口吐鮮血的黑衣人頭目。
“桑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