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兩個房間是兩個小房間打通的,房間里的布置和主臥差不多,不同的是這邊的東西少了不少,只有最基本的衣柜、床和書桌,顏色上也是簡簡單單的黑白色,不死板,但看得出是個極簡風。
云錦書關了門轉身下樓了,她要去找溫宴初問一問。
“溫宴初,樓上的房間是你給我準備的嗎?”云錦書湊到打掃廚房的溫宴初身邊,歪著頭去看他,雙眼亮晶晶地,滿臉都是期待。
“嗯,你看到了?喜歡嗎?”溫宴初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只是應了一聲。
“喜歡!”云錦書回答的超大聲。
“喜歡就好。”溫宴初笑笑。
“你什么時候準備的?你就沒想過,萬一我不喜歡怎么辦?”云錦書跟在他身后問他。
“不喜歡就換,換成你喜歡的。”溫宴初答道。
云錦書的笑容更燦爛了,她眉眼彎彎,笑吟吟地說道:“我幫你打掃衛生。”
“不用,就這些地方,我來就行。”溫宴初拒絕了云錦書的幫助。
云錦書卻只是笑吟吟的伸出了手,流水在她手心聚集,一滴兩滴,無數滴水滴聚集形成了一個籃球大小的水球。
溫宴初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若有所思地看著云錦書的動作。
就見云錦書托著水球的手往空中一揮,水球脫離她的掌心,逐漸從一團水球變成一條有鱗有角的透明水龍。
溫宴初:!!!
水龍帶了些許靈性,在兩人的注視下游走在小樓里,水龍的速度極快,動作卻很輕柔,它快速的滾過房間里所有能接觸到的地方,帶走灰塵和臟污,最后一頭沖進水池里消失不見。
“你怎么做到的?”溫宴初問她。
“玄門道法中的控水術與點蒼龍一點小小結合,用處嘛也就是能用來做個打掃衛的活了。”云錦書笑吟吟地看著他。
溫宴初再問:“我能學嗎?”
他問題倒是問倒了云錦書,她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控水術和點蒼龍雖然都只是低等術法,但也是需要靈力作為支撐的。你不修行,沒有修為,要怎么學?”
不等溫宴初說話,云錦書又自己推翻了自己的說法:“也不對,你是異能者,雖然不是玄門術士,但也是可以修行的,有修為在身,可以學。”
云錦書看向溫宴初說道:“可以學,但得等等,我對這兩個術法做個調整。”
“怎么調整?”溫宴初疑惑地問道,“如果很麻煩就算了。我會找個保姆機器人專門負責打掃的事情。”
“不麻煩,只是在想要怎么給你解釋。”云錦書搖了搖頭,她說道,“靈力和你們異能著所需要的能量晶核其實算是一個東西,只是理解方式和能量運行方式不同。”
“這么說吧,如果說靈力是一個團五顏六色的毛線球,那異能就是組成毛線球的線,毛線球不管怎么辦它都是那一個毛線球。但線卻不一樣,組成球的線是有很多種的,不同的顏色,不同的材質所組合起來的都是不一樣的。所以靈氣只有一種,而異能有很多種。”
“異能者修行異能需要在毛線團里找到和自己一樣的毛線團,但術士就不一樣了,術士是來者不拒。”云錦書給溫宴初解釋,“雖然叫法不一樣,但他們其實是一樣的東西。在大災變之前,其實也有異能者的存在,只不過那個時候,人們把異能天賦稱之為靈根。”
“天地有五行,金木水火土,這是組成靈氣最基本的靈能因子。所以按照大災變之前的說法,水系異能者就是水靈根修士。火木雙系的異能者則是火木雙靈根修士,這種靈根的修士最適合成為丹師。而像我這樣的術士,則是五靈根俱全,五行皆有涉獵。”
“所以異能者如果想要學習玄門術法也可以?”溫宴初一下子就抓住了云錦書話語中的重點。
云錦書點頭:“對,只要找準相通屬性的玄門術法就行。你的異能是什么?”云錦書問溫宴初。
“我是冰火兩系異能者。”溫宴初答道,“我武學天賦不好,異能等級并不高。”
“冰火相克,想要提升修為,你得讓冰與火達到一個平衡才行。想要提高修為確實不容易。但是冰和火都是攻擊性強大的靈根,就算修為不行,殺傷力可不會低。”云錦書說道,“你拜我為師,我教你修行怎么樣?”
溫宴初看著一說起玄門術法就神采奕奕的云錦書,眼里是藏不住的笑,他說:“不拜師能教嗎?”
云錦書看他:“也能。修行而已,很簡單。”
“那我以后就跟著歲歲修行了。”溫宴初摸了摸云錦書的腦袋,笑的溫和。
“嗯。”云錦書重重點頭。
溫宴初看了眼時間,說道:“快中午了,我去做飯,歲歲先去把房間收拾一下。”
“嗯嗯。”云錦書再次點頭,她轉身去拎了自己的行李箱上樓去了。
溫宴初打開了廚房的冰箱,拿出冰箱里一早就讓人準備好的菜,又洗了鍋具,準備簡單做一份午飯。
樓上的云錦書才鋪好自己的床,腦袋忽然一陣劇烈的抽痛,她一下子痛得半跪下去,手掌死死捂著腦袋,額頭上大滴的冷汗滑落臉頰。
那種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云錦書手腳軟了下來,她坐在地上,半趴在床上,平息著余留的痛感。
好一會兒,云錦書才緩了過來,她松開捂著腦袋的手,整個人心有余悸地趴在床尾,喃喃道:“我之前好像從域外帶了個冰焰回來,天生異寶,倒是和溫宴初的屬性一樣。下次回去找出來給他做生日禮物吧。”
“話說,溫宴初的生日在哪天來著?”
云錦書嘟囔著,趴在床尾就這么沉沉睡了過去,睡著的她眉頭緊縮,手指緊緊地拽著被單,整個人都是緊繃的狀態。
溫宴初簡單的做了兩菜一湯,喊了一聲云錦書下樓吃飯。
剛開始叫了沒人回應,于是溫宴初又喊了一聲。這一次云錦書很快就應了,她噔噔噔地從樓梯上跑下來,笑吟吟地坐到溫宴初身邊,完全看不出之前難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