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顧言耳邊喋喋不休的,最后她是被嚇醒的,醒來發現自己的手臂枕麻了,脖子也特別的酸。
顧言把那張照片重新放到校冊上夾好,隨手塞進了紙箱子里。
而后想去弄點吃的,根根一直在她發腳邊轉悠著,顧言寵溺的摸摸它的頭:“根根是餓了么?”
她幫根根續上了糧食,它坐在地上狼吞虎咽的吃著:“慢點吃別噎到了。”
根根哪有停頓的埋頭的吃著誰也不理的,顧言回到廁所里簡單的休整一番,而后便出門去了公司。
剛進公司就有好多人圍堵著她,手上還拿著個相機的,這個情況來者不善啊,他們一個勁的拍顧言。
顧言用手擋:“你們這是做什么?”
人群中有人開了口:“做什么?顧言小姐聽說你搶了別人的男朋友?”
話匣子被開了,邊上的同事也都是一副看戲的樣子,底下不乏有人私語:“我就說嘛難怪十年間都不嫁人的沒想到是當了小三啊。”
藍岑不愿他們這樣潑顧言的臟水跳出來:“你們胡說八道什么呢?信不信我撕了你們的嘴啊。”
“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許慶的臉上帶了幾分得意,好不容易看到顧言這樣出丑,她得湊這個熱鬧的。
藍岑眼神凌厲幾分:“有你什么事?上次還沒吃雞不成蝕把米的教訓還沒夠的。”
許慶指著她:“你別得意多久,發生了這檔事,待誰會被老板罰那還不是顯而易見的。”
藍岑擼起袖子,那幾個人還在照相,顧言把她攔下同她說:“這件事結果還沒出來前我們別輕舉妄動,免得落人口舌的。”
藍岑:“那就這樣放過他們?”
顧言:“未必,我會報警讓警察處理。”
顧言想拉著藍岑走,突然沒預防的被丟了一顆雞蛋,蛋的外殼破裂,淺黃的蛋液隨之也流了出來。
藍岑看著顧言這個狼狽的樣子,轉過頭罵那個丟雞蛋的人:“你實在是太過分了吧。”
那個大媽鼓著腰:“我過分,她搶人家男朋友不過分的,我聽說他們都要結婚了,女方還懷了男方的孩子,你這是走得哪一出?年紀輕輕的就想上位?”
越是過分的話,她就故意往顧言身上引。
藍岑這下是忍不了站出來,醞釀了情緒:“怎么那么臟的水也敢亂潑的,是不是那個人收買的你,”
她的指尖落在許慶的方位,大家齊齊看過去。
“還真有可能,誰都知道因為上次的那件事許慶一直懷恨在心,難保不是她策劃的吧。”
“就是說嘛,那么看來她的概率最大,也不知道待會該怎么收場的。”
“怎么你說是我做的,我有那么傻的嗎?這事做得那么張揚怎么可能是我,知不知道誹謗可是犯法的。”在一旁的許慶臉色明顯不好,這事要是她做的,她肯定不認,要不是她做的,她定然也不背鍋的。
藍岑補充道:“你本來就不聰明啊,那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為什么要在那無聲事端,這很難不讓我想你造謠的目的是什么?”
兩人又吵上了,誰也不讓誰的,那個大媽眼見這件事的主角牙快要撇清,于是又開始發力,又丟出一顆雞蛋。
顧言眼睜睜的看著那顆雞蛋向她而來,她來不及躲,只得閉個眼,最后還是被艾川擋下。
艾川有些擔心看著顧言:“學姐你沒事吧?”
顧言搖搖頭:“沒事。”
他把顧言護在身后:“婆婆你這是做什么?”
大媽對這個稱呼不滿意:“你丫的才是大爺,我怎么說也是貌美一枝花。”
在場的人聽到都想yue,太惡心了。
藍岑:“管你什么花爛花的,你在這里欺負我姐就是你的不對,不走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她捏拳做勢,掌掌有力。
大媽冷哼一聲:“我不對什么,在場那么多的人證都能為我作證的”。
空口白牙還是沒什么信服力的,大家見戲到這是爛戲了,也沒有想看得沖動想走,大媽叫住他們:“等等你們別走我有證據。”
聽到有證據他們都拐回來,許慶率先開口:“什么證據拿出來看看。”
藍岑白眼:“……”傻缺一個。
大媽故作關子,從包里掏出手機,拿出了所謂的證據,視頻里的女人質問宋清衍:“你就那么愛她嗎?為了她連我孩子都不要了嗎?”
這個證據在他們之前傳開,他們都咂舌:“我當初就說他們關系不一般的。”
“我也覺著不然那次怎么可能讓她也一起去泡茶的。”
“還有那次他們在鬧,宋總護得可是顧言的。”
……
流言蜚語句句都不堪入耳,一時間她倒是成了搶人家男朋友的上位小三。
顧言是真的百口莫辯,藍岑立馬指出:“這肯定是合成的,現如今技術那么先進有什么不可能的。”
許慶:“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敢做就要敢認現在人家都找上門了,還在這辯解什么?”
藍岑:“我看你是欠打了。”
在混亂之下許慶他們扭打成一團,顧言想拉架也被揪進這個隊列里去了。
直到執法人員和吳文到時才制止住了這場鬧劇,涉嫌打架鬧事的都被裝上車。
上車前許慶一個勁的喊自己無辜:“這事和我沒有關系,是那個瘋子打的我。”
藍岑鄙夷看了她一眼:“敢做不敢認,你是什么卑鄙小人,說著說著又要干架了”。
執法人員及時喝住了他們:“吵什么吵,有什么話待會去局里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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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里,他們坐在一張長桌上,個個低著頭,警官拿著一張記錄表坐了下來:“說說吧是怎么回事。”
在場的人哪有一個人敢說的,他們依舊閉著口。
警官:“怎么沒有人敢說?那剛剛就敢打架了?”
許慶帶了哭腔:“警官大人我們可都是好人,除了那兩個,一個打人一個搶人家男朋友,該抓的是他們。”
藍岑一聽就不樂意:“你胡說八道什么?要不是你先動的手我們會在這?”
為了弄清事情的經過,警官還請了目擊證人,調取了監控,最后得出的結論是:“那個大媽才是主謀。”
大媽被單獨帶到一間審訊室里,那屋很暗,門一關,她內心揣揣不安,說話都帶了抖音:“警官我……是無辜的,別抓我。”
警官把證據放到大媽面前:“那你來解釋一下為什么你大清早會出現在人家公司“伸張正義”。
大媽:“我的外甥女的男朋友被搶了,可憐她孤苦無依的,就我一個親人,我能不幫著出口氣嗎?”她說得很動容。
十幾分鐘過去了,那門再次被開啟,大媽才舒了口氣問:“我現在能走了嗎?”
警官搖搖頭:“來接你的人還沒來,等她來還需要配合。”
大媽臉喪了下來,在他們的注視下打了蘭覃貝的電話。
蘭覃貝正在外面的美容院做著護理,一看是大媽打來的不太想接,按掉。
“可能是在忙,”大媽有些尷尬又重新打了個過去。
旁邊的美容師同她說:“小姐還是接一下吧,萬一有要事。”
蘭覃貝雖不悅還是接了:“那事辦得怎么樣了?”
“哎呀外甥女我現在在局里,你抽個空來接我吧,”大媽說著。
這事被辦砸,蘭覃貝自然不爽朝電話罵到:“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我待會讓人去接你。”
大媽快要跳起來:“不行警官說只能你來,所以……辛苦你跑一趟了。”
“我會去,”說完這句話蘭覃貝就掛了電話,坐起來,美容師有些莫名其妙:“小姐這個療程還沒完,所以還是躺下比較好。”
蘭覃貝:“……”要你說啊?TM的晦氣。
好好的提醒卻被客人罵了一頓,最后美容師哭著跑出去。
蘭覃貝洗凈臉后,便驅車去局里。
局里大媽異常不安時不時往大門的位置望,看到是熟悉的車,這才放下心。
停好車后,蘭覃貝踩著恨天高,一步步的往大媽走來,警官看了她一眼問:“你就是大媽的家屬蘭覃貝?”
蘭覃貝摘掉太陽眼鏡:“就是我,請問警官她犯了什么事?”
警官把來龍去脈都和她說了一遍,蘭覃貝先是震驚而后又是低頭道歉:“這件事我完全不知道的,我不知道我姑怎么會干出這種事,抱歉。”
警官看她也不知情,而后拿了張協議讓蘭覃貝簽:“這件事當事人已經同意和解了,以后可別再去人家公司打架了。”
蘭覃貝尷尬的笑笑:“我回去會好好說她的。”
簽完字才把人領了出去,這一路上蘭覃貝沉著臉把車飚到最快,旁邊坐著的大媽都快要笑死直喊:“慢點小姐,別那么快危險。”
蘭覃貝找了個空地停下,瞪著看她,還給了一巴掌:“這點小事也辦不好?我給你的錢是當擺設嗎?還把我整這來接你。”
那巴掌扇得大媽臉火辣辣的,她捂著那半邊臉忙著道歉:“抱歉小姐這事本來是能成的,也不知道是誰報的警,不過她現在的名聲多半是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