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聲筷子刺保鮮膜的聲音響起,大家都利落的撕開上面覆著那層膜,顧言本想自己燙那餐具了。
旁邊的左右護法搶著要幫忙,顧言那手停在半空很尷尬,也不知道他們有什么好爭的,這燙個碗的活都能搶著臉紅脖子粗,不分上下,后來曾亮實在看不下去了,主動朝顧言要碗,順道一個利落把所有的碗都燙了。
這才免于戰(zhàn)爭的發(fā)生。
不久后,包廂外聽到有人在敲門,敲完門過后服務(wù)員端著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上了桌,有小古紅燒排骨,牛匠香肉,細日安豆腐,豆子淋魚……等等,這名字叫得都是極為好聽的。
但是這做法看著和普通的家常菜也沒有什么差別,不過味倒是聞著挺香的。
顧言伸筷子夾了塊肉,吃起來外酥里嫩的口感,同時上面還有覆濁著一股很濃厚的醬香,看著與別的醬香牛肉做法一樣,但是這味道吃起來卻是大不相同。
是好吃的,難怪這里的菜品都會那么貴的,顧言瞬間覺著貴也有貴的道理,畢竟吃的是品質(zhì)和情懷吧。
兩個小時整過去,他們才算真正的結(jié)束了這頓飯,米粒揉著隆起的肚子在打嗝,曾亮笑她:“看吧你又吃撐了吧。”
米粒白了一眼:“能不能不說廢話,你剛剛也少吃了?”
曾亮心里叫苦:“不就開個玩笑嘛還生氣上了。”
這一路他可好哄,怎么哄都不行,米粒就是不想理他,他們的呱噪倒是顯得其他人格外的安靜。
突然米粒想起了還有件事沒辦,她還是想勸勸顧言和他們一起去旅游。
米粒:“旅游的那件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宋清衍雖在開車但是聽到這個心還是不自覺的停下來想聽聽看,她的決定。
顧言之前是有公司這個事才不得空去玩,現(xiàn)在倒是有時間了,她也想起去玩一玩,看看這外面的萬千世界到底是怎樣的。
顧言:“去。”
“好耶!”米粒克制不了自己興奮的情緒都快要蹦跶起來,為此頭還被磕到了,真的很痛,她捂著自己的頭,“痛。”
“下次小心點知道嗎?”這曾亮即刻就心疼,伸手去揉米粒的頭,“老是磕到自己我會心疼的。”
后面那句話起他們一身雞皮疙瘩的,戀愛的酸臭味啊,實在殺傷力強。
知道顧言想去旅游,艾川當(dāng)然也想去,一來不光是為了看風(fēng)景,更是想陪在顧言的身邊,看看呆久了她會不會就愿意給自己一個機會了,即使不成他也樂意。
副駕駛上的艾川回過頭問:“介意在多我一個人嗎?”
米粒倒是不介意,只不過這車上有兩個可能不是很樂意吧,一個是為了兄弟的幸福,另一個是因為情敵。
米粒看得出來這個艾川喜歡顧言,所以每次看向她的眼神都帶了幾分深情,與宋清衍流露出的含蓄愛意不一樣,一個隱忍,一個大方。
其實米粒也不知道他們兩誰才能拿下顧言,但這事未成他們都有可能是黑馬嘛,不是,所以讓他陪著顧言去沒有壞處,至少還多個選擇了。
米粒笑笑:“當(dāng)然你是顧言的朋友,就一起去吧。”
這話一出宋清衍多踩了一下剎車導(dǎo)致車一顛一顛的,好半會才恢復(fù)正常。
車子很快就把他們送回了各自的家,從近到遠,最后才是他們,要送艾川回去時,他怕這個不懷好意的顧言,所以拒絕被他送回家,他要先看著宋清衍送顧言回家。
“……”,宋清衍,“真把我當(dāng)你家司機了?”
艾川毫不客氣:“難道不是嗎?”
也罷既然艾川不想宋清衍送,于是他就打算快些把艾川請下車去。
“既然你有手有腳的,也安全自己打車回去吧,就不送你了,”宋清衍說這話一直在悄悄的看著后視鏡里人。
艾川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惡念頭,秉持著顧言在車上他也要在,反正是一個同走同進的想法,宋清衍才不管他呢。
但是看到顧言要走,宋清衍這才收回那句話,就這樣宋清衍成了他們?nèi)痰乃緳C,他先把顧言送回家,兩人又親眼目睹了她進了家門,這才都算放了心。
宋清衍利落的拔掉車鑰匙,按了按遙控,只見那車微閃了幾次,他正要往家的方向走去。
艾川叫住他:“等等你要去哪??”
宋清衍頓了頓:“還不夠明顯嗎?我要回家。”
艾川很吃驚:“你把我送回家了嗎?就回家了。”
宋清衍服了他又不是他的司機憑什么要他送的,就剛剛的那股氣到現(xiàn)在還在心口憋著,想讓他送根本就是做夢。
艾川也不是非要這個人送,只不過這個點已經(jīng)很難打車,這個路段的根本不怎么叫的到車的。
要是真走回去,會瘋的,艾川沒有那個動力也不想。
“那不行你剛剛都說了,行車記錄儀都拍下來了,難道堂堂一個男人要如此食言?”,艾川激他。
宋清衍無所謂啊,不是重要人的看法,其他吧愛誰誰的,他才不管何況他干嘛要送情敵回家,早先也不是沒有給過機會,只是那個人不識抬舉,現(xiàn)在他早改了主意。
艾川眼睜睜看著他進進去,只給自己留一個身影,是真的眼睜睜被拋下了。
沒法子,他只能去街上碰碰運氣,看看今天有沒有好心人,能搭成自己一番。
等了好半天,街上空無一輛車,只有少亮的燈光騎過,艾川想著大概率要走回去了吧。
他不可能給艾薇打電話的,如果打這個電話,那估計她會殺過來,把自己活埋了,艾川可不能冒這個險。
艾川下定決心要走回家了,突然一輛車停到他的面前,那燈光晃的他有些睜不開眼來。
“難道我今天走運了,這么晚還有車的,”艾川想。
沒等他走過去吧,那車先自己開了門,后座一個穿著西裝,踏著皮鞋的,挺著大肚子的男人從車下來了,而后又探進頭去,像是在找什么。
下一秒艾川就看到,那個男人從里面帶出來一個女人,說不上是哪熟悉,但是好像在哪見過。
那個人好像喝了極多的酒,垂直頭,艾川也沒有看清。
路過的男人帶著不屑:“瞎看什么?”
本著自己理虧,艾川也沒有去理論什么,收回了視線,剛準備要上車,半道就聽到那個女人再問,“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男人笑笑說:“你在等等我們的家快要到了。”
懷中的女人像是恢復(fù)了半分神智:“我家不在這你,你放開。”
她拼命掙扎著,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那是被強迫吧。
艾川正在想要幫還是不幫,旁邊的司機等著有些不耐煩:“年輕人你上不上車啊,不上我就回家了,天很晚了。”
艾川原著是不想管的,但是想到萬一有一天自己的姐姐或者是喜歡的人也遇到這種事,大家都是莫然的態(tài)度,那豈不是……
最后艾川還是上前去,大聲沖那兩人喊:“放開那個女人。”
男人不為所動,還是想拖那女人回家,畢竟沒有人會放過到手大肥肉吧。
既然叫不動他,那真的就不能怪艾川了,他低頭和自己的雙手說道:“待會就靠你們了。”
話音一落像把離旋的劍橫在他們擋在他們的面前,“不許動。”
男人用那橫肉瞪著他:“少多管閑事了,我和我女朋友的事,你一個外人少管。”
艾川環(huán)抱手臂,試圖讓自己多幾分說服力:“我明顯看出來她根本不想和你回去,你們認不認識的還不好說呢,所以識相的話你就放開她,不然……我會做什么說不好。”
男人瞪著眼:“如果你真的是要沒事找事的,我也不是個怕事的,我勸你識相自己走,否則惹到我你死定了。”
最后那幾個字的威脅怎么那么像小學(xué)生的威脅,艾川不怕吧,他應(yīng)該是不怕,即使自己心里慌的要死,還是要強撐著,因為這個大哥實在太壯了,都有他的兩倍了。
艾川有些泄氣又一邊給自己鼓勁,他深吸一口氣又說,“那有膽的話就來啊,我又不怕你。”
夜的寂寥,男人把女人扶到座椅上,還撩撥她的頭發(fā)同她說,“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借著月色,艾川才看清那沒半邊頭發(fā)遮掩的人居然是藍岑,這給了他更想救的念頭。
雖然這些日子他們鬧別扭,但是畢竟還是好朋友一場,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但是要是救下她,到時候顧言會不會覺著他倍有面子的,會不會就不只是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弟弟看,而是當(dāng)成真正的男人看呢!
這樣想著,他就去應(yīng)了敵,但是他還沒出手吧,開局就挨了一拳,而后又是第二拳……痛感也隨著一次比一次疼的。
男人的壓制使艾川一直處在被動的態(tài)勢,于是他決定要反擊了,不能總是這樣被人壓制著,本想智取的。
奈何這個人太胖了,艾川出腳要去勾,都紋絲未動的,他都要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