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遠遠的站著,看著,此時他身邊那位姐姐已經不見蹤影。
那位男士扶我站直,問我住哪個房間,凌辰不知何時站到我的旁邊,一把將我拉入臂彎,將我抱了起來。那位男士很錯愕,“你是哪位?”
凌辰只說了三個字:“他老公。”我此時已經聽覺恍惚,昏昏沉沉,這三個字在我心里激靈一下。
“房卡在哪兒?”他放我站在地上問道,聽起來兇巴巴的。
我伸手亂摸,故意摸到他的身上,從上到下。然后打開手機殼,“這里。”他把我拉進房間,把我扔在床上,轉身就走。我拉住他,“不管我了嗎?”
“早點休息!”冷冷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跌跌撞撞追進了他的房間,質問他:“你說的那些什么鶼鰈情深,到處留情。那些在別人面前貶損我的話。是什么意思?好,我知道你嫌棄我,那為什么要出現在我面前,帶我去你家,拉我來開會。這些事情,可以告訴我,你在糾結什么?你到底要怎樣?”
“你喝多了,回自己房間。”他邊說邊推我出門。
“我不走!你不是專門回來整我的吧!”我眼睛有些迷離的看著他。
“我沒那么閑!”他說。
“那該不會是吃醋吧!”我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他推開我的手。
我從后面抱住他,他的味道,好熟悉,是橘子白茶的清香。
“你確定不要我了嘛?”曖昧挑逗的語氣,挑戰著他最后的耐心。
他轉過身,用手掐住我的下巴,怒聲說道:“你憑什么覺得我還會要你!”
也許真的很醉,被他如此羞辱,我竟然笑了,“長大了,騙不到你了。”
然后我強壯鎮定,轉身離去,外面仍是風雨交加,我還是走出去淋了雨,吹了風。沖走了驕傲,吹散了幻想。
回到房間我想要倒頭大睡一場,可是剛閉上的眼睛,就會不自覺的睜開,不過酒精帶給人困倦是難以躲避的,夢里是我第一次見凌辰的模樣,直到看著他走向婚姻殿堂,只是他牽起的那個人已不再是我,再無可能,醒來了,臉頰是濕的。
走到洗手間,照了照鏡子,眼睛是腫的,眼角紋更深,臉也浮腫了。涂了厚厚一層粉,出門。
打開門,凌辰站在門邊,靠在墻上,像是等了很久。想起昨晚種種,我不敢再去胡亂猜測,他只是要給我安排工作而已。我禮貌地打了一個招呼,然后朝餐廳走去。雨一直沒有停,高高的落地窗,雨簾串珠般墮落,不同往昔的極盡爛漫,今日竟有些悲傷。他坐在我對面,啃著面包,一切看起來歲月靜好,我卻一秒鐘也不想與他同桌而食。
我拿的不多,囫圇幾口,匆忙吃完,說:“凌總,我在門口等。”
車來了,司機打開了后門,凌辰坐了上去,司機卻沒關門,我順手把門重重關上,坐在了副駕。
“出發吧!”凌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