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在他們分部,起草各類項目文檔,設計方案,修改一稿又一稿,兩個月時間,高度飽和。
各家乙方都派出一個人到甲方駐地辦公三個月,他們提供了給每人一間小公寓,早晚餐自理,一個人我也沒怎么開過火。
與凌辰,中間項目組聚過餐,辦公室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只是他也不總是在分部辦公,時不時的也會去出差。我本著能躲就絕不碰面的原則,跟做賊一樣,除了工作沒有說過一句多余的話。
早上到了公司,甲方員工們都在聊凌辰訂婚的消息,正聽著項目組甲方一個負責人拿著文件夾甩到了我的面前。
在甲方爸爸公司,人家自己的員工多少都有點說話底氣十足。一個點改了七八次,兩個方向改來改去,我急了與甲方爸爸的人斗起了嘴。剛巧他來了辦公室,聽到了。他緩緩走過來,拿過文檔,“你們兩個來我辦公室。”
甲方爸爸的員工當然覺得自己的老板肯定向著自己,絲毫不怵陣,滔滔不絕,口若懸河,一頓輸出。
凌辰看了看文件,對著他的員工說:“這版基本可以了,賈曉晨,剩下的按照你的思路調一下就可以了,出去吧!”
就這樣,他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幫我解決掉了后續所有麻煩。
“凌總,沒別的事,我也先出去了!”我低頭說。如果是之前,我一定會以為他對我還有點什么。
“你沒有別的要說的嗎?”他追問到。
“什么?”我反問。
“出去吧!”他生硬的聲音。
“恭喜你,訂婚快樂!”嘴上說著,心里卻想著:不要對我好,容易產生誤會。“哦,還有謝謝你剛剛的公平。”
“出去!”
下午,辦公室多了很多茶點和軟飲,說是凌辰未婚妻送來的,今天是凌辰的生日。
我驚覺,完全沒想起來今天是他的生日,剛才不會說的是這個吧!不過,這種跟親朋好友分享的日子,應該與我無關吧。
那些當初分開的時候,所謂的“等等他”“有辦法”,也不過是青春荷爾蒙作祟的沖動,不作數的。突然想遠了。
想想,今天最后的一點啰嗦解決掉了,我在項目初期的工作也已經告一段落,收拾行囊,終于可以回家了。
下班時,我們幾個乙方一起工作的同事,去吃階段性散伙飯,準備各奔東西。選了一間不錯的海邊餐廳,餐廳不大,幾張木桌,落日余暉下,氛圍感極強。
好巧不巧,遇到了凌辰跟他未婚妻在約會。乙方里有特別社牛的同事,端起酒杯,就要一起去敬凌總酒,也有別的同事攔著說不好打擾人家約會,不過以生日祝賀為由,還是有兩三位代表過去了。
我坐在原處看著,想起那年他在秦城那個燈紅酒綠生日的朋友圈被我諷刺,想起他說驅車三百公里回來見我,讓我祝他生日快樂,想起酒店房間我沒有進去,凡此種種。在時間的長河中逐漸淡去了印記。
他們寒暄幾句,轉頭端著酒杯,來到我們桌旁,所有人都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我敬各位三杯酒,感謝各位離家千里來分部集中辦公,感謝各位對項目付出,也感謝各位對集團的支持,這頓算我的,各位盡興。
又有好事者說道:“凌總,不給介紹一下您身邊這位大美女嗎!”
另一個同事搭腔,“都知道是未婚妻了,還問!”
“這是我女朋友,盧甄。”凌辰道。
他女朋友舉起酒杯,敬了大家一杯酒。后來就各吃各的,沒再摻合。
望向他兩的方向,燭光下,愈發般配。酒過三巡,到了曲終人散的時間,月亮也早已高高掛起。我們離開餐廳,幾個人去打撲克開啟下一場,我喝的多,想醒醒酒,便走向了沙灘,與他們告別。
七月的仲夏,空氣黏膩,身體燥熱,想趟趟海水,便拎著鞋子,走向了大海。不勝酒力,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一只大手抓住我的上臂,我不知是誰,下意識向后一躲,硬生生坐到海水里,岸邊浪花不斷拍濺,我的頭發也被打濕。
“誰呀!”我不耐煩的抬起頭,眼睛看直了,凌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