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便利店,買了幾瓶酒,胡亂灌入喉嚨。
抬頭,滿眼繁星,是場夢吧!
夜深了,一陣眩暈,身體后傾,可能一切就此結束了吧。
恍惚間聽到,人們大喊,叫救護車,這有人暈倒了。醒來時眼前燈光晝亮,手術臺上醫生已經完成縫合。而我,依然神志不清,繼而又昏睡了過去。
回到病房,醫生問:“你懷孕了,怎么還喝這么多?孩子目前一切正常。不過如果你再這么喝,不排除停止妊娠的風險,今晚好好休息,酒精明天就差不多排凈了。你叫你家人來交費,聽注意事項,你今天很危險,你老公呢?老婆孩子都不管了?”
小護士走進來,說:“霍大夫,她男朋友去繳費了,馬上回來!”隨聲齊恒走了進來。
霍大夫一條條一點點囑咐著,齊恒眼睛幾乎不眨地看著醫生,認真聆聽。最后還嚴厲地批評:“自己女朋友要自己心疼,做不到就不要干那些不負責任的事!”
恍惚間,模糊地看到,齊恒順應地點著頭,像極了犯錯被教務處主任批評的孩子。
第二天,我漸漸清醒,齊恒坐在我身邊一動不動地看著我,一言未發!
“你想說什么就說吧!沒事就請離開吧!”我木訥地說道。
他還沒開口,韓碩推門進了病房,說道:“我聽護士說起你的名字,想著過來看看,還真是你??!你去凌辰家都沒褪層皮,怎么自己倒下了?”
頭痛欲裂,聽他的一番話我全身顫抖了起來。他絲毫沒有離開的架勢,繼續說:“凌辰跟他的初戀——我們的小白花,在瑞士偶遇了,你知道么?凌辰有沒有跟你報備啊,小初發了她們一起滑雪的ins和抖音,你要不要看看!”
我大口喘氣,閉上眼睛,不知是孕早期癥狀還是宿醉,瞬間胃里翻江倒海,我沖下床,奔向洗手間,吐到全身虛脫。
齊恒和韓碩一人遞水,一人遞紙。
真可笑,除了凌辰家里人,這世界上兩個最不看好我和凌辰關系的男人,此刻竟然陪在我身邊照顧我!我冷笑兩聲,說:“你們現在留下來是幸災樂禍的么?看我這么失魂落魄,這么自作自受,很開心是不是?”
齊恒沖著韓碩說:“請你離開!”
韓碩說:“你不是凌辰partner嗎?怎么你們公司特助業務還有陪總裁女朋友?”
齊恒一拳打得韓碩一個趔趄,韓碩準備反手還擊,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滾,全都滾!”
“好,你等著,這個說法我找凌辰去要!”韓碩指著齊恒的鼻子說,然后奪門而出。
齊恒又要開口說什么,我輕輕地說了一句:出去!
他說:“我就在門口,哪也不去,有事你叫我。我相信凌辰,他不是這樣的人!”
門關上的瞬間,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眼淚傾瀉而出。我也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可能是激素影響,也可能這段感情本就不那么堅實,我只想放棄,只想逃避。
又過了一天,我心情逐漸平復,齊恒幫我辦了出院手續,回了璽園。
到了地下車庫我停了下來,對他說:“現在看來,我們本就不該有那些交集,現在呢,我原諒你了,我們之間呢,算高開低走,不過以后我都會忘記你這個人,就當我們從未見認識過吧!”
“這些話等凌辰回來解釋清楚再說!”齊恒說。
我不想再說什么,只點頭,轉身上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