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史課寥寥坐著那么幾個人沒有睡著,但卻沒有一個聽課的,寫情書的,補作業的看課外書的,還有海卡特這種畫手臂解剖圖的。
畫完一張又一張,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掏出書來對著照片仔細檢查了一番。
一時又發現不了哪不對。
但是下課鈴聲響了,海卡特還有其他事情,趕緊把散落的羊皮紙攏起來夾在書里,扛著卡茲加快了腳步。
最近卡茲的體重又重了好多,但是海卡特用卷尺量了很多遍,身長和粗度都沒有變,捏了捏卡茲的肚子,依舊軟軟的,涼涼的,甚至胃口也依舊好的很。
海卡特檢查了很多遍也沒有發現什么問題,送到神奇生物課的老教授那里也沒有檢查出什么來,教授說卡茲非常的健康。
海卡特也就放下了卡茲是不是生病了的疑心。
確認卡茲沒有問題后,海卡特整理了一下它的私蛇用品,卡茲一直把它們聚在一起睡在上面。
蛇骨,海格送的大石頭,冰凍的火灰蛇蛋,一毛線筒的和蛇骨一起拿出來的小石頭,小石頭?
海卡特掂量了一下重量,然后捏住了毛線筒的上半部分看了看,不對啊,之前拿出來的時候這些小石子能裝滿一半的布口袋,現在怎么至少少了一半啊。
打開毛線筒上系著的毛線,海卡特抓起一把小石子搓了搓,托記憶力不錯的福,她發現不是變少了,而是變小了,每一顆小石子都縮小了一倍,所以才看起來少了一倍的量。
之前海卡特一直認為這就是一種礦石,就像自己喜歡亮晶晶的東西一樣,卡茲也是有點小愛好的,但是現在這種東西發生了自己不了解的變化,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這幾天幾乎所有的教授都被海卡特捏著一把白色的石子問了個遍,但是大家都不知道這是什么,除了斯拉格霍恩教授說有點印象但是要再想一想。
因為不了解,所以海卡特決定先將這些小石頭,和那塊同品種的大石頭先收起來,因為這個,卡茲在寢室的里爬來爬去,不肯好好睡覺。
為了哄好它,海卡特費了很大的力氣,晚上在看書的時候要分心操縱著速記羽毛筆來記筆記,右手握著魔杖還要和卡茲玩魔力球游戲。
一心三用讓海卡特疲倦的很,尤其是卡茲的反應速度越來越快之后,海卡特甚至這幾天都要睡六個小時才爬的起來。
現在魔咒課已經開始要求小巫師使用無聲咒了,這可為難壞了這些每次念動咒語都需要大聲喊出來的小巫師了。
他們憋的臉通紅,也沒有辦法讓自己眼前輕飄飄的羽毛哪怕移動一絲一毫。
“目標,清晰的目標,感受魔力的存在!”弗利維無助的四處張望了一下,他現在甚至不知道米蘭達·戈沙克的那本《標準咒語》作為教材究竟是否正確了。
這些孩子離開了前人總結的規范模板之后,甚至就像一群啞炮一樣的令人絕望!
要知道小巫師在年幼的時候就可以下意識的讓自己的魔力為自己服務,效果千奇百怪,包括但不限于移動物體,憑空召喚,或者是飄到房蓋以上,甚至之前有例子,有小巫師在三歲的時候就將攻擊自己的牧場動物移動到了十英里之外。
那個時候他們可能甚至連話都說不明白,又哪里會念咒語呢?
咒語的存在是老巫師們自己發現的效果良好的魔法,進一步總結出來的傳承,是傳承不是束縛。
弗利維失望的甩甩腦袋,現在這些咒語在前期快速的帶領小巫師入門后,變成了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或者說是束縛在小巫師們魔法能力上的一個項圈,離了它們,這些小巫師就失去了方向。
就連海卡特·布萊……哎,那孩子呢?弗利維再次掃視了一圈才發現了坐在角落里的海卡特。
優秀的忽略咒,不太對,魔法波動不對,哦,是煉金術,就像之前的那個可憐的黑魔法防御術的老師的那種。
再次忽略海卡特,跳下墊高的書堆,弗利維開始在學生間巡視。
“不要去想咒語!清晰的目標,漂浮!羽毛!強烈的欲望!”
“讓魔力為你服務,而不是為咒語!布朗小姐,你嘴角的咒語聲音大的全教室都聽到了!”
這節課一無所獲,沒有小巫師可以做到,弗利維甚至差點以為這是自己教過的最差的一屆,但是回憶一下,去年自己好像也是如此想的。
他無助的捂住了腦袋,不知道校董會什么時候批準自己將《標準咒語》從主要教材中去除,變為輔助教材的提議。
這簡直,太痛苦了,對于一位教師來說。
弗立維認為英國的魔法創新將停留在自己教導的這一代了。
下課的路上扛著卡茲這條胖蛇,海卡特幾個前竄成功的拍了拍斯內普的手臂。示意對方等一下自己。
順著人流海卡特邀請斯內普拐進了一幅掛毯的后面。
海卡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想釋放一個友善的笑容,但是沒怎么笑過的她成功的搞砸了。
“如果布萊克小姐是需要我評價一下您的臉部抽搐的是否美觀的話,請恕我直言,我沒有這個時間。”
黑色的直發垂在他的臉旁,不耐煩的神色越加濃重。
“幫個忙斯內普,幫個忙,陪我去一下禁書區可以嗎?”
看著那雙黑色的大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海卡特就知道有戲。
但是戲沒上場就散了,下午的時候斯內普被劫道四人組打進了醫療室,沒幾天出不了院那種……
海卡特站在病床邊上略微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但還是憋出了一句。
“那,那件事就算了,你好好養傷吧。”
斯內普蔥綠色的臉在枕頭上一偏什么都沒說。
海卡特掃了一眼四周,趁著龐弗雷夫人不在,飛快地施展了兩個有爭議的治愈術在斯內普的臉上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