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于家,正在其樂融融。
于承海很久沒體會過這種承歡膝下的日子了,自從小老三回來后,他每天的笑聲都多了不少。
此刻,于修聞正拿著今天在一家古玩店里買到的煙斗給于承海捻煙。
“爸,聽那個老板說,這個煙斗可神奇了,你試試。”于修聞將煙斗往前一遞。
于承海接過來,吸了一口,“嗯,不錯不錯,是好東西。”于修聞見這煙斗甚得于承海喜歡,嘴角不禁扯出一抹冷笑。
看到于承海興致正高,他試探著提起了于旻淮的事,“爸,你看二哥離家這么久了,也不知道過的怎么樣,你就讓他回來吧,好不好,咱們畢竟都是一家人,哪兒有隔夜仇啊...”
其實于承海也想著讓于旻淮回來,但是礙于面子,他不好開口。正好小老三給了他一個臺階。也是,畢竟是父子,血脈相融,哪兒能真的分開呢。
想著想著,他抖了兩下煙斗,“還是咱們小老三最識大體,你這兩個哥哥啊,都不如你。”看著眼前一臉稚氣的于修聞,于承海伸出手摸了摸他頭。
自從昨晚于旻淮收到消息后,就讓人暗中盯著,生怕再給對方一點逃脫的可能。
早上起床后,匆匆吃了點飯,于旻淮便帶著程綰上班去了。
剛坐上車,程綰還有些好奇,“這車平時不都是林還開嗎?他人呢。”于旻淮隨口回了句:“嗯,我記他曠工。”
林還:......
到了中午,程綰去食堂吃飯,卻發現門外來了位不速之客。
“誒呀,這不是嫂子嗎?嫂子好。”一臉笑容的姜南月朝著程綰走近,看著眼前的女人,程綰一點胃口都沒了,轉頭就想從人群的隊伍里撤出去。
還沒走幾步,就被姜南月拉住了手腕,“嫂子,走啊,我請你出去吃。”程綰搖了搖頭,想往電梯那邊去,奈何她沒想到姜南月手勁極大,竟是把她拽走了。
“你放開我!松手!”程綰用力一拽,抽回了手,只見手腕上一圈紅痕,可見姜南月下了十足的力氣。
她不禁有些生氣,好看的眉毛蹙在一起,不停的揉著手腕紅腫處,希望可以緩解一下疼痛。
看著眼前弱不禁風的程綰,姜南月嗤笑一聲:“呵,你這個大小姐,當真是細皮嫩肉,怎么,你和阿淮在床上都是隔空的?”想到此處,姜南月笑得開懷。
程綰卻是被這種污言穢語羞紅了臉。
她看著姜南月,斥問她:“你到底要說什么?”程綰已經極其不耐煩,她只想聽一句答案。
而姜南月可不打算就這么輕易的告訴她,她看了程綰許久,最后,盯著她肚子,若有所思。
想了想,她拿出手機,查找起程綰的孕檢通知單。
程綰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是不停的翻動著手機,她看了看左右兩邊的保鏢,不行,人太多,硬闖肯定跑不了。
沒辦法,她只好拿出手機,給于旻淮發起了位置共享。
姜南月查看完之后,抬頭看向程綰,“你和阿淮,什么時候認識的?”程綰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問。
只得拿話嗆她,“既然你和于旻淮關系這么好,怎么,這事都沒跟你說?”說完還笑了笑。
姜南月覺得礙眼極了,她沖上去,狠狠打了一巴掌。
程綰的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看著眼前氣喘吁吁的姜南月,程綰倒是覺得舒坦了,“你總說自己喜歡于旻淮,可你樁樁件件,都是為了自己。”
姜南月掐住程綰的下巴,強迫她抬頭,“我沒有!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能為了離他更近一點!你懂什么!”腫起來的半邊臉在姜南月的壓力之下,疼到了牙根。
程綰還是不肯服軟,“可是你...傷害了他在乎的人...這怎么不算傷害他?”姜南月手上的力道卸了一分,程綰知道她是心有忌憚。
于是,她又補了一句:“你太強勢了,他...他不喜歡,哈哈哈...咳咳!”姜南月徹底被這句話激怒,手一瞬間松開她的下巴,直接掐上她細長的脖頸。
程綰眼角逐漸滲出淚花,她感覺自己呼吸不上來,一度要昏死過去。
“姜南月!放手!”脖子上的力道一下子撤走了,程綰當場倒地,虛弱的咳嗽著。
于旻淮三步并兩步,趕忙跑過來,看著程綰腫起來的半邊臉,還有手腕處,脖頸間的痕跡。
他走到姜南月身前,狠狠甩了一個巴掌。
程綰大氣都不敢喘,姜南月更是懵了神。她臉頰火辣辣的,腦子嗡嗡的響個不停,保鏢沖過來想要保護她,可她總覺得耳邊嗡嗡嗡的,什么都聽不清楚。
于旻淮撂下一句:“好自為之。”轉身就想走,卻被姜南月一把抱住了腿。“你...你聽我說,我...我沒有故意為難她的意思,我是查到了一些東西...我想著...”未等她說完,于旻淮直接抱起程綰走了。
姜南月倒在地上,周圍的保鏢們都圍在她身邊,姜南月覺得吵,直接選擇了裝暈,倒在地上。
程綰靠在于旻淮的肩膀上,有些有氣無力,她看著他,問:“你,真下得去手啊?”于旻淮一臉不解的看著她,似乎好奇她為什么這么問,“怎么?你被人打了,我這個做丈夫的幫你還手,不應該?”
程綰連咳兩聲,擺了擺手,“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畢竟從小一起長大,而且她還是女生,你這樣讓她以后怎么面對你?”
“那就不用面對了。”于旻淮話撂的斬釘截鐵,程綰只好閉了嘴。
身上的衣服都臟了,人也狼狽不堪,這下肯定不能直接回廳里,于旻淮便帶程綰去了醫院,正好順道檢查下孩子有沒有被傷到。
如果孩子有什么問題,他絕對饒不了姜南月。
到了醫院,做了一系列檢查,大人小孩都無礙,程綰抱著冰袋敷在腫起來的半邊臉上,手腕上和脖頸處的紅痕也都擦了藥。
她靠在病床上,看著病房里的陳設,心想: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