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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桃垣記:一起修仙一起造作

第十章審訊結論推翻

夜晚,龍首峰,議事廳。嚴靂忽然將門派中幾人召集在此,說出了一個令眾人震驚的消息。

“什么?火蛇妖是重靈?你們哪里聽來的?”

鐘復恒、臨朔異口同聲地問,望著一旁并不驚訝的陳遠聞和袁澈。吳瀟也傻了。還有幾個徒兒輩的,除了沈聆霂,鐘復恒的徒兒宋源尋和陳遠聞的徒兒陸景也在這里,兩人皆覺得不可思議。

陸景之前也跟隨嚴靂追蹤妖物去了,本來正為追蹤無果而悶悶不樂,此刻被這話轉移了注意力,立刻望向沈聆霂。沈聆霂只是沖他微微點頭,而后和陳遠聞、袁澈一起望向站在正中央的精瘦短小的老人。

嚴靂灰色的眼睛射來的目光帶著利刃一般,看著眾人:“一開始聽了你們的審訊結果,我有了另一個推測。剛才進去直接問他,他最后承認了。”

幾人再次震驚。門外,黃芷越結束一天的研修后被叫來這里,雖已通過宋源尋傳音符略知一二,當下仍舊好奇。大廳中,吳瀟的手不知該怎么安放:“可……可他也承認了自己是蜃獸的手下呀!”

“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兼有二重身份,二是他耍了心思,猜到了你們所猜,順勢撒謊。”嚴靂正襟危坐,眉頭緊鎖,“也怨我,我早該留下來參與審訊的。你們無法探知這群妖人的具體修為,只知道特別高深。但我若仔細探知,可以發現他們最低也有兩百二十多年的武法修為,曾經遠在我之上;如今又吞了蛇妖妖丹,威力倍增……”

“這么高!”吳瀟輕呼。修士同妖不一樣,如今靠武法修煉,進展極快,十年的修為可敵妖族百年甚至數百年。

眾人皆知,眼下望天教中,嚴靂和紫竹林的蒼古長老是年齡與資歷最老的修士,都有兩百多歲,比望天教立派的年數還要多。這等大能的修為,并不是尋常十幾歲或幾十歲的修士可以輕易探測的,只能讓人感覺到強烈無比的威壓罷了。

嚴靂繼續道:“結合他吐露的幾句話,什么打仗、將軍、不得見人的地方、主上……你們以為他們同妖族有勾結,但我第一想到的,卻是兩百年前的那場修士界與少郁原的爭端……”

說到此處,嚴靂搭在扶手上的手臂開始輕顫。幾人知道,那場爭斗是很多老前輩的夢魘。他們曾親身參與,日日處于腥風血雨中。嚴靂雖然從開宗立派就在東寰山,但將近兩百年的時間都自我封鎖在一個小小洞府中,潛心修煉,不過問世事。直到二十多年前沈郁成為掌門,也不知做了什么開導,竟讓這蒼老如枯木的嚴靂終于離開深山老林,到了門派中任了總師一職。嚴靂開始外出斬妖除魔,傳授門人修煉心得,做些常務。他原先斷了一條腿,總不肯接受治療,如今戴上了黃芷越做的義肢。久而久之,如枯木逢春,終于有了生活的氣息。

幾人這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嚴靂本就因毒發而顯得蒼白,眼下更是連唇色都變紫了。黃芷越忙倒了一杯安神養心的茶給他,在他飲用時道:“嚴前輩,照你所說,火蛇妖不會是當時少郁原的重靈軍吧?”

年輕的吳瀟、沈聆霂、陸景和宋源尋都聽聞過這些名詞,但只知道個大概,不由好奇全貌。沈聆霂思緒波瀾起伏,不由上前道:“前輩,可否詳細說一說?都是個什么緣故?”

杜若原想阻止沈聆霂多問,嚴靂卻擺手示意無礙:“該說的總要說,我也應該直面這些。也不怪你們不明白,書上把此事都記雜了。”

嚴靂已微微平定心緒:“的確是重靈軍。少郁原雖然人不多,但修士的修為都遠勝中原人,尤其是重靈。少郁原當時還是君主制,帝王葉空曾組建幾支重靈大軍,每一支不過百來人,但都已修煉成‘靈籠’之術,但凡出手,對手絕無勝算。

“當時少郁原與中原的爭端也正是因重靈而起,他們有的無法突破修煉瓶頸卻渴求長生,有的覬覦某些修士的特殊能力,也有的純粹出于惡意,便隨意奪舍他人,讓我們苦不堪言。當然,我們也落了把柄。當時有修士欲往桃垣洞一探究竟,而桃垣洞是少郁原人世代守護之地,如此叨擾又生矛盾。最后葉空以此為由,向中原的各個門派宣戰,當然在我們看來,葉空不過是為的他的野心。”

他又深深呼吸,略轉話題。

“其實兩百多年前,修士們的修煉速度還沒有如今那么快。最大的門派,天師道——也就是我與蒼古以及前兩代掌門曾所屬的門派——尚且剛剛接觸如今的武法修煉方式。符箓之術和煉丹之術也才興起一段時間,大家普遍還在靠打坐清修來提高修為。通過習武練法術來修煉,這其實是少郁原傳來的方法,他們比我們早一百多年開始修煉,因此修為自然比我們高出許多。天師道的實力尚且不如他們,更不要說其他門派了。

“所以一開始,我們根本無法抵抗,只能靠千歲的大能們來勉強防御。不過,好在清修之人,至少到八百歲時能夠擁有無師自通的能力,學習任何法術都很快。而天師道加上其他門派,這樣的大能有幾百個,他們迅速學習傳入中原的武法之術,再加急傳授給我們。很幸運,大部分修士都有百余年的修為,也許依托了清修之法,當時我們幾個小輩學習這些法術也并不是很慢,不出十年,大家就能勉強和少郁原對抗了。

“葉空一開始看不起我們,等他意識到優勢減弱,便派出了重靈軍。我記得這幾支軍隊有不同的編制,有些是各屬性靈根混在一隊,有些是同屬性靈根編在一起。你們也看到火蛇妖使的法術基本都一樣,我現在想來,應當就是一支火屬性的軍隊。重靈軍出手,我們立刻死傷無數。大家加緊修煉的同時,也開始琢磨別的法子,就這樣又僵持了十多年,最后……”

他的手又顫起來,連忙飲茶。黃芷越接道:“最后,有人想到了用毒,至少可以遏制重靈軍發揮‘靈籠之力’。”

沈聆霂等人好奇地轉向黃芷越。黃芷越道:“那位制毒者姓黃,就是我們黃家莊的祖師。也幸虧藥毒之術不是少郁原人所長,否則那一仗絕無翻身的可能。”

“沒錯。”嚴靂又開口道,“用毒是個好開端,不過要徹底打敗他們,我們更依托了幾件重要的法寶,里面蘊藏了非常寬宏的力量,我們正是依此才終于壓制了重靈軍。”

“那是什么厲害法寶?怎么得來的?難道沒有流傳下來嗎?”陸景問。

“天時,地利……人和,罷了。”嚴靂閉上眼睛,“流傳下來了,掌門讓幾位同門繼承了去。只是那場爭端后,天師道損傷慘重,大家也因為新的修煉方法,產生了不同的理念,不合之下便各奔東西,自立門戶。所以而今那些法寶應該散落在不同的地方。”

嚴靂看向陳遠聞和杜若:“之前你們說,南廬派附近也曾被火蛇妖侵犯過,但他們依托了一件法寶,才沒有損傷。還有北地幾個小城鎮,聽說也有人曾保護過眾人。我一早就猜測,他們也許就拿著那幾件法寶。”

陳遠聞和杜若忍不住道:“那看來,我們去求南廬派真是沒錯!只是可惜,法寶的力量用完了,既然北地也有線索,到時候我們再去打聽。”

“法寶的力量是有限的,沒有辦法。你們也不必去打聽,讓那法寶有自己的歸宿,也是掌門的意思。”

見話題有些說遠,鐘復恒提出疑問:“嚴前輩,兩百年前的事從您之口聽聞,我也是更明白了些。但我更想知道,火蛇妖是重靈軍,為何從來不見他們用‘靈籠’之術?他們好像還受了很嚴重的傷?還有,他們這般為非作歹,究竟為的什么?”

“他說,復仇。”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而后都生出不服之意來。嚴靂微微仰頭,目光如冰刃般寒冷。

“不用‘靈籠’,他說是因為他們的大半修為被封印了,無法施術,這也導致了他們其實有很大的弱點,在來東寰之前體內毒發,又遇上了妖魔,所以受了很嚴重的傷。”嚴靂輕輕吸一口氣,“封印他們修為的正是他們的主上葉空。”

“啊?”

疑惑之聲一出,也有人馬上反應過來,應該是少郁原內部也有不和與爭端。

“是的。這是少郁原與中原門派開戰之前發生的事。”嚴靂望著門外的深空,“具體矛盾我不完全清楚,因為少郁原內部的事很少傳出來,如今也沒有史冊留下。大概就是他們的將軍冒犯了葉空,葉空一氣之下便將他們發配去了墓冢,將他們封印在長明燈中,還攪渾了他們的靈臺和記憶,讓他們終生守墓……”

“墓冢?”

“沒錯。少郁原桃垣邊界外,原本有一處陵寢,那里曾經埋葬著少郁原皇室的成員。之所以建在外頭,是他們的巫師看了風水后建議的,那里地廣人稀,中原修士也并未有嚴謹的領土概念,因此當時并沒有什么爭議。”嚴靂繼續道,“葉空的封印術和結界術之強,你們是知道的,因此他們被封印了兩百多年,用盡方法也未能脫出,只能勉強聽到外面的一些動靜。”

“不對呀,墓冢在少郁原外面的話,為什么我們沒見過呢?”

幾人不由恍惚,覺得這個記憶既模糊又真實。嚴靂隱隱回憶起來:“十多年前那里曾發生地震,墓冢被毀。也正是因此,長明燈外的封印松動了一些。妖人說,后來有一伙盜墓賊來此地探險,其中有個封印師,為了盜取長明燈,將封印解開了,他們才出來。一開始神識不清,近些年記憶開始慢慢恢復……至于說到‘將軍自己跑了’,這點他說自己也不清楚,但的確沒有見到他們將軍的蹤影。”

這時吳瀟道:“那么,他們究竟跟赤蟒和蜃獸有沒有關聯?該不會我們之前做的都是無用功吧?”

嚴靂道:“多少有關聯,他說你們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那我覺得你們沒有白審。”他還是頓了頓,“只是我認為他還是沒有全部說實話,以少郁原人的傲性,還有與妖族的仇怨,我不信他們真愿意為蜃獸賣命。”

吳瀟點點頭,表示會意。

嚴靂說完,議事廳里沉默了一會兒,大家各自沉思著。

少頃,黃芷越問:“嚴前輩,會不會又是妖人胡謅的?我那毒……”

鐘復恒也道:“是啊,既然火蛇妖在跟妖族的關系上可能撒謊,會不會這次也是作勢撒謊呢?”

嚴靂意外地看著他二人。這時袁澈接話道:“不會。”

眾人又將目光投向他。袁澈自忖開口快了,只好道:“他沒有撒謊的必要,他甚至認出了嚴前輩。”

見嚴靂因自己被質疑而不悅,鐘、黃二人將想問的話咽了回去。嚴靂站起身:“我該說的都說完了,這事我只告知你們,卻不建議公之于眾。兩百年前的恩怨,不應該再重新翻出來。審訊可以再持續一段時間,若他還不交代其余火蛇妖的可能去處,那便趁早處死了他。”

幾人聽了,都表示認可。鐘復恒道:“我們明白了,天知地知,這事只有我們知,另外三派也不告訴。對外還是說火蛇妖是投降妖族的背叛者,是蜃獸的手下。這樣以后若討伐妖族,也不愁沒有名頭。”

“討伐那些畜生何須名頭!”嚴靂補了一句,還久久不能平靜。“盡管錢縉死活不肯說他們現在的據點在何處,但是墓冢廢墟或許是個方向。復恒,馬上再幫我調些人,我要盡快出發。”

陸景走上前,忙道:“前輩,我也去!”他小時候正是因火蛇妖失去諸多親人,因此滿腔都是對火蛇妖的仇恨,這些任務總是沖在前面。

沈聆霂也站了出來。

嚴靂贊許地看著他們二人,可見到沈聆霂的臉色,還是道:“你留下。此行艱難,你現在心思不穩,還是專注做好審訊吧。”又看了舒懷謙一眼。舒懷謙不以為然地側過身:“門派中還有諸多內務,我還是留在這里,辛苦前輩。”

嚴靂便要飛身離去。

然而他身子一歪,卻是覺得天旋地轉。黃芷越忙道:“阿景快扶著他!”陸景急忙將嚴靂安置到椅子上,誰知嚴靂又吐出一口血,幾人擦拭不及。

黃芷越查看一番后搖頭:“不成,前輩你必須靜養一段時間,這幾天毒發、奔波加上擾了心神,不宜再動用靈氣。”

嚴靂抹去血跡,連連說著“我沒事”,但耐不住站不起身,只得放棄。鐘復恒見了便道:“前輩不要著急,您把墓冢的方位告訴我,我去拜托紫竹林的人……”嚴靂輕輕喘著氣,便指定了幾個名字,這才放心地閉上眼睛。

臨朔等人即刻送嚴靂回住處去,讓陸景跟著紫竹林的人一塊兒去。

沈聆霂不甘心地要追上去,吳瀟拉住她:“嚴老前輩說的有道理,火蛇妖還有諸多疑點,我們的任務也很重。”

沈聆霂這才停下,卻滿臉不甘。議事廳中眾人已經散去,她聽到吳瀟不滿地問舒懷謙:“你真不去?該不是你氣的老前輩吧?”

一個無甚感情的聲音傳來:“我不愛做完不成的任務,老前輩也不至于跟我置氣。”說完就飛回自己山峰去了。

吳瀟無奈地看著離去的身影,而后同沈聆霂一起去往陳遠聞和杜若居住的蒼云峰頂:“走,我有話要問你……”

而陳遠聞和杜若卻還在議事廳門口,是鐘復恒叫住了他們。

鐘復恒做了個揖,陳、杜二人也匆忙回禮。鐘復恒道:“聽說剛才的消息是你們同嚴老前輩一塊審出來的?怎么也不叫我們?讓老前輩這般忙碌。”

陳遠聞微頷首:“是前輩把我們叫過去的,當時你在忙別的事,便沒有打擾你。”

“雜事雖多,但今天白天我都可以抽得出身,下午還一直在虎口崖。日落時我這剛送客人回客房,你們就來了,是不是還得知了什么重要消息?”

“這……我也不清楚,事發突然,你剛才該問問嚴老前輩的。”陳遠聞面露難色。

鐘復恒也只好苦笑:“師弟,我說這些也不是擺代理掌門的譜,實在是事情重大,我怕有什么差池……不管什么事,咱們大家伙兒一定要提前商量著來才對,免得慌慌張張手忙腳亂。”

陳遠聞連連道:“那是,那是,你壓力也別太大,哪件事我們不是商量著來的呢?”這時一旁杜若道:“時間不早了,留兒和晗兒還無人看管,就怕亂跑,眼下我們也該回去了。”

他們行禮作別。鐘復恒望著他們遠去,久久不能釋懷。

……………………

鐘復恒和黃芷越回到住處后,并沒有吩咐宋源尋回去。宋源尋會意,及時地將門窗關上,并布上一層結界。

黃芷越不悅地坐下,將茶杯重重一放:“他們到底是什么事不能跟我們明說?從前也這樣,沈師弟還在時便和沈師弟一起打馬虎眼,如今嚴前輩也跟他們一道,如此這般冷落我們,嚴前輩還不如和蒼古長老爭一爭,把這代理掌門給了遠聞,不更好嗎?”

鐘復恒點著燭火:“遠聞不會做的,他和杜若早有歸隱之意,要不是當初沈師弟的請求,以及眼下沈師弟又走得突然,他們早就離開望天教了。”

說完,他心中的不滿也多了幾分。從一開始嚴靂說自己聽了審訊結果,有了另一個猜測開始,他便覺得奇怪了。因為這次審訊主管是鐘復恒自己,當他這兩日見到嚴靂時,都將情況事無巨細地告知,那時嚴靂洗耳恭聽,卻并沒有產生對火蛇妖身份的另一重猜測。此外,他了解嚴靂的性子。嚴靂只管全身心完成自己的任務,從不主動干涉旁的事,都是別人去問意見他才說。

所以,鐘復恒覺得必然是旁人告知了一些不知從何而得的消息,這才讓嚴靂在日落時分匆匆帶著袁澈又進了虎口崖。

“陳師弟,杜若,袁澈……”他輕聲念著這幾個名字,“若是私下的秘密也罷,可你們的說話態勢分明是商量式的,如今我代理主事,形勢嚴峻,你們也不肯明說嗎……”

宋源尋忍不住道:“師傅,這個時辰陳前輩和杜前輩未必歇息,何不再去蒼云峰直截了當地問一問呢?若是再周旋下去,真有什么事,于門派也無好處啊。”

他這番話,讓鐘復恒和黃芷越不由苦笑。

“剛才在議事廳門口他們不愿講,難道現在就肯了嗎?”

宋源尋自知想得太淺,不由慚愧。過了一會兒,鐘復恒嘆口氣道:“其實遠聞雖然不愿操心世事,但一旦做了,也是認真負責,想來即便隱瞞什么,也不會對門派有什么影響吧……但愿今日是我們多慮了。”

黃芷越雖然點點頭,但還是有不甘:“其實我們想知道也不是完全不行。源尋,你同聆霂和陸景一同歷練這么久,關系甚好,有機會便多問問吧。這次火蛇妖也毀壞了山上的房屋,住處要重建,等新門人進來,我讓素安去同聆霂住在一起,也好多了解一些事情,說不定真能知道什么呢。”

鐘復恒心里覺得沒必要,但不置可否。

宋源尋回去后,兩人仍無休息之意。黃芷越看著鐘復恒,將他的臉轉過來,四目相對:“你還在想火蛇妖是重靈的事情。”

鐘復恒道:“知我莫若你。這個結論我其實是相信的,嚴老前輩一般不說不確定的話。”

“你讓遠聞有什么事記得跟你說,那你不管有什么想法,也要和我說,我都會理解的。”黃芷越笑了笑。見鐘復恒不開口,她索性說道:“你是不是在想,當初金字預言說有七屬性重靈現世。如今九庭得了兩人,終烏山得了一人,而望天教作為金字盟之首,卻還沒有,而今虎口崖卻關了確定的一個……”

“噓!”鐘復恒背過身,不由閉上眼睛,神態糾結。

“其實我也這么想過,你倒不必自責……”

“別說了!”鐘復恒睜開眼,突然打開門,只見到外面空蕩蕩,只聽得松濤陣陣。

“怎么了?”

“……應該沒事。”鐘復恒卻不大放心,手觸碰到宋源尋布下的結界,微光亮起。“源尋的結界術還是尋常,只怕阻隔作用并不強。”

黃芷越也走出門,見到附近草叢中,有幾株草坍塌了下去。她頓時也緊張起來:“會是誰呢?”

“左不過是那幾人。”鐘復恒再也沒有了休息之意:“另外三派的人晚上還想繼續審訊,我本托了臨朔幫忙接待,眼下還是自己去吧。”

“也好,確認一下,我和你一起。”說罷,兩人便往虎口崖的方向去了。

喜鵲報燈花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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